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收租
我媽是越南被拐賣來的新娘，頭胎生了我姐差點被打死，我奶奶扔掉我姐讓我媽生個兒子。
結果二胎又生了我。
從此以後，我媽每天都被毒打，說她是生不出男孩的廢物。
七歲那年，我媽實在忍不下去虐待，從家裏偷出幾百塊錢，帶着我逃離了農村。
為了謀生，我媽做過各種下賤的活。因為溝通障礙，被人誤認為是啞巴欺負，擦皮鞋的時候她被男人盯着胸看，賣報紙收不到錢，當服務員還被男人給關在包間裏面那啥……整整一年，我們都住在橋洞裏面，到我法定讀書年齡時，我媽卻沒有錢供我讀書，每天賺錢回來抱着我就是哭，哭累了就睡著了。
那時我覺得能讀書的孩子就是天使，看着他們背着新書包穿着新衣服，而我像乞丐一樣吃着媽打包回來的殘羹剩菜，我知道我媽辛苦，沒有說過一句怨言。
又過了半年，我媽帶回來個男人。他叫王軍，讓我叫他叔叔，王軍看我媽長得漂亮又無依無靠，誘jian了她，本來想玩完提上褲子就走，可見過我之後，他將我們娘倆帶回了家。我以為這個男人會照顧我們娘倆，可他卻將我們推向了地獄。
王軍是個典型的二流子，沒有工作，老婆也和他離了婚，家裏窮得窗戶漏風，我經常在晚上聽到我媽的被打的聲音。王軍還要給我洗澡，讓我和媽媽擠一張床上睡。
後來我發現每天都會有新的叔叔來我的家，等他們走後我媽總是躲在廁所哭，像個瘋子……
直到很多年後，我才知道我媽被王軍當成了牟利的工具，每次一百到五百不等，王軍只給我媽五十，我媽把這些錢偷偷攢起來，供我上了學。
生活的苦難給我幼小的心靈留下了深深的烙印，我不止一次希望自己是個男孩，如果我是男孩，我爸不會想拋棄我，我媽也不會受這麼多罪。
初中的時候，我媽已經給王軍賺了很多錢，這些錢都被他打牌嫖賭揮霍殆盡。有一天我回家早了，發現裏屋的門沒有關上，王軍坐在電腦面前看那些網站，臉漲得通紅，我看着他的樣子感覺很噁心，連忙往後退，慌張地絆倒在地上，王軍回頭看見我，關掉電腦跑出來，拿起掃帚就砸在我的頭上，罵道：「媽的騷貨，你才這麼點大就跟你媽一樣不要臉，竟然開始想男人了，明天就別讀書了，給老子去幫你媽。」
如果不是我媽回來，用自己的身體和攢下的一千塊錢替換了我，我已經被王軍糟蹋了。整晚，我躲在我媽的懷裏不停的哭。
本以為王軍只是隨口亂說，沒想到他當晚就跟我媽說要一萬賣了我。
我媽雖然不喜歡我這個女兒，但畢竟我是她親生骨肉，第二天早上就將我送到了學校去住校，每周來看我一次，給我一周的生活費，讓我千萬不要回去找王軍，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因為這件事，我對異性都帶着有色眼鏡，在學校裏面幾乎不跟男生說話，甚至連男老師都害怕。一直到了月考結束，同學們都回家報告成績，可我卻不知道應該去什麼地方。
這時候王軍來了，帶着一堆五花八門的零食，他說我媽生病了讓我回去看看，還保證以後會好好對我們娘倆。
我這輩子最虧欠的，就是我媽，聽說她有事我立馬着急上火要回去。
可我剛進屋子，王軍就一腳反踹上了門……我嚇得跪在地上求王軍讓我出去，我想見我媽，王軍啪的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罵道：「臭婊子，你他媽竟然敢躲着我，今天不聽我的話信不信我弄死你媽。」
王軍一提起我媽，我立馬就妥協了，不管什麼都聽。
他告訴我，我媽生病了，需要一萬塊錢才能治好，問我還要不要我媽的命。
我拚命的點頭，要不是我媽，我可能早就被農村的奶奶給喂狼了。
「可是叔叔現在一分錢都沒有，如果你想救你媽我可以幫你，帶上這個眼罩,今天晚上不管發生什麼事不能反抗，明天就會有錢了。」
王軍讓我在浴室擺了個造型，說是要照一張發給對方，還讓我浪一點。
這種話王軍經常對我媽說，我媽不同意他就打她，我不懂他要幹嘛，被逼拍了一張照片去。
「這樣就會有錢了？」我接過眼罩，半信半疑。
「別他媽磨嘰，你還想不想給你媽治病。」王軍又是給了我一巴掌，轉身將我鎖在了房間里。
晚上，我聽到王軍在客廳里打了一個電話，大概內容就是把我賣給那人，穢言穢語地說我是混血兒，長得高挑還是個處什麼都不懂，很快就和電話里的男人敲定了價錢。
王軍打完電話回來，強行灌了我一杯水，喝完之後我就感覺頭痛想睡覺，迷糊中聽見王軍笑着說什麼反正都要將我賣了，要讓我嘗嘗他厲害。
然後他脫掉自己將我推在床上，我拚命掙扎卻沒有一點用，他一巴掌就打在我的臉上：「操了，老子養你們娘倆這麼多年，以前你媽一直攔着我，今天這臭娘們不在我說什麼也要讓你嘗嘗我的厲害。」
他的力氣太大，我完全沒辦法反抗……那一瞬間，我的人生像被關上了所有的門窗，頓時黑暗。
我已經被撕扯地精光，雙手雙腿被壓制，無力反抗，就在王軍快要得逞時，竟然有人來敲門，痞里痞氣的聲音懶懶地喊著：「王軍，你給我滾出來。」
聽到敲門聲我本能地高興了起來，以為有人來救我。
可他一說話我又跌入了低谷，他叫黃岐，是房東的兒子，每個月都會來收一次租子，每次來都說我是小乞丐，我媽是賤女人，為此我和他鬧過幾次。
但我媽對黃岐很好，說他是個孩子，經常給他好吃的。
這讓我更加討厭黃岐，甚至懷疑他跟我媽有問題。
「艹了，什麼玩意，這個時候來壞我好事。」王軍難得趁我媽不在將我脫光，臉上異常激動，他不吭聲裝作沒人想等黃岐走了再整我。
我胸部才剛開始發育，本身有些漲痛，被王軍捏得很疼。但王軍很嫻熟，似乎已經yy過無數次這樣的畫面。
王軍沒想到他瞞天過海的計劃泡湯了，門口傳來了鑰匙進孔的聲音。
門開了，王軍緊張的穿上衣服，不僅僅因為黃岐是房東，他的名聲很壞，整條街的人都很怕他。
黃岐一腳踹開了卧室門，一張水電費的單子糊在了王軍的臉上，問他：「媽的，三個月了，你到底什麼時候交房租，今天不交就給我滾！」
進門之後，黃岐自然而然看到床上的一幕，眉頭皺了起來說你們這家人有沒點羞恥。
看了看房租和水電費，王軍也知道自己幾個月也沒交錢理虧，說最近打牌輸了錢，等明天有錢了就會交。
說完，王軍扭頭看了看躺在床上幾近赤裸的我，在他的眼睛裏我已經明碼標價一萬塊。
可能是求生的慾望強烈，也或許是不想繼續呆在這個家讓王軍欺負，我裹着床單遮住敏感部位朝黃岐看了過去，只敢用眼神祈求卻不敢喊他救我，不然王軍聽到一定會打死我。
黃岐這種痞子欺負人的事情經常做，在他眼中我一直只是個會臟眼睛的小乞丐。
可我不知道是老天開眼了，還是黃岐發了善心，他瞟了一眼床上的我然後又看了一眼王軍罵道：「你他媽的三個月了，每天都給老子拖，當我是猴子好耍是不？要不交錢也可以，把你女兒扣在我那，什麼時候有錢了什麼時候來取。醜話我可說在前頭了，老子可是肉食動物，要還不交房租我可不保證這小乞丐會被糟蹋成什麼樣。」
接着，黃岐走到我的身邊，像提兔子一樣把我提了上樓。
王軍當時傻眼了，我要是走了他更沒錢來交房租，但他不敢惹黃岐，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把我帶上了樓，在背後給我使了個眼色。
我假裝沒看見。
上了樓，黃岐一把將我扔在地上去玩電腦，以前，他在我眼中只是一個混混，但今天他的確救了我。
可能黃岐注意到了我在看他，抖抖煙灰對我讓我把桌上的稀飯吃了趕緊滾去找我媽。
黃岐家比我家大得多，在他玩遊戲的桌子旁邊有一個飯桌，上面放着一個臟不拉幾的碗，裏面盛着白稀飯。雖然黃岐煮得很難吃，但眼下我肚子餓得咕嚕咕嚕的響。
之前王軍來學校接走我的確買了不少零食，但我沒敢吃，從小到大零食對別人來說只是大人用來哄自己的工具，可對我來說卻是奢侈品。
兩口喝完了桌上的稀飯，看着黃岐的臉我忽然感覺溫暖了起來。
「看着幹什麼，喝了趕緊滾。」黃岐一邊玩着手上的遊戲，一邊看着我說道。
「洗了碗就走。」我心突然被黃岐塞住了，拖着蹣跚的步履進了廚房，裏面堆了一盆的碗不知道黃岐多久沒有洗過，我雖然很窮但很愛乾淨。
將近一個小時，廚房總算被我收拾乾淨。等我轉過身，卻發現黃岐竟然沒有玩遊戲，而是在門口看着我。
也不知道他這樣注視了我多久……
「黃岐哥哥，你幫幫我吧，王軍根本不是我爸，他就是一個色情狂，要是這樣回去一定會打死我的。」我突然稀里嘩啦的哭了起來，把他當成自己最後的救命稻草。
這是我第一次叫別人哥，除了我媽以外我沒親近過任何人。
「怎麼，洗了個碗就要提條件了？」黃岐把煙頭一扔罵我，他這裏不是收容所。
看到黃岐發火我『啪』的一下跪在了地上，心裏難受支支吾吾的說：「不是，我只是……」
「我媽現在在醫院，王軍想把我賣給一個男人，你不幫我，我就毀了。」
我沒哭完突然看到黃岐在脫自己的外套，當時我怕極了，黃岐之前說過王軍要是不交租就會糟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