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清早就親熱

「臭小子，快點起來，都幾點了，趕緊去地幹活。」

躺在床上還在回想著夢裡的事情，就聽見母親的吼聲。

「我聽不見。」李二娃有氣無力道。

「聽不見你嚎個什麼，趕緊起來，你再躺會兒就不用去了。」母親一把推開李二娃的房門，直接把兩件衣服扔到李二娃頭上，「趕緊起來，你看人家小鵝都已經下地了，你個懶蟲。」

李二娃猛地一個翻身精神道：「小鵝下地了？」

「都走了半個小時了。」

李二娃直接從床上就跳了下來，在洗手盆里隨意洗了兩下，拿了個包子就跑出了家門。

「臭小子，你往哪跑呢？咱家地在西邊呢。」

李二娃老爹一看兒子跑的方向，不是自家地的方向，連忙吼道。可是這小兔崽子跑的比兔子都快，一轉眼就沒影了。

「這小混蛋，這還沒娶媳婦呢，就把爺老子給忘了。」李老爹笑罵道。

「還不是跟你學的。」李翠蘭從兒子的房間裡面走出來，手裡多了一條內褲，她皺著眉頭道，「兒子大了，該給找個媳婦讓他收收心了。」

「啊！」李老爹摸摸頭看了一眼一牆之臨的鄰居家，臉上卻是露出一絲苦色。小鵝這孩子是他看著長大的，這孩子一萬個和他的心意，可是她那個老娘卻是實在是說不過去。

……

「哎。」李二娃圓圓就看見王小鵝在田間拔草，他小心地走在王小鵝視線看不到的地方，慢慢地朝她靠過去，等快到了身後，猛地跳到她的身後大叫一聲。

王小鵝，慢慢扭過頭來，白了李二娃一眼道：「無聊。」

「你怎麼發現我的！」李二娃驚訝道。

「除了你還有誰會跟我開這樣的玩笑。」

「你好沒幽默感啊，我不跟你玩了。」李二娃把嘴噘得老高。話雖如此，可是李二娃卻是乖乖地蹲下來，幫著王小鵝一起拔草。

「小鵝，你過幾天就要生日了吧！」

「是啊。」

「我請你去鎮上玩吧。」

「真的？」王小鵝歡喜道。

「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假話，我上次去鎮上送我姐姐上學，路過那邊人民公園，那邊豎起來一個大盤子，他們說叫什麼摩天輪，老高了，到時候我帶你去玩。」

「謝謝。」王小鵝低聲道，她不自覺地朝著李二娃的身邊靠了靠，從小到大，這位鄰家的哥哥一直都很照顧自己，禮物李二娃買不買對她來說都不重要，他只要有那份心她就很高興了。

「謝什麼，只要你高興，要我做什麼都行。」李二娃壓低聲音道。他扭過頭來看著身邊的王小鵝，王小鵝臉蛋微微發紅。陽光映在她的臉上，李二娃能清楚地看見王小鵝臉上的汗毛以及閃著光芒的汗珠。雖然王小鵝眼睛依舊盯在地上，可是他能感覺的出來小鵝妹妹也在注意著自己。

一瞬間兩個人都不說話了，兩個少年全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李二娃忽然有種衝動，想要把眼前這個少女擁入懷中的衝動，他的手忍不住就伸了過去。

王小鵝任由李二娃把自己的手拉過去，她緩緩抬起頭來，羞澀地看著李二娃。

「小鵝，我想……」

李二娃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自己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哎呦好新鮮啊，一大早就看見小兩口在這田地親熱，這也太不挑地方了吧。」

王小鵝一把就把自己手抽了回去，一張小臉更是一下子難看起來。

李二娃那個氣啊，能說出這樣刻薄話的女人，也就只有李麗芳這個女人了，他狠狠地瞪著李麗芳，恨不得用目光在她的身上戳上幾個窟窿。

「哎呀，是二娃啊，怎麼今天又來義務勞動了……」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身後的丈夫一把拉到了身後。

李全貴瞪了一眼身後的媳婦，轉過頭來笑著對李二娃道：「二娃和小鵝起的好早啊，可比我們夫妻倆勤快多了。」李全貴不是他那沒心肝的媳婦，說話不經過大腦，王小鵝倒是無所謂，她一個沒了爹的女娃不用在意，可是李二娃卻是個混不吝，要是他惱了，半夜砸家裡玻璃他可是半點辦法都沒有。

「親熱？我哪趕得上全貴叔和梅花嬸子啊，在麥場當著全村人的面親熱，那才是大場面呢。」李二娃咬著牙道。

李全貴夫妻頓時變了臉色，李全貴夫妻年輕時候談戀愛哪會，倆人在麥場乾柴烈火，那曾想到卻是被仇人舉報了，被村裡面人捉了個現行。這件事也就成了李全貴夫婦的忌諱。

李二娃一伸手把身邊的鐵鍬抓住，只要是李全貴敢動手，他就把這老小子拍翻在這。看著李二娃兇狠的目光，李全貴終究慫了，冷哼一聲帶著媳婦走了，看著兩個人遠去的背影，李二娃很沒素質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冷冷道：「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