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和阮冰離婚吧

第150章 和阮冰離婚吧

阮冰不含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

歐陽瑾道:「是我小時候見過你的,你不記得了?」

阮冰心裏狠狠一震,忍不住那眼睛看他,難道他是瑾年但是不可能啊!!

她皺着眉頭看了他一會兒,心裏覺得他肯定是想耍她,但是今天他態度確實是怪,阮冰總覺得呆在這裏不太安全。

她想了一下,靈機一動,站起來道:「我要去洗手間。」

歐陽瑾很不高興地皺着眉頭:「管家你隨着她去,我還有話沒說完,快去快回。」

阮冰也早猜測到管家會跟着並沒有反對,到了洗手間因為男女有別,管家也不好厚著臉皮跟過去,不過這裏是三樓,他也不怕她跳窗逃跑,於是就在門口等,阮冰拉開窗戶看了一眼,那麼高,如果跳下去會摔死吧?她就想着能不能往四樓爬。

如果是索菲娜或者桑虞,這麼爬上去肯定沒問題,但是……

就在此時,她看到一縷煙火從四樓的窗戶飄出來,她小聲問道:「索菲娜?」

索菲娜正跑到洗手間吸煙爽呢,聽到阮冰的聲音,好奇地趴着窗戶往下看。

「咦?你在這裏做什麼?劉芳她們要走了,剛剛還找你呢。」

阮冰想到今天碰到的事情,臉色很是怪異:「哎,一言難盡,你有繩子沒有,拉我上去。」

索菲娜就有點明白阮冰是遇到了麻煩,低咒一聲道:「為什麼用爬的,怕鬼啊,我下去接你。」

阮冰想到歐陽瑾的那些護衛隊,想想算了,何必起衝突,就道:「不用了,我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你快點拉我上去。」

索菲娜隨時的包裏帶着的可不是化妝品之類的,而是行動用的武器和工具,於是,她很容易就將阮冰從三樓拉上了四樓。

阮冰因為想到歐陽瑾進入說要做沈念的繼父,她實在是嚇得不輕,雖然到了四樓,卻很不幸地扭了腳。

最後真夠丟人的,是被索菲娜急吼吼地給抱着離開的,只好央求了別的組的同事幫忙送劉芳回去。

阮冰在車上還擔心:「那小姑娘不會出事吧?」

索菲娜不滿地瞪了她一眼:「出事的是你吧,難道是她?!」

阮冰吐吐舌頭不敢再說,這時候,卻發現幾個可疑的車輛從四面八方朝着她靠近。阮冰心裏一驚。恐怕是歐陽瑾的人:「索菲娜,現在允許你飆車,快衝。」

阮冰不知道怎麼的,其實她還挺怕這個歐陽瑾的,雖然長得和找瑾年那麼像,但是一看就不是好人,她莫名其妙很怕他。

索菲娜道:「奶奶的,我今天和他們拼了。」

油門踩到底,直接往家裏沖,等到了別墅門前,兩個人也是飛快地沖入別墅,別說阮冰的狼狽,索菲娜都累得氣喘吁吁,好奇地看着阮冰問道:「怎麼回事啊,你被狗追啊?什麼人?你這麼怕他?」

阮冰心裏想,一言難盡。但是發誓以後絕對絕對不要和這個歐陽瑾單獨見面。

「什麼追?」一個低沉醇厚的聲音從後面響起。

阮冰和索菲娜回頭,看見萬千燈火下,沈墨只穿着家常的衣服站在那裏等她,神色安詳俊美,讓人止不住的心裏生出暖意,阮冰從來沒有這麼慶幸自己選擇了留在他身邊,只是,今天的事情不知道那個歐陽瑾發了什麼癲,他明明不是趙瑾年為什麼說小時候見過她的。

阮冰想不清楚,就不知道要怎麼和沈墨說這件事情,她有怕,不說,歐陽瑾會不會對沈墨做點什麼,畢竟,沈墨剛剛到京城,他再厲害。現在也是沒有根基,要從頭做起,比不得歐陽家在這裏猶如盤根的巨樹一般。

索菲娜已經聞着香味咋咋忽忽地往裏面去了,沈墨見阮冰還靠着牆壁發獃,不由得過去捏了下她的臉問道:「怎麼還不進去?你不餓啊?」

阮冰貪戀地拿臉蛋蹭了蹭他的手,或許只是想從他哪裏獲得一點安定。

沈墨頓了頓,終於低頭看到阮冰有些不對勁的右腳,眉頭不易覺察地皺了起來:「你怎麼了?今天有歹徒嗎?傷到你了?」

阮冰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就是那個歐陽雪,把我氣到了,她明著來和劉芳那個小姑娘送禮,卻一再譏諷我,我生氣晃神,就扭了腳。」

沈墨有些好笑:「你剛剛打醋去了嗎?我怎麼聞到一股濃濃的酸味。」

阮冰跟着笑了一下:「現在不會了,她那麼差,根本比不過我,我還擔心什麼?」

沈墨聞言。那手又捏了下她的臉,忽然將她打橫抱了起來,阮冰臉一紅:「沈念呢?」

「自然睡了,奶奶也誰了,你以為幾點了。」沈墨淡淡地道,抱着她的手非常穩,一直將她抱上樓,阮冰縮在沈墨懷裏,又覺得高興,又覺得不好意思,被索菲娜全看見了,明天肯定要取笑她。

但是,她今天被歐陽瑾嚇到了,所以這次主動摟住了沈墨的脖子,安撫心情。

沈墨垂眸看了她一眼,阮冰很少主動這麼抱她。恐怕她的傷沒這麼簡單。

不過,她的傷更重要。

沈墨將她放在沙發上,拿過一個食物盒,一打開香氣撲鼻,阮冰瞬間就餓了直咽口水。

沈墨蹲下身抬起她的腳,阮冰忙不好意思地道:「不用了。」

沈墨脫了她的襪子,看着直皺眉:「腫了這麼高,不治療你想腳殘廢嗎?現在也沒有別人能給弄。」

阮冰看了他半天,只好乖乖地道:「好吧。」

「你吃東西,不用管我。」沈墨的手非常快,一會兒就給她上好了葯,包紮好。

阮冰一邊吃東西一邊偷看沈墨迷人的側臉,心裏琢磨,這件事情要怎麼和他說,說了可以讓沈墨警惕,但是,會不會他一生氣去找歐陽瑾的麻煩?

阮冰記得沈墨有次來京城是被關過的,她的心裏陰影面積很大。

「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說,我告訴過你的。」沈墨不知道何時,已經靠着她坐着,也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阮冰意識到要完蛋,她剛剛似乎一直發獃。

阮冰笑嘻嘻地道:「沒什麼,只是今天扭到腳了一直覺得疼。」

沈墨深深地看了一眼,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微微捏緊了拳頭,她撒謊了,這讓他心裏有些不舒服,自從趙瑾年之後,他始終是有些怕的,他這輩子沒有怕過什麼,但是阮冰如果知道了一切的真相,會不會和他過不下去。

他其實有點擔心,甚至草木皆兵。

晚上,沈墨抱着她一起躺在床上,透過窗戶可以看到稀疏的幾顆星。

阮冰發了一忽兒呆,忍不住問道:「沈墨,你覺不覺得歐陽瑾很像瑾年,我每次見到他的時候,總覺得是瑾年回來了。」

沈墨的手緊了緊,堅定地告訴她道:「他不是瑾年,你和瑾年不是彼此很了解對方嗎?若他是瑾年,你肯定早認出來了。」

阮冰點點頭:「也是,大概我實在是太想念瑾年了,有時候會有種他就是瑾年的錯覺。瑾年太過分了,這次他回來,我一定不理他,看看他是什麼滋味。」

沈墨的瞳孔內閃過一絲擔憂,如果不是為了救阮冰,瑾年

不能告訴她,這樣對大家都好。

阮冰卻不知道沈墨所想,她含蓄地提醒沈墨道:「你以後要小心些歐陽瑾,我覺得他真的不簡單,我現在都有些後悔告訴他治病的那個方子了,他和瑾年是完全不一樣的人呢,反正你以後要注意和他拉開距離,不要和他做生意。」

「我知道,你最近好像覺得你老公是個廢物,嗯?你這是欠收拾?」沈墨哼了一聲忽然翻身壓着她,用力握緊她的肩膀。

阮冰無辜地看了他一會兒,然後道:「我小日子來了。」

該死,沈墨低咒一聲。

在阮冰輕輕的悶笑聲里,自己跑去了浴室,過了一會兒,裏面傳來嘩嘩的水聲。阮冰笑了一會兒累了,沈墨才從浴室里出來,赤著上半身,露出八塊誘人的腹肌。

這會換成阮冰有些渴的樣子,她舔了舔唇,臉上微微發熱,幸好晚上太暗,沈墨並沒看到她失態的樣子,只是長臂一伸,將她摟入懷中。

阮冰感覺無比的安全,瞬間眼皮就沉重起來,慢慢地靠在他懷中睡著了。

第二天,沈墨很早就起了床,阮冰昨天晚上出任務,師兄說早上不用來,所以就心安理得地窩在被子裏躲懶。

沈墨穿好衣服看了她一眼。忍不住捏了下她的鼻子,她太困了,這樣都沒有醒,沈墨低聲道:「沈念肯定是你生的,兩個人睡覺都像小豬。」

阮冰煩躁地用細嫩的手推他的臉,氣呼呼地扭了身子繼續睡。

沈墨好笑,又繞到另外一邊,怕了她睡得紅撲撲的臉,這才整理了一次衣服去上班,這是他第一次上班,但是比起阮冰來就駕輕就熟得多。

沈墨辦公的地方,在京城最深處,這裏有紅牆的小洋房許多幢,他在一樓,大領導在二樓,隔壁那棟就是專門和大領導對峙的二把手的辦公樓,他在這裏辦公的時候,就看到歐陽瑾被人引著,進入了二把手那邊的樓里。

沈墨挑了下眉頭,想起阮冰要他注意歐陽瑾的話,其實也不無道理,他們現在可是涇渭分明的政敵。

一朝變天,沈家不可能不被波及,不過,他根本不覺得自己會輸。

搖頭笑笑,沈墨過去將殘餘的茶水到在窗台上的吊蘭里,給自己接了一杯新的,他獨自佔用了一個大辦公室,感覺好像提前養老一樣,朝九晚五,每天喝茶看報,事情並不是很多。

這時候,桑虞跑過來到他這裏討茶喝。

沈墨淡淡地道:「自己泡,就抱着自己的茶缸子往位置上一坐。」

開始打開自己的電腦,對京城的這些商人的資料進行研究,桑虞巴巴地想來和沈墨聊天,這可好了,剛剛從窗戶看過來他這麼清閑,怎麼自己一來,他卻忙上了?

「你就這麼忙?和我說幾句話唄,老大。」桑虞不死心地道。

沈墨頭也不抬地道:「你最好也忙起來,一會兒二把手那邊就有人過來找茬,我可不管你。」

桑虞撇撇嘴:「他們可看不上我這樣的,話說,過幾天楚喬想帶着壯壯去春遊,你也來唄,聽說你個什麼大相國寺什麼的,對於前途很靈光。」

「阮冰腳傷了,我們還不知道能不能去得了。」沈墨將幾個有問題的人給記錄下來,頭也沒抬,一心二用。

桑虞吃驚地道:「怎麼傷到了?嚴重不嚴重啊?」

這句話勾得沈墨不爽了,忍不住扭頭看了眼隔壁的紅房子,如果他猜測得不錯,那個歐陽瑾可能和他做的是同樣的工作,簡直冤家路窄,昨天阮冰還讓他躲着他!

「不是很嚴重,一會兒你去那邊巡邏看看,看那個歐陽瑾在哪個部門。」沈墨淡淡地道。

想到這裏,他又想到自己兩天要帶着阮冰去拜訪沈家的本家,本家的老爺子聽說很通情達理,他可以問問歐陽瑾的事情,原本他是不介意這個人的,雖然他長得幾乎和瑾年一模一樣,但是阮冰昨天的話太賴人尋味了。

桑虞被沈墨這麼冷落有些不開心:「喔,我一會兒去查,不過你怎麼能工作得下去啊,和老婆呆慣了,我現在出來工作有點想她。」

沈墨鄙視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你沒斷奶嗎?快走吧,那棟房子出來人了,肯定又是那幾個督察的老頭子。」

桑虞只好急急忙忙地站起來,生氣地對着沈墨哼了一聲,你不想?你不想,你對着手機屏幕過一會兒看一眼做什麼,仔細他離得遠就看不到手機的屏保是阮冰么?

那幾個督察走得近了,桑虞必須出去,他最後掃了沈墨一眼,心想,一會兒被督察看到你偷看老婆照片不專心上班,看不給你報告上去,活該。

所以,他沒有提醒沈墨就離開了。

沈墨看到了那幾個老督察,嘆了口氣,將手機丟到抽屜里,眼不見為凈。

沈墨後來找了那幾個有問題的商人來問話,幾個人都給他打馬虎眼。

「我們的稅每年都交得最積極了,歡迎隨時去查賬。」

「呵呵,這個,我們公司這幾年有點周轉不靈,所以也就沒什麼稅可以交、」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要問財務。」

沈墨等這幾個人走了以後,就寫了一份報告,意思是要清查這幾個人的公司,偷稅漏稅太嚴重了。

桑虞這時候又溜達回來,看都沈墨選擇的這幾個人的名字。有些吃驚:「這都是李家的人,李家在京城根基淺但是也很有勢力,你這遞過去,很快就會被打回來吧?」

沈墨冷冷一笑:「這裏面的幾位領導基本要不就是不喜歡李家,要不就是看不上李家,不拿他家開刀,還拿誰?放心吧,這是上面慢慢顯現出來的意思。」

他們只是不想髒了自己的手,有他這把刀子,所有人都樂得在旁邊看戲。

桑虞看到沈墨臉上淡淡的笑容,意識到,修身養性一段時間以後,那個殺伐果斷到近乎殘忍的老大又回來了,而且他還GET到了笑裏藏刀的新技能。

浪費了這麼一張充滿魅力的臉,不對,正是因為這張臉,才讓人更加忽略了他手裏的那把刀。

桑虞縮了縮脖子,剛想和沈墨再說說野餐的事情,就看到一個人跑過來道:「剛剛歐陽大少看到沈總在這裏,就想請你過去說說話。」

沈墨淡淡地道:「好,我一會兒過去見見他。」

現在,歐陽瑾在這裏的地位還真的在他之上,雖然歐陽瑾沒有給實際的職位,所以是他來請沈墨。

沈墨看着外面忽然暗下來的天色,感覺山雨欲來,於是告訴桑虞道:「今天阮冰休息,弄讓楚喬去找她玩兒,我今天可能要晚點回去。」

沈墨看了下表,四點,離下班的五點鐘還有一個小時,他起身去會歐陽瑾。

此時,歐陽瑾正背對着他站在辦公室的另一面窗前,沈墨想,果然和他的職能差不多。

他敲了敲門,歐陽瑾回頭,沈墨覺得他果然很討厭趙瑾年,即便只是那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

他淡淡地道:「你找我?」

歐陽瑾看着沈墨,不動聲色地指著椅子道:「沈總,請坐。」

沈墨坐下來,歐陽瑾就那樣看着他,沈墨的確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男人,顏值高,能力強,是任何女人都會為之心動的類型,他知道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他,尤其在他作為銀鷹的時候。

不過,沈墨對於女人並沒有表現出多少慾望。

他是一個對自己和對別人都非常狠的人,不然也不會獨得了大領導的慧眼,確切來說他們都是一路人。

不過,對於歐陽瑾自己來說,他想要的基本都得到了,反而沒有沈墨這麼多慾望。

就是這個人,他是阮冰的丈夫,那麼一個聰明和懵懂奇異融合的女人,她在工作上的靈氣和她對於世情險惡的迷糊不相上下。

歐陽瑾抿了下唇,他小時候是見過阮冰的,那時候他覺得她有些奇怪,不過現在,他終於揭開了這個謎團。

而且和她相處得越久,小時候那段記憶就越清晰,他以為自己忘記了,現在卻發現根本就沒有忘。

為什麼自己長大了沒有回去找她?為什麼會覺得其實她並沒有那麼重要?甚至在他追逐權力和慾望的時候,他巨大阮冰就好像他小時候做的一個夢,挺好的一個夢,也說不是哪裏好,但是總記着,後來就藏在心裏的某處。

若是他們沒有緣分,為什麼現在又要讓他遇上,還讓她在救他的時候喚起那段記憶?

可是,她現在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他一開始也不記得她,現在記得了,卻很難不在意她結了婚,孩子都五歲了,這真是一個令人不快的消息。

「沈總,我以為你不再是銀鷹后,會離開特種部隊,想不到你竟然還會更進一步,我比較好奇,你到底想要什麼呢?」歐陽瑾走過去,在沈墨的面前坐在。

這個沈墨有慾望,這是好事,有慾望他可以滿足他,作為交換條件,他會用優厚的條件,讓他將阮冰讓出來。沈墨看起來對女人沒有太大興趣,他應該不會拒絕用一個女人來換他的前程似錦。

「喔,我只是喜歡這份工作,再說公務員,工作很穩定。」沈墨一邊回答一邊猜測到底這傢伙想跟他說什麼。

歐陽瑾抿了一口咖啡,淺褐色的眸子看着沈墨,似乎如沐春風,卻沒有一絲感情:「聽說今天早上您寫了一分報告,是關於李家的幾個人偷稅漏稅的。」

沈墨很含糊地回答道:「確實找這幾個人談了話。」

自己打報告,報告還沒交上去,這邊卻已經知道了。這讓他再次想到了趙瑾年,趙瑾年對於高科技的東西,一直了如指掌。

比如,最後殺死甄小小的那枚印章,就是趙瑾年的傑作。

真是可怕,甄小小費盡心思,死在自己的貪婪上,不然,這會子,她早就拿着剩下的錢逍遙法外了。

歐陽瑾向後靠在沙發上,他表現出一種非常輕鬆的姿態,沈墨卻沒打算小瞧他。

歐陽瑾道:「沈總不用太緊張,我們是朋友不是敵人,既然我們從事的事情有很多重合的地方,以後免不了大交道,應該互相幫助才對,我很佩服您的決心和手段,李家那幾個人我也早看不順眼了,如果你想舉報,我可以幫你。」

沈墨只是笑笑,並沒有直接接他的話,外面的天氣更加惡劣了,烏雲壓低,空氣窒悶,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我知道你和大領導是一體,如果你答應我一件事情,我也可以和你一起支持大領導,對於我們歐陽家,支持誰都是一樣的。」歐陽瑾也看了眼外面,飛快地做出決定。

沈墨想不到他會這麼說,一向沒什麼表情的臉色,也露出一絲訝異。

「只要你肯和你夫人離婚,」歐陽瑾在雷聲里緩緩地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我想代替你照顧阮冰,就只有這個目的。」

說完,他微微坐直了一下,目光冷淡地看着沈墨,眼底充滿了壓迫,看他的樣子,卻是並未將沈墨放在眼底。

沈墨冷冷地和他對視,過了一會兒忽然笑了起來:「真真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冷的笑話,不過,阮冰欠了我一輩子的債要還,想來你是沒辦法代替她還掉的,更何況,我也不需要歐陽家的支持,所以你提的合作我一點興趣都沒有。如此,我就先告辭了,我只有一句話,除非我死,不然,我的妻子永遠是我的妻子,再會。」

沈墨其實很想像桑虞那麼撲過去揍人,不過,只是揍這個人不足以解心頭恨。

沈墨剛剛走到門口,歐陽瑾忽然道:「沈總,這裏可不比A市,一個不好,或許就是萬劫不復。」

沈墨冷冷笑了一下,抬腳走了出去,只是想威脅他嗎?阮冰那個臭丫頭,到底和歐陽瑾發生了什麼事?

沈墨出去以後看了下表,已經過了下班時間,所以他決定直接回家。

歐陽瑾臉上的動容還沒有消失乾淨,他沒想到沈墨竟然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歐陽瑾意思到或許,沈墨對她並不僅僅只是夫妻的情分。

傾盆大雨下了起來。

他看着那淅淅瀝瀝的雨水,似乎又記起了小時候的某一天,也是這樣的大雨,他手上全是血,年幼的阮冰用紅領巾給他用力纏着手,扶着他下山:「瑾年你堅持住,我會救你的,你別死。」

他迷迷糊糊地問:「你是誰?瑾年又是誰?」

阮冰吃驚地叫道:「老天,你都不清醒了,肯定是流血太多。」

她停下來,從包里掏出一個小小的剪刀剪開自己的裙子,再濕漉漉地纏在他的手上,自言自語地道:「必須掐住你的動脈,不然你肯定會把血流光變成人乾的。」

那天的雨很冷很冷。凍得彷彿骨髓都跟着一起疼,痛入了靈魂,歐陽瑾只有和阮冰靠着的那部分是暖的。

她那麼小,細細的一團,那麼柔弱,彷彿下一刻就會被風雨吞沒,可是她沒有倒,最後走到醫院門口倒下的是自己。

歐陽瑾的眼底閃過一絲瘋狂的光束,既然這樣,那他乾脆直接搶人就是了。

此時,阮冰有些心不在焉,今天她沒有去上班,大概是想到歐陽瑾就頭疼,加上她腳也痛,就給自己找了借口請了幾天假。

幸好頂頭上司是自己師兄,死對頭巴不得她永遠不要來上班。以防搶了他的風頭,阮冰也是無語了,她開心地發現其實自己想的話可以過得好像退休。

一整天她都和沈念在玩新買的飛機模型,阮冰對這個不感興趣,只是陪着沈念,聽他好像一個小老頭一般念念叨叨,甚至還和她說壯壯肚子裏可能長了蛔蟲,因為肚臍中間比較痛。

阮冰懷疑是不是因為沈閔文老喜歡霸佔孫子,弄得沈念這麼像個老頭子。

直到沈念玩膩了自己手裏的玩具,跑過來摟着阮冰的脖子媽媽媽媽地叫着撒嬌,阮冰才拍了下他的小屁股道:「外面下雨了,我們去接爸爸好不好?」

結果念念被奶奶攔住了,還臭罵了阮冰一頓:「小寶寶容易受涼,下這麼大雨不準帶他去外面遭罪。」

奶奶鄙視地看了阮冰一眼:「你們這種新手小夫妻啊,真不知孩子是不是親生的,再不敢給你單獨帶了。」

阮冰囧了囧。她覺得自己帶得還好吧,不過,算了老一輩和他們總是有點理念上的不同,只要不是很重要的分歧,阮冰都聽奶奶的。

她一個人剛剛走出院門,就被沈墨迎了上來,他看起來很高興,一把將她抱住,似真似假地抱怨道:「下這麼大雨,來接什麼,胡鬧!」

他將她摟得緊緊的,兩個人簇擁著走回去,傘一大半給她打着,沈墨大半個身子都濕透了。

阮冰再次囧了一下,早知道還不如不去接,沈墨有傘,還不至於濕成這樣。

一家人和和美美地吃了晚飯,家裏的老人和小孩生活都十分規律,不到十點就上床睡覺。

阮冰就和沈墨在自己的房間里,一人一台電腦,一個工作,一個打遊戲。

沈墨就在她對面坐着,阮冰一邊兢兢業業地用QQ牧場偷菜,一邊偷偷打量沈墨。

沈墨剛剛沐浴,露出解釋的胸膛,因為她小日子,兩個人已經有些時候沒親熱了,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帶壞,她竟然有些輕輕是酥麻。

阮冰忙移開視線,心虛怕被發現,所以找了一個話題:「老公,你今天第一天上班如何?」

「有點忙。過幾天上手就好了。」沈墨回答完,忽然動電腦前抬起幽深都黑眸看着她,「你擔心我了?」

阮冰看着天花板:「也不是,我就想如果你幹得挺差的我就嘲笑你。」

於是沈墨就發出了低沉的笑聲,那笑聲非常誘人,阮冰揉了揉耳朵,感覺耳朵都要被他的聲音引誘著懷孕。

「你腳伸過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沈墨將電腦放在了一邊,這話說得,讓阮冰思想瞬間有點污。

不過,他看起來很正經的表情,大概是想檢查她的腳傷。

阮冰慢騰騰地將腳擱在他的膝蓋上,感覺到他大腿結實的肌肉,沈墨這幾年身材越發高大,舉止充滿了成熟男人那種穩重優雅的魅力,他給她檢查的時候那種認真的表情。讓阮冰的心撲通撲通跳得飛快。

「好像已經消腫了。」阮冰自己也看了眼自己的腳,想將腳從他熱乎乎的大手裏抽出來。

但是,沈墨握着她的腳卻是一緊,還順勢摸了摸。

阮冰的臉唰一下緋紅,瞪着他道:「你做什麼放開我。」

「不放。」沈墨忽然拿手指撓了下她的腳心,阮冰只覺得癢到心窩裏不由得驚呼一聲。

想要掙扎,卻比他死死抓住了腳,她皺眉道:「你怎麼老喜歡欺負人。」

沈墨道:「我這是打算逼供,你的腳扭傷了那天,是不是見過了歐陽瑾,是不是他想對你做什麼不好的事情,你才一着急把腳扭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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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這次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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