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柳叔死了

12.柳叔死了

天已經日上三竿了,我才朦朦朧朧的睜開雙眼,今天可是我回來的第二天,以後可得靠自己了,雕玉師父曾經跟我說過,讓我把雕好的玉放他那兒去賣,而且還不拿回扣。

可是我剛從床上做起來,李益就在床上說起了夢話來,「柳叔,昨天就死了……」他似乎是在跟我說話,可是雙眼卻緊閉著,看來他是在說夢話。

即使他在說夢話,我也焦急的拍著他的臉,「你特碼的再說什麼呢?快醒醒!」這柳叔如今可是我最親的人了,我不想他離開,但是這李益的嘴飛常准,五年前就預言了我父親的死。

「你他媽的幹麼?」李益睜開雙眼沖著我大罵到。

我瞪了他一眼,「我擦,你剛剛說什麼?說柳叔昨天死了!」

李益也是滿臉驚愕,「什麼?我有說過么?我什麼時候說過?」

「就是剛剛,你說胡話還是咋滴?」我沒好氣的說道,立即起床洗漱了一下,心中還是放心不下,萬一柳叔真的死了,我可真不知道怎麼辦?這五年時間雖說沒見過我,但是聽師父他說時常挂念我。

洗漱了一番過後,立即飛奔到柳叔家,使勁的敲著他家的門,「柳叔,你回來了么?柳叔!」

可是裡面一點聲響都沒有,心裡瞬間就忐忑了起來,不會他真的出事了吧?

「小夥子,你誰啊……」在柳叔家隔壁的雲嫂沖了過來對我質問道,或許她是把我當賊了。

「雲嫂,我是小玉啊……,柳叔呢?」我看著雲嫂問道,即使她比多二十多歲,但是卻比父親小一輩的。

「小玉?哪個小玉啊?」雲嫂仔細的回想了起來,最後興奮的看著我,「嗷……,你是丘叔他兒子吧?」

我連連的點頭,她看向了我問道,「怎麼?你回來了?怎麼也不來嫂子家坐坐啊?」

「柳叔他人呢?」我對著雲嫂問道。

雲嫂猜測著說道,「或許還在睡覺吧……,我來幫你叫叫!」

說完拉開大嗓門喊了起來,可是裡面依舊還是沒有聲音,雲嫂疑惑了起來,「難道他不在家出去了?」

這下讓我本就懸著的心更加忐忑了起來,千萬真的不要如李益說的出事了。

「不……不好了……,出事了……」不遠處傳來一個急匆匆的聲音,那正是我的雲哥,小時候跟我感情特別好,有糖果總是會留給我吃。

「雲哥,怎麼了?」看著雲哥驚慌的走過來,看來八成是出事了。

「這位小兄弟是誰啊?」雲哥看向我說道,如今的他已經西裝筆挺了,家中也蓋起了小洋房,看來條件比以前更好了。

「雲哥,我是小玉啊,丘玉宇!」我看著雲哥說道。

雲哥激動了起來,「哎呀,小玉啊,都五年了,你去了哪裡啊?」

我微微一笑,「雲哥,我只是坐我該做的事情。」

「行啊,你小子肯定比丘叔行!」雲哥拍了拍我的肩膀,接著帶有歉意的看著我,「小玉,本來可以給你接風洗塵,可是今天卻不行,出事情了。」

「到底怎麼了?」我看向了雲哥問道,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

「柳叔死了,今早有人發現他就死在不遠處的山路上!」雲哥的話差點讓我感到奔潰,想不到再次預言成真了。

「快……快帶我去!」我立即焦急的看著雲哥說道,昨晚還好好的說是他善後,怎麼會在這山路上遭遇不測呢?而且蛇妖也被我們清除了啊!

「嗯……!」雲哥說道飛步帶著我們來到了山路上,發現村子里幾個青壯年抬著柳叔在回來了。

「柳叔……」我一下撲了上去,眼角的淚水飆了出來。

小時候確實討厭柳叔,那是由於一直和我父親喝酒,但是如今想想柳叔對我還是不錯的。

村裡的人都在竊竊私語,話題基本都在討論我是誰。

我發現李益早已在人群之中,他沖著我歉意的一笑。

「看……,老村長來了……」雲哥指著不遠處一個身影,老村長正拄著拐杖緩緩走來,可是臉色卻異常的難堪。

老村長走到我們的面前,「你們這群小子,到了這時候怎麼還沒法律觀念啊……,你們不知道要保護現場報警么?」他對著我們一群人責備了起來。

「老村長,並非我們這一行人法律觀念薄弱,而是柳叔他身上並無傷痕,倒像是自然死亡,而且身上還有一股酒味。」雲哥看著老村長說道,果然屍體上傳來一陣濃濃的酒味。

「那……,好吧!下次記住了,一定要報警。」老村長無奈的看著雲哥,接著長嘆一口氣,「想不到老柳一生為村子,如今卻死的不明不白,真的天不保佑村子啊。」

「我要送我柳叔最後一程!」我滿眼淚光的看著眼前屍體,掀開了白布,發現柳叔身上果然沒傷痕,但是身子還健朗的他怎麼會這麼死的不明不白呢?

「這位小兄弟是?」老村長這才注意到了我,現場的人也全部帶著疑惑的目光看向了我。

「哦,忘了介紹了,這位就是當年老丘叔留下的遺孤小玉!」隨著雲哥話音落地,現場的人都驚愕的看向了我,老村長走了過來,握住我的手,「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老村長,這柳叔和父親是生死之交,我一定要查出柳叔究竟怎麼死的?」我握緊了拳頭,心中隱隱覺得這件事和當年父親的事有聯繫,或許這應該算是我的直覺。

「很好,有你當年父親的影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幾個人將柳叔的遺體搬回了家,替柳叔換好了壽衣,靈堂也布置好了,柳叔無後,我這個後人自當要以他的後人替他披麻戴孝。

忙碌了一天等到了下午,靈堂早已布置好了,靈床的正南和兩邊都擺放了八仙桌,這是給道士留的位置,雖說我是陽間擺渡人,但是這風俗在蘇州這一代由來已久,也不能破,其實也就是走個形式。

在蘇州這一代的道士和其他的不同,除了念經還要吹哀樂,也就是道士和吹鼓手的兼并了,樂器也不是單一的,有二胡,笛子等等一些樂器。

道士也一一的到齊了,其實道士之中有七人,其中一人是法師,也就是他們之中的頭,他自然坐在靈床正南邊的正中間的位置,其中一個道士用海螺吹了起來,這也就是意味著儀式開始,接著經過道士一番鼓吹,法師念完了經文之後,就是吃飯。

當然吃飯要宴請全村的人,這其中的資金由柳叔遺產,本來沒察覺什麼,但是一整理遺物的時候,卻發現了十多個根金條和一封遺囑,說是把所有的一切都留給我。

當然,有了這十多個根金條以後就不愁吃不愁穿了,這或許是柳叔以前給大戶人家看風水什麼的賺來的,白白來的錢怎麼可能不要呢?但是這柳叔的後事必須要辦的風光體面,只是儀式就是作為「孝子」的我只要「轉連」的時候替柳叔擦臉就可以了。

所謂轉連那就是所有親戚晚輩按照親疏關係,由道士帶頭拿著香圍著死者轉圈,本來柳叔沒什麼親戚晚輩,可是全村人都加入到了行列之中,可想而知柳叔的聲望是及其高的。

但是我卻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按說死者靈魂都不會超過自己遺體太遠,平日里我可以看見髒東西的,可是周圍卻沒有靈魂的蹤跡,難道是被陰差已經勾魂去了么?或許柳叔做過大功德,所以早就被陰差勾魂去投胎了吧?但是無論如何我都要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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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間擺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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