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自成一派

第95章 自成一派

我不由得縮了縮脖子,看著他『怒髮衝冠』的模樣,打了個寒顫。

怯怯的嘀咕了句:「我就在我閨蜜家小住一個晚上,你至於這樣三更半夜闖到人家家裡,興師問罪嗎?」

原皓臣怒氣沖沖道:「難不成你還想找野男人過夜?」

「我是這樣的人嗎?你把我都想什麼樣子了?!」我也有些不高興了,但還不敢對他大呼小叫,畢竟他說的這些,我當然是有想過的。

「要不知道你不靠譜,我早就把你給拴家裡,讓你大門都出不了!」

說罷他一把拽過我的手腕:「走!回家去。」

他這拽,讓我的手腕有些吃疼,被動的被他帶出了陳家。在家裡,他沉默著不說話,車內散發著低氣壓,讓人喘不過氣來。

我悄悄從後視鏡里打量著他,說:「那個……」

他也沒有看我,只是默默的開著車,我心想著犯得著這麼生氣么?又不全是我的錯,如果不是他當初說了那些話,我犯得著與他鬥氣?明明他也他有錯!

良久,他終於開口與我說話:「就為了一句話,你跟我置氣。半夜三更不回家,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

聽到這句關心的話,我心裡的小動作和小情緒瞬間消失得一乾二淨。

「是我不對,但是你有也不對的地方!你不覺得有時候真的很霸道很野蠻?!」

他冗長的嘆了口氣:「好,我不跟你爭,但你給我聽清楚,如果你還有下次,再這樣徹底不歸的,我會把你拴在家裡,我說到做到!」

「但如果我有急事回不來怎麼辦?」

「提前給我打電話,我會趕過去幫你。」

「但如果我的電話沒有電了,或是丟失了,或是沒有信號,聯繫不上你怎麼辦?」

他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你自己看著涼絆!」

「好狠!但如果你要是徹底未歸呢?」

他居然不要臉的說道:「我徹底不歸有時候是工作上的需要,比如出差,開緊急會議……」

「原皓臣,你還能再不要點臉嗎?這也太不平等了,不行!」

「不能不行!我是一家之主,我說的算!」

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再次冒了上來:「你……無恥!」

「一個女人非要與自己的男人爭個長短,一點意義也沒有,女人如水,可不是讓你的脾氣硬得跟鋼筋一樣,掰也掰不回。」

我拉長著臉瞪著眼盯著他:「你才跟鋼筯一樣……不,你丫就是塊大石頭!破石頭!!」

「對,你說得都對,只要以後你乖乖的大晚上的別亂跑,別不回家。」從後視鏡里看到他慌張的雙眸,我抿著唇安靜了下來。

「我只是氣氣你而己,反正不管去哪裡我都會回來的,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我攬過他的一隻手臂撒了會兒嬌,他失笑,推了推我:「我在開車,回家再好好親熱。」

我趕緊撒開了他的手:「我累。想睡覺。」

儘管我極力的拒絕了他,但他還是狠狠要了我一次,才放我去睡。像是一次懲罰,在他耳畔低吶:「念在你是初犯,饒了你了,下次可沒有這麼輕饒。」

……

米蘇經常會約我們去出看看電影,逛逛街,在經過我和幾個姐妹的長期調教下,開始漸漸脫離了溫柔似水的女子軌道,變得『放蕩不羈』。

原皓臣經常勸告我:「離米蘇遠一點,我怕你把人家給教壞了。趙一帆來找我麻煩。」

我覺得原皓臣根本就是瞎操心,可沒想到米蘇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跟趙一帆鬧了,趙一帆深更半夜跑到我家裡,問:「米蘇有沒有來過?」

我怔忡了片刻:「米蘇……沒有啊,她今天沒有和我們在一起,你們怎麼了?」

趙一帆說:「可能是我太冷落她了,她離家出走,今天晚上沒有回來,桌上留一了張小字條……要跟我分手。」

原皓臣趕緊說:「小女生的想法總是很多的,她沒有來過這裡。再說欣欣也不是米蘇肚子里的蛔蟲,如果你需要幫忙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給你幫忙找找。」

我用手肘悄悄撞了他一下,趙一帆失笑:「大晚上打擾了,如果米蘇有找你的話,你一定要及時通知我。」

「一帆,你別擔心,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臨走前我安慰了趙一帆一句。

直到他離開,原皓臣一臉果然的看著我:「我都說過讓你少教小姑娘一些旁門左道,現在給帶歪了人家老公找上門了。」

「我也沒教什麼啊,只是跟米蘇說,女人要自強不息,要獨立,不要為了男人犧牲掉自己的原則。」

原皓臣伸手捏住了我的嘴:「這些話以後都不要對一個充滿愛情幻想的小姑娘說,你這是誤人子弟!」

我一把拍開原皓臣的手:「我怎麼是誤人子弟?我這是大姐姐的總結經驗,寶貴著呢。」

「行,你現在羽翼豐滿,我管不了你。」

「你別管我,你以為我稀罕你管我。」我冷哼一聲,回了房間。心中其實很不安,第二天聯繫了米蘇,但是一直都沒有聯繫上。

等到第三天,米蘇終於給我打來了電話。

「欣姐,讓你們擔心了,我現在沒事。」

「你在哪裡啊?怎麼突然說走就早,一點預兆都沒有,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對了,昨天一帆過來問我知不知道你去哪了。」

「已經不重要了,我已經決定要和他分手。」

「什麼事情要嚴重鬧到分手?其實一由這個人也挺好的,雖然有時候會有一些壞毛病,但是你要多擔待一些,其實我以前對你說的一些話,也不全對,雖然有時候女人是要堅持自己的原則,但是因為原則而丟掉了自己的愛情,那些原則寧可不要。」

米蘇笑了笑:「欣姐,這不關你的事情,也並沒有你的一句話,而讓我改變或許放棄什麼。只是覺得在這段感情里,我就像是一個唱獨角戲的小丑,只有我一個人投入其中,我開始一直以為只要堅持下來,總有一天他會明白我的心。可是一年又一年,我真的累了,不想再堅持了。」

我輕嘆了口氣:「就不能再給一帆一個機會?看得出來其實他也很在乎你。」

「欣姐,我……」米蘇欲言又止:「你應該知道,一帆心裡一直有一個人,而那個人並不是我,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從未忘記過。」

我聽罷急得直上火:「沒有,這次你真的誤會了,我和一帆早就是八百年前不可能,不對,是從一開始就不可能的,你想到哪裡去了?」

「這種不可能,並不能阻止他對你的真心。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能讓他這麼一直記著,記到現在還藏在心底。」

說完,米蘇匆匆掛斷了電話,之後再也打不通了。

我回了個電話給趙一帆,告訴他米蘇剛才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讓他不用擔心。

趙一帆舒了口氣:「這就好。」

聽他的聲音似乎有點疲憊,我問:「你這兩天一直沒有休息好吧?還是去好好休息一下,等她回來,應該會聯繫我的,到時候我再通知道,她只是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

「謝謝你了,欣欣。」

我想了想,艱澀的開口問:「米蘇說,你心底一直有一個人,一直無法忘記,可你早該把這個不屬於你的人放下才對,米蘇是個好姑娘,你千萬不要再錯過她,如果再傷她的心。她的真的會離你而去,再也不會回來了。」

趙一帆笑了笑:「我已經很努力的在忘記那個人,而且……現在也已經放下。」

我聽罷,笑了笑:「那就好,她回來之後,你好好跟她解釋,如果你真的對人家是真心的,那就把事情早點兒穩定下來吧,別拖太久了,畢竟這種事情拖得太久,女人都會沒有安全感。」

趙一帆舒了口氣:「我最近的確是有些冷落了她。我們在研製一種新葯,最關鍵的一個月,小有了成果。我準備過了這段時間,再正式向她求婚……畢竟,就像你說的,和她在一起,有很長一段時間了,我比誰都清楚,她是一個多麼好的姑娘。」

「那太好了,希望你們早點解開誤會,修成正果。再生幾個調皮的小猴子。」

趙一帆聽到這裡似乎心情很好,還有生小寶寶的打算:「到時候再認你做乾媽,希望她能好好照顧自己,好了,我不打擾你了,再見。」

「嗯,再見。」

果然,一個星期後,米蘇回來了,帶著滿身的疲憊,問她關於趙一帆的事情,她也隻字不提。

我泡了杯咖啡給她,坐到了她的對面,想與她好好談談關於趙一帆的事情。

「前幾天一帆給我打電話了,你有沒有聯繫他?」我問。

她默默端過咖啡,搖了搖頭:「沒有,他大概還在忙著工作吧,我……」

我說:「我替你問過了……」說著,我將那天悄悄錄下來的通話,放給了米蘇聽。

米蘇的淚水一個勁的往下掉,有點不敢相信這是趙一帆說的。

「他真的打算要和我求婚?」

「嗯,是啊,他早就把我給放下了,我說過,我和一帆之間,真的只是普通的朋友關係。他現在心裡的人,是你。」

米蘇此刻激動得無法自己,站起身說:「欣姐,對不起,我……我現在想回去找一帆。」

「去吧去吧,希望你和一帆能夠幸福。」

看著她快速離開的背影,我不由得露出一抹淺笑,心中祈禱。趙一帆,米蘇,你們一定要狠狠的幸福的在一起!

後來,趙一帆對米蘇求婚了,米蘇等來了她等了多年的愛情,婚禮訂在了三個月後,我時不時的過去給他們一些建意。

回家翻出我當年結婚時用的小東西,好在現在看來還不過時,全給他們搬過去,省時省力,不用採購太多的小玩意兒。

原皓臣看我每天忙得樂呵樂呵的。一臉不解,不痛快的說:「別人的婚禮,你怎麼忙得比自己的還熱情?」

男人時不時的吃點小醋,還算是有分寸,能當作小小的情趣。

我說:「一帆為我付出了很多,我希望看著他幸福,欠他一場婚禮現在終於有人給他填補上,我要花一百二十個責任心,替他們辦好。」

「一帆一帆,你叫得是不是太親切了?」

「那我要怎麼叫?」

「叫他小叔子!」原皓臣沉聲說:「時時刻刻的提醒著他,你是我的女人。而他永遠都只能是你的小叔子,他要結婚就讓他去結吧,祝他百年好合,永不離婚。」

男人嫉妒起來,比女人更可怕!這字裡行間滿滿的酸醋味兒,讓我有點兒受不了。

「好酸,我得躲一躲!」我裝佯的捏著鼻子趕緊的遁了。

在興奮與不安的等待中,終於等來了趙一帆與米蘇的婚禮,那場盛大的婚禮讓人難忘。

原皓臣拿著酒杯看著遠處正在敬酒的新人,突然低頭對我說:「再過幾天,我們結婚紀念日。一起去島上渡假吧。」

我抬眸幸福的看著他:「你拿主意就好,我都聽你的。」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乖了?」原皓臣失笑,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吻了我一下。

「兩位,看這裡。」此時攝影大哥扛著射影機來到了我們面前。此時一帆帶著米蘇正朝這邊走了過來,我說:「等一下,我得拉新郎和新娘過來一起合個影,沾沾喜氣。」

將他們拉過來后,我們照了幾張平身的第一個大合影,放大之後,擺在了家裡的客廳里。又好好的收藏了幾張。

結婚記念日那天。我們約了身邊所有的朋友,坐著遊艇集體穿著婚紗和白色西裝來到了小島上。

島上的一切設施都建設好了,讓依農她們羨慕得都快吐泡:「寶貝兒,你家男人太浪……漫了。」

「哎喲~老夫老妻了,還想著過兩人世界,要不要這麼膩?想膩死我們?」卓雅四處看了看,又是羨慕又是嫉妒:「我也得回去叫咱們韓城弄一個這樣的小島。」

依農說:「國內現在買不到這樣的小島了吧?看來還得去國外買了。」

卓雅一臉遺憾:「這小島究竟是怎麼買到的?撿了個這麼大的便宜?國內海島可極少有這種。」

我揚著下巴說:「咱家原大寶運氣好唄!」

卓雅丟了我一記白眼:「小婊砸,你是不是欠抽了?」

「你來抽我唄!」

依農挖苦的說:「別抽呀,小雅,你可悠著點,那護妻狂魔還在附近呢!」說著指了指不遠處正在和一堆朋友交談甚歡的原皓臣。

「集體拍張婚紗照吧!」那攝影小哥叫著。

我下意識的看過去。只覺得面熟,說:「你是不是那天在趙醫生婚禮上的那個攝像師嗎?」

「對啊對啊!是我!原太太的記性真好。我叫季柯,以後有什麼需要儘管找我,未來的黃金攝影師!季柯!」

黃金海岸,陽光和煦,人生最幸福痛快的事情,不過就是有酒有朋友有愛人。幸福可以很短,也可以無限拉長,重在你的心,是否存著幸福。

我相信,和原皓臣的幸福才剛剛開始。我們之後,一定都是幸福與快樂。

珍惜你所得到的一切,那些得不到的,勉強得到你也不會幸福,知足者,才會長樂。

青春篇

十年前,原家撿到一個孩子,那小女孩姓向,叫向晴。

原皓臣帶回她的那一天,是個深冬的雨夜,孩子渾身都被淋濕了,他把向晴往妻子跟前推了推:「去給她洗個澡換身乾淨的衣服。」

黎洛欣盯著孩子半晌,說:「這孩子面熟!別人撿狗撿小貓,你倒好,撿個大活人回家了。」

原皓臣失笑:「向家的孩子,孤苦無依的流落在外邊,帶回來,我們收養著吧。」

他妻子瞪著眼,有些想抓狂:「姓向的孩子?!我說怎麼那麼眼熟?你把她送福利院吧!向家人太難糾纏,我怕他們以後會來找麻煩。」

原皓臣堅持說:「不會的,向家兩老一個病一個死,還有一個在監獄。孩子的母親早跑了。」

黎洛欣聽罷,又不免有些心疼不忍,回頭看了眼縮在角落裡的向晴,說了句:「向晴,過來,阿姨給你去洗洗。」

向晴聽話的走了過去,黎洛欣發現,她是個很乖巧的孩子,可能是害怕再被丟出去,所以連說話都不敢大聲,總是小心翼翼的。

她很快被原家小惡魔給盯上了。只要大家長不在家裡,原家那隻小惡魔使盡各種手段想把她給欺負哭,但是向晴就是不肯哭。

眼裡含著淚水,大眼怱閃怱閃的盯著原宗晟。原宗晟討厭她倔犟不服軟的模樣,跟個強迫症兒童似的:「你哭呀!你哭了,我就不欺負你了,你要是不哭,我就欺負到你哭為止!」

她沒哭,含著淚水,被小惡魔丟進了浴室里,打開冷水的灑花。沿著她的頭頂淋下去。

直到原家長子回來,才制止了他這過份的暴力行為。

「原宗晟,你是不是瘋了?她會凍死的!」原宸顥將向晴拉起,護在了身後。兩兄弟之間的感情向來不是那麼和睦,性格的差距有點大。

小時候,十歲之前原宗晟還會怕這個大哥,但現在完全沒有什麼卵用。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無聊就是玩玩而己,我可不是小孩子了,不想聽你說教!」

原宸顥快氣瘋了:「等爸媽回來,你就死定了!」

「你總是這樣,喜歡向爸媽告狀。對你有什麼好處?!」

「沒好處,是因為你太頑劣了,需要好好的管教管教!」

後來向晴生了一場大病,因為這件事情,原宗晟被父親送到了最艱苦最嚴格的軍校里好好受管制,一年也回不來幾次。

家裡似乎安寧了許多,黎洛欣到底是心軟,總歸是自己的兒子,犯了再大的錯也還是會心疼他吃苦受累。

「皓臣,把孩子接回來吧,懲罰也夠了。」

原皓臣冷哼。將手中的雜誌砸在沙發前的茶几上:「讓他繼續呆著,這性子不好好受點苦,不知天高地厚,他這混世混魔王的性子,我還治不了他了?!」

原宗晟的頑劣帶到了軍校,也沒有完完全全的改掉,很快成了孩子頭兒,一邊帶頭搗蛋,一邊接受著嚴苛的征罰。軍校的懲罰可不比在家裡給點小苦頭吃,這蹲個馬步就是一整天的時間,連走路都腳打顫。

這事兒。原宗晟就給記上心了,如果不是原宸顥告狀,自己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還有向晴那臭丫頭,居然與大哥聯手起來給他難堪,等他出了這裡,看他怎麼收拾那死丫頭!!

誰知,這在軍校里一呆,就是好幾年的光影,這五六年的時間,他就在軍校跟坐牢似的,好在小妹等等還記掛著他,經常偷點吃的東西從牆頭那邊丟過來,或是悄悄塞零花錢給他。

十八歲那年,原宗晟去了部隊,原宸顥的十八歲被哈佛錄取,商學系兼修設計專業,兩兄弟南轅北轍。

不想原宗晟這痞性子,在軍隊里混得風聲水起,三年時候做上了一個連的連長,讓人大跌眼鏡。當了四年的兵離開了部隊,回了家。那一年剛好原宸顥學業修滿回來。

都是星辰的貴公子,一個卻像小痞子。一個看著便知是名流出生,有學識有修養的貴公子。

小妹等等小時候,怕死了原宗晟,但是長大了反而喜歡黏著他,畢竟到了貪玩的年紀,悄悄商量著:「二哥,等下有什麼好玩的,也帶我一起嘛。」

原宗晟冷冷瞥了她一眼:「不帶!女人太麻煩!」

一家人吃晚飯的時候,原皓臣說了句:「宸顥,公司的事情你現在就接手管理著,就在這幾天好好準備一下,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問萊希叔叔。」

「我知道了。」原宸顥微笑著應下。

突然迎上一道冷冽刺目的寒光,他抬眸,與弟弟那雙帶敵意的眼睛對上。

原宗晟摔下手中的筷子:「老子吃飽了!我晚上不回來……」

「站住!」原皓臣一聲怒斥,還是威震住了他:「這裡不是部隊,什麼老子老子,你配在我面前稱老子?!」

「爸,你偏心就算了,反正從小到大你也沒怎麼管過我,幹嘛現在管我?」說著吻了下老媽的臉:「媽,我出去了。」

「宗晟!!」黎洛欣一臉無奈:「這孩子隨了誰啊?」

原皓臣冷哼:「這死小子自成一派,不像你也不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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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是無藥可救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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