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操之過急

第七十四章 操之過急

第七十四章操之過急

夏信的粉絲在紅毯兩側突然撤離的事情並沒有掀起軒然大波,畢竟上次那些粉絲髮布的征討自家偶像的文章留給人們的印象太深刻,特別是一些粉絲的存款更是令人大跌眼鏡。與上次的事件相比,這次的確不算什麼。

即使如此,夏誠也不得不留個心眼兒。也許是堯旭,也許還有其他人,總之他們在暗處時時刻刻盯著夏信,等待著時機一擊必中。

夏信也在這個時候想到了堯旭,問道:「今天晚上的頒獎禮曾老先生邀請的好像是堯旭的父親,之前看新聞不是說堯旭奪權了嗎?」

夏誠說道:「曾學晁是什麼人,他怎麼會看得上堯旭?堯旭太心急了,即使奪了權他在璀璨文化也站不穩腳跟。娛樂圈裡的人皆是看風向標行事的,這次堯旭恐怕要栽一個大跟頭。」

夏信立即雙手合十開始祈願:「希望堯旭永遠不要站穩腳跟,不然唐繼鳴和季然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唐繼鳴和堯旭的恩怨到底是怎麼結下的?」夏誠突然有些好奇。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那個堯旭一看就不像什麼好人,幾年前我住院的時候就能感覺到堯旭似乎在逼迫唐繼鳴做什麼。你忘了咱們打的那個賭嗎,關於雜誌的?」

「沒忘。那次雜誌的銷量到現在還是沒人能超越的奇迹,我怎麼可能忘記?」

夏信說道:「我本來想著借那次的賭注幫助唐繼鳴脫離堯旭的威脅,但是沒想到居然直接促成了二人的徹底翻臉。」

夏誠默默地將堯旭例為頭號敵人,他絕對有可能在暗中做出不利於夏信的事。

消食茶也喝完了,夏信關掉電視說道:「睡吧?明天又是忙碌的一天。」

夏誠調笑道:「你在邀請我一起睡?」

「想得美!」夏信指了指儲物間,「記得拿上你的搓衣板啊!不要以為我是說著玩的。」

夏誠:「……」

洗完澡躺在床上,夏信打開手機看了一眼之後又關上。除了祖琮之外,其他人都沒有給他發祝賀簡訊。

唐繼鳴和季然已經很久沒聯繫夏信,他都習慣了。不過冷煜是什麼情況?難道他家也在大山裡,所以信號不好嗎?

撥出冷煜的手機號,沒曾想對方已經關機了。

夏信將手機扔到一邊,心裡不安的情緒正在慢慢擴大。煜哥的功夫那麼好,一定不會出事的。

夏誠抱著搓衣板走進卧室時就看到夏信盯著天花板已經神遊天外,於是他悄悄地靠近,然後快速在夏信的唇上親了一下。以前是想親不敢親,現在仗著自己已經是正主,夏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就算今天晚上真的要睡搓衣板,夏誠的心裡也滿是幸福。

夏信嘆口氣說道:「如果我不制止的話,你是不是一天就能吻我一百遍?」

「是。」夏誠再次低頭含住夏信的唇,輕輕咬著,然後放開,「小信,我實在是太喜歡你了。我們明天就去國外領個結婚證怎麼樣?」

夏信笑了:「瘋子。」他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夏誠這麼喜歡自己呢?

趁著夏信的心情不錯,夏誠將搓衣板藏在床下,然後上床把夏信抱進懷裡:「以後我陪你睡就沒什麼問題了。」

夏信冷哼一聲:「我還是比較習慣抱著小榆兒睡覺。」

「你抱著小榆兒,我抱著你們兩個總可以吧?」夏誠伸出自己的手臂,「夠長,也足夠用了。」

夏信沒說話,在夏誠的胸前蹭了蹭找個舒服的地方就準備睡覺,他累了。奔波了一整天,心裡各種極致的情緒彼此碰撞。一會兒高興冒個頭,一會兒難過露個尖,像是隨著急促的溪流偶爾淹沒偶爾露頭的岩石,撞得夏信這艘小船晃晃蕩盪,起起伏伏,最後只得在夏誠這個港灣的護佑下求個暫時的安穩。

順著夏信的頭髮,夏誠輕輕說著:「睡吧……」

沒過幾分鐘夏信就睡著了,發出輕微的鼾聲。夏誠看著懷裡這個說睡就能睡著的大的,又看著旁邊那個一直都在呼呼大睡的小的,心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老祖宗留下來的話果然經得起推敲。

趁著夜深人靜,夏誠開始梳理今天的事情。

按理說夏信能夠鬆口說給個機會,夏誠就已經很高興了,但人就是不容易滿足的物種。今天夏誠說了很多次對夏信的感情,喜歡也好,愛也罷,這些話扔出去了總該聽個迴音。可是夏信的態度依舊是躲閃為主,被動接受為輔,這一點令夏誠很不滿意。

稍一細想,夏誠也知道是自己操之過急了。可是不在後面趕著夏信快速往前走,難道他要和祖琮那樣等到死嗎?

夏信男朋友的位置,站上去很快;然而想站穩,很難。夏誠很貪心,他要的是夏信的一輩子,所以他只能付出更多。

平靜的一夜很快過去。第二天上午,剛結束拍攝的夏信收到了曾學晁老先生的回禮。令他詫異的是,夏誠和小榆兒也各自收到了回禮。

「老先生還挺講究的。」夏信先替小榆兒拆開回禮,裡面是一個十分漂亮的琉璃球。小孩兒特別喜歡這種blingbling的東西,高高興興地玩了一會兒,後來連睡覺都抱著。

夏誠的禮物就沉悶得多,是一個非常高端大氣的密碼筆記本,倒是很適合夏誠這種每天開會開不完的人。

相比之下,夏信收到的回禮實在是誠意滿滿了——曾老先生親手繪製的百鳥朝鳳圖,不僅題了字、簽了名,上面居然還戳著老先生的章。

夏誠是個商人,除了誠意之外他還看到了「價值連城」四個字。

夏信回之一個字:「俗!」

於是夏誠說了一個數字:「這幅畫現在市價一千萬打底。」

「……」夏信抱著畫在地上打滾,「發財了!發財了!」

夏誠笑了:「再值錢你也不能賣,否則就等著別人戳你脊梁骨吧。」

「……」夏信從地上爬起來,「你說老先生回我這麼貴重的禮物是為了什麼?」

「還不是我們送出的禮物合老先生的眼緣了。幾十塊錢的風鈴換一個價值千萬的百鳥朝鳳圖,只要和你有關,再不可思議的事都會發生。」

夏信撇撇嘴:「你這句話明褒暗貶啊。」

夏誠啾地一下就擒住了夏信的唇,然後放開說道:「以前你做這個表情的時候我就想咬你的唇。」

「……」夏信吐槽道,「不管我做什麼表情你都想咬我的唇吧?」

「正解!」於是又吻上,這次夏誠沒有一觸即分,而是試著將舌探進去。

夏信想要推開夏誠的手已經抬到半空中,忍了忍,終於又放下。他是我的男朋友,他有權利親吻我。夏信如此催眠自己。

夏信口腔里的味道很清爽,夏誠的舌在找那條和自己躲貓貓的同類。

技巧可以挑起感官的愉悅,然而身體本能的需索則可以引爆靈魂深處的渴望。夏誠沒有太多的技巧,然而當兩人的舌尖碰到一起,那種瞬間被放大的感官接觸立即讓兩個人品味到前所未有的美妙滋味。

夏信不再躲閃,甚至主動勾住夏誠的柔韌細膩的舌,品嘗著其中的甜蜜。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一個人,讓你擁著他就等於擁有了全世界。

放開夏信,夏誠說道:「原來是這種滋味,我再也不會和你客氣了。」於是再次吻上清涼甜美的唇,溫柔中帶著不容抗拒的霸道。

夏信被吻得連連後退,直到身體抵著牆才終於又找到了支撐點。

連綿不絕的吻,越來越重的呼吸,迷離而水光灧瀲的眼神,夏信不敢相信鏡子里的那個人是自己。也許這真的是夢境,然而夏誠不知何時摸進他衣服里需索無度的手又將人喚回現實。

夏誠壓抑得很辛苦,夏信被他失控的吻堵得呼吸困難,像是被浪拍到岸上的魚,利用兩鰓中水裡最後的氧氣掙扎著。

「我想要你。」夏誠終於放過已經被折騰紅腫的唇,夏信得以大口呼吸。

還沒等夏信緩過勁,人已經被夏誠抱進裡間,然後壓在床上。

「不行!」夏信還沒有被方才的熱吻沖昏頭腦,「太快了……」

夏誠頂著發紅的眼睛看著夏信,終究還是在兩人的對峙中起身放過他這一次。

夏信從背後抱住夏誠:「再等等我。」夏信的聲音在顫抖,似乎是被嚇到了。

「對不起。」夏誠回身將夏信抱進懷裡,「雖然性.愛是生活的一部分,但我不是為了做.愛才和你在一起的,我是因為愛你。所以你千萬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如果你一輩子不能接受,那我們就一起做苦行僧也未嘗不可。」

夏信笑了:「我們昨天才在一起,你昨天晚上說我們可以領結婚證,現在又說要一起做苦行僧。那我們到底要做什麼呢?」

「小壞蛋,我就不信你不明白。」夏誠吻著夏信的頭頂,「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山河湖海、天馬行空,我們去哪裡做什麼都可以。」

夏信沒有說話,只是攬在夏誠腰間的手臂又收緊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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