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目標—玄界（大結局）
時間一天天臨近，哪怕這不是第一次，自己的身份已經不是以前可以比擬的，姜文依舊忐忑。
這種不自信體現在他不知道自己按照慣性開這樣一家餐館有什麼用。
換取金錢？
他又大把的靈果，反正放在魔廚空間這些只會腐爛，幸運的會被釀製成酒水，更幸運的才會成為果盤中的一員。
獲取人脈？
他現在朋友不算多，但任意挑出一個，都不是好惹的，湊在一起，這是一股什麼樣的力量，足以讓華夏為之一震。
他找不到答案，準確說是找不到自己信服的答案。
這這段時間也並非是一帆風順，要是真的能夠簡簡單單的就好了，但現實沒哪兒簡單。
一道火焰閃過，他站在四合院里冷冰冰的面對張恆。
張恆並非是她的真名，畢竟一個女孩子除非長輩缺心眼，不然不會給自己的後輩取這樣一個名字。
最最最重要的是，武林中並沒有張恆這樣一個人，所以姜文發現自己似乎被集火了。
武者並沒有上門挑戰的，姜文之前輝煌的戰績足以證明一切，說明自己的強大。
即便如此，還是有人想要繼續探險。
張恆就是其中之一。
「我真就想不明白了，你為什麼老是想著送死！」姜文對她是沒了好臉色，恨不得把這個煩人的傢伙給人道主義毀滅了。
無奈的是媚兒對張恆情有獨鍾，關係比前幾日更加親密，一時間左右搖擺，既不支持姜文也不反對張恆。
這樣的態度讓姜文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不得不被張恆糾纏。
這一日，他是不耐煩至極。
「切磋一番，贏了你就去，輸了你就不去！」姜文是發了狠，專門針對張恆。
她的實力不弱，但對比自己，姜文有十足的把握最後能贏。
回答他的是戰戟挑起來的火焰，火焰騰空，在空氣中爆散，落在地上久久不熄。
這只是開始，姜文的長劍出鞘，輕快地劍吟破空而去。
冰冷的長劍和變得火熱的戰戟在空氣中碰撞，陣陣白色的霧氣在升騰，給大大的院子幾分神秘感。
劍戟還在空氣中相交，她沒有像之前一樣大開大合，一副以力破敵，而是走的技巧流。
長戟直指姜文，這種遠處的騰騰殺氣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習慣性的招架，乳白色的劍氣和火熱碰撞，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是耐力的比拼，內力和靈氣在空氣中碰撞，姜文稍有優勢，也只是稍有。
他細細觀察著大戟移動的方向，她纖細的手臂猛地一動，大戟角度刁鑽，揮舞時火焰緊隨。
「不錯。」
姜文難得讚歎一句，張恆不管是力量還是技巧都沒的說，兩種不同的美感夾雜在一起，伴隨火焰寒冰，誰也不知道她下一秒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但她終究是對姜文的防禦無可奈何。
就像面對一隻刺蝟一樣，想要進攻先得受傷。
而切磋的本意就是較為和平的競技，若是生死之戰，自然沒那麼多顧忌。
張恆並不領情：「要是你真覺得不錯就別攔著我！順便送我下去。」
她知道自己比姜文差一些，和青城劍派那些人差不多，他們不行，自己可能也不行。
而她能夠找尋到幫助只有這傢伙。
不得已，她選擇了出手。
「我拒絕。」姜文聳聳肩：「我不能害你。」
她努努嘴：「你不覺得你現在才是在害我嗎？我的生命只有那麼多時間，你現在每耽誤一秒鐘，我的生命都在減少。你應該減少這種浪費！」
媚兒在一旁笑了，這話有些無理取鬧，但放在聖母的眼裡卻又很正常。
浪費別人的時間等於謀財害命，這似乎是課本裡面的東西。
姜文並不理會，手一抬，一道劍氣貫穿了石板，逼得張恆後退兩步方才罷休。
「時間是對等的，你經過了一秒鐘，我也經過了一秒鐘，你現在就應該認輸的，而不認輸，你就是在浪費我的時間，我的生命。」姜文將剛才的話換了一個角度說出，針鋒相對。
媚兒忽的插嘴，「我本來以為你們的打鬥會很精彩，但你們從剛才到現在的嘴遁是什麼鬼？是準備把時間一點點消磨乾淨？」
姜文收回長劍：「你不是我的對手。」
張恆磨牙：「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這根本就沒有發生，到現在我們還是勢均力敵的好不好。」
「輸贏有那麼重要嗎，你不覺得現在的你有點無理取鬧的樣子嗎？」姜文眼前一亮，站在道義的制高點：「這裡是我家，我有權利讓你出去，也應該在這裡，對你的生命負責，不能讓你面臨死亡的威脅！」
張恆一聽，心有些軟化了。
「好了，回吧！」
鬧劇結束，姜文跟自己生著悶氣，這事其實都不用發生的，但還是發生了。
意外無時無刻都存在。
中午吃飯的時候，姜文知道了一個好消息，最近一段時間都不會下雪，這無疑會給他充裕的時間做自己想做的事。
......
三天之後，一月十一號準時到來，在鑼鼓齊鳴中，孫煜累成了狗。
姜文身為老闆，自然不能在開業的時候就窩在廚房裡忙裡忙外，沒辦法，為了迎接不多的客人，孫煜被抓了壯丁。
高強度的工作讓他身子緊繃，如同上了弦，記得這個就不能忘記另外一個，免得出現各種意外。
即便如此，意外還是時常發生。
總是有人不請自到，還是姜文沒辦法拒絕的那種，可以拒絕的，這個日子他也不能拒之門外。
於是乎，孫煜的勞動強度更高了。
至於姜文，他是打定主意了，今天什麼都不做，把一切都交給孫煜，反正他最近閑得無聊。
「姜文！」
不遠處，唐華的身影逐漸走近，對於自己名義上的師傅，他還是很尊敬的，哪怕很多東西都是他自己學會的。
但沒有他，姜文知道自己現在還在天水，絕對不會想到現在就去燕京，除了旅遊。
人生的際遇就是這麼怪異，上一秒的抉擇下一秒就能夠彰顯威力。
「師傅師姐。」姜文難得恭恭敬敬一回，倒不是做給別人看，而是覺得沒有他們的幫助，自己還真走不到這一步。
「咋了。」唐豆瞅了瞅姜文，覺得有些陌生，但他渾身上下還和之前一樣，唯一的變化就是換了一身衣服。
「沒。」姜文搖頭，在前面帶路，抱怨道：「師傅您老人家今天怎麼來了，師姐您也不說，要是我知道的話，直接去接您呀。」
「你再說一句。」唐豆眯眼。
姜文沉默了幾秒，這段時間他們也跨過了硃紅色的大門，找尋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著。
身份原因，唐老爺子不需要拜訪任何人，也不需要主動招呼誰。
反倒是已經來的人，沒想到唐華會現在就來，忙上前噓寒問暖，熱切的像一個個灰孫子。
姜文倚著柱子，一邊想，一邊望著門口，冷不丁的視野出現了唐豆。
「看什麼看，不知道我最討厭跟那些人虛以為蛇嗎？」唐豆惡狠狠地看著姜文，緊咬下唇，一時間仿若楚楚可憐。
能在唐豆身上看到這種表情，姜文除了目瞪口呆還是目瞪口呆。
接著姜文舒了一口氣：「既然師傅他老人家來了，我也不用這麼累了，反正來這裡的人，十之八九都想和你們唐家扯上關係。」
唐豆癟癟嘴，忽的發現樹下的大缸轉瞬間就被移動了。
接著是寒鐵被扯動的聲音。
姜文臉色一變，他比別人更知道這代表什麼！
腳下踏空，他顧不得隱藏實力，三兩步消失，出現在甬道里，卻沒有看到人影。
「怎麼會？」姜文站在入口，等瞳孔適應了黑暗之後，喃喃自語。
唐豆跟了上來，皺眉道：「這裡面的味道，真難聞。」
姜文啞然失笑：「這裡前段時間死了很多武神，幸好我處理了一下，不然現在這裡都是屍臭，味道更加不堪。」
後面又有人跟了上來，是張恆。
「是你！」他不由得把自己的猜測推翻，若是之前進入的是張恆，這一切還有可能成立。
但不是張恆，又是誰闖入了這裡？
他使勁撓頭，這很讓人頭疼。
「不能是我？」張恆走了過來：「我想你最不希望發生的事即將發生了。」
「我剛才和婉兒在一起。」她朝著前方前進，拿著現代科技的產物，手電筒。
「她渾身上下都有種冰冷，好像是這幾天才有的，循序漸進，之前根本不存在。」她最近今天賴在這裡，倒是對這些很了解，不像姜文熟悉了，就習以為常。
她接著說，語氣不是十分肯定，說的有些遲疑：「不知道該怎麼說，她渾身上下都有種仙的味道，雖然我不確定那種東西存不存在。但她的身上，我找不到更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
姜文這下不禁想知道婉兒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張恆卻閉口不談，直到那扇石門才停住：「這裡應該是關閉了，我知道你能夠打開這裡。」
她目光炯炯，看穿了姜文的內心。
「相信我，她就在這裡面！」
姜文不信，但他不敢賭！
「我相信你一次。」他在石門前踱步，用靈力催動，門嘎吱作響，和剛才甬道裡面聽到的聲音有些相似。
門開了，那是一道光幕，裡面一個人影正在緩緩消散，正是婉兒。
「停下！」張恆攔住姜文：「這是一個傳送陣，姜婉兒快到達目的地了。」
「是我的話，我會去找尋她！順便看看玄界是什麼樣子。」她微微一笑，已經傾心於此，像惡魔一般誘惑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