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栽贓

第一百三十章 栽贓

不好意思,失手了!

龍濤一聲輕笑不過七個字,卻如億萬頭草泥馬帶着漫天雷霆橫空炸過,那威力,無法形容。

還能再無恥一點么?

八個人,你他媽不顧別人的攻擊先後盯着兩人下死手,就憑這一點,別說故意,就連惡意都不足形容,根本就是蓄意謀殺好不好?還失手?失他大爺個鬼!

「小兄弟,你這是——」

因為說好的是挑戰,所以都沒有簽生死戰書,現在鬧出兩條人命來,別說站台下那些玄道門的數位玄嬰臉色不好看,就連匆忙趕至台下的狄遠也是一臉的晦氣。

不過,在沒弄清原因之前,他不想跟龍濤擺什麼態度。

一個滿腦子鬼主意和黑水的傢伙還能將自己隨意置於險境?說出去誰信?!

沒有簽訂生死戰書就有人死在戰台上,問題可大可小,主要看死者背後有沒有「大腿」,有的話還得看「大腿」有多粗。細胳膊細腿的,小事化清風,否則,「大粗腿」一旦橫空壓下來,那可是吐血要老命的事。

現在,戰台上一死就是兩個,看這兩人剛才的戰法和配合程度,很明顯同屬一個勢力,而且能在玄神境便有如此實力的,兩人背後的勢力定然小不到哪裏,不說大粗腿,至少粗腿還能算得上。

「今天,你不將這事說清楚,恐怕——」

評戰台上,一道身影起身話音淡淡,雖然沒有說完,但其中的威脅意味卻是十分的明顯,

「恐你大爺!不服上來!」

此人那冷漠的口氣頓時引來龍濤強硬的回擊。

「你!」

此人大怒,手指龍濤不斷顫抖。他不過受人之託而已,並不想參與到其中,沒想到自己一時心急多說一句而已,便被對方給擠兌上了。

上台一戰吧,連妖刀都敢下「嘴」的妖孽他可不想招惹,因為他還沒有妖刀那樣的實力和背景;不戰吧,被人點指並要求上台,也太那啥了。

「兄弟,兄弟……」

眼看龍濤又要發狂發飆,狄遠哪還敢讓他出手,一閃身上台拉着龍濤,生怕這傢伙沖向評戰台。

奶奶的,那邊都是一些帝都有名的猛人,真要衝過去開戰的話,別說打傷哪一個,就是丟了誰的面子,別說他狄遠會受到牽連,恐怕就是玄道門也不能置身事外。

「小子,你若要是跟這兩個呆逼一樣對大爺我露出一絲殺意來,大爺不在意連你也給滅了!」

對於跟自己不對付的人,龍濤從來不覺得需要給其好臉色,此時他連稱呼也變了,陡升一級,狂霸的不得了。

狂歸狂,但龍濤話里的那股兇悍和殺意卻是很明顯,大有一言不合一眼不對便動手的意味。

被一個比自己小數歲的傢伙稱為小子,還自稱大爺,起身的修者頓時氣得滿面通紅,青筋暴竄。好在他最終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沒有喊打喊殺,更沒有表露出一絲的殺意來。

他有種感覺,真要對台上那變態露出一絲殺意的話,那變態還真就能殺過來滅了他。

為了兩個死人,徹底惹怒這樣的一個變態不值得!而想要收拾這個變態狂妄的傢伙,他憑他的人脈,以後有的是機會和時間,用不着急在一時。

見對方被自己給恐嚇住,龍濤也沒進一步威逼,而是開始對戰台上那個顏值平凡個頭較高的青年的屍體進行收拾起來。

剛才說他說對方對他露出殺意,現在人都被他幹掉了,可謂死無對證,現在無論他如何信誓旦旦、天花亂墜恐怕也沒幾個人相信。而想要找出對自己有利的,便是這兩人的身份,要是能找到什麼書信密令才最好。

當然,若是沒有,龍濤也不在意去嫁禍這個死人一番,反正死無對證了不是?!

因為主人身死道消,留在的虛空戒上的那一絲靈魂烙印龍濤不費勁就給抹去了。嘩啦,虛空戒里的東西被龍濤控制着倒在了戰台上。

虛空戒里保存的東西並不多,數件緊身黑衣、一張半透明的人皮面具、一小堆晶石和幾個像是用來裝丹藥的玉瓶,除了這些極為尋常的物品外,還有一塊不顯眼的玄色玉牌。

「這玉牌——」狄遠眼種閃過一道精光,迅速伸手抓起那不大的玄色玉牌。

這塊約有巴掌大,整體玄色,只在正反兩面刻有圖案或文字。正面雕著一把滴血的劍,劍身細長,滴落的鮮血雖然是黑色,卻給人血海無邊的感覺,更有一股危險氣息自劍形浮雕上隱隱透出,令人心悸。玉牌的反面刻有一個古寫「人」字,在「人」字的下方,又刻有一個數字,三十七。

玉牌不像是有多麼牛逼的令牌,反倒更像是代表身份的號牌。

「嗯?這是暗劍樓的身份號牌?!」

眼光閃爍數次之後,狄遠一聲低呼,肥胖的身體一閃,直奔台下那被龍濤擊殺的矮個修者身旁,從其受傷取下一個虛空戒,而後迅速返回到戰台上。

抹去矮個修者的靈魂烙印后,狄遠同樣將裏面儲藏的五品一股腦地倒了出來,翻翻揀揀從其中找出一塊可有四十五字樣的同樣玉牌來。

兩塊玉牌對比之下,除了數字編號不同以外,其他的幾乎完全相同。

「還真是暗劍樓的身份號牌!」

狄遠低聲一嘆,在看向龍濤的時候竟然滿是同情的眼光。

說不好聽點,就是看死人的目光。

「暗劍樓?什麼玩意?」

對於帝都的勢力,龍濤目前知道的不超過一隻手之數,暗劍樓的名號他連聽都沒聽過。

「我說,你怎麼就惹上這些人了?」

狄遠沒有直接回答龍濤的問題,同情的目光更為的深切。

「不要用這眼光看我,怪瘮人的!還有,你現在問我我怎麼知道?我他媽的連暗劍樓的名字都沒聽過,我哪裏知道怎麼招惹上他們的!」

見狄遠那個瘮人的表情越來越重,龍濤不僅覺得冤,同時也有一絲不妙的感覺,很想知道暗劍樓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暗劍樓是由一個叫暗劍尊者創立的勢力,具體存在多少年沒有人清楚,反正沒有千年,至少也有數百年的時間。起初沒有人知道暗劍樓的存在,直到很多負有盛名之輩都栽在他們手裏,暗劍樓才為人所知。」

「暗劍樓實際上就是一個殺手組織,只要有人出得起價,他們便那人錢財替人消災,只不過消的都是人命而已。」

「暗劍樓流傳至今,早在暗地裏形成了龐大規模,據傳,暗劍樓的殺手分為天地人三個等次,人級殺手一般接手玄嬰及玄嬰以下的暗殺人物,地級殺手的任務一般都是針對虛天境的修者,再往上,洞天境的暗殺任務都由天級殺手接手。至於神境的暗殺任務,目前好像還沒有聽說過,因為到了那個境界的強者,可不是偷襲就能滅殺的。」

「據我所知,帝都境內的殺手組織不少,可最難纏的還要數這個暗劍樓,因為暗劍樓的殺手一旦接下任務,那就是不死不休,前一個殺手死了,就會有更高等級的殺手出現……」

「狄哥,你可不要嚇我,我幹掉這兩個人級殺手,難道他們還會派出虛天境的殺手來?」

龍濤面帶苦惱地打斷了狄遠的嘰歪,虛天境的他倒也不怕,但有些底牌可就藏不住了,那對他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那個……那個倒也不至於,不過他們可能會派出實力更高的人級殺手來對付你!也就是你殺了三十七號,他們可能派出實力更高的二十七號,或者是七號來殺你!」

狄遠不過是玄道門的一個管事,對於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可能知道的並不清楚,回答起龍濤的問題來顯得支支吾吾的。

「哦,只要不是地級的跳出來就行!」

龍濤將信將疑點頭,倒也沒有什麼擔心的神色。

「你不擔心?」

瞧得龍濤那無所謂的神情,狄遠心頭一抖,聽到自己被暗劍樓盯上還這死樣,到底是神經大條還是底氣十足?

他覺得越是接觸龍濤多一些便越是看不懂這小子。

「不過就是一個黑社會組織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腦海中閃過一絲隱藏極深的前世記憶,龍濤咂咂嘴巴,輕聲道。

兩人的對話說來話長,實則上也就數分鐘而已,台下的修者看他們在那拿着兩塊玄色玉牌嘰嘰歪歪的,還以為他們在辨別什麼,倒是耐住了性子。

今天已經意外迭起,難不成還有更大的意外發生?

「小子,剛才你那麼吼吼的,這兩個殺手是不是你派來的!」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就在眾人坐等意外的時候,龍濤很是默契的跳了出來,只見他手拿玉牌指著評戰台上站起來的年輕修者就是一聲喝問。

「殺手?!」

聽到這兩個字,台下頓時鬧翻了,好好的一場挑戰,竟然有殺手隱藏其中,真是太有故事性了。

誰都知道,殺手那是行走在黑暗中的修者,沒有極特殊的情況,很少上台與人光明正大的一戰。

「胡說!我凌飛什麼人?!對付你還用得着請殺手?!」

自報家門的凌飛差點氣得爆炸,這小子太能扯了,竟然敢在這麼明晃晃的場合下如此栽贓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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