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秦爺爺

沉默了半晌，可能覺得我就是一頭倔驢吧，老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重重的嘆了口氣，擺了擺手，示意我可以走了。我也沒有辦法，老周說他能保我安穩度過這三年，是有他的能力的，因為他不光是學校的先進教師，而且還是高一的政教副主任，權力還是挺大的。

吃過晚飯，我直接請了個假，然後打車去了格鬥訓練營，之前已經和馬天成說好了，每天的晚自習我都要過來訓練，一天都不能落下。這個時候已經七點了，站街女很多，照樣是穿著性感暴露的服裝，勾搭著前來消費的男人們，我對這些人有一股莫名的厭惡感，雖然我知道她們也很不容易，她們實際是為了生存，甚至有的人還是被坑蒙拐騙過來的，但是我依然不希望和她們打交道，總覺得會被騙。

到了迪樂廳后，我走進了地下室，格鬥訓練營門口依然是那兩個板著臉的大漢，好像我欠他們錢似的，我摸出通行證，就是昨天季擎給我的藍色牌子，大漢隨便看了看，一臉的不耐煩，打開門讓我趕緊進去，後來我才知道，藍色牌子是等級最低的人的通行證，往上有綠牌，黃牌，紅牌，最高的檔次是黑牌，這兩個大漢明顯就是勢利眼，聽說他們見到黑牌的人都是很恭敬的，絲毫不敢怠慢。

到了青少年訓練營的時候，我看到了玉梓訶和季教練，季擎正在教他們格鬥術，還沒有注意到我，不過玉梓訶見到我很驚喜，還朝我揮了揮手，不過被季擎給發現了，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不過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轉過頭來看我一眼，我感覺有些尷尬，走到角落裡，去練習臂力，周圍的很多人對我指指點點的，不知道說些什麼，我也沒有在意，繼續做我的拉練。

今天的感覺比昨天好了不少，做了一個小時的臂力鍛煉，休息了片刻，我開始嘗試四十公斤的杠鈴，使出全身力氣，舉過頭頂，堅持了十秒，我就舉不動了，現在大家都在積極訓練，也沒有人理我，我一個人在這裡練著，感覺還是挺好的，果然沒有其他人的干擾，效率就會變高。

大概九點的時候，季擎吹了吹口哨，讓所有人都過去集合，我有些疑惑，不知道他又要幹什麼，還是跟著大部隊跑了過去，在人群中，我看到了玉梓訶，拍了拍他的肩：「嘿，你知不知道這是要幹嘛啊？」

玉梓訶轉過頭來，發現是我，笑了笑：「聽說是一個月一次的擂台賽呢，比賽之前，收集所有人員的通行牌，而且每個月通過這次打鬥比賽，選出各個層次的人，再重新發放新的通行牌，有的人會因此降級，也有的人會得到更高水平的訓練。」

「那你是什麼牌啊？」我笑著說。

「我是綠牌，唉，今天不知道能不能升級為黃牌了，但願一切順利吧。」玉梓訶看起來有些緊張。

「別擔心，你肯定能晉級的，我之前看到你格鬥術練得挺不錯的嘛。」

「別提了，我這個人極其不穩定，有時候打得很好，但有的時候又嚴重發揮失常，季教練也沒有辦法，只是讓我慢慢地調和自己的身體吧。」

「好吧，那看來你還是挺懸的。」我癟癟嘴，突然想到了什麼：「哦，對了，那我的藍牌還收不收上去呀？是不是我今天也要跟別人打鬥啊？」

「你？哈哈。」玉梓訶笑了笑，「你才剛來，肯定不會收走你的牌子的，而且至少要在這裡待上一個月才有進擂台賽的機會，加油吧騷年，這個地方高手太多，不會讓你那麼容易拿到更高階級的通行牌的。」

「好吧，沒想到我連參賽資格都沒有，而且聽你說的樣子，要想達到黑牌那種階段，基本上是不可能咯？」我有些心累。

玉梓訶捶了捶我的胸膛：「不要這麼悲觀嘛，只要你天天來，過完高中三年，不說紅牌黑牌的話，最起碼也能混一個黃牌了，當然，如果你更加努力，是很有可能拿到紅牌的，不要灰心。」

「好了好了，大家安靜，我想絕大多數人都知道今天要幹什麼了吧，我就不多說了，我只想對你們說，盡全力就好，可以適當的爆發，但是不要發狂，這是最重要的。多的話我也不說了，如果你們贏了，那就能得到你們該得到的榮譽，不要驕傲，驕兵必敗；如果輸了，也不要過分傷心，下次還是有機會的，要學會化悲憤為力量！」我們排好隊后，季擎拿著大喇叭對我們說。

這時我才發現青少年訓練營的人數是最多的，大概有兩三百人的樣子，因為四周都是玻璃牆，玻璃門，所以能看的清楚別的訓練營的人，少兒訓練場就不說了，一群小屁孩們，都還沒有我們的一半，而老年訓練營的人數也不多，粗略估計了一下，應該是五六十人。還有就是中年人訓練營了，有不少的肌肉男，他們人數和我們差不多，而本次擂台賽是各個訓練營自己組織，當然，少兒和老人是不參加的，因為怕出事。

沒過幾分鐘，季擎就帶著我們進入了地下二層，我還從來沒有來過地下二層，只是看到了不少的空座位，還有中間好幾個擂台場地，而且這時候，中年人訓練營的人也都下來了，跟著一起來的，還有一些喜歡看熱鬧的老人和小孩，我感覺有些悲哀，整個青少年訓練營應該只有我一個不能參加擂台賽了吧，唉，好丟人，我一定要好好努力，爭取下個月能進擂台賽，好好打一場。

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等待著比賽的開始，過了幾分鐘，有一個白髮的老人坐在了我的旁邊，看他的樣子，應該年過六十了，老人看起來很和藹，應該是天天過來健身的。

「小夥子，你是青少年訓練營的吧？」老人微微打量著我。

「是啊，爺爺，我昨天剛來的，所以今天的擂台賽也沒有資格上去，唉，好遺憾啊。」我嘆了口氣。

「嗯嗯，你這孩子不錯，有上進心，很好，你現在沒有經驗，應該多看看多學習，等到下次你可能就有機會上了。」老人笑眯眯地。

我摸了摸後腦勺：「哈哈，但願吧，我也希望能拿到綠牌，不然那門口的兩個大漢天天甩臉色給我看看，讓我很不舒服。」

「哈哈，你還挺愛面子的啊，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嚴冬，在二中上學。」

「恩，可以，我姓秦，你可以叫我秦爺爺。」

「秦爺爺，您是什麼時候來到這裡的啊？還有，您對這個格鬥訓練營到底了解多少啊？」

「我到這裡來有兩三年了吧，不過我不是為了練武，練肌肉，而是單純的鍛煉身體，你也知道的，人老了，身子骨就不怎麼硬朗了，要經常活動，不然真的活不過幾年了。不過你說的對這個訓練營了解多少，我還真是沒怎麼去了解，我只是知道這裡是一個能力很大的人承包的，而且他幾乎不會過來，這裡有一個專門管事的人，平時經常露面，但是很多人都不認識他，所以就算見到了他也不會打招呼的。」秦老爺子若有所思的說。

「那這裡的各種規章制度都是那個管事的人設定的嗎？還有一樓的迪樂廳，從來沒有人過來查過嗎？」我還是有很深的疑問。

「小夥子，你的問題太多啦，想知道更多，那就自己去調查啊，總是問我有什麼意思呢，而且這裡偏遠得很，你覺得如果有人過來查的話，這裡會變成紅燈區嗎？」

「我知道了，秦爺爺，謝謝您。」我點了點頭，看來很多事情還得自己親自調查才行啊。

「嗯嗯，你明白就好，剛開始的時候我們這裡其實沒有多少人，都是後來陸陸續續的進來的，聽說有的人很有背景，也有的人是窮人的孩子，不過我們的教練都是公平對待，不會歧視任何一個人的，也就是說，只要你肯努力，就一定能獲得成功。好了，可以了，咱們說得太多了，現在擂台賽已經開始了，安安心心看比賽吧，你一定會學到不少東西的。」秦爺爺擺了擺手。

我轉過頭去，發現裁判正在測試擂台場地的安全性問題，還有檢查各個參賽選手，看看他們有沒有帶金屬和管制刀具。過了一會兒，應該是檢查結束了，第一組比賽的人走上了擂台，一場精彩的大戰就此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