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報應來得快

第98章 報應來得快

倒影中的女子有着如雲般的秀髮,彎彎的眉毛,一雙靈動的黑眸,小巧的鼻子,驚訝微張的小嘴,百褶吹彈可破的皮膚。

這個……本宮的皮膚……完全變回了以前……變漂亮了,這本該是高興的事,但是……本宮一點也高興不起來……這萬一被別人認出來了可怎麼辦……

不對,這村裏的人都是淳樸的村民,這裏也是世外桃源,幾乎沒有外人進來,誰會知道本宮是誰?

想到這,本宮的心慢慢的放了下來了。

「小歡,小歡,在嗎?」本宮剛穿好衣服,收拾好,賀大娘便在外面不斷的拍門,語氣緊張,聲音也比以前尖銳幾倍,彷彿惹上什麼大事般。

「來了。」儘管腿酸酸軟軟的,依然邊應着邊麻溜的去開門,心裏把何君罵個一千幾百遍。

「賀大娘,怎麼了?這麼急?」本宮開門看到賀大娘焦急的模樣連忙問。

賀大娘看到本宮明顯的愣住了,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本宮臉微紅不得不重複問了一次,她這才回過神來吶吶的說:「小,小歡?你,你怎麼變了?」本宮還沒說,她似乎又想起了什麼,連忙笑說:「哎呦,看我糊塗的,女大十八變嘛,終歸是別人家的小媳婦了,越來越漂亮了。」

本宮臉上微微報赫,也不好意思在這個問題上多討論,連忙轉回正題:「謝謝賀大娘,只是您找我有事?」

「啊?」賀大娘頓了頓,瞬間想起自己的來意,又瞬間緊張起來,連忙拉了本宮邊走邊說:「王嬸帶了個男人進村說是來找我男人要賭債的,但是我男人不會賭錢,我剛跟他吵了一下,但是人家拿着欠條,說是我男人寫的,我不認得字,我男人也不在家,村裏也沒幾個能認得字的人,我是沒辦法只能來找你幫忙了。」賀大娘越說越難過,淚水都流出來了。

本宮連忙拿出手帕給她說:「賀大娘,不用害怕,對這種人你要有氣勢,你要是這哭哭啼啼的人家還以為你好欺負,來,擦擦,我們慢慢走過去,不用急。你放心,這欠條要是假的我們定讓他吃不完兜著走!」

「好,好,好。」賀大娘擦了擦淚,看着本宮舒了口氣,緊緊的抓着本宮的手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謝謝你啊小歡。看我,看我被人家嚇一嚇便嚇得六神無主。」

「大娘,您客氣了,走吧,我們去會會那個人。」

賀大娘家門前聚著一堆人,七八個女人圍着一個一臉傲慢的男人,白天村裏的男人都去比較遠一點的山裏幹活,村裏剩下的都是婦女和老人孩子,出了這種事,村裏的婦女都聚在一起了,還有一些正在走着過來。

一身暗紅袍子的王嬸站着正一臉不屑的嘲笑:「說什麼賭毒嫖一樣不沾?到最後還不是一身騷,現在就是毒,估計不用多久便會有個貌美如花的女子進來變成賀家的姨娘了,到時候荷花可就有福了,多個妹妹相伴。哎,還是我們老王好,說戒賭,這麼多年還真沒賭過。」

「王嬸,都是鄰居,你說話要那麼難聽嗎?」平日和賀大娘比較要好的大娘憤怒的罵回去。

「什麼難聽?敢做不敢認,孬種!」說着還挑釁的看走近的本宮和賀大娘。

賀大娘被氣得臉色漲紅,抓着本宮的手力道極大,指甲直接掐進本宮肉里了,本宮連忙安慰道:「大娘,別管她,清者自清。」說着對上那個男人問道:「你說你手上有賀大爺的親筆簽名?可否給我看看?」

在本宮走進的那一刻,那個男子彷彿被什麼迷住了一般,定定的看着本宮,在場的人也吃驚了不少,隨即露出一個瞭然的笑容,只有王嬸不屑的冷哼和男子依然沒回過神來,直到王嬸推了他一把,他才連忙回過神來,把手上的欠條遞給本宮。

本宮讓賀大娘拿了一本賀大爺寫的本子出來,仔細的對了對,的確是賀大爺的筆跡。這欠條上說是因賭債欠下40兩白銀,一個月內還清,今天是最後一天還款日期了,所以賭場的人來追債了。

「小歡,怎樣?怎樣?」賀大娘焦急的問。

本宮無奈的對她點點頭:「是賀大爺的筆跡,欠40兩白銀。」

賀大娘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在場瞬間亂成一團,40兩白銀對於一個種田的小家庭來說真是天文數字了。

「荷花,荷花?」幾個大娘扶著賀大娘掐她人中,好一會兒賀大娘悠悠轉醒,一醒來便大哭了起來,男人不耐煩的說:「欠條已經確認了,麻煩儘快還錢,今天收不到錢我們只能收賀大慶的手了。」

他這麼一說,賀大娘哭得更苦了。

40兩對以前的本宮來說不值一提,但是現在……本宮身上真沒這麼多錢,但是賀大娘幫過自己多次……想了想,伸手把頭上何卿送的簪子拔了出來說:「這簪子價值不止40兩,你拿去吧。」

男子結果簪子十分歡喜,連忙把欠條給了本宮說:「好,兩清了。」說完連忙走了,連路都不用王嬸帶了。

「小歡,小歡,不可以,在你那個簪子太重要了,怎麼可以給他!」賀大娘連忙起來要追,卻被本宮拉住了,本宮說:「大娘,那個簪子對我也沒什麼用處,能為你解圍也是它的價值。」

「這怎麼可以……」

「可以的,我覺得賀大爺不像這種人,等他回來好好了解一下事情,說不定賀大爺有苦衷的呢。」本宮把欠條給賀大娘安慰道。

「往往越老實的人越人不可貌相。」王嬸諷刺道。

「都在幹什麼?」忽然王嬸的男人走進來好奇的問。王嬸連忙拉過他笑說:「相公,你知不知道賀大慶居然賭錢,還被人追到家裏來了。」

「不可能吧,大慶可是我從小同穿一條褲的兄弟,他的性子我還不知道?不可能賭錢!」王天想也沒想反駁。

王嬸立刻拉下了笑容,一手搶過賀大娘手上的欠條塞給他說:「你自己看,賀大慶的親筆簽名!」

王天重複看了幾次,王嬸還在那邊挖苦着賀大娘,王天突然一拍額頭說道:「你們都錯怪大慶了,這不是大慶欠下的,是我欠下的!」

「……」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賀大娘楞了一下,回過神來,連忙抓住王天的手激動的問:「你,你,,,你說什麼?」

「這個……嫂子,這個是我對不住你們,這欠條是大慶待我寫的。」王天說着聶聶的看了眼王嬸說:「你,你也知道我,我好賭,但是我家婆娘不讓我賭,那天我和大慶去縣裏,忍不住手癢賭了幾盤,沒想到那天運氣極差,一直沒贏過,反而欠下一屁股債,我怕我家婆娘知道罵我,便讓大慶代我寫了欠條。」

「哦,原來不是大慶叔去賭,是王天去賭欠下賭債啊。」周圍的大娘立刻嘲笑的諷刺回去。

「就是,剛還說自己的男人多好多好來着,這不,這麼快就來報應了。」

王嬸這倆臉都不知道該怎麼放了,氣得扭了王天的耳朵往家裏走去。

「小歡,你,你的簪子……」賀大娘不安的看着本宮。

本宮笑了笑說:「沒事,大娘,我還有簪子呢,好了,阿君應該也快回來了,我先回去收拾收拾。」

「好,謝謝,謝謝你,小歡。」

「別客氣。」

回家途中,本宮總感覺不安,卻又想不出哪裏讓本宮覺得不安。

去菜地里摘了點菜,喂餵雞鴨和滾滾,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了,本宮連忙回屋子裏擦米做飯。

夜幕降臨的時候,何君提着幾包從外面打包回來的菜回來了,一進來便笑說:「娘子,今晚我們好好加菜!」

「什麼事這麼高興要好好加菜?」本宮看着他高興的樣子不禁也跟着高興笑問。

「因為……」何君忽然走近一把抱着本宮壞壞的笑說:「昨晚我發現娘子太瘦了,得好好喂喂!吃胖一點兒才好。」

本宮羞得用力踩了他一腳,他卻不吃痛,呵呵的笑着,忽然他頓住了,摸了摸本宮的髮髻問:「你的發簪呢?」

「哦,給了別人了。」本宮把中午發生的事跟他說了一遍,只見何君臉色嚴肅,有蕭殺之意,本宮拉着他的手晃了晃說:「好了,一個簪子而已,何況是何卿給的簪子,我也不喜歡。」

「你啊!」何君斂去嚴肅,無奈的敲了敲本宮的頭說:「要是還有下次,你有多少首飾可以幫他們?」

本宮吐了吐舌頭:「我也不知道是王大爺欠的,我只是想幫幫賀大娘。」

何君無奈的搖搖頭,只得說:「算了,吃飯吧。」

飯間何君總是微微蹙眉,彷彿有什麼事煩擾着他,本宮也不知道該怎麼問他,為他排憂解難。他蹙眉這個表情總感覺有點像何卿。

本宮搖搖頭把何卿甩出腦海,夾了個大大的雞腿給何君,何君看了一眼又夾回來給本宮說:「好好吃飯。」

好吧,本宮自討無趣,何君不想說的他自己會解決,本宮嘛,好好做個小娘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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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奸臣想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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