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情感初露

「月姐姐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你們手中不是有一階晶核么，可以試著吸收裡面的能量轉化為自身的屬性異能量啊。」

不等花影月說完，莫凜忍不住打斷了，「我記得你曾經說過只能吸收與自身屬性相同的晶核，怎麼……」

「一階晶核無屬性之分，任何等級任何屬性的異能者都可以吸收，只是裡面的能量本就不大，還要考慮個人吸收的效率，所以，就只對於剛激發異能沒多久的人還有點用，等級越高越瞧不上這一階晶核。你以為，這一階晶核會存在多久？喪屍的世界也存在物競天擇的規則，不能適應就只能被淘汰，這是亘古不變的法則，任何物種都適用。」

「你的意思是……」

「恐怕再過不久，喪屍和那些植物就會有一次全面的升級，消失許久的動物們也要出來活動活動了。」

就像一個恐怖的預言，花影月說的話重重的敲在兩個人的心間。兩個人都沒有心思去關注花影月是如何知道這些的，一心只擔憂人類悲涼的前景。喪屍沒有升級都已經讓人類難以生存了，倘若喪屍、植物、動物一起與人類為敵，人類的結局可以想象。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莫凜還沒有自信能夠獨自一人生活在全是怪物的世界里，假如人類真的滅亡了，他也就不復存在了。他猛地抬起頭，目光熾熱地盯著花影月，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相信她一定有辦法阻止這夢魘般的結局。

縱然林少初和莫凜的眼神都是無害的，可在寂靜漆黑的夜晚，被兩個人這麼炯炯有神的盯著，不是人的花影月也有點毛骨悚然。如果她再不開口打斷他們的胡思亂想，今晚只怕是不要想睡得好了，少不了得做噩夢。

「有時間考慮那麼長遠的事，不如想想當下如何度過自己的難關吧。這個世界有它自己的運行規則，天道平衡，不會偏頗一方，只要人類仍然渴望生存，就不會那麼容易被覆滅的。別忘了，人類可是在這個世界活的最長久的生物。曾經經歷過的災難不比現在輕鬆，卻依然屹立在所有生物的頂端。」

話已至此，不想再多說什麼的花影月，沒等兩人反應過來就鑽進了帳篷，只留下一句：「輪流守夜，到時喊我。」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讓淺眠的花影月怵然醒來，待看清是莫凜抱著熟睡的林少初走了進來，才放鬆下來。幫助他把林少初放入睡袋后，也沒了睡意，乾脆與莫凜一起走出了帳篷。

「對不起，吵醒你了。」莫凜遞過一杯熱水，「深夜氣溫還是有點低的，喝點水暖暖。」

「嗯。你，吸收了晶核么？」

「還沒有，之前一直陪著少初，他一個不諳世事的學生，讓他一個人守夜，剛開始會不太適應，有人陪他聊聊天或許會要好一點。」

「沒想到你還挺體貼的。」想起書中作者對莫凜的描述，他的柔情全部給了女主，他的鐵血全部交付兄弟。沒想到自己竟然有幸看到這樣的一面，「我還以為……」

「還以為什麼？」莫凜喝了一口熱水，好笑地看著花影月，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沒……沒什麼。」他們從相遇到現在，其實也沒超過一個月，合作上的默契不代表自己對他足夠了解，因此，她也沒什麼資格去過多的評述什麼。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以為我應該是冷血無情帶點憤世嫉俗的樣子。」話雖是疑問，語氣卻十足的肯定，「老實說，我也覺得我不該是現在這個樣子。你知道么，遇到你之前，我確實有段時間對這個世界的不公感到憤恨，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成為異能者，曾經低我一等的人變得不可一世，對我頤指氣使，我卻沒有一點反抗的能力，為了生存，不得不收起過多的情緒。」

「可是，我終究沒有被老天爺拋棄，在我快放棄的時候，你出現在我的眼前。是你給了我希望，給了我比大多數人好上許多的生活。我知道你其實並非選我不可，所以我要感激你的選擇，還有你給我的尊重……說到底，這一切都是因為有你而存在，變得更加美好。」

任哪個女孩子聽到這麼一大段類似於表白的話，心情都不可能波瀾不驚，更何況這個上輩子快要踏入剩女行列的花影月。好在夜幕是最好的遮蓋布，誰也看不到那泛紅的臉頰，按捺住內心的情緒，故作鎮定地道；「我只是為了完成我的任務，不是你也會是別人。好在，你沒有辜負我對你的信任，沒有因為我不是個人類就輕視我，我的尊重也只是基於你給的尊重而已。從另一個角度看，你也有給我回報，所以，不用說的這麼鄭重。」

花影月的話讓莫凜激蕩的心平靜了下來，他不清楚她是真的不明白還是故作冷漠。就像她說的，他們的時間還長，在她的任務沒有完成，在他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都不能帶給對方什麼保證。

莫凜的沉默讓花影月愈加的不自在，她沒想到那命運的一救還救出了一份感情。只是，現在的她沒辦法回應這份感情，不僅僅是身份差距的問題，還有那該死的主角定律。她之前一直刻意忽視掉劇情，按著自己的步調行事，就是不想與女主角有過多的牽扯。等她可以徹底實體化后，她就會離開莫凜，那時他的實力也會在自己的幫助下突飛猛進，然後的然後，去尋找女主，得到女主的青睞，最後，過上幸福快樂的日子。

但現在一切都亂了，本該愛上女主的莫凜，喜歡上自己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那女主怎麼辦？若是將來一個不小心遇到女主，她會不會想把自己拍死。最重要的是，如果最後莫凜突然幡然醒悟，重新愛上了女主，自己豈不是要同時面對倆BOSS級的大神……

花影月是越想越不敢想，不是她不自信，不是她不相信，只是這個世界女主的光環是閃瞎眼的，女主的外掛是不要錢的，女主的氣運是碰不得的。誰也不知道女主哪天心血來潮，整出個啥子來，她好不容易換來的實體，會分分鐘變成屍體的。

「那個……你要不要現在就吸收晶核，我幫你守著。」這話題轉的生硬無比，可要她繼續剛才的話題，打死她也是不願乾的。

這一次，借著微弱的火光，莫凜看到了花影月嬌紅的臉頰，至少她也不是全然沒反應，這就足夠了。「呵呵，好啊。對了，之前跟少初聊天的時候，有提到你。你今天展現出的實力還有那些未知的東西，都讓他開始產生懷疑，我看他有很多問題想問，礙於一些事情，卻又不敢問出口，只能自己糾結不已。我想，有些東西或多或少也能透露點讓他知道了，你覺得呢？」

「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不如等我們進了J市吧，找個時間，跟他談談。畢竟以後這晶核的收集和使用，他都有份參與的，不說清楚，以後怕會麻煩不斷。」

「嗯。」接下來又是一時的沉默，「今天的這些晶核算我欠你的，以後我會加倍的給你。」

當初早就說好的晶核所屬是歸花影月的，卻不想實力不濟，只能調用這些無屬性的晶核來強化實力。終究還是沒有做到當初承諾的，就算花影月沒有多想，自己也不能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花影月知道今天的晶核有多少，對於目前的她來說也算是一筆不小的交易額，她若強硬地向莫凜要，他也一定會給，只是那樣的話他們之間的關係也就只能保持在表面的交易上了。況且，從長遠的利益考慮，現在放棄這麼點小的利益只是為了追求將來更大的收穫，何樂而不為呢。

「嗯，我都記著，將來一定會催你還的。」花影月煞有介事地說道，「你趕緊吸收晶核吧，明天不會比今天輕鬆，在那入口處有一個超越二階喪屍的存在。」

「超越二階的存在？」莫凜的神色也凝重起來，現在的他們對付一階的喪屍都顯得吃力，就算之前自己僥倖磨死了那兩個二階的喪屍，也不意味著他能真正與二階喪屍單打獨鬥，更別說這超越二階的了。「能判斷具體的實力么？」

「三階巔峰，快要破四階，魂智逐漸成形，周圍兩公里範圍內的低階喪屍全部都聚集在它的周圍，看來，今天的一戰也讓它警惕了不少。」花影月將自己精神力探查到的信息回饋，兩個人交換了一個眼神，話題便戛然而止。

不同於常人，洗筋伐髓后的莫凜體內再沒有一絲的雜質，全身的血管中不存在任何阻礙吸收的廢物，這讓他對晶核能量的吸收效率達到了100%，完美的吸收促進了體內能量的增長，隨著血液的流動，填滿體內的每一個空隙，滋養著每一個細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