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心怡的身世

從寫字樓里走出來，精神恍恍惚惚，這一天都幹了什麼，頭有點疼，低著頭往地鐵走著。

突然聽到有人叫我：「張一涵，想什麼呢？叫你半天也沒反應。」

我抬頭一看，一個極品大妞從紅色陸虎極光里探出腦袋，沖我微笑著，我說過這微笑可以讓你忘記一切煩惱。

頓時心情好了很多，「莫大美女，你怎麼在這？」

「等你下班啊？上次說要請你吃飯啊！順便看看你第一天上班怎麼樣？」

「一言難盡啊！快被開除啦！對我這麼好，我會喜歡上你的。」

「臭貧，什麼情況？第一天就被開除。」

「打架。」

「黑糖牛奶，你好猛啊，我說你鼻子和臉上有淤青，還以為你摔交啦。」

「不說這些啦，請我吃什麼？」

「跟我走吧？」

坐上了她的豪車，總覺得生活太虛幻，分不清什麼是假什麼是真，總又患得患失，其實自己還是那個自己，什麼都沒有。

子琪帶我來了一處四合院，會員制的，只有出示會員卡才可以進入，我心想有錢人真是好，所以心想明天一定低頭認錯，不然上哪賺錢去啊！

四合院裡面很大，每間房是一個大的包間，我倆坐了一個稍小的包間，看了一眼菜價，隨便就要上千。

我對子琪說：「咱們換地吧，星巴巴待遇再好，也架不住這麼吃，何況你不是不幹啦，我還是愛街邊攤。

子琪說：「我請你，你別操心啦！以後你請我，我們可以去街邊攤。」

「你也太善解人意了吧，按你的理論：以後你給我買衣服就是范思哲，我給你買就是班尼路。」

「其實我覺得送東西主要是心意，好壞依你的經濟條件定。」

我厚著臉皮說：「我以後能叫你琪琪嗎？我就喜歡你這樣會從別人角度思考問題的姑娘。你有男朋友嗎？那天那個拉你出星巴巴的陽光型男是誰？」

子琪臉有點紅，「能不瞎說嗎？我男朋友很多的，不過像你這樣厚臉皮的還沒有。」

「不然你也嘗嘗鮮，吃個新鮮的，換換花樣。」

「你也太逗啦，我考慮考慮。」

很快菜就上齊啦！都是子琪點的，我也毫不客氣，狼吞虎咽吃起來，食材還是那幾種，但廚師把菜做的是色香味具全，真的不錯，對的起這份價格。我倆邊吃邊聊，

「你上次說你要走？怎麼回事？」

「哦，還沒定，可能出國深造。」

「那還騙人家要嘗嘗鮮呢，你都要走啦，留下我一個人啊？」

「不會啊，我說不定還不去呢？」

「是因為認識我了嗎？」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有意思。」

和子琪在一起真的很開心，很放鬆，你永遠不用擔心你說錯哪句話惹她生氣，因為她脾氣特別好，我覺得我脾氣已經很好啦，但她比我更好，跟她富有的身份不匹配。

在我倆吃完，走出四合院的時候，迎面來了兩個人，我愣了一下，才發現是李樂遙和公司的陳總，我趕緊打了個招呼，

「陳總，李副總好。」

兩人分別跟我點點頭，掃了我身邊的子琪，連李樂遙都多看了幾眼，「你女朋友真漂亮。」

我回到：「謝謝。」

子琪說到：「我們是朋友。」

原來私下和美女開玩笑怎麼樣都行，在外人面前還是把我打回原形。

回去的路上有點冷，子琪要送我，我說不用啦，讓她早點回去，朋友之間不需要太客氣。我想一個人走走，她察覺到我不開心，也沒多解釋開車就走啦！

我一個人走在深秋的街頭，想想剛才的對話，自己還以為子琪對我有點意思，才發現都是自己幻想出來的，人家也只是答謝我陪她去陵園，借了我的肩膀。

自卑這個詞好像刻到了我骨子裡，人家看上你什麼，帥？有錢？幽默？你什麼都不沾邊，除了見到美女不要臉。還是回家洗洗睡吧，想想明天該怎麼保住這來之不易的工作。

到了家一個人躺在床上，突然收到心怡的簡訊：「你沒事吧？今天真不好意思，我替我男朋友向你道歉。」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橋段，就是紫霞仙子替至尊寶擋牛魔王那一叉子時，至尊寶發出的怒吼。可我確吼不出來，因為我感覺我才是牛魔王。

我不知回什麼，最後打了六個字：「一切都是誤會。」

我關掉了手機，眼角突然有點濕潤，自己的自作多情招來確是這樣的後果。

從床上爬起來，點了一根煙，但思緒好像奔騰的野馬，一切都只是誤會嗎？煙一根接一根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早起煙灰缸里堆滿了煙頭，頭真的有點疼。

打開手機，看錶已經七點半啦！手機除了牆紙畫面什麼也沒有，趕緊洗漱爬起來往公司跑，今天將決定我的命運，什麼愛情，我這種矮挫窮怎麼會有愛情。

到了公司繼續看著資料，等待著陳總的召喚，我是真的不會寫檢討，憋了半天也沒憋出來，本身可能也覺得自己沒有錯。

快到中午了，建設哥過來跟我說，陳總讓我去他辦公室，意味深長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忐忑地走向星美老總的辦公室，到了門口，我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一句溫和的聲音：「請近。」

我推門進去，陳總抬起頭對我微笑了一下，說：「請坐吧。」

辦公室布局和李樂遙的差不多，只不過比李樂遙的辦公室大一些。

陳總五十多歲，慈眉善目，笑起來有點彌勒佛的勁。

還沒等我開口，陳總就說：「你喜歡心怡？」

我呆住啦，真不知道該怎麼說，我猶豫了很久，我說了句：「恩。」

「那昨天那個女孩子是誰？看得出來你也喜歡她？」

「一個朋友。」

「年輕人，我也是從你這個年齡走過來的，你的故事李副總已經和我說啦！你標榜的善良為何物？」

「我.....，其實我知道自己什麼身份，我沒資格擁有愛情，像她們那樣既漂亮又有身份的女孩也不會喜歡我。但我會努力奮鬥，直到有天我有資格去擁有，現在我只想默默祝福她們。」

「孟凡比你有資格擁有心怡，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對，但那天他的做法太過激了，我也是一時衝動，為了保護心怡，我知道對公司造成了不良的影響。我會離開公司。」

「年輕人，你太衝動，我本打算辭退你的，可是我女兒磨了我一晚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希望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啊！您女兒。」我半天沒回過神來，心裡想是都姓陳。

「好了，你出去吧，李副總很看好你，希望你不要讓她失望。還有我女兒的身份，只有你和李副總知道，她想鍛煉自己，希望你幫她保密。」

「謝謝陳總，我會好好表現的。」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回工位的。

心怡竟然是陳總的女兒，張一涵你真是夠逗的，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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