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血詔是怎麼寫成的

6.第6章 :血詔是怎麼寫成的

第一卷土木堡慘敗第六章:血詔是怎麼寫成的

「此詔果然是陛下所下?」

孫太后雙手顫抖的捧著血詔,難以置信的看著步承啟,對這個來歷不明的布片,產生了極大的懷疑。

「嗯!確實是陛下親手所書。」

步承啟聽孫太后的聲音不是很老,不禁犯起了八卦的毛病,在這麼壓抑的環境下,竟然還偷眼看了看孫太后的模樣。

步承啟的判斷沒有出現偏差,孫太後果然不是什麼老太婆,而是一位正當虎狼之年的美麗少婦,看著孫太后飽滿的身體,一臉的悲容,還有為了壓住哀傷給身體帶來的抽搐。

步承啟登時感到口乾舌燥,為了壓住自己的不軌企圖,他狠狠的咽了一口吐沫,小心翼翼的回答著孫太后的問話。

孫太后沒有察覺到步承啟齷齪的目光,把眼睛緊緊的放在了那份帶血的詔書上,知子莫若母,從第一眼看到了血詔,孫太后就沒有懷疑過這份詔書是朱祁鎮親手所寫,只是不願意相信,朱祁鎮竟然會把皇位傳給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而不是自己的兒子。

「如此說來,陛下還活著?他為什麼要傳位給郕王。」

孫太后的淚水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著,儘管她盡量的剋制著自己的情緒,可劇烈起伏的胸脯卻毫不留情的出賣了他。

「太后,這事是我能參與的嗎?」

步承啟疑惑的看著面前這個端莊美麗的婦人,很想坐在她身邊好好跟她探討一下為啥要傳給弟弟不傳給兒子的問題,如果有可能,再探討一下人生也不是不可以。

「陛下沒說?」孫太后也感覺出自己問的有些突兀,畢竟傳位給誰,朱祁鎮也不會二到去問一個侍衛的地步。

「沒有!」步承啟一邊回話,一邊給孫太后使了一個眼色。

「你們都退下吧!」孫太后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物,哪裡會不明白步承啟的意思,當下把太監宮女都給趕了出去。

「陛下寫下這份詔書時,什麼也沒說,是小的見事情有些蹊蹺,才對各位大人撒謊,說陛下有話,讓我把詔書交給太后。」

「什麼也沒說?」孫太后心裡這個氣啊,什麼也沒說你讓我攆人幹嘛啊!突然又覺得不對勁,「你發現什麼蹊蹺事了,說給本宮聽聽。」

「太后,是怎麼怎麼怎麼回事!」步承啟借著機會,往前蹭了幾步,孫太後身上的香味撲鼻而來,弄的自己險些把持不住,穩了穩心神,把頭往孫太后耳邊一湊,壓低聲音把在居庸關的所見所聞,一字不拉的給孫太后做了彙報。

孫太后沒想到步承啟竟然會趴在自己的耳朵邊上說事,見他如此無禮,氣的是滿臉通紅,剛想發作,卻因為步承啟說出的事情太過駭人聽聞,陷入了深深的震驚之中,

「竟有此事!」孫太后聽步承啟說完了事情,一口銀牙咬的咯咯作響,把步承啟的無禮直接扔到了腦後,沉吟了一會,孫太后猛然站了起來,

「傳國舅孫忠速速進宮!就說哀家有急事找他商量。」

「嗯!我去?」步承啟聽太后說完了懿旨,看看四下里沒有別人,拿手指頭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臉疑惑的看了孫太后。

「太後有旨,宣孫忠覲見!」門外一個公鴨般的叫聲應聲而起,就聽見外面一嗓子接一嗓子的喊了出去,把步承啟極度無知的問題直接給解決了。

「你還知道什麼,快說!」孫太后看了一眼眼前這個不懂規矩的侍衛,雖然對他的無禮很是生氣,可自己還想多知道一點外面的消息,當下忍住了一肚子的怒氣,急不可耐的催促步承啟繼續。

「沒了,小的就是一個侍衛,剛才的事情,也是在居庸關聽幾個大人們說的,其他的事情,我真不清楚了。」

「陛下有消息了?陛下在哪啊?」隨著一聲凄厲的慘叫,一個花季年齡的少婦沖了進來,「噗通!」一聲跪在了孫太后的面前,一把抱住了太后的雙腿,「嗚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皇后,注意禮儀!陛下還活著,就是被瓦剌人給抓走了,這是陛下留下的血詔,你自己看看吧!。」孫太后一邊提醒自己的兒媳婦注意禮儀,一邊把朱祁鎮活著的消息告訴了她,希望朱祁鎮活著的消息,能讓自己的兒媳婦理智起來。

「陛下啊!」年輕的少婦結果朱祁鎮的血詔,流著悲傷的淚水,一個字一個字的把信看完,看的出來,她真的很在乎自己的丈夫,一點也沒去關心誰繼承皇位,只是把個血詔捧在手裡,捂在臉上,拚命的聞著上面的氣息,希望可以找到朱祁鎮的味道。

「嗯!」步承啟很同情的看著皇后,非常的想告訴她,那血詔是用王振的大腸寫的,不光不幹凈,而且還很臭,可看到皇後娘娘逮住血詔又摸又親的樣子,只好把話咽了回去。

「你想說什麼?」孫太后雖然稱不上人老成精,可也是經歷了兩代皇帝的主,一看步承啟臉色有異,以為他又想起了什麼事情,急忙開口詢問。

「沒事!就是怕皇後娘娘哭的太厲害,萬一把血詔弄濕了,字跡已一模糊就不好辨認了。」

「啊!」皇后聽了步承啟的話,猛然反應過來,連忙把血詔從臉上挪開,不過很不幸,步承啟雖然沒看到血詔是不是模糊了,可皇後娘娘卻變成了一個大花臉。

「哎呀,這可如何是好。」孫太后一看皇后那模樣,就知道血詔肯定是讓她給毀了,連忙從皇後手里把血詔搶過來一看,登時就傻了眼,血詔已經變成了一片片的血印,再也分辨不出什麼字跡了。

步承啟湊過去瞧了一瞧,看到自己辛辛苦苦送回來的血詔竟然成了這副模樣,心裡也是一陣氣苦,以前老以為樊忠的淚上腺就夠發達了,沒想到眼前這位皇後娘娘的淚上腺簡直就是海量,才這麼一會的功夫,血詔已經完全濕透了,字跡也變得模糊不清。

「臣孫忠奉旨見駕,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就在三個人在屋裡拿著血詔大眼瞪小眼的功夫,孫忠山呼著口號竄了進來,噗通一跪,給太后皇後行起了大禮,

「父親莫要多禮了,你看看吧!」孫太后幽怨的看了一樣皇后,把濕漉漉的血詔遞給了孫忠。

「潑!怎麼這麼臭啊?」那血詔本來就是用王振的大腸寫出來的,乾燥的時候味還不是很明顯,大家也沒人去注意,可被皇后弄濕了以後,事情就完全不一樣了。

步承啟他們三個一直在屋裡呆著,還沒覺出來什麼,可孫忠剛從外面進來,猛然間聞著一股惡臭撲鼻而來,忍不住隨口喊了出來。

看到父親一臉痛苦的表情,孫太后也發覺血詔確實是臭了一點,把鳳眼往步承啟身上一招呼,希望步承啟能把原因好好解釋解釋。步承啟為難的看了眼皇后,為了不讓眼前的美人被噁心的吐起來,他又一次鼓起了勇氣,把腦袋湊到了太后的耳朵邊。

「嘔!」孫太后雖然沒有把那血詔放在臉上,可也抱著看了半天,一聽血詔竟然是用王振的大腸書寫出來。當時就覺得噁心異常,胃裡一陣的翻騰,使勁的咽了口吐沫,才忍住沒有吐出來。

皇后這會還不知道咋回事,茫然的看著面前這個侍衛竟然趴到她婆婆的耳朵邊說話,感覺事情肯定不大對,要不然他們瞞著自己幹嘛啊?莫非是皇帝已經駕崩,怕自己傷心沒敢告訴自己?

「母后,你們在說什麼,告訴一娘吧,一娘挺的住!」皇后把眼淚擦了擦,一臉鄭重的看著孫太后,希望孫太后不要對自己隱瞞皇帝陛下的消息。

「皇後娘娘,您確定您挺的住?」步承啟一看自己的行為讓皇后對太後起了疑心,心裡很不過意,連忙上前一步,準備把血詔的由來跟皇後娘娘說上一說。

「你說吧!本宮不光是陛下的妻子,還是大明的皇后,為了陛下,為了大明,本宮肯定挺的住!」皇后聽了步承啟的話,覺得自己的猜測肯定沒錯,她昂起了頭,挺直了腰,晶瑩的淚水被死死的圈定在眼眶裡,象一隻驕傲的天鵝,在狂風中等待暴風雨的降臨。

「其實也沒啥大事,就是那血詔!」步承啟絞盡腦汁的想把事情說的委婉一點,以免引起皇後娘娘的不良反應,萬一再影響到太后,那今天自己可就罪莫大焉了。

「血詔怎麼了,你快說,不然本宮饒不了你!」皇后見步承啟說起話來結結巴巴,更加確定了步承啟和太後有事瞞著自己,為了得到自己丈夫的真實消息,她板起臉,端起了皇后的架子,惡狠狠的逼問起了步承啟。

「皇後娘娘恕罪!那血詔,是用王振的大腸寫的。」

步承啟被皇后一嚇,才想起來自己的處境,這不是演電影,也不是二十一世紀,自己是在皇宮內院,是在大明,眼前這三個人,誰都可以輕易要了他的性命,為了保命,他再也顧不上尊重婦女了,更顧不上自己的紳士風度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把血詔的來歷給說了出來。

「大腸!王振的!嘔!」

果然不出步承啟所料,嘔吐這病,是可以傳染的,在皇後娘娘井噴式嘔吐的帶動下,太后國舅不甘示弱,把屋裡吐的是一片的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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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悠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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