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不好了公子!逼婚的找上門來了!

第三章不好了公子!逼婚的找上門來了!

第三章不好了公子!逼婚的找上門來了!

「公子···」王常青邁著官步走到桌前,看著紙上的墨點,惋惜的蹙眉「公子,你這——」

「無礙。」冷若寒霜的嗓音讓王常青身子一顫,見他慢條斯理的將手中的毛筆放到一旁,瞥了眼那硯台,心突地懸起,以為他發現了什麼,但公子言卻只是笑了笑。「這點事情,還為難不了本公子。」

「呵···呵呵,那···那是自然。」對上那彷彿察覺一切的眸子,王常青心虛的笑了笑,然後飛快轉身離開。可還沒走兩步,台下就突然響起驚奇的聲音,王常青一愣,下意識的扭頭朝公子言看去,卻見他不知何時已經將那宣紙放在了架子上,而那宣紙上,除了那一點墨跡,再無其他!

難道···他這是要交卷?

可是···見他重新拿起畫筆,並且還拿起端硯···王常青眉頭一皺,還沒弄清楚公子言究竟想搞什麼鬼,就見他拿著吸飽了墨水的畫筆,猛地朝那畫紙甩去!

「!」

王常青瞪大眼睛,他莫非是瘋了?!

「公子,你——」

「啪啪——」

上前的步伐被那雨打荷塘的聲音給制止住,見公子言專註的甩著墨,王常青張了張嘴,還是收回了步伐。他巴不得這公子言自尋死路,如今他真這麼做了,他為何要攔?王常青淡定的看好戲,而台下的人卻炸開了鍋!因為公子言此舉,顯然是瘋了!

「是因為承受不了打擊嗎?」

「可他是公子言」瘋人谷都闖過,又怎麼會怕這!

「那他究竟想幹什麼?」

「······」

「爺,您怎麼看?」

茶香滿溢的雅間里,紛亂的嘈雜聲順著半掩的窗戶溜進屋內,年輕的男子立在窗前,看著台上那抹素白,轉身問道。

怎麼看?

修長的手指輕撫著杯蓋,碧璽扳指在黑暗中隨著動作泛著血紅的微光,鎏金的黑色袞袍如墨般在榻上渲染,瞥了眼那台上的身影,唇角一勾,聲音低沉暗啞卻也嗜血冰寒:「喧嘩取寵罷了!」

······

台下和暗處之人所思所想公子言不知,他只知比賽的用的文房四寶都有商家專門供應,特別是墨,乃是江南第一墨的徽家供應。徽家制墨百年,他們不會選擇做這自砸招牌的事情,更何況這些東西在比賽前都經過官員檢查以確保萬無一失。檢查之後又要統一封箱保管,唯一的鑰匙則在大賽的負責人手中。

所以——

掃了眼站在一旁,一本正經的王常青,又看了看紙上漸漸渲染開的墨跡,公子言眸光微閃。

雖然不明白這個王常青為什麼要害他,不過他計劃了這麼久的事情怎麼允許這點小差錯就被制止掉?

雖不知他們用了什麼方法可以讓這墨看上去很正常,但實際上卻像是被摻了水一般,但是······江流天地外,山色有無中。水墨畫的精髓就在於它的美在意境,而重不在它色彩的斑斕。所謂淡妝濃抹總相宜,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勾、撇、點、染,毫無章法的墨跡隨著筆尖的滑過而變得漸漸有型,淡出重染,水色變灰,濃處細勾,清晰有型。始終立在一旁的王常青親眼看著那大塊大塊的墨跡在公子言的淺描淡抹中變成了遠山、流水、樓閣、畫舫······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這···怎麼可能!

公子言異常的舉動早就吸引了擂台上其他人的注意力,一開始見他只是拿著毛筆在那畫上甩來甩去,眾人還有些嗤之以鼻,可是如今——

評審團的人還有那些官員們,不知何時都圍在了那畫架旁,瞪大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那畫紙:只見遠處群山起伏,綿延若屏障,但用色之淡,仿若半隱在雲霧之中。近處顏色加深,山形漸顯,巍峨而不失秀氣,厚重卻不失靈動。而最初的那一點墨跡,化成山峰中半隱在雲霧和蒼翠中的方亭。山下,是蜿蜒的長河,僅用線條勾出河岸,河上飄著幾艘船隻,樣式似商船又似遊人的畫舫。

遠山、長河、方亭、遊船······

眾人呼吸一滯,還未反應過來,只見公子言又在畫的一側提筆寫道:東南形勝,三吳都會,濱州自古繁華。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雲樹繞堤沙。怒濤卷霜雪,天塹無涯。市列珠璣,戶盈羅綺競豪奢。

重湖疊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釣叟蓮娃。千騎擁高牙。乘醉聽簫鼓,吟賞煙霞。異日圖將好景,歸去鳳池誇。

最後一字收筆,鑼聲恰好響起,比賽結束。看著匆匆完成的畫卷,公子言心底默默舒了口氣,然後勾唇,側身,將畫展現給台下的觀眾。

一···

二···

三——

「我的天哪!」

「怎麼會!是我看錯了嗎?」

「······」

片刻的靜謐之後是如潮水一般的驚嘆聲,所有人都長大了嘴巴,明顯是難以置信。

面對台下眾人投來的熾熱目光,公子言不驕不躁,淡定的放筆收手。潑墨山水乃唐代大詩人王維始創,後人效仿並尊其為始祖。他不過是借鑒了一下其中的技巧,又添了點別的水墨畫畫法罷了。放到現代,此技法任何一個有美術常識的人都懂,但到了這裡,卻是新鮮玩意。

「雖只是遠山河流,但山之秀、水之清,濱州之境儼然已躍然紙上。」

「商船往來,寓意貿易發達,濱州繁盛不過如此。如此畫法,到比單純的繪畫集市和碼頭強多了。」

「沒錯,此畫雖未畫一人,但此山此景,已讓人心生嚮往。更何況這裡商船往來,都城繁榮,人煙怎麼會少?」

「不錯,此畫雖簡,但處處皆是深意。但是在我看來,此畫都不如此詩精彩!雖然格式奇特,但卻無法否認它的精妙啊!」

「沒錯沒錯!」

評審團你一言我一語,對著公子言的畫誇讚起來,欣賞之意不由言表,其餘參賽選手面對如此新穎的畫法和絕妙的詩詞也是輸得心服口服。最後結果,自然是公子言取得了第一。台下觀眾自然毫無疑義。

「公子,在下有一請求——」比賽結果宣判后,一名老者走了過來。

「不可。」出聲打斷他。收回遠眺的目光,公子言見他眉頭緊蹙,解釋道「老先生的請求在下明白,只是···不是在下不舍,而是···此畫只能維持一盞茶的時間。」說著,用眼神示意那幅畫。只見方才的遠山流水、方亭船隻此時此刻只有烏黑的一片!

「這···這是怎麼回事?」老人眨了眨眼睛,顯然是又被驚呆了。而其餘人也同樣注意到了畫作的改變。

「可能是墨出現了問題吧。」迎上眾人疑惑的目光,公子言雙手後背,神色平淡如水,如道他事「這墨看上去與尋常墨一般,但是一下筆就會發現墨色極淡,不僅如此,此墨極容易散開,所以保存時間很短暫。」這也是他為什麼選擇在畫架上作畫,而不是在書桌上作畫,唯有這樣,才能讓眾人肯定他的畫作,進而暴露出墨的問題。

「怎麼···怎麼會?大賽用的東西不是之前都檢查過了嗎?」一個官員扭頭看向身側的同僚。而那同僚也同樣一頭霧水「都檢查過了!不會出現問題的啊!」

「徽家··徽家的人呢?」

「其他人的墨是不是也出現了問題?」

「······」

擂台上的眾人都因為喪失一幅畫作而痛心不已,所以在知道是墨出現了問題之後都有些抓狂起來。而公子言卻看著自始至終都不發一言的王常青,微勾起唇角。

「可能是因為天氣太潮,所以墨質變了吧。」見一名官員突然要求徹查此事,公子言出聲制止了他。「比賽已經過去了,雖然出現了一些小問題,但是並沒有對在下造成太大的損失。所以此事就算了吧。」

公子言淡漠的態度讓幾名老文士險些吐血,什麼叫做沒有太大的損失!那畫作,還有那首詩!他們還沒有欣賞夠啊!

「本公子相信這只是一個小失誤,所以諸位大人還有諸位老先生,此事就到此為止吧。」看著王常青因為他的話而微顫的身子,公子言再次肯定了心中的猜測。雖然不明白他究竟是出於什麼原因,但只是這樣的花招他懶得理會,不過也不意味著他會忍氣吞聲。所以,敲山震虎即可。真要追查下去,反而熱火上身。

眾人見公子言真的毫不在意此事,也就隨他作罷。畢竟大家都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除了幾名老者心有不甘外,其餘人到是真的把此事給放下了。

期待已久的詩畫大賽完美落幕,公子言不負重託,一幅水墨濱州贏得頭籌。拒絕了幾位文豪的好意,比賽一結束,公子言就搭著便車繞開眾人回到客棧,可剛一進門,隨身侍從文虎就擠眉弄眼的迎了上來——

「不好了公子!逼婚的找上門來了!」

情悲催的感冒了!但是字數還是很給力有木有!

對了,男主出現了,你們發現了沒?

最後,諸位親注意身體保暖啊!感冒很難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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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皇上之公子已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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