15.第15章 白小蘇

顧小雨猛地睜開眼，入眼又是一片白，嘴裡有股濃重的血腥味，鼻腔里的酒精消毒水的味道告訴她，她此時是在醫院，她的第一反應是看自己的手背，確定沒有針孔才鬆了口氣。

抬頭看見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一個小女孩，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懷裡抱了一隻小白狐，她沖顧小雨笑笑說：「你可以叫我白小蘇，也可以叫我小蘇，但不可以叫我蘇蘇，只有我家寒寒能叫。」

說著，白小蘇抱起小白狐，親了它一下，又抱進了懷裡，輕輕撫摸它的白毛。

「蘇蘇？」顧小雨只是看她可愛，忍不住想調戲她一番，沒想到白小蘇接下來的話，讓她有了意外收穫。

她說：「打你哦～和以前一樣討厭。」

「你是不認識我？」顧小雨想要下床好好問問她，卻發現身體動彈不得。

白小蘇抬眼看了看她，只是笑了笑卻不回答。

顧小雨換了個問題繼續問：「是你救的我嗎？」

「我沒有救你，」白小蘇走了過來，手指劃過顧小雨的臉頰，顧小雨能明顯感覺到從她指尖傳來的冰冷，她俯身輕聲補充道：「只是有人用他的命換了你的命。」

「你什麼意思？」聽見她說的這句話，顧小雨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陸苡宸，她不希望他那樣做。

白小蘇似乎很滿意顧小雨的反應，發出兩聲輕笑后，走到了窗前，涼風吹動她的細發，顧小雨看著她的側臉，心裡不知怎麼的一陣陣發涼，顧小雨有種強烈的預感，她以前是見過白小蘇的。

「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只是個旁觀者，」白小蘇說著站上窗檯，一眼也沒有往下看，接著說：「不過看在你又要讓我看場好戲的份上，我給你一個提示。」

白小蘇一個縱身跳了下去，她的聲音從樓下傳上來：「你和陸苡宸二十年前見過！」

來不及細想白小蘇說的話，顧小雨的身體在白小蘇跳下去的瞬間恢復控制，她跑到窗前往下一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照這高度少說也有十層樓高，白小蘇就這麼跳下去，別說屍體，連個影子都沒見到。

「砰！」

身後傳來東西掉落的聲音，顧小雨回過頭，看見一個驚慌失措的小護士，她的嘴裡重複著兩個字：「別跳！」

顧小雨注意到自己半個身子探出了窗外，難怪小護士以為她是要跳樓，她坐回床上，安慰小護士：「放心，我還不想死呢，快告訴我，我是怎麼來醫院的？」

小護士長長舒了口氣，撿起地上的鐵盤，開始和顧小雨說解釋：「是陸先生抱你來的。」

「陸苡宸？他現在在哪？」顧小雨腦子裡都是白小蘇的那句話，如果陸苡宸真的以命換命，她是不會原諒自己的。

「在隔壁病房……誒，你現在不能亂跑！」

小護士話一說完，顧小雨便衝到了隔壁，陸苡宸坐在病床上，前面一個護士正在給他包紮手，他蒼白的臉在看到顧小雨的那一刻，才恢復了點血色。

「小雨，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還記得我是誰嗎？」陸苡宸一股腦問了好多個問題，顧小雨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抓起他的手，解繃帶。

陸苡宸想把手抽回去，卻被她先一步解下繃帶，顧小雨看著上面有好幾道刀子劃出的刀口，每一道都很深，而且還有一個牙印，顧小雨含著淚問，「是我咬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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