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信仰來之不易（4）

靠近鎮神塔會遇到阻力，遠離鎮神塔卻不會感受到任何外力，就像是正常行走。

榮安走到外圍，引起了不少關注，卻沒有人上前搭話。

雖然對於只闖過了一層塔的人，眾人並不怎麼看好，但那只是相對於闖塔的人來說。

但凡能走進鎮神塔的人，都不會簡單。

對於榮安身上沒有傷，也沒有人感到稀奇。

神淵城的人都知道，只要不死在裡面，通過那道光門時，就能恢復到剛進塔時的身體狀態。

這時候，鎮神塔第二層的光芒暗了下去。

「這麼快就死了？」

「闖第一層挺快的啊，第二層應該不至於死吧。」

「哎喲，聽說那姑娘可是個大美人呢。」

「走吧走吧，沒什麼好看的了……嘶，第三層……亮了？！」

……

榮安沒在意眾人的議論，大步離開了廣場，雇了輛馬車沿著神淵城大街小巷轉悠，一路高喊：「有人闖鎮神塔了，大家快去看啊！有人闖鎮神塔了，大家快去看啊！……」

原本有人闖鎮神塔的消息就傳播的很快，現在加上榮安這麼一吆喝，很快就有成百上千的人往鎮神塔所在的廣場涌去。

鎮神塔外的人越來越多，從一開始稀稀拉拉圍了一圈，變成了里三層外三層，粗略看去也有一兩萬人，並且隨著鎮神塔亮起的層數越來越高，前來觀望的人還在不停增加。

榮安啞著嗓子回到廣場時，鎮神塔已經亮到了第九層，一些人就地開起了賭桌，高聲吆喝眾人下注。

榮安想了想，沒有去湊這個熱鬧。

突然間，人群中傳出一陣喧鬧和嘩然，榮安下意識抬頭，就看到第九層的光暗了下去。

「馬上第十層了！」

「也不一定啊，說不定死了呢？」

「呸，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

「聽說闖塔的是個大美人，真是生猛啊，不知道誰能降得住？」

「哈哈哈，反正你我都不用考慮了。」

「啊啊啊啊啊——第十層亮了，快看，第十層亮起來了！」

……

鎮神塔里，九皺眉看著面前的白衣人。

第十層，只有這一個白衣人。

表面看上去，這個白衣人和前面九層的白衣人沒什麼區別，但這個白衣人的氣勢，卻是之前那些白衣人十個加起來都無法相提並論的。

「擊潰你，這一層就算過關了？」

「是。」白衣人機械地吐出一個字，面無表情。

「你們就不能換一張臉？」

白衣人沒有情緒的眼中閃過一絲茫然，顯然沒聽懂這句與試煉無關的話。

九眼角跳動了下，這才想起這傢伙是能量凝聚出來的幻影。

說實在的，這些白衣人真心長得很不錯，很養眼，可是一直讓她看同一張臉，第九層的時候還特么直接來了個十胞胎，她都審美疲勞了好嗎？

這到底是哪個白痴設計的試練塔？！

某個陰暗的地方，男人冷不丁打了個噴嚏，刷地睜開雙眼，冷噬寒冽的目光掃過面前的一片昏暗景象。

是哪個不怕死的蠢蛋在罵他？！

鎮神塔第十層，九心裡正在心裡吐槽，忽然覺得鼻子里一癢，冷不丁便一個噴嚏就狠狠打了出來，她揉了揉有些酸痛的鼻子，喃喃納悶道：「真是不經風的身體，好端端的居然出現了感冒的跡象。」

「繼承者，信仰漲到兩百三十六點了。」這時，皞那萬年不變的態度嚴謹的聲音響了起來。

「超過九百了再告訴我。」九在心裡無聲地說著，又揉了兩下鼻子，這才抬眸看向祭壇下的白衣人，挑釁地勾了勾手指，「來，讓我領教一下第十層守關幻影的威力。」

……

「哇！快看，是鎮神塔碑出來了！」

「第十層，她闖過了第十層！」

「太厲害了吧，你們確定塔里是個小姑娘？！」

「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廣場四面八方都是嘈雜的議論聲，上萬人都激動地看著鎮神塔周圍百米開外，八塊巨大的白色石碑緩緩拔地而起。

石碑上銀色光芒閃耀，緩緩凝聚出「鳳九兒」三個銀色大字。

而後銀色大字中迅速縮小，高高聳立的白色石碑上出現了更多的人名，最頂上三個名字是太陽一般耀眼的金色，第四個名字開始就變成了銀色，它的銀色光芒最顯眼，越往下，光芒越是暗淡。

鳳九兒這個名字被收到了石碑的最下方，光芒微弱。

「原來九叫鳳九兒？」

看到石碑上顯現出來的名字，人群中的榮安低聲喃喃，默默地認為這個名字和九的性格還挺貼切的。

鳳舞九天，張揚而肆意。

旁邊突然有人大叫道：「快看，第十一層的塔亮了！」

……

斗獸場內，一個古香古色，布置奢華雅緻，富麗堂皇的房間里，紅衣少年恭敬地稟報道：「厲少，九三九號去闖鎮神塔了。」

臉色有些蒼白，神色清寒的白衣男子從棋盤中抬起視線，眼中透著一股淡漠的寒涼，「幾層了？」

「眼線回來稟報時，已經闖到第十三層了。」紅衣少年答道。

「哦。」白衣男子略顯蒼白的臉上依然沒什麼表情，重新垂下目光去看棋盤，白得有些病態的修長手指夾起一枚黑子，輕緩卻落在棋盤上，「若是她闖過了二十層，還活著回來，就帶她過來吧。」

「是，厲少。」

紅衣少年應聲退出了房間。

……

「鳳九兒，繼續！鳳九兒，我的女神！」

「第十八層了，她上第十八層了！」

「啊啊啊啊，九兒女神已經排到鎮神塔第五十三名了，五十三名了，我相信她一定能擠進前五十名！」

「老兄，我聽說塔里是個女人，真的假的？」

「你那不是昂廢話嗎，看到那個在閃動的名字沒？鳳九兒！鳳九兒難道還能是個男人？！」被詢問的男人不耐煩地回了一句，轉而看向鎮神塔高呼道，「女神，我支持你，一定要上二十層！」

……

鎮神塔內。

被九個白衣人包圍的九臉上一片冷靜。

漂亮的眸子里跳動凜冽的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