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39章 :難得的眼淚

39.第39章 :難得的眼淚

第三捲成家立業第十二章難得的眼淚

「哭!快給我哭!」

步承啟惡狠狠的拿著刀鞘抽打著李實,逼著李實哭點眼淚出來。

「步將軍啊,求求你別打了,我實在哭不出來啊!」

李實象塊石頭一樣的站在那裡,任憑步承啟怎樣抽打,就是掉不出一滴眼淚。

「哥們,你父母可好?」

步承啟見揍不出什麼效果,打算改變一下思路。

「家父家母都已過世,你問這個幹什麼啊?」

「想想你爹,再想想你娘,為了你操勞半生,捨不得吃捨不得穿,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撫育成人,好不容易把你給養大了,你也當了官了,可他們卻因為積勞成疾撒手人寰,子欲養而親不在,難道還不夠讓你悲傷流淚嗎?」

步承啟一邊在那煽情,一邊把國書往李實眼皮子底下送,打算用這充滿了親情的淚水,把這份國書弄成一個黑乎乎的紙團,省的瓦剌看出了真怒,把自己跟李實剁吧了泄憤。

「我哭不出來啊!」

李實也知道自己該掉淚,不管是為了爹娘還是為了自己的性命,都該義無反顧的痛哭一場,可多少年的官宦生涯已經讓他對親情麻木不仁,他努力的回想著父母在世時的過往種種,雖然心裡陣陣作痛,可這眼淚就象生了根,死活就是不從眼眶子里出來。

「堅強!」

步承啟沖李實伸了伸大拇指,對李實如此堅強的性格,表達了自己的佩服之情。

「李大人,你老師好嗎?」

步承啟顯然不大死心,就李實這貨,自從到了紫荊關,就沒斷了嗷號著叫喚,咋掉點眼淚就這麼難呢。

「家師患病多年,如今正在家中安享晚年!」

「想想你的老師,為了你能考取功名,兢兢業業給你授課,為了你的學業熬出了一身的毛病,如今在家閉目等死,卻不見你去看望一二,難道這,還不夠慘嗎?」

「我還是哭不出來啊!」李實一臉的委屈,「我老師的學生千千萬,憑啥說是為了我累出來的啊?」

「你想象啊!就當他只有你一個學生,就是為了你累出來的毛病。」

「沒法想象啊!家師乃是當代大儒,豈會只有我一個學生啊?」

「假設!假設你懂嗎?你別管他有多少,就當他只有你一個學生,再給我犯憋,我還拿刀把子抽你。」

「奧!還是不行,家師那病不可能是教我累出來的。」

李實臉抽抽了幾下,剛剛進入了狀態,突然又停了下來。

「又怎麼了,你老師得的什麼毛病啊,憑啥說不是教你累的啊!我告訴你,我還沒當你老師,這會已經快被你累出毛病來了。」

步承啟這個累啊,咋古人都這麼認死理呢?貌似戲曲這個行當元朝就有了啊!咋一個個的都不會演戲呢。

「家師的病不能對外說,你可別給傳出去啊!」

李實神秘的看了看步承啟,好似要對他透漏什麼驚天的秘密。

「你只管說,我不往外傳。」

步承啟一看李實那麼八卦的樣子,心裡也是充滿了好奇,也顧不得這貨啥時候掉淚了,把個胸膛拍的噹噹作響,就等著聽李實的老師得了什麼病,竟然如此難以啟齒。

「唉!這病本來是不應該說出來的,畢竟家師一代大儒,說出來確實有辱視聽,不過步將軍是為了救我的性命,我也就不再隱瞞了,家師得的,是風流病,就是花柳病,你讓我如何跟嘔心瀝血掛的上勾啊!」

「這!」

步承啟聽完了李實的話,心裡是一個勁的犯嘀咕,怪不得後世的校長們喜歡拉女學生出門呢,合著根在這裡啊!看來還是跟學生們打交道靠譜,至少沒這些亂七八糟的病啊,好好的一個大儒,就這麼給毀了,唉!真該把李實的老師扔二十一世紀深造兩年,啥智商啊這是。

「要不你想想這次你出使瓦剌,不幸被殺,結果老婆改嫁孩子也隨了別人的姓,人家睡你的老婆打你的娃,還把你的撫恤拿去亂花,這總該夠慘了吧?」

「誰?他是誰?我說那孩子長的怎麼不象我呢,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李實聽了步承啟的話沒有哭,反而暴怒起來,咬牙攥拳嗷嗷亂叫。

「停!停!停!孩子不一定都跟當爹的長的象,有可能長的象他媽呢,我就是打個比方,你別當真啊!」

步承啟一看李實要發飆,知道自己這張臭嘴又惹禍了,在古代可跟現代不一樣,比方也不能胡亂打,那是要出人命的。

「嗚嗚嗚嗚!他長的也不象他媽。」

李實說完,往地上一蹲,哇哇大哭起來。

「好好好,繼續!保持這個狀態!」

步承啟一看李實哭了起來,登時高興的蹦了三尺多高,把個國書往李實手裡一塞,就等著這貨往上抹淚了。

「我不想活了,嗚嗚嗚嗚!」

李實接過國書,連看都沒看,一伸手就給扔了出去。

「別介啊!該活咱得好好活,不然不就便宜那娘們了嗎,你接著哭,只要哭出了活路,回去我給你多找幾個小妾不就完了嗎?」

步承啟見李實扔了國書,趕緊給撿了回來,又給李實塞到了手裡。

「嗚嗚嗚!我跟你說啊!這孩子他長得既不象我,也不象他娘,長的象!嗚嗚嗚嗚!」

李實這次沒扔國書,把國書捂在臉上,哭的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淚水也是滔滔不絕源遠流長,不一會的功夫,就看見有墨汁子滴答在了地上。

「好好好,象誰你就不用說了,繼續哭就行!」

「不說出來,我心裡難受啊!嗚嗚嗚嗚!」

「嗯,差不多了,有話你就說吧!」

步承啟看目的已經達到了,也不管李實還哭不哭,把國書拿回來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頭,充分的肯定了李實的工作能力。

「這孩子長的,象我老婆她乾爹,嗚嗚嗚嗚!」

「啊!乾爹啊!知道她有乾爹你娶她幹嘛啊?」

「有乾爹為啥不能娶啊?」

「乾爹不就是干這個的嗎?」

「乾爹是幹什麼的啊?」

「乾爹不就是專門讓干閨女給自己生娃的嗎?」

「啊!我怎麼不知道啊?」

「你要是多活個千把年,估計知道的就詳細點了,我跟你說啊,這輩子娶啥別娶人家的干閨女,收啥也別說干閨女玩。」

「為啥啊?」

李實一腦門子的問號,實在搞不懂干閨女跟乾爹幹了啥天怒人怨的事,讓步承啟如此的叮嚀自己。

「我告訴你吧,給別人當了干閨女的女人,生了娃都象乾爹;給別人當了乾爹的男人,一不小心,那幫子乾兒子干閨女就會坑爹,而且這事跟官職的大小有關,官越大,越靈驗,明白了嗎?」

「不是很明白。」

「怎麼這麼笨啊,難怪你兒子寧願長的象干姥爺也不象你呢,對了,你老婆的乾爹不會姓畢吧?」

「不是啊,步將軍怎麼會有如此一問。」

「沒事,我以前認識一個姓畢的,天天沒事幹光給別人當姥爺玩,今天碰上了,隨口問問。」

「奧!對了,你剛才說給別人當了干閨女的女人,生了孩子都象乾爹,這是什麼道理啊?是說干閨女不正經,還是另有什麼說法啊?」

「嗯!這是一種超自然現象,別說現在,再過個千把年也解釋不清楚,總之以後找老婆找小妾注意著點就是了。」步承啟見自己點到了人家的痛處,國書也濕了個差不多了,感覺應該替李實的老婆說幾句好話。

俗話說的好,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要是真讓自己給說著了,那孩子是他老婆跟乾爹弄出來的愛情結晶,那自己不是活生生的拆散了人家幸福美滿的一家人嗎。

「超自然現象?」

「跟你們這些人說話真累啊,所謂超自然現象,就是誰也說不清楚的事情。」

「比如呢?」

「比如你的兒子象他干姥爺,可你老婆卻說她和她乾爹卻很清白,就是這麼個意思。」

「奧!這麼說來倒是我冤枉了我家娘子?」

「都說了,是超自然現象,這種事情是非曲直很難說清,碰上了你就認倒霉吧。」

「啥!步承啟也在使者的隊伍里?太好了太好了,來人啊,給我架上口大鍋,我非煮了他不可!娘的我的錢他也敢搶,不殺他還有天理嗎?」

也先得到了情報,第一反應就是把步承啟這個強盜土匪大忽悠給切成肉片扔鍋里給涮了。

「大哥不可啊,他們過來最少還得七八天,您現在架好了鍋,要是他們得到消息跑了咋辦啊?」

伯顏貼木兒咬牙切齒的在那出著主意,生怕步承啟聽到消息跑回了大明,連忙勸阻也先,讓他別著急架鍋。

「太師,那血詔就是步承啟送回去的,他壞了您的好事,您可千萬別讓他跑嘮!」

喜寧聽到步承啟要來,那也是一肚子新仇舊恨。

「放心,這小子只要進了咱們的門,不把他弄死,我特么的就不當這個太師了,奶奶個熊的,我非殺了這個大忽悠不可。」

「阿嚏!阿嚏!這是誰他娘的罵我呢?」

走在路上的步承啟抓起李實的大袖子擦了擦自己的鼻涕,一臉鬱悶的看著遠方的目的地。

「難道打噴嚏還有什麼玄機不成,另外將軍以後能否別用我的袖子擦鼻涕啊?」

李實一邊甩著袖子,一邊虛心的請教步承啟。

「打噴嚏啊!一想二罵三感冒,就是打一個是有人想你,打兩個是有人罵你,打三個就是生病了,感冒就是著涼的意思。至於拿你的袖子擦鼻子,我也是迫不得已啊,誰讓我穿的是盔甲,這玩意是鐵的,擦起來冰涼刺骨還划拉臉,不如你那袖子擦著舒服啊!」

「好吧!反正什麼事你都有理!」

李實耷拉著臉,一臉無奈的看著面前這個大賴皮,無奈的搖了搖頭,「終於快到了,希望能順利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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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悠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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