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腎虧?

04.腎虧?

因為我洗碗的時候低着頭,所以傅源沒有注意到我的表情不太好看,還興緻勃勃地問:「哎,你們異地分居感情能好嗎?你說你丈夫也是奇葩,這麼一個漂亮老婆不想辦法留在身邊好好疼著,讓你隻身一個人到北京那麼遠的地方來,他怎麼想的。」

「你怎麼那麼八卦,成天打聽別人家裏事。」我沒好氣。

「我對其他人可沒有這麼關心,我只關心你的事。」

我把洗好的碗筷放回到柜子裏,一邊擦手一邊往房間里走,不想理他。

傅源就跟着我進房間,特別不拿自己當外人地坐在了我的床上:「好硬。我明天讓人給你送過來一個席夢思鋪上吧。」

「柜子裏有啊,但是被我給收起來了。我不喜歡睡軟床,我喜歡硬板床。」

「為什麼?」

「對腰好。」

話音剛落,他又露出那種似笑非笑地表情:「對腰好?怎麼喬雨你腰不好嗎?你在家都跟你男人幹嘛了小小年紀腰就不好。」

我把枕頭抽出來往他頭上砸:「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傅源順勢把我的枕頭抱在懷裏:「好暴力,不過我喜歡。」

我翻了個白眼,從床頭柜上抽了一本書拿出來看,懶得理他。

傅源實在無聊,在我房間里四處看了看,過了一會兒我覺得他太安靜了,竟然有點不習慣,忍不住抬頭問道:「你在幹嘛?」

「講真的,我覺得有點奇怪。」

「奇怪什麼?」

「你房間里的佈置,一點都不像一個結過婚的人。」

聽了傅源的話,我心裏咯噔一下:「說什麼呢?」

「一般當媽的不是喜歡在房間里放小孩兒照片嗎,你看我爸媽房裏,我跟我姐都那麼大歲數了,她還把我們兩合照放在床頭柜上。就算你跟小孩暫時沒感情,總跟丈夫感情好吧,也沒看到什麼夫妻合影。」

「我當然心裏有小孩兒了,哪有做媽媽的不愛自己的孩子的。就是當時來北京的時候太倉促了,沒有把照片帶過來,為這事兒我還後悔了很久呢。」

說着我從手機里翻出來一張照片,是我和吳家孝還有一個一歲大小女孩兒的合影。

我們仨圍坐在一起,看起來特別像一家三口。

當然了,她是吳家孝堂姐家的女兒,當時沒離婚的時候,逢過年親戚給我們拍的,自然不是我親閨女。不過眼下騙過傅源就行。

他拿過來仔細看了看,我生怕再出什麼問題,心跳地都有些快了。

誰知道他一開口就說:「這是你老公啊?」

「對啊,是不是還挺帥的。」

「我看他氣色不太好,看着像是腎虧的。不會是腎上面有什麼問題吧?」

我眼皮跳了跳,深呼吸一口氣,心想算了,反正婚都離了,吳家孝被人罵成什麼熊樣也不關我事了。

但是傅源還沒說盡興:「還有就是,你女兒吧,可愛是可愛,但是我說句大實話你也許不愛聽啊,就是她沒有你好看。一般女孩兒都像爸爸,這也不怪她,要怪就怪孩子她爸,基因沒傳好了。」

「不準這麼說我女兒。我看她就很漂亮。」怕露餡,我把手機收了回來,裝作不高興的樣子,他撇撇嘴:「你要是早認識我就好了,那我當初一定勸你慎重點再結婚,這對象找的也太隨便了。」

不知道遠在家鄉的吳家孝有沒有一直打噴嚏,反正我心裏是默默地給他上了一炷香。

因為阿姨要回來了,我把傅源給趕了出去,讓他回自己房間去。

這一夜我睡得卻不安穩,竟然夢到了我前婆婆的臉,她嚴肅地看着我,面無表情地說:「喬雨,你就放過我兒子吧,進門都那麼長時間了你還沒有懷孕,估計是沒有希望了,你別再毀了我們家,斷了我們吳家的香火。」

我冷汗津津地醒來,一摸枕邊都是濕漉漉的。

一大清早我還是六點鐘就起床了,因為他們家裏人七點準時吃早飯的,雖然是周六,我也不能閑下來。

鍋里的白米粥熬得差不多時,傅源晨跑回來了,他應該運動了很久,頭髮和額頭都是汗水。

他看到我,吹了個口哨:「這位美女有點面熟,好像以前在哪裏見過。」

我頭也不抬:「上個月在精神病院病房裏,我去探望親戚,你是隔壁250床的,不記得啦?」

「靠,算你狠。」他用干毛巾擦汗:「中午多做一點菜,傅清和豬豬要過來吃飯,剛才她給我打過電話了。」

「知道了,你趕緊去洗澡吧,然後來喝粥。」

傅源小跑着上樓了。

他口中的傅清就是他親姐,已經結過婚了,豬豬是她兒子,阿姨特別寵這個外孫,經常讓我做好蛋糕給他送過去。

臨近中午的時候,他們果然來了。豬豬跑得快,一溜煙地衝到了客廳里,手裏還拿着一架模型變形金剛。

他也是認得我的,禮貌地跟我問好:「小喬阿姨好。」

我摸摸他的頭,這小孩兒很調皮,但是的確可愛,討人喜歡:「給你做了好吃的。你最愛糖醋排骨的對不對?」

「耶,謝謝小喬阿姨。」

吃完飯,傅清要陪阿姨出去逛街,說把豬豬放在這裏,讓我照顧他。

我答應了下來,傅源在樓上睡午覺,也沒有出門。

本來豬豬一個人在書房裏玩地好好的,忽然我聽到他嚎啕大哭的聲音,嚇了一跳,趕緊跑過去看看他怎麼了。

只見他手裏的模型的半邊掉了下來,地上掉了十多個小螺絲和零件。

傅源也聽到動靜跑了下里,鬆了一口氣:「嚇死舅舅了,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不就是一個玩具壞了嗎?回頭我給你買個一模一樣的,別哭了乖。」

「我不!」豬豬哭的歇斯底里:「我不要新的,我就要這個,我就要我的擎天柱!」

「這都壞了,那麼多七拼八湊的零件怎麼修啊?臭小子,你再哭,再哭小心我抽你!」傅源一臉頭疼的樣子。

我看豬豬委屈的樣子,把模型拿起來看了看,對他說:「家裏有起子嗎?最好是小一點的,找一個給我,這我應該能修好。」

「不是吧,這麼複雜你也會?」傅源皺眉頭。

豬豬滿眼期待地看着我。

傅源雖然不太相信我,但是也經不住他外甥的眼淚,就給我拿了工具來。

他不知道的是,我的記性真的特別好,從小到大我背書都只是隨便看兩遍就背上了,教過我的老師都說,喬雨這孩子以後一定會有出息的。

我把沒有壞的那一邊也給拆了,記住了具體的安裝順序,然後開始重新組裝起來。螺絲大小不同,零件的擺放也有講究,錯了一處就拼湊不起來。

幸好沒過一會兒,我就把擎天柱給還原了。

豬豬親了我一下一溜煙跑開了,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傅源環抱着胳膊看着我,沒說話,就這麼一直看着我。

「你看我幹嘛?」

「看不出來啊喬雨,你還挺厲害的,我本來以為胸大的女人都沒什麼腦子。」

也是不懂為什麼他那麼喜歡跟我討論關於胸的問題,但是他竟然敢瞧不起我的智力?

我輕咳一聲:「還好吧,以前我家裏什麼小家電壞了都是我給修好的,跟那些東西比起來,一個小玩具太簡單了。」

「你這麼聰明,怎麼沒有考上大學?」

「不是沒考上,是當時家裏出了點事兒,我壓根沒有去考試,不然我考個清華應該沒什麼問題。」

然後傅源就笑了:「給你一點陽光,你還自動儲備成太陽能了。還清華?當年哥那水平都只是上了人大。」

「我小的時候,上課對我來說就像玩似的,從小學開始我就一直在跳級,可是後來我媽怕我性格孤僻,沒有朋友,就讓我又留級繼續跟着同齡人一起念書,但是老師說我不用考試了,每回期末的時候就讓我幫着監考,遇見跟我關係好的同學,我就給他們遞小紙條寫上答案。」

他看我不像在開玩笑,乾笑了兩聲:「怪不得你成天惹我生氣,都說智商高的人情商低,果然不假。」

我聳聳肩。嗯,他一定是在嫉妒我。

傅清和她媽兩個人逛到了晚上快九點才回來,就我和傅源還有豬豬三個人吃了晚飯。她們回來的時候提了大包小包的,阿姨還給我也買了一條裙子,煙灰色,很貼身。

豬豬被傅清帶回去了,阿姨洗了澡也累了,早早地就睡覺了。我把東西收拾好,回房間又看了會兒書,看時間不早了就洗漱了準備睡覺。

誰知道發生了一件怎麼都沒有預料到的事情。

馬桶蓋子掀不上去了……

再一看原本一直放在柜子裏的502膠水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給拿到了洗手台上,明顯有打開過的痕迹,我在心裏嘆了口氣,不用想也知道是豬豬覺得這玩意兒好玩,抹在了馬桶蓋上,然後合了起來。

他倒是找到樂趣了,可是苦了我了。

我住的地方在負半層的保姆房裏,一般上廁所都在一樓的洗手間,離得最近。

這間別墅里有三衛,二樓是叔叔阿姨的房間,現在這個點阿姨肯定睡著了,我進去的話怎麼都要吵醒她。

還有一個內衛就是在三樓,沒錯,就是在傅源的房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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