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無意義
可皇上不但不領情，還讓家父辭官還鄉。
為了助沈妃的兒子登上太子之位，我們文家已經傾盡所有，與你們趙家聯姻，也是因為迫在眉睫，無可奈何之計。
可這一切，今天竟然都被聖夫人那蠢貨給徹底改變了，落入別人的圈套不說，還怕送了性命連皇上的江山都不顧。
她這是死有餘辜，要不是她干出這樣的蠢事，她今天也不至於落到如此下場。
兒媳今天也只不過是出手幫了她一把，也省得她再錯下去。否則，皇上的江山全都會毀在她的手裡。」文媚兒就像一個救世主一般的說道。
趙宰相氣得直想殺人，如果她是大善人，活菩薩，怎麼就不會了解這些年來伊雪所為司馬俊和大晉朝所做的一切。
憤恨的道：「所以你根本就不是想要嫁給宇兒，而是利用他，拿他賭一把，目的就是為了殺了聖夫人？你們早就也算準了，宇兒成親，聖夫人跟皇上一定會到？」
文媚兒突然神情有些反覆起來，道：「不，兒媳真的愛他，但今天對她出手實在迫不得已，我也沒想到今天那麼容易就得手了，早知道，眾目睽睽之下，要傷了她何其容易？」突然大笑。
「自作孽不可活，你真是無藥可救。
如果你真是迫不得已，那你又如何會知道聖夫人今天會幹這蠢事，而且暗器上毒都塗好了。
還趁亂髮暗器，我能理解你是和那黑衣人是一夥相互勾結的嗎？」周縉紳接過話問道。
「不，皇後娘娘才是跟他一夥的，他們這是演的苦肉計。」文媚兒辯駁道。
她早就看出來了，可奈何那自以為是的聖夫人卻是沒有看到，還一五一十的全照他們的話做了，更不能容忍的是她真的封了皇后的兒子為太子。
周縉紳長嘆了口氣，道：「他們自是一夥的，皇上知道，聖夫人知道，趙將軍知道，趙宰相和我也知道。」
文媚兒簡直不敢相信，「什麼？她竟然知道？那她還幫皇后那蠢東西嗎？」瞪著眼睛，憤恨的看著周縉紳和趙宰相，「所以你們是故意的嗎？你們耍我，故意看我出醜。」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在這裡，沒有人想看你出醜，是你自己根本就不知好歹。」周縉紳突然也氣憤的說道，「我妹妹縱然是很蠢，但你也好不到哪裡去，若再不把解藥拿出來，那你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哈哈哈哈……」文媚兒發瘋的大笑起來，「我沒有解藥，那蠢貨今天死定了。」
狠狠的又道：「你今天就算對我用刑也沒用，我既然敢做，那也是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
只要那蠢貨死了，我也算是死而後已，皇上再也不會被她所迷惑，我大晉朝也就再也無後顧之憂了。」
「你？」周縉紳氣得快要吐血。
但此刻這文媚兒也算是趙家的一份子了，要是真的對文媚兒用刑，但此刻也不得不顧及趙宰相的面子。
雖然今天趙家護駕不周，但這卻也是不關趙家的事，前者也早有預謀，防不勝防。
就算是伊雪真的醒不過來了，憑趙家對司馬俊的衷心，又憑趙正宇和司馬俊還有伊雪的關係。
他知道，這件事無論怎樣也不會牽扯到趙家的頭上的，司馬俊再氣，再恨，最多也就是殺了眼前這自以為是的蠢貨罷了。
而且，司馬俊也許為了趙正宇和趙宰相的面子，就連眼前的這蠢貨也不會把她怎麼樣，最多把她關一段時間，讓她受些苦難就會放出來了。
這恐怕也就是眼前這蠢貨為什麼敢這樣膽大妄為的在婚禮上對伊雪動手，他們早就吃定了司馬俊的心軟，還有對趙家的那份情義。
所以，這場聯姻不僅僅是為沈妃的兒子登上太子之位，更是想拿趙家來當防身的盾牌。
周縉紳意味的看了看旁邊的趙宰相，「趙宰相看這事該怎麼處理？」
趙宰相明了，起身，「老夫去看看聖夫人怎麼樣了，不管周丞相用什麼方法，給老夫把她的嘴巴撬開。
不用顧及老夫和正宇的面子，也無需對她客氣，聖夫人和皇上那裡才是重中之重。
趙家敢讓她進門，早就無所謂後路了，哪怕皇上到時要株連九族老夫也認。」看了看那狼狽的文媚兒頓時甩手而去。
司馬俊追著趙正宇進了雅室，看著床榻上奄奄一息的人，衝進來，很沒形象的就跪坐在伊雪的床邊，拉著她的手捂在嘴邊，「雪兒，你別嚇我，別嚇我。」崩潰的快要發瘋的道。
伊雪使出最後一點力氣睜開眼睛，「夫君，你要好好的！」叮囑著，聲音越來越虛弱，「我不能陪你了，遇上你，無悔……」
最後的聲音輕的跟蚊子似的，無力的伸手想再去摸摸他的臉，記住他的樣子，他曾經的笑意和溫柔。
可手還沒挪動，眼眸就直直的垂了下去，接著再沒有了任何聲音。
「不～」司馬俊撕心裂肺的嘶吼了一聲，臉色難看到變得猙獰，心中絞痛了一下，眼角泛著淚光，也暈了過去。
趙正宇也坐在身邊，心裡瞬間也咯噔了一下疼痛起來，整個人，整顆心也沉淪了下去。
「三妹～」急急地爬到她的身邊，低喚了一聲，耳邊嗡嗡作響。
眼前突然一片漆黑與寧靜，彷彿整個世界都已沉沒了下去。
看著這情形，趙夫人也是淚如泉湧，站在那也只能看著，無能為力的拿著手帕直擦著眼淚。
趙正宇兩個姐姐突然也跟了過來了，看著床榻上和屋裡的人，「母親，這下可如何是好！」扶著趙夫人，擔心的問道。
「是啊母親，剛剛父親讓我們進來問問聖夫人怎麼樣了，並且讓我們傳話進來，這事竟然是剛進門的弟媳做的。」趙夫人的另一個女兒說道。
「你們都回去吧，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連累不到你們的。」趙夫人靜靜的說著，也是一副無所謂生死的樣。
無力的看著屋裡的兩個深愛她的男人，暈的暈，傻的傻，也實屬可憐。
趙府的府丁帶著大夫進屋，趙夫人立即吩咐他先去看看伊雪，不知道還能不能救，能救是最好不過了。
司馬俊只是暈倒，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
大夫替伊雪把了脈，「還尚有一絲氣息。」
只要人還有氣，那就必須得治。
大夫把毒鏢給拔了出來，然後又讓丫鬟打來了水把傷口清洗上了葯。
「大夫，她怎麼樣？」趙夫人關切的問著。
「不好，命懸一線！」大夫說著，又道：「傷口上的血是止住了，但毒性卻是已入五臟六腑。」
「那就是沒死。」趙夫人心中燃起了希望，對大夫哀求道：「還請大夫快快救她，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她可不能死。」
大夫搖頭，「請恕老夫直言，真的無需救了，就算是留住了性命，那也是沒多大的意思了。」誠懇的對趙夫人說道。
「不，救她，不管她怎樣都要救她。」趙正宇從懼怕和絕望中醒來，一把抓住大夫的手求道。
大夫大嘆出聲，「老夫真的無能為力。」
心裡有很多問號，這到底是一個什麼人，整個康城的人都知道今天趙府辦喜事，但卻都快要辦出喪事來了。
而此刻準新郎卻跟他的家人一起在這裡守著一個不知道什麼來頭的女人，從一進屋也不見剛進門的新人，彷彿對這個女人才是最在乎的，又說很重要，且旁邊還有一個同樣昏迷不醒的人。
只可惜又不敢多問，憑直覺來說，確實是很重要才對，要不，他連多餘的幫她止血都不會。
「那你說能救？」趙正宇突然氣憤的責問。
「是有人能救，但並非老夫。」大夫回答。
「那是誰？」趙正宇迫切的問道。
「就算告訴你也已經來不及了，她現在最多也就只剩下兩個時辰的命了。」大夫奈何的說道。
「快說，我去找。」趙正宇仍然不放手。
「永樂寺的至善方丈！」嘆了口氣回答，「至善方丈遊歷四方，找他本來就難，就算找到他，那還能來得及嗎？」大夫又問。
趙正宇突然想到了什麼，上前拉住他母親，「母親，孩兒出去一趟，你幫我照顧三妹他們。」說著，轉身就不見了蹤影。
趙夫人無奈的看著他走遠，又轉頭看著暈倒在床邊的司馬俊，「對了，這還有一個，還請大夫快給他瞧瞧，他受不了心愛的人離去的打擊，暈過去了。」
大夫又上前替司馬俊看了一下，突然臉色很是沉重起來，看向趙夫人，不敢相信的打探著，「這公子是貴府的什麼親戚？」
趙夫人心裡咯噔了一下，感覺大夫的臉色很是不對，「可有什麼事？」又道：「有話大夫不妨直說，老身乃婦道人家，什麼都不懂。」
「這公子也很不好。」大夫又是坦言相告。
「不好？」趙夫人狐疑的問道，看了看身後的兩個女兒，「你們出去叫你父親進來。」轉身吩咐道。
趙宰相進屋，「夫人，怎麼回事？」
趙夫人看向大夫，不知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