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於小雨
第五章於小雨
天明了，小魚一夜驚魂未定，眼睛看起來很腫，只不過他的眼睛小，耗子眼，看不到腫的程度，小魚一夜都沒有休息好，趁著天明，稍微的眯了一會，沒有過多久，大娘就去敲門了。
「小魚，小魚，你起來了沒有，大娘把飯做好了，起來吃飯吧。」
小魚聽到大娘的聲音，「蹭」的一聲，起來了，邊答應着大娘，邊整理著床鋪。
小魚整理好后，就去開門了。「大娘，早上好。」
「小魚，早上好，你晚上睡的好嗎？來，我把飯做好了，我們去吃飯吧。」
大娘充滿慈愛的眼神看着小魚，跟看自己的孩子一樣。可惜，她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孩子和老伴了。
「大娘，小魚，昨天睡的特別香，走，我們去吃飯吧。」
說完這句，睡的特別香，那哪是香啊，簡直沒有要了小魚的命，幸虧小魚承受能力強，要不然自己的小命早就交代這裏了，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大娘了。不過，小魚還是笑着說，睡的香。
其實，經歷了昨天的驚魂，小魚早已把大娘當做了自己的親大娘一樣。她雖然沒有說，幫她照顧大娘，但在小魚心裏，除了爺爺需要自己照顧，眼前的大娘也需要自己照顧。她年紀大了，身體看起來很硬朗，歲月不饒人。
待她們吃完飯，大娘就要去開店了，小魚給大娘申請了一下，要到她店裏去幫忙，大娘開始不肯，但小魚說啥也不在家獃著，因為他害怕那大娘的女兒再來。
她們收拾好，就下樓去店裏了。
早晨的人多，有上班的，有下班的，還有擺市買小吃的，形形色色的都是人，吃飯的時候給大娘聊天，才知道他每天天不明都來店裏了，賣點早點，其實就是，包子，豆漿一些簡單的食物。她還請了一個幫忙的一個小姑娘，幫她打點打點，照看一下店裏的人，她的名字叫於小雨。
剛開始聽到這個名字時，小魚偷偷地笑了，和自己一個名字，感覺還挺有緣分的，自己笑過之後，就被大娘看到了，大娘知道他笑什麼，說了一句漫不經心的話%3A是雨水的雨。
小魚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心裏略微的停頓了一下，小魚，小雨，這不是明擺着%3A如魚得水嘛。還是笑了起來，完全沒有昨天晚上害怕時的熊樣。
大娘把門打開后，小魚也沒有閑着，幫忙掃掃地，爺爺在家年紀大了，掃不動地了，小魚每次回家，都會幫爺爺掃地，這掃地對於小魚來說，是輕而易舉的活兒。他掃好地后，又抹了一下桌子，大娘則進廚屋裏開始忙活起來了。
這時，一個漂亮的女孩，進店了，清純的臉龐，襯格色的衣服，飄逸的頭髮，炯炯有神的眼睛，給人的感覺就是乾淨，美麗，大方，有氣質。小魚是第一次見這麼漂亮的人，一時看楞了，直接被木化了。
「大娘，我是小雨，我來了。」輕柔的聲音，在本來不大的店裏，回蕩著，也在小魚心裏回蕩著。小魚已經被她吸引了。
「哎，是小雨啊，等大娘一會，一會這包子就好了。」
「好，大娘，那我就先掃掃地，打掃打掃衛生吧。」
說完，她就去拿工具了，而小魚呆愣著，反應了半天，原來她就叫小雨，多麼好聽的名字，我叫小魚，她小雨。難道這是上天的安排嗎？小魚掐了自己一下，疼。這不是上天的安排，這是緣分，也是命。
「小雨，我叫小魚，地我已經打掃乾淨了，桌子也抹乾凈了。我，我們聊會，好嗎。」小魚在牆角里呆半天，終於鼓起了勇氣。
小雨看了一眼，眼前獃獃的小魚，「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那眼上的眉毛，真是好看，這小雨在小魚心裏，都好看，沒有一點瑕疵。小魚無論在村子裏，還是上大學，見到的女孩都沒有眼前的女孩漂亮。
「你叫小魚，張小魚，和我的名字一樣啊，只不過我叫於小雨，看起來咱們還挺有緣分的呀。」
「奧，對，對，不過你叫小雨，雨水的雨，我叫小魚，魚兒的魚，拼音一樣，字不一樣。」
小雨看了一眼，害羞的小魚，其實，她知道他是那個魚，而不是這個雨。沒有想到他那麼搞笑，還較拼音的真。
小魚聽到這話，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小雨也笑了。
在他們聊天的過程中，小魚知道了她是一名大學生，利用暑假的時間，出來掙些生活錢，小魚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大學生，也沒有利用暑假來打工，只是一味的學習，報答爺爺。小魚現在感覺到自己有一份愧疚感。
「小魚，小雨，你們先幫大娘把包子抬出來，還有一些豆漿，粥之類的飲品，也拿出來，等待着客人。」
「嗯，嗯，好的，大娘。」
等他們什麼都準備好了，等待着客人。
當牆上的掛鐘指到七點的時候，掛鐘響了，不時的，客人陸陸續續的都來吃飯了。等客人都走光了，此時已是上午十點了，還別說，大娘的生意還怪好呢，做的包子太香了，以致於都不夠賣的，把小魚累的夠嗆，跑前跑后的，前面去拿包子，後面去盛湯。不過，小魚沒有干過這活，但小魚還是非常細心的去干。大娘看在眼裏喜在心裏，這孩子還真是勤力。
「小魚，小雨，你們先歇會，我去洗洗碗啥的，你們好好聊聊。」
大娘看的出來，小魚喜歡她，專門給他們留下空間。說是去洗碗，其實碗在客人走了之後，都洗好了。小魚知道，碗是小魚洗的。
小魚和小雨看了一眼，進屋的大娘，嘴上也沒有說什麼。他們兩個相護對視了一下目光，又轉了過去。
小魚告訴小雨，自己是一名剛畢業的大學生，來北海找工作的，家裏有一個爺爺，年齡大了，他不想跟着出遠門，就一個人在家了，我有一個好朋友，戴大虎，他在家娶了媳婦，就沒有出來，他為人仗義，經常為我出頭，他因此沒少挨打，我心疼他，他卻不心疼我，經常找我的事，不過都習慣了。
小魚沒有告訴小雨，在小時候有過一次搬家，是因為自己村子裏面鬧鬼了，水鬼，自己的小朋友在那次洗澡的時候，都被帶走了，他們都是小魚心裏的痛，因此，小魚上大學，選擇了神學。虛無縹緲的東西，在小魚心裏是個寶。
小雨認真聽着小魚的故事，她沒有想到小魚竟有那麼多故事，看起來文文弱弱的，有故事的人，才會在看人的時候犯愣吧。
小魚說完，看看了旁邊的小雨，眼睛遍往外激起漣漪，彷彿他自己回到了小時候的童年，幸福的徜徉，但又好景不長。
小魚抬起頭，看着小雨。
「小雨，能給我講講你的童年嗎？還有你的故事哦。」
小魚故作深沉的說。
「我的故事，很長，但也很短，其實我和你一樣，我也是單親家庭，我父母在我小時候不知所蹤，爺爺找了好長時間，也沒有找到，氣急攻心，留下了年邁的奶奶，還有幼小的我，奶奶頂着壓力把我養大，在我考上了大學后，也撒手西去。如今就剩下了我自己，我上大學的錢，生活費，都是我自己打工得來的，我經歷了人生的生離死別，我能感覺那種撕心裂肺的痛。」
小雨說完了，眼睛裏都是淚珠，淚水不停的流了下來，小魚看到后，取出紙巾遞給她，她沒有接，小魚伸出手輕輕的給她擦掉了臉上的淚水，令小魚沒有想到的是，小雨竟然躺在了小魚懷裏。讓小魚不知所措。睜着眼睛看着她。在小魚心裏想，小雨她講出了自己悲慘的人生，自己卻隱瞞了自己的過去。這有點對不起她。所以，小魚決定告訴她。
過了一會兒，小雨不哭了，這時，小魚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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