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章:大結局

第兩百一十章:大結局

我佇立在原秀宇的屍體面前,身體禁不住打起冷戰,彷彿在做一個恍惚的夢。「囚鳥」原秀宇被槍殺了,這對於我來說,這將是多大的嘲諷。而對於原秀宇來說,這一切似乎都在他的計劃之中。我扭過頭看着冷漠舉槍的白教授,白教授開槍之後,子彈在射穿原秀宇眉心的一剎那,他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死了,終於死掉了,臭小子,你還是嫩,你還是嫩了點。」白教授嘴裏嘀咕著,此時,他看了我一眼並收起手槍。我木然望着白教授,白教授朝我走過來說,「袁圭,這小子跟你說的那些話不足為信。你別被他給影響了。」

「我……」我不知道如何回答白教授,至少在我心裏,對於突然發生的這一切是抱着懷疑的,我已經儘力讓自己清醒過來,但是原秀宇的那些話如同寄生物一樣纏着我,在我的腦際落地生根。

白教授得意無比。和我說完之後,他的眼神落在死亡的原秀宇身上。他眼裏滿是不屑,我能明白過來,這一切似乎也在他的計劃之中。

鞦韆瞳帶着小庄、陳易炫匆匆趕過來,發現原秀宇死亡之後,鞦韆瞳從身後掏出一副手銬走到白教授面前,「白教授,我懷疑你是犯罪組織『火雲花』的頭目,跟我走一趟吧!」

「胡說,我怎麼會是火雲花的頭目?」白教授一臉詫異。

「別狡辯了,原秀宇在死之前,他給我們寄來一份關於火雲花的資料,那份資料顯示,你便是這個犯罪組織的頭目。資料雖說存在真偽,但你必須得配合我們的調查。」鞦韆瞳毫不猶豫地將手銬銬在白教授的手上。

「居然跟我玩這一招,呵呵,行,我配合調查,我看你們能查出什麼。」白教授白了一眼死在椅子上的原秀宇后冷冷地說了一句。他沒有做任何的抵抗和掙扎,但他身為「火雲花」組織的頭目,這件事讓我們大吃一驚,目瞪口呆。

鞦韆瞳奪走白教授的配槍,她押著白教授往外面走去。白教授走過我身邊的時候,他看了我一眼,在他的眼裏,儘是得意。這雙得意的眼神讓我不寒而慄。和他四目相對,他的兩隻眼睛如同兩座深淵,這裏邊不知道藏着多少的秘密。

陳易炫看到鞦韆瞳帶着白教授離開,他走到我跟前,打算問明白事情怎麼落得如此地步。但我沒有理會他,他很好奇,我卻無法滿足他的好奇。我只是把車鑰匙交還給他,關於「囚鳥」,他的死亡讓我瞬間丟了魂魄似的,我打算讓自己沉澱一段時間再說這個事。

陳易炫得不到回復,一臉失落地拿過車鑰匙。小庄倒是能理解我,他看出我和原秀宇之間的事兒,他過來拉着陳易炫往外走。但我沒有給他離開而是扯着他走到一邊,我提起龍山林場的事兒,小庄他想了一會兒才跟我說起一件事。誠如原秀宇所言,小庄他的的確確調查過龍山林場這一件事。

他押解犯人臧阿民從首都回沐城縣的途中,有人給他留下一個信箋。信箋上的內容大概是關於龍山林場的。小庄後來去查證了一下,但他找到的資料不多,龍山林場的人對他基本都是避而不談。唯一找到的稍微有點用處的信息是林凡的父親在1976年的時候,他也在龍山林場工作。最讓我意外的是,林凡的父親和我的父親曾是師生關係,她父親是法律學的專家,后因我的父親的案件遭到連累,從而丟掉了前途,之後去了雲甸鎮生活。

林凡的父親知道我爸遭受陷害,為人剛正不阿的他一直想幫忙翻案,也因為這個才被譚宗海給盯上。我聽着小庄跟我提起這件事,小庄說。事情過去很久了,是真是假他無法去證實,只是的的確確有這麼一個說法。他不敢確定,所以遲遲沒有跟我提起。而且這件事和林凡有關,他只想着案后再和我說。

想到了林凡,低頭看了一眼原秀宇,沒有想到我和林凡之間的命運早在很久以前便牽涉在一起了。林凡那麼拚命地尋找全家被害的真相,如果她知道這個結果,我不知道她會怎麼想。而我也將會去努力證實這件事的真偽,當然,這些事還得白教授如實交代,只是以白教授現在的狀況。他似乎想把一切給掩蓋過去。

小庄和我說完這件事後,他說他要帶着簡雪妍回沐城,關於龍山林場的事兒,他會繼續幫我盯着。

後來,我回到了學校,原秀宇的案子則交給其他人去處理。陳易炫他則回到了八里街派出所上班。不再受鞦韆瞳的差遣。

新學期開學的時候,我們全體宿舍的人去醫院探望還在接受治療的沈奕。探視結束后,我從醫院出來,打算回學校的時候,鞦韆瞳出現在我面前。鞦韆瞳帶着我走進一輛黑色桑塔納轎車內。坐好之後,鞦韆瞳將車子開出醫院大門朝存厚街的方向去。

在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直到車子來到郊區一座監獄的門口,鞦韆瞳才開口跟我說:「小烏龜,我答應過你的事兒,我絕對不會辜負你。」

「哦……」我都不記得她曾答應我什麼了,自從原秀宇死亡之後。我的日子過得渾渾噩噩的,生活可謂是一塌糊塗。

「林凡就在這裏邊,你有半個小時的探視時間。」鞦韆瞳對我說道。

「林凡被你關起來了?」我驚訝地問道。

「不,我哪有資格關押她?她一直被關着,我告訴你,她可不是什麼善茬,在我派她去雲甸鎮之前,她已經住在這兒了。」

「怎麼會?」

「我只是利用她的技能罷了,說真心話,她能力還不錯,我挺欣賞她。」

「她犯了什麼事?」

「故意傷人,你可以親自去問問她嘛!」鞦韆瞳微笑着說。

我抿抿嘴。想了想說:「對了,白教授他--」

「關於火雲花組織的案子,他仍在接受調查,一時半會也出不來結果。不過,他和火雲花組織的牽連還真不少,暗地裏也不知道幫了火雲花組織多少忙。至於他是不是火雲花組織的頭目且不說,根據原秀宇提供的資料,反正他一時半會也脫不了身。小烏龜,如果白牧奎他沒有任何問題,你還會選擇相信他嗎?」鞦韆瞳說着說着突然問了我一句,這一句話問得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

看到我愣住了,鞦韆瞳呵呵一笑說:「算了。去見你的林凡妹子吧!見完她之後,趕緊出來,我還有一個案子要交給你,這個案子或許和你的老師白牧奎有很大的聯繫。」

鞦韆瞳邪魅地笑着,這個女人,真拿她沒有辦法。我只能下車進入眼前這座監獄,千算萬算,我怎麼也算不到林凡居然是一名女囚犯。林凡她和鞦韆瞳之間到底什麼關係,她明明是階下囚,為何會讓鞦韆瞳頤指氣使?我帶着滿腹的疑問走進這座關押著林凡的監獄。

林凡她顯得很憔悴,看她的樣子,扭扭捏捏地被獄警押著出來,她好像不大想去面對我。見到我之後,她先是有些詫異,之後便變得冷漠無比。坐下來之後,她用冷冰冰的口吻對我說:「你怎麼來了?我讓鞦韆瞳她瞞着你,看來她失信了。」

「我只是想見你一面。」我淡然一笑道。

「有啥好見面?回去吧!」

「真心不想和我聊聊?」我問道。

林凡說:「我們之間有啥好聊的呢?我不喜歡你看到我這副模樣,走吧!」

「我們找到囚鳥了。也弄清楚你家人被害的真相。」我說道。

林凡一臉冷淡地看着我說:「我已經知道了。」

「怎麼會?誰告訴你?鞦韆瞳?」

「別以為我被關在這兒就會對外面的事兒一無所知,行了,咱們別再見面了。」林凡的態度變得無比冷漠,我體內一顆熱乎乎的心都涼透了。她說完這句話之後,她站起來招呼獄警。我有些不舍地看着林凡,林凡朝我低聲說了一句,「袁圭,最後和你說一句,不要相信鞦韆瞳。」說完她隨着獄警離開了。

我瞬間石化,愣愣地看着林凡離開,我無法理解她最後一句話,她到底怎麼了?想表達什麼?我恍恍惚惚地從監獄走出來。走到鞦韆瞳的轎車跟前。鞦韆瞳她沒有在車內等我。我站了一會兒,鞦韆瞳匆匆忙忙地從監獄內跑出來,她拉着我上車說:「大事不好了,白牧奎他在看守所自殺了。」

隨後,我和鞦韆瞳趕到白教授自殺的看守所,白教授死在關押他的房間內。他死的時候很安詳,大概是吃了安眠藥之類的致命藥物。白教授自殺之前,他寫了一份供罪證詞,這份證詞似乎交代了關於他所犯下的一切罪行。

得到證詞的鞦韆瞳顯得異常高興,我不知道她和白教授說了什麼,面對白教授的屍體。我滿是惆悵。關於白教授的死亡,這像是安排好的一樣。我看着興高采烈的鞦韆瞳,想着林凡最後跟我說的話,我的心是一陣一陣地透著寒意。

「我只需結果,至於過程怎麼樣,我才懶得理會。我還以為他能撐幾天。這麼快就不行了。行了,一切都結束了。」鞦韆瞳朝我笑着說,說完拍拍我的肩膀,「袁圭,你功不可沒。」

「秋姐……」我想問清楚。

「啥也別說了,回頭我再找你。」鞦韆瞳打斷了我。她拿着白教授親筆寫的供罪詞興沖沖地走了。

我走到白教授的屍體跟前,低頭望着白教授安詳的死狀,腦子中轉動着原秀宇的那番話。關於我父親袁澤霖的事兒,我後來有問過家裏人,但是,不管我怎麼問。家裏人沒有一個人跟我說真話,包括我的母親,他們總是用別的話搪塞過去。

我本以為自己可以等到和白教授見一面,讓白教授告知真相,看來沒有這個機會了。

一個星期後,鞦韆瞳派人給我送來一份文件,這份文件的內容便是關於鞦韆瞳曾經跟我提起的案子。

案子的發生地點位於西南邊陲沐城縣的龍山林場,在龍山林場發生了一起離奇殺人案子。工作於龍山林場的護林員、林場工相繼遭到殺害,案子遲遲沒有找到兇手。關於案子的流言也漸漸地多起來,有人說和林場內的「山神」有關,有人說他們曾在林場內見過野人,這起案子和「野人」有關。也有人說,這和二十年前發生在當地的一起懸案有關……

閱讀著這一份關於龍山林場連環兇殺案的文件,彷彿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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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案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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