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王昭儀

第六十九章,王昭儀

慕容靖天靜靜的聽著孟貴妃和皇后的爭執,眼中的神色卻是看不出來一絲的波動。

皇后被孟貴妃的一席話說的神色微變,只是悄悄瞥了一眼慕容靖天,看到慕容靖天神色沒有變化,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雖然孟貴妃已經猜度到自己的心思,可是自己如論如何也不能承認。

皇后哼了一聲道:「貴妃說話無,憑無據,單就一句話,就把本宮的聲譽毀滅,如此詆毀本宮,你可知罪?」

「那看是誰知罪,今日本宮不不是有意為難皇后,只是為了陵王妃的事情,既然本宮說了那樣的話,皇后都如此惱怒,如果是陵王妃那樣說呢?本宮可是聽說前天,陵王妃和皇后之間的爭執非常激烈,很多宮人都聽到。」

孟貴妃隨意指了幾個皇後宮中的太監丫鬟,問道:「你們可知陵王妃在皇后這裡可否發生激烈的爭執?」

那幾個太監宮女看了皇后一眼,有看了慕容靖天一眼,唯唯諾諾不敢言語。

慕容靖天淡淡的說道:「實話實說。」

其中一個宮女出列,道:「奴婢們卻是聽見陵王妃在鳳儀宮中和皇后爭執。」

孟貴妃繼續問道:「皇后可否厭憎陵王妃?」

宮女不敢回答,孟貴妃卻是自言自語道:「不用回答也知道,皇后剛剛口口聲聲的一直在提到陵王的身份,那就是直接的厭憎,如此厭憎的一個人,有如此用二十年前的舊案和皇后扯上關心,皇後會如何做?」

皇后冷笑道:「又是猜度。」

孟貴妃也不示弱,道:「那陵王妃可曾在皇後宮中吃過什麼,喝過什麼?」

皇后思索片刻道:「她在本宮這裡喝過一口茶,還是她自己要喝的。就算你們今日是為了陵王妃中毒的事情,那和本宮一點關係都沒有。本宮就算要害她,也不會在茶水中放毒,何況那茶水是她本人要喝的,本宮會把毒藥提前放入茶水嗎?本宮不會有先見之明的,怎麼知道陵王妃昨日會來本宮這裡?」

眾人一聽覺得皇后說的似乎很有道理。

孟貴妃在身旁一宮女耳邊一語,那宮女對著慕容靖天和皇后各施一禮,急步走到鳳儀宮門口,手一揮,只見連個侍衛分別押著兩個小太監走了進來。

孟貴妃一指那兩個太監,道:「皇后若不是做賊心虛,怎麼會派這連個太監在陵王妃的住處,日夜監視。」

皇后笑道:「這兩個太監是本公宮的人沒有錯,可是,本宮身為中中宮之主,讓兩個太監在陵王妃居所處保護安全也是也應當的,以免陵王妃被人利用,拿一些有的沒有的事情來誣陷本宮。」

皇後言有所指,孟貴妃怒火種燒,氣氛陷入僵持之中。

「臣妾有話要說。」這是,眾人聽得有一語溫柔,矚目一看,原來是一向喜歡平靜的王昭儀。

慕容靖天也很是詫異,王昭儀是個穩重的人,對於皇后和孟貴妃之間的爭鬥從來不關心,今日卻是在這緊急關頭挺身而出,便溫言笑道:「你素來話少,說出來的都不會是閑言廢話,朕想聽聽你有什麼要說的。」

王昭儀低低施禮,淡淡道:「今日之事,本不該我說話,可是眼下皇后和貴妃爭執不下,讓皇上和眾位姐妹都聽得一頭霧水,我本事學醫的,知道一些醫藥,這皇后和貴妃之間說不清楚的事情,我也許可以給諸位姐妹解釋清楚。」

王昭儀,走道慕容靖天面前,詳細的解釋道:「陵王妃中的毒,乃是狼心草,此葯劇毒無比,只是發作起來很慢,縱是有人服用,一時片刻也不會有什麼危險的,所以,這狼心草是陵王妃在何處何時被人放入飲食的,都無從知曉。」

皇后聽聞此言,含笑的對著王昭儀點頭。

孟貴妃則是心中不悅,這王昭儀怎麼也是皇后一夥的,以前也沒有看出來,臉上露出鄙夷的神情。

那孟昭儀似乎沒有把她們的狀態看到眼裡,只是虔誠的對著慕容靖天繼續說道:「狼心草之毒,需要花經葛的催發,才能在短時間內毒氣發作。居妾身知道,這花經葛並非是催發,而是和狼心草相衝,混合在一起才會有效。妾身說過,陵王妃不知道在何處入口的狼心草,但是,陵王妃卻是在自己居所的水井中,發現到了花經葛,說明一個問題,給陵王妃食用花經葛的人,就是提前給陵王妃使用狼心草的人。」

王昭儀一言既出,眾人一陣唏噓。

慕容靖天點點頭道:「昭儀此言甚對,那昭儀以為是何人做的手腳。」

王昭儀淡淡道:「妾身剛剛聽聞兩位娘娘的辯解,得知,在陵王妃居所出,出現的人,只有皇後身邊的太監,至於是不是這兩個太監做的手腳,還要皇上明察。」

王昭儀一言既出,立刻指出問題的要害,若是那兩個太監做的手腳,皇后就難辭其咎。

皇后冷冷看了王昭儀一眼,笑道:「不曾想昭儀娘娘如此能言善辯。」

王昭儀屈膝施禮笑道:「妾身不過是替眾位解釋一下狼心草的藥效。」

皇后道:「既然大家都知道了,你也該說完了。」

「並沒有。」王昭儀笑道:「狼心草產於西北人跡罕至的地方,怎麼會流入宮中?宮中那位娘娘和西北的人最熟悉?」

慕容靖天接道:「昭儀不可亂說,西北邊界時無佞侯鎮守的地方。」

「正好無佞後市皇後娘娘的兄長。妾身聽聞,道西北的採藥者,十有八九根本看不到狼心草,就算是看到,是在生母最後一刻,狼心草之所以人跡罕至的地方生長,是因為,那裡是狼群聚集的地方。除了我大楚的軍隊,還有什麼人可以消滅狼群!」

孟貴妃和皇后爭執半天,不想王昭儀兩句話就把要害指出來,暗暗的對王昭儀生出幾分讚許。

皇后不徐不疾的道:「本宮卻是也有一事不明,王昭儀身居後宮多年,如何知道這些?說了這麼多連本宮都未所未聞的事情,看來王昭儀是有所準備,好有機會栽贓與本宮。」

王昭儀沒有回應皇后,一張臉卻是淡然的如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發間的那枚玲瓏玉簪此刻透出淡淡的清輝。

慕容靖天的思緒被那個玉簪帶回到自己年輕時候的記憶力,這個溫順的女子,好像才是自己年前時候最美的愛情回憶,其他的妃子都是選秀,推薦,帶著家族利益和目的進宮的,只有王昭儀,是自己無意看到的,而且中意的女子。

慕容靖天道:「王昭儀是傅太醫的弟子,傅太醫博學,醫術高明,王昭儀能知道這些也是正常不過。」

皇后突然聽此一言,明白自己已經處於下風,他保持著微笑,道:「王昭儀能讓皇上替你辯解,倒是本宮沒有看出來的事。」

慕容靖天一怒,道:「皇后此言何意?王昭儀本來就是和你不一樣,她溫順容忍,對你恭敬,對宮中眾人謙遜有禮,朕說的不對嗎?」

皇后凄然笑道:「就憑今日王昭儀的幾句話,皇上就認定是臣妾對凌王妃下的毒嗎?妾身的兄長鎮守邊關,為大楚立下汗馬功勞,皇上就沒有放在心上嗎?」

「大膽!」慕容靖天拍案喝道:「你一直就是如此狂妄,借著朕對無佞侯的寵信,為所欲為。」

「臣妾對天發誓,絕對沒有害過陵王妃,那些狼心草,臣妾根本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皇后撕心裂肺。

王昭儀輕輕嘆道:「昔日里,木婉儀,安貴嬪,李美人,楊芬儀,甚至是陸淑妃,他們都是為皇上綿延過子嗣的人。可是都一個個命薄,在產子前後,暴斃而亡,均是一屍兩命。」

王昭儀的一語再次引起眾人的驚愕。

「她們死的時候,都是一樣的癥狀,七竅流血,不治而死,後來有人傳言說是先皇的妃子們索魂,可是,到底是誰用這個傳言,掩蓋自己的罪行?」王昭儀瞥了一眼皇后。

皇后臉如死灰,怒道:「賤人,你又在胡說八道什麼?」

王昭儀笑道:「妾身不比皇后尊貴,可是妾身卻知道,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義必自斃。直到陵王妃中毒之後,我才忽然想起來,那些嬪妃們薨逝前後,我似乎都有意無意看到花經葛。

妾身膽小怕事,一直遠離,宮中的鬥爭,可是陵王妃不同,救過我的兒子,眼看我兒子的救命恩人再次被狼心草毒害,妾身無論如何都要出來,揭發這個曾經欺騙過皇上,殘害過無數妃嬪的罪人!」

王昭儀的臉上一臉鎮靜,似乎那些話不是從她口中說出來,而是很多死去的妃嬪一起說出來的。

皇后臉色慘白,手指發抖,指著王昭儀,道:「沒想到,竟然是你鬥倒本宮,你究竟處心積慮多少年?」

王昭儀輕輕一笑,道:「處心積慮的到底是誰?六皇子為什麼妾身從來不敢讓人抱,你知道為什麼,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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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之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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