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歡旁人碰我。
沈言宵十分地恨鐵不成鋼,「禁忌戀你都不知道?就拿傅深酒和蕭鄴森來說,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到底是兄妹…」
啪。一聲輕響。
沈言宵和閆修同時轉過頭去,看見薄書硯原本拿在手中的酒杯,此刻已在檯面上。
薄書硯揉了揉眉心,被烈酒浸過的聲線帶著點厚重低啞,「這裡太吵了。」
閆修慢悠悠地把玩手裡的酒杯,「這才剛來就要走,豈不是辜負了瑤安的一片心意?你說是不是,瑤安?」
魚瑤安看了眼剛拍下的照片,將屏幕鎖了后才將如絲媚眼拋向薄書硯,直接忽略掉問問題的閆修。
「薄公子,你這麼不給面子,我以後可不敢再約你了。」她將藕粉白的手臂輕放在薄書硯肩上,呼吸出的每絲每縷氣息都是酥骨嫵媚,「再玩一會兒嘛,算我求你。」
閆修移開視線,仰頭,喝盡了杯中酒。
薄書硯眼帘緩抬,菲薄唇角溢出點笑意,「放心,我不會讓你有負所託。」
瑤安的眼波閃爍了下,下一瞬她卻以粉拳加薄書硯身,「人家不明白你在亂說什麼。」
薄書硯看了眼魚瑤安依舊放在他身上的手臂,「瑤安,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歡旁人碰我。」
這句話有一語雙關的意思,魚瑤安沒聽明白。
但閆修明白。
「瑤安。」閆修上前一步,抓住魚瑤安的手臂,將她往自己身邊拉了幾步。
他本想順勢一親芳澤,但魚瑤安先一步掙脫了。
閆修落空的手攥緊,並給了自己一個微嘲的笑。
魚瑤安纖長的手指劃開手機屏幕,將剛才拍到的幾張照片全部編輯成彩信發出去時,她沖薄書硯撅了撅嘴,「你們男人,都是臭脾氣。」
後者寡薄一笑,「走了。」
沈言宵追上去很熱心地提醒,「出口不在那邊,你走反了!你這人怎麼不認路?」
薄書硯大概是沒聽見,因為他步子半點沒有猶疑,繼續朝前。
直到蕭鄴森「無意」看見他,並打了招呼,他才停下來。
他側過身,表情寡漠地點頭回應后,就又抬步走了。
他的視線,半點都沒偏移到傅深酒身上。陌生或者淡漠或者生氣,都沒有。
傅深酒那句「薄先生」卡在咽喉,終歸失去了吐露的機會。
傅深酒知道薄書硯不瞎,是鐵定知道她的存在的。所以他現下的態度,非常值得她警惕。
十指蜷握,深酒這才恍悟,蕭鄴森今晚非要約在這裡的意圖。
「這下,你該怎麼辦才好呢?」蕭鄴森笑,滿滿都是玩味。
不過,深酒根本沒想過要理會蕭鄴森,眼看著薄書硯的背影就要消失,她一咬牙,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