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第一百三十九章

此話一出,女子的臉色頓時蒼白起來,相比剛才的咄咄逼人,女子收斂了很多,聖衣的氣勢完全將她給鎮壓住,女子的眼珠不斷地轉着,現在的情況跟魔尊說得完全是兩個樣,魔尊跟她說,利用音神的愧疚,將音神殺害后,魔尊就會給她一個承諾,可現在她無能為力。

想到朋友的錯死,東海歷經數千年才能復活,女子的眼神再次變得不甘心起來,然而在這壓倒性的力量下,女子又深感無力,可叫她現在放棄,她又覺得做不到。

天承看着閃亮發光的聖衣,心裏對聖衣的那份愛彷彿更深了一點,聖衣總是可以以傲視一切的態度仰望這個世界,這是他做不到的,他牽掛太多,憂慮太多,而聖衣就是那種要麼恨,要麼愛的人,她比他更要遼闊,甚至活得更瀟灑。

聖衣站在一旁,眼睛掃女子一眼,隨後淡淡地說:「想好了就給我滾,要不我請你滾。」語氣很淡然,但那份震懾力不弱,女子往後退了一步,儘管心有不甘,但她也知道該低頭時就低頭,她咽了咽口水,說:「音神,你給我等著。」

女子現在是完全將希望寄托在魔尊身上,她想了想,起身飛走了,女子剛一離開,天空上密佈的烏雲頓時散開,陽光重新變得明媚起來,周圍一切彷彿重新有了活力,看着這充滿生機的景象,聖衣的心情開始變好。

天承低頭看着聖衣,嘴角的微笑一直上揚著,如今聖衣已經走出了自己埋藏在心底里的愧疚的第一步,他想,不用很久聖衣就可以擺脫過去的黑暗和愧疚,重新過上自己真正自由快樂的生活,到了那時候,也許他們還會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想到這裏,天承的嘴角幅度更大了,見天承一臉傻笑地看着自己,聖衣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問:「天承,你在想什麼,怎麼笑得這麼傻?」

天承搖搖頭,將手放在聖衣的腦袋上,笑着說:「我在想你成為我天妃的那刻到底是什麼樣的,會不會高興傻了,或者是……」聖衣一隻手用力掐了天承的手臂一下,天承痛得將話都咽回了喉嚨里,他裝可憐,說:「聖衣,痛……」

聖衣才懶得理他,傲嬌地轉過身,抬腿走人,天承自發跟上去,笑着問:「聖衣,難道你就不想成為我的天妃嗎?難道你要拋棄我?聖衣,做人可不能這樣,從善而終的道理,你可懂?所以說,你要將我……」聖衣聽着天承在後面哆哆不休的話,心裏很甜蜜地不行。

天承一路上都在說個不停,而聖衣從頭到尾都是微笑着,遠遠看去,他們兩人就好像是是一對相處已久的夫妻,一個俊朗如神,一個絕美如仙,如果時間會在此刻停下來,聖衣絕對不會有半點反對,因為此刻是如此的美好。

重新回到人間后,天承終於停下了嘴巴,聖衣回頭笑話他說:「小太子,你怎麼不說了?一路上不是說得挺起勁的嗎?就沒見過像你這麼啰嗦的人。」天承伏在聖衣的耳邊,輕聲道:「我啰嗦,但你還不是一樣喜歡我。」

天承說完這句話后,趕緊離開,聖衣還處在那迷糊的狀態,等她反應過來后,天承已經走人了,看着走遠的天承,聖衣忍不住跺跺腳,嗔怒道:「天承,你給我回來。」

聽到後面的怒聲,天承權當沒聽到,人嘛!總是要自覺將一些不想聽到的話自動過濾掉的,例如現在,天承很完美地將聖衣說的話給過濾掉了,所以他連回頭不回一下。

兩人從城門口一直鬧到禪院,看着緊閉的大門,聖衣疑問道:「今日不是市集最熱鬧的日子嗎?照理應該很多香客來上香才對,怎麼大門緊閉呢?」

天承也不是很懂這個,他說:「可能有什麼事情吧!我們先進去看看。」天承抬起手,敲了敲門,時間過了很久都不見有人來開門,而裏面也沒有一點動靜,聖衣擔心道:「難道出什麼事了?獃獃還在裏面。」

天承退後一步,抬頭看了看禪院的上空,也不見有什麼可疑的跡象,他搖頭說:「我們從後門進去吧!」獃獃曾有一次帶着他們從後門進去,不過不是從門進去,而是一個不知道是誰挖的大洞,應該說是狗洞吧!他們也不是不想飛進去,而是禪院上空有結界,貿然進去對無根大師和禪院都是不敬的。

等兩人從那個洞裏進來后,聖衣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獃獃坐在一處樹蔭下,數着自己手裏的冰糖葫蘆,小嘴巴還念道:「一,二,三……七,獃獃吃五顆,剩下的兩顆給哥哥姐姐。」獃獃看着最下面的兩顆,口水咽了咽,說:「哥哥姐姐應該不吃吧!」說着獃獃一臉的糾結,聖衣忍不住笑出聲來。

聽到笑聲,獃獃木著自己的小胖臉,抬起頭,看到是聖衣后,他可開心了,抓住自己的冰糖葫蘆,就向聖衣跑來,看着獃獃那胖嘟嘟的小身板,聖衣真怕他會摔倒,伸出雙手將獃獃抱住后,聖衣重重地親了獃獃一口,說:「姐姐太想獃獃了。」

獃獃也嘟起自己的小嘴巴,親了聖衣一口,奶聲奶氣地說:「獃獃也想姐姐。」當他看到天承后,他嘴巴又甜甜地說:「還有哥哥,獃獃可想你們了,這冰糖葫蘆是獃獃留給哥哥姐姐的。」雖然心有不舍,但哥哥姐姐回來了,獃獃也願意放棄心中至愛。

天承走過去來,摸了摸獃獃的腦袋,笑說:「獃獃真乖,這冰糖葫蘆獃獃自己吃,當哥哥姐姐有空了,還帶你出去吃好吃的。」聽到這裏,獃獃的眼睛都亮了,他巴眨著自己的大眼睛,說:「真的嗎?真的嗎?太好了,獃獃要吃糖人,還有……」

「好好好,獃獃想吃什麼,哥哥都給你買,行不行?」天承寵溺地說,獃獃聽到這話,可開心了,當場不要聖衣抱,跑到天承那裏,舉起蓮藕般的小手臂,要天承抱他,天承將獃獃抱起來后,獃獃很開心地親了天承一口,大眼睛笑得彎彎的,說:「獃獃最喜歡哥哥了。」這小馬屁精,做事果然很有一套。

聖衣佯作不高興的樣子,嘆口氣說:「唉,現在的小孩子怎麼這樣?姐姐的心受到傷害了。」獃獃嘟著小嘴巴看聖衣,天承憋住笑,這一大一小兩個活寶,真的讓他哭笑不得,不過他真的很愛着兩人,一個懵懂可愛,一個是他愛的人。

獃獃嘟嘟嘴,抱着天承的脖子,一臉可愛地說:「哥哥,姐姐好像越來越笨了。」天承聽了,忍住笑,說:「獃獃為什麼這麼說?」以前聖衣總說獃獃笨,出現輪到獃獃說這話,天承反而覺得獃獃可愛和童真。

聖衣聽完獃獃的話后,頓時豎起自己的兩條細眉,瞪眼道:「獃獃,有這樣說自己姐姐的嗎?我對你那麼好,給好吃的,陪好玩的,唉,獃獃現在是越來越不可愛了,要不姐姐還是再找一個弟弟來疼吧!」聖衣故作傷心狀,她本以為獃獃聽到這話一定會反駁,但沒想到獃獃僅是嘟了嘟嘴,一句話都沒說。

天承看着兩個活寶在耍鬧,他也不打擾他們,就靜靜地看着兩人在鬧,如果獃獃安靜不了幾秒鐘,他立刻開口道:「不可以,獃獃是最可愛的,姐姐怎麼能讓別人代替獃獃呢?壞姐姐,獃獃不再喜歡你了。」說完后,獃獃完美地發揮他的哭功,一下子哭個淚崩。

聖衣急了,連忙哄道:「獃獃,姐姐沒有不要你,我,我……」難道要她說,她隻身想逗他一下嗎?以獃獃的性格,獃獃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聖衣被獃獃逼得連一句話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天承在旁邊看了直想笑,每次聖衣都鬥不過獃獃,可她又不肯承認。

獃獃趴在天承的肩膀上,用小眼神向天承打個暗示,天承見了,本想忍住的笑一下子沒忍住,笑了出來,聽到天承的笑聲后,獃獃不開心了,他小利牙一口咬在天承的肩膀上,聲音有點沉悶道:「壞哥哥,取笑獃獃。」

其實獃獃咬得一點都不疼,就是有點麻麻的感覺,可天承還是裝作一臉的痛苦,說:「獃獃,好痛,哥哥要被你咬疼了。」聽到天承痛苦的聲音,獃獃半信半疑地鬆開牙齒,當他再次看到天承臉上的痛苦時,他輕輕地吹了吹剛才咬過的地方,小聲問:「不疼,不疼。」

獃獃可愛的小模樣讓聖衣和天承兩人都忍不住想逗他,天承摸摸獃獃的小腦袋,搖頭說:「獃獃吹過後,哥哥就不疼了。」獃獃疑惑地歪著腦袋,問:「這麼快就好了?」

天承很認真地點點頭,在一旁的聖衣早就忍不住想親獃獃了,她伸出手,將獃獃從天承的懷裏里搶了過來,重重一口親在獃獃圓胖的臉上,笑眯眯道:「獃獃,想不想吃好吃的,姐姐帶你去吃,不給哥哥。」獃獃對美食有無盡的吸引力。

獃獃回頭看了天承一眼,再轉回來后竟然破天荒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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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天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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