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很強很暴力（3）
其實一般情況下，他是不會拒絕也不會提醒進到這店裡的人。
但眼前這小姑娘實在是太漂亮了，這麼大好的一朵嬌花，他著實不忍心眼睜睜看著她去送死。
九眉梢一挑，反問道：「試都沒試過，怎麼知道我不可能？」
「你確定你要試一試？小姑娘，別怪我沒提醒你，一旦失敗了，結果就只有死路一條，絕對沒有第二條。」
「我從不會失敗。」
「……」
這小姑娘是不是太自信過頭了？
……
九被胖掌柜蒙上眼睛，帶上了一輛破舊的馬車。
馬車駛離小鎮，朝落神淵中心駛去。
兩天後，神淵城。
這是一座真正的地下城池，沒有晝夜，每時每刻都是燈火通明。
大街小巷人來人往，一眼望去可謂魚龍混雜，嘈雜又喧囂。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令人不喜的味道，充斥著陰暗和壓抑，容易令人心智不堅的人暴躁或是抑鬱。
這裡不像是普通城池。
反而更像一個囚牢。
關押著各種類型的罪犯。
九的到來，引來了不少充滿探究甚至不善的目光，她神色從容地走胖掌柜身後，對周遭的混亂渾不在意。
她臉上不要說畏懼，就連絲毫緊張拘謹的情緒都看不見。
輕鬆得彷彿在逛自家後花園。
胖掌柜偶爾回頭看了一眼，心中不禁對她如此淡定表現感到驚訝，原本不怎麼看好她的態度也發生了轉變。
兩人走過幾條街，終於到了目的地——斗獸場。
單人候場室里，九將一個白色面具戴在臉上。
這是斗獸場的規矩，男性的面具是黑色的，女性的面具是白色的。
面具並不精緻，沒有任何花樣，就是一張光禿禿的面具。
胖掌柜榮安幫她報了名，拿了一塊看上去有點髒的黑色牌子走進來，遞給她道：「九，你的第一個對手是一隻一級魔獸。」
「哦。」九淡淡地應了聲，不以為意。
榮安看她這麼漫不經心的態度，提醒道：「九，斗獸場的魔獸都是餵了葯的，你不殺死它，它就不會停下攻擊。」
「嗯。」
依舊是一個單調的音節。
榮安：「……」
他一個月只有一次免費推薦鬥士的機會，要不是這個月快結束了，依然沒有找到合適的人，他還真不想帶這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來。
九忽然主動開口問道：「榮安，斗獸場有下賭注的地方嗎？」
來的路上，榮安就給她解釋過她要做什麼，她就知道，她和榮安的關係相當於選手和經紀人。
榮安神色一動，點頭道：「有，怎麼？」
九眉梢一挑，語氣有些調侃地說道：「稍後記得有多少銀子，就拿多少銀子出來買我贏，當然——如果你不相信我就算了。」
榮安：「……」
我的姑娘誒，你究竟是哪兒來的自信啊！？
在九眼裡，榮安其實很有職業素養。
在決定了要推薦她成為鬥士后，他就擺正了他自己「經紀人」的位置，來這裡的兩天路程里，只要不是過分的要求，他都會滿足她，包括一套供三十三根的定製銀針。
所以她不介意幫他掙點錢。
九沒有等太久。
大概二十幾分鐘后，她就被一名侍者領上了場。
榮安看著九走進通道，進入斗獸場。
再看著斗獸場鐵門被鎖上。
他心中開始糾結起來。
他手裡一共有兩千多兩銀子。
是他這些年積蓄下來的全部家當。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
買，還是不買？
這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思來想去，最後榮安一咬牙，買了一千兩賭九贏。
在神淵城，一千兩不算大數目，並沒有引起關注。
九走進斗獸場，白色的面具，嬌小苗條的身姿，引起了斗獸場上方那些看客們的興趣，嘩然議論起來。
「嘖嘖，好久沒看到女鬥士了，看來今天可以大飽眼福了。」
「誰說不是呢，一想到這麼嬌嫩可愛的小妞等會兒就要被魔獸撕成碎片，真是令人熱血沸騰啊！」
「厲少可真狠心啊哈哈，這麼小的妞都送進來了。」
「雖然戴著面具，以本公子閱女無數的經驗，本公子敢打保票，這小妞的模樣一定不差。」
「該不會又是哪個得罪了厲少的家族送來的炮灰吧？」
「說不定還真是啊，衣服穿得這麼光鮮，哪裡像是做好準備要跟魔獸戰鬥的樣子？我估計，她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呢！」
九走進斗獸場中后，沒有繼續往前走。
她駐足在通道口外面，目光掃過足足有籃球場大的斗角場，又看了一眼斗角場四周那些看客。
這些看客是從哪裡來的，榮安也不清楚。
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們並不是神淵城的人。
「真是可憐的姑娘，我看她已經被嚇傻了吧，哈哈。」
「嘖嘖，本公子真想看看她那面具背後，到底是怎麼一副驚恐的小臉。」
「你這麼說我也想看看，可惜斗獸場有規矩。」
「哎，可憐的小美人，怎麼就得罪了厲少那個瘋子呢，被丟到斗獸場里，死了連骨頭渣都不會剩下，真是太可憐了。」
……
榮安買了賭注回來，透過鐵門看到九站在原地沒動，心裡也是一陣著急。
這時候，對面通道的鐵門被打開。
兩個大漢抬著一個鐵籠從裡面走出來，鐵籠里傳出陣陣令人頭皮發麻的瘋狂獸吼，伴隨著鐵籠子被撞得哐哐作響的巨大聲音。
把籠子放下后，兩個大漢就退回了通道，關上了鐵門。
「吼~！吼吼~~吼！」
「砰！砰！砰！砰……」
籠子里，是一隻犬類魔獸，足足有人那麼高，黃褐色雜毛，留著涎水的嘴裡有兩顆冒出來的鋒利獠牙。
因為被餵了葯，它已經進入瘋狂狀態，雙眼通紅。
它一邊發狂躁地吼著，一邊發瘋地撞著籠子。
鐵籠並不結實，它每撞一下就會鬆開幾分，只需再來五六下，就能夠徹底撞開。
再看九，她依然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彷彿被真的被嚇傻了。
看客開始不耐煩了，他們花錢進來可不是來看魔獸進食的，於是都開始大聲起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