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星河與月夜

第116章:星河與月夜

鋪天蓋地的臭氣沖了上來,齊瀚用手電筒照了照,下面果然有路藏,根本就來不及猶豫,齊瀚一把將背包甩進了下水道,唐伶也跳下去,轟然的臭氣全涌了上來,唐伶快要暈過去了。

重新蓋上了下水道蓋子,這下面臭氣簡直驚人,外面的光線一點都透不進來,齷齪的水在溝里流淌,唐伶被這臭味熏得幾乎睜不開眼睛了。

隱隱約約聽到外面的人在叫囂:「快點!人都到哪兒去了?」

「倉庫被人搶劫了。快點找!」

齊瀚顯然也受不了這味道,他咬著手電筒,從衣服上撕下兩塊布,將鼻子給堵住,這才好了一點。

還好現在是旱季,臭水並不深,還有老鼠在嘰嘰喳喳地叫,滴答滴答的水聲流動下來,唐伶二人走在這狹窄的通道里,倒也能從下水道找另外一條路回去。

這下水道里錯綜複雜,別說是他倆外國人了,就算是本地人,也根本搞不清裡面路線,齊瀚只能大致憑藉地面記憶,帶著唐伶前進。

只是這下水道實在是太臭了,還好,沒有釀成什麼可怕的毒氣。他倆還能勉強在裡面走,一些老鼠迎合著腐臭的氣息,充盈著整個下水道。

唐伶雖然不能跑。但還能勉強走動,齊瀚一手拿著背包,一手拉著唐伶,沉默地走在最前面,他叼著手電筒,壓根不得空。

唐伶看著齊瀚的背影,最後又沉默了下去。

「為什麼,救我的人總是你……」她心裡默默想,一抬手,看到空蕩蕩的無名指。想起盛贏給自己的戒指,被遺落在了小酒館再也找不到……

她的心情就更加複雜了。

還好,只在這地下水道走了十幾分鐘,齊瀚就已經找到了一個出口,他撐開一個蓋子,拉著唐伶,把她給拖了出去。

一到地面上,天色仍然昏暗,結合四處觀察了一下,齊瀚發現這邊沒什麼人在巡邏。應該更多人都往救助站的方向去了,現在這一帶倒是比較安全。

但是回酒館跟庇護所的近路,已經被封鎖了。要是直接回去很容易被發現,他只能帶著唐伶繞遠路返回。

唐伶掙扎著從下水道里鑽出來,她皺著眉毛抱怨了一聲:「好臭。」

聞著自己身上皮膚,唐伶總覺得一大股臭勁,被自己髒得不行:「好難聞。」

齊瀚看著女人的樣子笑了笑,還好,這遠路邊上有一條清澈的小溪,可以暫時清洗一下,唐伶這些天被折騰得厲害,這有清水能洗,她直接躺到了小溪里,只想把自己這一身臭氣給沖跑。

齊瀚也坐在溪邊清洗身體,在黑金的幾年,他什麼事情都見識過,惡臭的下水道倒也算不了什麼。

天色昏暗,漂亮璀璨的星河點綴在天空上,落在小溪里,映出了幾分倒影。

唐伶攏了攏濕透的頭髮。坐在小溪邊,她用手指撥了撥水,那星星月亮也都盪開了,這才舒緩了一下她焦慮的心情。

「唐伶。」齊瀚忽然叫起了她的名字。

唐伶心中一動,但是她不敢看齊瀚的臉,只是模糊地應了一聲:「嗯。」

齊瀚忽然抬起了手掌,握住了她濕漉漉的臉頰說:「你瘦了。」

只要他輕輕一觸摸自己,唐伶就覺得心跳不受控制,她只能把頭埋得低低的,不敢看他的眼睛,又應了一聲:「嗯。」

齊瀚就坐在她的身邊,距離她只有幾厘米遠,兩個人坐得那麼近,他渾身也被溪水浸泡了個透,他看著唐伶的眼睛,眼神看起來那麼透徹:「唐伶,我們走吧。」

「走?」唐伶正要起身,卻又一把被齊瀚抓住了。

「我不是說回那小樓里。」齊瀚眼神灼灼地看著她,「我有辦法帶你離開這裡。」

「那……其他人?」唐伶睜大的眼睛,「庇護所里,羅尼他們那群人……」

齊瀚只是沉默地看著她,唐伶就懂了。

他用清澈冰涼的水清洗著她的腳關節,看她沒什麼事,這才安心了些。

「對不起唐伶,先前我讓你給我些時間找方法。」齊瀚嘆了一聲氣,「我沒有那麼大的能力。」

唐伶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這是羅尼他們的城市,要趕出那些壞蛋,也只有靠他們自己。對於這一點其實唐伶也有心理準備,畢竟她跟齊瀚歸根結底,在這地方也是外國人。就算是齊瀚在本國再有能耐,也沒辦法插手這樣的政治事件。

「我聯繫到外面的人了。我能帶你走,你跟我走嗎?」

齊瀚的言下之意,唐伶當然明白。只有拋棄這些當地人,他倆才有可能脫身,他們本就不屬於這裡,要不是唐伶那善心大發,根本不會跟當地人的命運交織在一起。就算他倆真走了,於情於理也沒什麼。

唐伶沉默了。

這個話題暫時陷入了僵局,皎潔的月亮就在空中,璀璨的星星閃耀著白光。映照在唐伶漆黑的頭髮上,披上了一層柔軟的光。

齊瀚心中一軟,手一伸摸了摸她的腦袋,又嘆了一聲氣:「其實我很自私,唐伶。」

唐伶眼睛一抬,沉默地看著他。

齊瀚看著她清澈的眼神,嘴角一揚露出了一個笑容來:「其實從一開始,我就有辦法帶你離開這裡,但是我不想。」

他深深地看著唐伶:「因為只要一離開這裡,你就會投入盛贏的懷抱,我不願意。」

「跟你一起待在這兒,我很開心。」齊瀚悄無聲息地握著她的手,「我本來想跟你繼續待在這兒,呆到你再愛上我為止。」

他的眼神一柔,深深地看著唐伶,手指一撩,撥起了她的一絲頭髮:「可是沒想到,我卻把你愛得更深了。」

「你很堅強。」齊瀚笑,「我受重傷的時候,是你救了我。你不只來救了我,還去幫助其他人。」

他的眼神一斜,瞥著那大背包:「比如說,你自己來偷葯。」

唐伶又把頭埋得低低的,什麼話也沒有說。

「是不是一旦離開這裡,你要把我當成仇人了?」齊瀚看著她,但是關於她養父的死亡,他還是不透露一句話。

唐伶自己也不知道,於是她只把眼神看向清澈的河水。

「可我還是希望能帶你走。」齊瀚再嘆了一聲氣,「因為這裡已經看不到希望了,我寧願到了外面的世界。你繼續恨我,也不能再把你留在這麼危險的地方了。」

唐伶的嘴唇一張,剛剛想說話,就已經被齊瀚拉進了懷抱里。

「唐伶,你要知道一件事。」齊瀚輕輕安撫著她的後背,「不是所有人,你都能救得了的。」

她的眼神遙遠地望著那鼓鼓脹脹的背包,到最後才吐出3個字:「我想想。」

周圍一個人都沒有,能聽見的只有蕭瑟的風聲,唐伶覺得齊瀚的懷抱非常溫暖。燙得她幾乎就要融化,於是她把臉深深地埋進了他的頸間,又聞到了他身上那一股好聞的荷爾蒙氣息。

因為背上的傷口好了許多,所以消毒水跟葯的味道幾乎消失了,又變成齊瀚又變成了這個對她具有無限吸引力的齊瀚。

唐伶閉上了眼睛,連聲音都在發顫:「我知道。」

在她心裡什麼都知道,這些天里積壓的脆弱,全部襲擊到了她的腦子裡,唐伶只能抓著齊瀚的手,也將他抱得緊緊的。

總是這樣。只有這個男人才能帶給她安慰。

「齊瀚。讓我再抱抱你,齊瀚。」

齊瀚看著唐伶的眼睛,只覺得她的眼裡住著星光,他的頭皮微微一麻,便吻上了她的唇,唐伶被這個吻引得頭腦發燙,渾身發麻,每一根神經都繃緊了,她甚至無力推開他。

與齊瀚的纏綿畫面歷歷在目,她連自己的血液都要沸騰了。正當唐伶被這慾望惹得意亂情迷的時候,齊瀚卻鬆開了她的手。

「對不起唐伶。」齊瀚撐住了額頭,「這些天里,我也一直在嘗試其他方法,想要把所有人都保下來。」

可是要把這個聖組織趕走,又談何容易?

「他們已經在古尼地區生根很久了,前身是叛亂古尼政府的革命軍,他們本來沒什麼勢力,但是國際上有的是想指點江山,坐收漁翁之利的人。這不是簡單能找人解決的事件,這是一起政治事件。」他嘆了一聲氣:「IMC雖然能影響政治局勢,但在國內是通過兩院議會,通過立法決策,在肯因能行得通,紅石鎮大獲全勝,是能與當權人合作,最後雙贏。現在古尼的處境,是沒人能結盟合作的。古尼政府靠不住,分裂的軍閥靠不住,就連西城區,也被……那些人分了一杯羹。」

這是唐伶第一次看到齊瀚在自己面前露底。

皎潔的月光映在他的頭頂,在他長長的睫毛下照出了一小團陰影:「我儘力了。」

唐伶的心一軟,這一次,是她伸手抱住了他:「我知道,我知道你已經儘力了,我知道。」

「謝謝你,這些本來都不關你的事。」唐伶將頭埋進了他的頸間。

唐伶不知道的是,正是因為自己,齊瀚才會把這些人的性命當做是他的事。

她看著齊瀚,忽然覺得他像是一隻脆弱的小狗一樣。

「我不想你不喜歡我了。」齊瀚看著她。

現在他還哪有一點霸道邪氣的影子?就像個無助的小孩子。

「你還能繼續喜歡我嗎?」齊瀚盯著她。「就算我們走出了東城區,你還能繼續讓我這麼抱你嗎?」

她不知道。

唐伶只知道,先前勉強壓抑在心裡的情感,此時此刻全都迸發了出來。兩個人那麼近,像是在紅石鎮一樣,那麼近。她抱緊了他,而他更抓緊了她。

在短短二十幾天里,經歷了這麼多的生死,唐伶的情緒非常脆弱,全綳在一根細弦上。彷彿一挑就斷。

壓力都積在心底,迫切地找尋著一個衝破的出口,她忍不住了。

唐伶渾身都因為跌進溪水,而濕漉漉的。明明水珠還沾在她的皮膚上,卻又迸發著熱情的火焰。明明是最惡劣的環境,而這一次,卻讓兩個人體驗到了最極致的快樂。釋放的壓力,成為了激情的助力,讓這一場歡愉酣暢淋漓。

齊瀚攏起了唐伶濕漉漉的頭髮,看著她好看卻略顯瘦削的臉頰。覺得一輩子也看不夠她,唐伶面泛潮紅,本就漂亮精緻的五官,更是顯示出了一股媚氣來。

他說:「我愛你。」

她說:「我知道。」

直到激情被釋放了個透,兩個人躺在青草上,吹著略顯冷漠的風,唐伶困頓得要睡著了,齊瀚給她披上了沒有弄濕的外套,深深地看著她的睡顏,想用一輩子去看她。

本來唐伶雙眼緊閉。僅僅拉著齊瀚的手臂就要睡著了,卻突然眼睛一瞪,十分慌張地看著齊瀚:「這次我們……沒有……沒有……」

她紅著臉說:「保護……措施……」

她好不容易把後面的話給吐出來,就紅著臉披好外套,去翻了裝滿藥物的背包了,月光很微弱,那些藥盒上文字又非常小,唐伶根本就看不清是什麼葯,她眯著眼睛想仔細看,卻感覺後背一暖。整個人直接被撲住了。

唐伶耳朵發燙,這時候理智才回來了一些,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在他面前她總是忍不住,就是鬼迷了心竅。

「你在找什麼?」齊瀚的聲音有些發冷。

「避……避……孕葯。」唐伶的聲音越來越低,越發覺得自己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一聽到「避孕藥」3個字,齊瀚的臉色更加變了,他說:「你不準吃。」

「可是……」唐伶語言一滯,轉過身來看著他的臉,「萬一……萬一懷孕怎麼辦?這對你來說也是麻煩吧。」

唐伶撓了撓頭,她也沒想自己會怎麼樣,就開始替齊瀚分析:「你怎麼也是大財團的繼承人,我要是給你弄個私生子出來,那名聲多難聽。」

「我不要私生子。」齊瀚的聲音越來越冷了。

唐伶聽到這,趕忙彎下身子繼續找葯,卻感覺腰肢整個被齊瀚禁錮住了。

她有些困惑了:「你……又不讓我吃藥,又不想要私生子,你讓我怎麼辦?」

「只要是你給我生的孩子,又怎麼會是私生子?」齊瀚咬著她的耳朵。

這又讓唐伶十分不知所措了。

「可……可是……」她還想說話,卻硬是被齊瀚打斷了。

「沒有可是。」他霸道地說,然後一本正經地拍了拍唐伶的腦袋。看著她的眼睛說:「難道你想把我用了以後,就直接扔掉嗎?」

「這……」唐伶啞然失笑,這不應該都是女人的台詞嗎?

不由分說,齊瀚又輕輕地咬住了唐伶的皮膚,在她的肌膚上留下了一道曖昧的紅痕:「我不准你再有拋下我的想法。」

齊瀚炙熱的皮膚幾乎要融化了她:「不準,一丁點想法也不準。」

話說到了這裡,他用手輕輕撥開唐伶脖子上的青絲,久違的邪氣笑容浮了上來,他的手指輕輕按在唐伶的酒窩上:「你也可以用小孩來拴住我,不是嗎?」

唐伶眼睛一睜。正要說話,卻沒想到齊瀚眯眼一笑,又啄了一口她的嘴角:「我說錯了。」

「是我用孩子拴住你,不是嗎?」他笑。

直到天色漸漸亮了,他倆濕漉漉的衣服才都干透了,唐伶穿好衣服,一想起昨天夜裡的事情,還是羞得通紅臉,她這二十幾年來,從來沒有這樣縱慾過。簡直是索求無度。

「真是奇怪。」唐伶瞧著男人:「明明是傷員,怎麼還有這麼多力氣可以使。」

齊瀚一手拉著包,一手拉著唐伶的手,兩個人走在路上,微微亮的天光照在兩個人的身上,晨曦一片橘紅,暖得不行。

這二十幾天里的嚴肅跟緊張消散一空,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齊瀚,你最喜歡什麼顏色?」

齊瀚迷人一笑:「紅色。」

「為什麼?」

「因為你穿紅色最好看。」

唐伶又轉了轉他的手:「你最喜歡吃什麼?」

齊瀚的眼睛里是滿滿的笑意:「你說呢?」

唐伶一下沒回過神來,卻又被齊瀚咬了一口。

「齊瀚。」唐伶又晃了晃他的手,隔了許久才開口:「我為什麼會喜歡你呢。」

聽到這個問題?齊瀚的心裡甜滋滋的,他也轉頭看著女人小巧精緻的臉頰,紅色也在她的臉上現出了一圈溫暖的光:「因為你長得好看。」

唐伶一聽到這個,倒有些急眼了:「萬一遇到比我更好看的人呢!」

「那我就不喜歡你了。」齊瀚笑。

「討厭。」唐伶把臉轉到了一邊,齊瀚又去哄她,兩個人說說笑笑,根本不像是在暴亂的城市邊緣,就像一對普通親熱的小情侶。

一看到唐伶難得出現的嬌羞和忌妒,齊瀚心裡更是樂開了花:「騙你的,我最喜歡你。」

「喜歡我?我才不喜歡你。」唐伶彆扭地重複道。「我才不喜歡你。」

「對。」齊瀚親昵地用下額蹭了蹭她的頭髮:「因為你愛我。」

這是20天來難得歡愉的時刻,他倆手牽著手,很快就要到了庇護所,但是今天的庇護所卻非常詭異,平時外面隨時有人巡邏,現在卻一個沒有。

整個小樓里居然也是一片死寂,一種不祥的預感縈繞在唐伶的心口:難道……

難道庇護所被發現了?

那些壞蛋難道都過來了嗎?

唐伶非常害怕,而且齊瀚顯然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唐伶想衝進去,齊瀚卻一把拽著她的手,果然,不一會好多聖組織的人出來了,不過小樓里都是些老弱,年輕人跟有武裝的人都不在,羅尼也不在。

唐伶跟齊瀚一起,悄悄躲著地觀察了許久,還聽到那些聖組織的人在說:「沒想到這還真躲了人。」

「這些老頭子老太太,怎麼沒被餓死的?」

「這次居然是被一個小丫頭告密找到這兒的,沒想到這裡還藏了這麼多人。」一個人吐了口唾沫,「不過。都是些老弱病殘而已,根本沒什麼武裝力量啊。」

「聽說沒,昨天晚上,救助站那邊發生了槍戰事件。又被偷了一大堆東西。」

「怎麼這麼亂?!」

唐伶下意識看了看背包,昨晚鬧出的事情看來影響還不小。

「裡面的人怎麼樣了?」唐伶很緊張,她想仔細看,卻被齊瀚一把拉了回來。

因為庇護所里都是些老弱病殘,這些壞蛋壓根都沒有帶回去的興緻,搜索了一番過後,什麼沒搜出來。就都悻悻地走了。

一看到這些人走,唐伶趕忙走出去,想衝進庇護所里去找羅尼,剛剛出來,卻在角落裡看到了一個小女孩,是切西。

切西手裡抱著一個破爛的洋娃娃,嘴裡露出了一個可憎的笑容來。

她看著唐伶,像是在看世上最仇視的敵人一樣:「咦,姐姐,你沒被他們發現啊?」

唐伶一愣:剛剛那群壞蛋說,是被一個小女孩帶到這裡來的。

小女孩……難道是切西嗎?

唐伶看著切西的臉……她的仇恨居然這麼深。

因為她的母親過世,所以切西恨死了唐伶,還要把所有人都拉來當墊背!

唐伶內心也很難過,她走過去正要跟切西說話,卻被齊瀚一手拉住了。

切西轉過臉來,驕傲地朝唐伶做出了一個鬼臉,滿是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惡魔,你們都應該下地獄!」

唐伶很難過……先前在庇護所見到切西……她是故意來找位置的,就算為了把庇護所的確切位置,透露給聖組織的人。

唐伶雙手在顫抖,她走到庇護所里,看到有老人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還好,那些人沒有用槍,只用了棍子,但是有些人骨折了。

如果不是自己自私,就不會讓切西失去母親。

如果不是切西失去了母親,就不會把這些壞蛋引過來。

「喂!」切西甚至跳出去,想把那些壞蛋叫回來,「叔叔們!你們還漏了人!這裡還有年輕的女人,你們應該把她帶回去獻給統領的啊!」

「你這樣年輕的女人,他們最喜歡了。」切西怨毒地盯著唐伶,「他們應該把你凌辱致死,這樣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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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光影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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