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陸忍冬,我們離婚吧

100.陸忍冬,我們離婚吧

慕深夏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見到陸忍冬,之前在跟周嵐還有熊夭夭散心,熊夭夭原本就很喜歡小孩子,即便是現在失憶了,身體里的本能還是在的。

況且,周嵐本身就是個很聽話懂事討喜又漂亮的小女孩。

讓人喜歡上,簡直不要太過簡單了。

在院子里玩了一會,周嵐提出想去周圍走走,就當是吃飽了,消消食,慕深夏想了想同意了。

她最近總是把自己關在家裡,也沒什麼心情往外走。

可萬萬沒想到,這人都還沒走出家門呢,就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物。

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一下,迅速的冷卻了下來,視線幾乎只是從陸忍冬身上一掃而過,輕巧的落在周嵐身上,臉上又浮起了那層淺淡的笑意。

「走左邊,還是走右邊?」慕深夏問道。

「左邊,我是個左撇子,對左這個字比較喜歡。」周嵐小大人似的說道。

慕深夏眉間帶著溫柔的寵溺,不深,卻讓她整個人都變得柔和起來:「好,那就走左邊。」

她的表情一直都沒什麼變化。就好像沒看到陸忍冬似的,反倒是熊夭夭的表情很奇怪,欲言又止的,見慕深夏這樣,也只能在心裡深深的嘆了口氣,什麼話都沒多說。

陸忍冬一直貪婪的望著慕深夏,不過是幾天沒見,他卻總覺得過了很久。

之前慕深夏是個很知情識趣的人,哪怕是對自己不喜歡的時候,也會笑著軟軟的貼過來,甚至撒嬌的時候帶著的柔媚,這一切,都讓他疼,心疼,身體也發疼。

見不著她的時候,他以為他只是想她,見著她了,他發現自己渾身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想念,想要擁抱她,更想要深深的進入她。

眼見著慕深夏要走遠了,陸忍冬才蹙眉,開口喚道:「夏夏!」

慕深夏動作停頓了一下,沒有搭理。

周嵐小聲的說道:「姐姐,剛才那個帥哥哥叫你了。」

「陌生男人不要理。哪怕長的再帥,現在人販子最喜歡騙你們這些無知的小女孩了。」慕深夏危言聳聽,聲音沒有刻意的壓低。

「我才不是無知的小女孩,我懂得可多了。」周嵐皺著鼻子反駁道。

陸忍冬離的並不遠,自然是聽到了她們之間的對話的,有些哭笑不得。

見慕深夏沒有搭理他的意思,他也不惱,甚至沒說話,只是一直望著慕深夏的背影,放輕了腳步,緩緩的跟在她們後頭。

三個人之間的氣氛原本是很好的,但總有個人一直墜在後頭,視線想要灼穿她的背似的,不管換成誰都不會舒服的,就算是她們再怎麼的假裝若無其事,也不可能的。

熊夭夭咽了咽口水,聲音壓的很低:「夏夏,陸忍冬是不是有話要跟你說?你這麼躲著也不是個辦法吧?」

「誰躲他了?我跟他之間沒什麼好說的。」慕深夏臉上帶著冷肅,不知道是不是被熊夭夭的語氣影響了,她說話的時候,竟然也莫名的壓低了聲音。

「要不你問問他?不然他總這麼跟著是怎麼回事啊?」

「對,姐姐,我現在心裡也有些害怕。」周嵐在一邊說道。

慕深夏眉間擰出一條溝壑來:「我先送你們回家,然後再找他聊。」

她肯定是不放心熊夭夭帶著周嵐在外頭晃的。尤其是這兩個人,一個身體還沒好,一個從來沒回過國的小朋友。

見到慕深夏停下了腳步,陸忍冬也停了下來,慕深夏她們幾個人往回走的時候,陸忍冬就那麼筆直的站著,黑暗中,只有路燈斜照在他身上,給他拉了一道很長的影子出來。

顯得他越發的清俊卓越,又有些孤單的樣子。

慕深夏一步步的靠近他,快要越過他的時候,慕深夏忽然停下了腳步:「你在這等我會,別跟著我。」

她的語氣並不好,但是陸忍冬卻彷彿沒有感覺到似的,卷著嘴角,特別溫柔的回了一句:「好。」

慕深夏送完人,很快就回來了,陸忍冬還站在原地,甚至連姿勢都沒變一下。

聽到慕深夏的腳步聲之後,他只是微微抬眸,那瞬間,他的眼裡有細碎的光,慕深夏一下子情緒紛繁複雜起來。

停在他一步之遙的地方,慕深夏已經梳理好了自己的情緒,她穿著平底鞋,比陸忍冬矮了不少,這樣的角度,需要她稍微抬頭,才能對上陸忍冬的眼睛。

即便如此,慕深夏也沒有覺得自己低他一等。

「找我有事?」慕深夏率先發問道。

陸忍冬搖頭,笑的溫潤:「如果我說沒事呢,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在你家門口,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人已經在這裡了。」

慕深夏眼底的嘲諷輕慢的快要溢出來,不過她依舊是冷冷淡淡的笑:「陸公子莫不是在跟我說情話?」

「嗯。」陸忍冬一直盯著她,看著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覺得生動不已。

聽到他肯定的回答,慕深夏笑的前俯後仰的,很快就笑出了眼淚:「陸公子可真會說笑,你覺得咱倆之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之後,還能若無其事的在這裡調情?陸公子是太看得起自己了?還是太看不起在下了?」

「夏夏,對不起,我知道我現在說晚了,但是外公的事情,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一定會讓他好好活著。」陸忍冬語氣越發的溫柔起來。

慕深夏死死地盯著他,笑的更加放肆:「再來一次?這樣的鬼話陸公子都能說得出來,再來一次的話,陸公子能選擇我外公,而不是救你的心上人?在陸公子眼裡,難道我就是一個這麼好哄騙的傻子?還有,對不起這種話就別說了,對不起能值幾個錢?值得了我外公的命嗎?」

她的情緒略顯激動,陸忍冬聽到她的責問,一下子沉默了下來,任由慕深夏的眼神利刃似的刮過他的皮膚。

他知道慕深夏現在心情很不好受,他何嘗不是呢?

陸忍冬沉默了下來,慕深夏視線越過他看向他身後,空漫漫的黑。即便是一盞又一盞的路燈,也掩飾不了這份黑暗。

冷靜了一些,慕深夏稍微收拾了一下情緒,也不管陸忍冬現在有沒有開口說話:「你不來找我,我到時候也是要去找你的。」

陸忍冬繼續沉默著,眼神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

慕深夏露出一個溫淺的笑意,她笑的十分的溫柔,和她大多數的表情一致:「陸忍冬,我覺得咱們結婚這件事,還是太過草率了,其實咱倆根本就不合適,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咱們這兩天去把離婚手續辦一下吧。」

「你什麼意思?」陸忍冬的平靜終於被慕深夏的這句話給打破了,他的表情在那麼一瞬間,變得扭曲起來。

慕深夏只是笑,一點都不害怕陸忍冬現在這個樣子:「我說,咱們離婚吧。」

「夏夏,收回這句話。」陸忍冬忍著心裏面滔天的情緒,臉色陰沉的說道。

「收回?說出口的話還能收回的嗎?死掉的人不能復生,說出口的話像潑出去的水,怎麼才能收回呢?」慕深夏一點也不退讓,「以前是我腦子不清醒,愛慕虛榮,捨不得之前的權勢地位,所以才會費盡心機的勾搭你,現在我已經知道自己錯了,不想再繼續一錯再錯下去,所以就讓我們結束在現在,不好嗎?」

慕深夏微微仰著頭,燈光下,能看到她白皙的幾近透明的皮膚下,潛伏著的淡青色的血管。

她的下巴尖利的嚇人,目光裡面平和幽遠,看向他的時候,裡頭沒有愛,也沒有恨,更沒有了先前的依賴。

陸忍冬聽到自己的身體里,怒氣在不斷的翻湧,他的眼睛浮起了一片血色,上前一步,扯過慕深夏的手腕,拉著她轉了一個圈,將她重重的壓在一邊的圍牆上。

骨頭撞擊石頭的聲音,疼的慕深夏鼻子一酸,頭昏腦漲的還沒反應過來,下巴已經被陸忍冬用力的掐住。

在他的強迫下,她仰著頭,承受著陸忍冬卷著怒氣的吻,他用力的吸允著她的舌尖,在她的口中重重的翻攪。

光是他的靠近,就讓慕深夏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更別提兩個人現在靠的這麼近,呼吸交纏在一起。

她下巴酸軟的厲害,張著嘴,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太用力了,慕深夏覺得自己的舌尖又麻又痛,他的手,從她的腰間探進去。

被慕深夏手疾眼快的捉住了,慕深夏用力的在他的舌頭上咬了一口,血腥的味道很快的在兩個人舌尖瀰漫開來。

被這樣的痛刺激,陸忍冬眼底的血氣越發的明顯,慕深夏嬌小的身體被他用力的鉗制住了,即便是用力的掙扎,可對陸忍冬來說,這力氣微不足道。

直到嘴裡嘗到了鹹味,陸忍冬才猛然回過神來,睜著眼睛看著慕深夏眼淚無聲的順著臉頰往下流,這就是他剛剛嘗到的味道。

陸忍冬的呼吸紊亂,他沒有放開慕深夏,只是眼底的血色慢慢褪去,粗糲溫熱的指腹給慕深夏擦掉臉頰上的眼淚,用力的把慕深夏一把抱進懷裡。溫柔的撫摸著慕深夏的後背:「夏夏,別哭,別哭!」

慕深夏在心裡也很看不起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吻而已,她之前也不是沒有被吻過,大不了就當是被狗咬了,哭什麼哭?

可是偏偏,眼淚怎麼也止不住,一層層的泛開的委屈,漸漸的佔據了上風。

深夏的天氣,原本就炎熱,兩個人剛才動作又激烈,現在抱在一起的時候,身上起了一層細密的汗,黏膩膩的很不舒服。

慕深夏極力的止住了自己的淚意,聲音沙啞裡帶著冷漠:「放開我。」

「夏夏,對不起,剛剛是我失控了,我不想傷害你的。」陸忍冬依舊緊緊的抱著慕深夏。

「哦。」慕深夏冷漠的回應道。

「夏夏,離婚這種話,你千萬不要輕易的說出口,我受不住,你也受不住這樣的後果的。」陸忍冬說道。

「陸忍冬,你這樣有意思嗎?這婚我是一定要離的。如果你願意呢,咱們好聚好散,要是你不願意的話,我會直接找律師,到時候讓律師約你談,你要是真的顧忌著我,對我還有那麼一星半點的情分的話,我麻煩你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好嘛?」慕深夏緊緊的捏著陸忍冬的西裝領口,她姿態伏的很低,一雙眼睛里含著水。

「就算是你找律師,我也不會同意,只要我不同意,我相信豐城還沒有人能逼迫的了我。」陸忍冬笑著,眼神裡面卻冷了下來。

慕深夏被他的話說的連著倒退了兩步,和他之間保持了一些距離之後,慕深夏笑的凄凄慘慘的:「何必要搞的這麼難看,這婚就算是不離了,又有什麼意義呢?以後難道要我一輩子都對著一個殺人兇手強顏歡笑嗎?」

陸忍冬眼睛瞪大,不可思議的看著慕深夏:「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你沒必要把事情搞的那麼難看的。」慕深夏對上他的眼睛,又一次重複道。

「不是這句。」陸忍冬現在情緒很暴躁,「你說我是殺人兇手?在你的心裡,你一直是這麼想我的?」

「不然呢?事實擺在眼前。你要我怎麼想呢?」慕深夏冷漠的看著陸忍冬。

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像是被繫上了一個死結,誰也解不開。

陸忍冬覺得有些頭疼,看著慕深夏倔強的樣子,忽然之間莫名的心軟了下來,他嘆了口氣,有些無可奈何:「夏夏,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我就當成是沒有聽過,這幾天你一直都在忙,有時候也要好好的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你看看你都瘦成什麼樣子了。」

面對他突如其來的關心。慕深夏還是一貫的冷漠,閉口不言。

她現在是真的很後悔,後悔自己當時腦子一衝動,就跟陸忍冬去領證了,領證的那天的心情,好像都被蒙了一層灰,如果知道會是現在的結局,她當初斷然是不會那麼輕易的做出這樣的決定的。

現在後悔了,還有必須要處理的麻煩,真的是很難辦的事情。

「謝謝關心,不過我剛剛說的話,你還是回去好好考慮一下吧,如果你同意了的話,就帶著律師來找我,要是你不同意的話,我想咱們也沒有什麼再見的必要了。」

慕深夏說完,看也沒看陸忍冬一眼,轉身就要走。

現在冷靜下來了,她才覺得難受,心酸難忍。

聽到身後腳步聲急促的靠近,陸忍冬拉住了她的左手,慕深夏沒有回頭,而是低下頭看著他抓著自己手腕的手指。

陸忍冬問道:「夏夏,這段時間,你想過我嗎?」

「沒有。」慕深夏冷漠且快速的回道,甩開了陸忍冬的手,很快的離開,融進這一片漆黑的夜色里。

回家的時候,只有熊夭夭一個人在客廳,看到慕深夏之後,她欲言又止了一會。

慕深夏只覺得身心疲憊,身上也黏糊糊的厲害,沒什麼聊天的心思:「我去洗個澡,你也早點睡吧。」

「好,晚安。」熊夭夭溫柔的說道。

「晚安。」慕深夏扯出一抹淡笑。

進了浴室,慕深夏才發現剛剛熊夭夭的那個奇怪的笑容是怎麼回事。她現在說不上是渾身狼狽,但是剛剛的激吻,讓她的嘴唇腫了起來,嘴角甚至有傷口,之前沒什麼感覺,現在看到了,才覺得很細碎的疼痛,痒痒麻麻的厲害。

慕深夏發了會怔,洗了澡之後,躺在床上。

周嵐今晚沒有來她的房間,她也沒力氣去關心了。

翻來覆去了很久,實在睡不著又爬起來,鬼使神差的走到窗邊,陸忍冬的車還停在門口,慕深夏放下窗帘,抱著手臂,滑坐在地上。

房間裡面沒有開燈,甚至今晚也沒有月亮,黑漆漆的一片,她覺得有些喘不上起來,身體也動彈不得,抱著腿的時候,渾身都使不上勁。

她好像病了,可是在這個關鍵時刻,她連生病的權利都沒有。

一直到外面開始有了些微的光,天開始蒙蒙亮了,慕深夏才聽到外頭傳來發動起轟響的聲音,在寂靜的黎明裡,顯得尤為的清晰。

等到聽不到聲音了,慕深夏才扶著牆爬起來,撩開一小部分窗帘,朝外頭看過去,陸忍冬的車子已經不在了。

心裏面鬆了口氣,一整晚都保持著一個姿勢,讓她的腿麻的不聽使喚了,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似的,疼痛難忍。

艱難的挪到床上,頭靠在枕頭上的時候,才稍微有了些睡意。

感覺不過是剛閉上眼睛,身體又開始被人搖晃起來,慕深夏艱難的睜眼,對上周嵐的眼睛:「姐姐,媽媽讓我喊你下去吃早飯了。」

「好,馬上來。」慕深夏聲音裡帶著濃稠的睏倦。

不過她還是依言爬了起來,用冷水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了不少,只是臉色依舊蒼白的嚇人。嘴角的傷口經過一晚上的蘊蓄,更加的眼中了。

慕深夏伸手去撫摸了一下,又好像有些不敢觸碰似的,很快的收回了手。

下樓之後,大家都已經醒了,在等她了。

見到她的時候,慕清笑著跟她打招呼:「夏夏,快來吃早飯了。」

慕深夏露出一個笑容:「來了。」

慕清也不是一個特別擅長廚藝的人,做不出太多的花樣來,不過都是些清粥小菜,但是慕深夏很喜歡。

也許是從童年就開始缺失的母愛,即便是慕清現在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慕深夏畢竟是從她的身體里剝離下來的一塊肉,表面上是怨恨的,在這層怨恨的最裡面,卻裹著很小的一部分懷念。

慕清給她盛了碗粥,看了眼她臉色不好,關切的問道:「怎麼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最近太忙了,人不舒服?我知道慕叔叔走了,你肯定很難過,但是還是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啊,不然慕叔叔走的多不放心?」

慕深夏怔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臉:「沒什麼,大概是昨晚沒睡好。」

「沒睡好就等會再上去睡一覺。有什麼事情都等睡醒了再說。」慕清淺淺的命令道。

「不用,我的身體自己清楚,好得很。何況外公現在已經離開了,我能為他做的事情,做一件少一件的,我不想假借別人的手。」慕深夏說完,埋頭喝了口粥。

溫熱清香的粥,進入胃裡,好像把她冰冷的身體都給捂暖和了。

慕清還要說話,周霖卻對她搖了搖頭。

慕清偃旗息鼓,沒有再說什麼,很多時候,慕清覺得自己好奇怪,對於慕深夏,好像總是會發自內心的去關心她,也許像她說的那樣,從前她跟她的母親,一定是關係非常好的朋友吧。

慕深夏簡單的吃了個早飯出了門,一天的忙碌下來,她越來越覺得難受了。

誰都不知道她最近的連續失眠,神經緊繃的隨時都能斷裂掉,尤其是昨晚見到了陸忍冬之後,這樣的感覺更加嚴重了。

慕深夏覺得隨隨便便再有件什麼事情,她就真的要被逼瘋了。

尤其是出門之後,慕深夏還遇到了更讓她崩潰的事情。

幾乎是到剛出門,她就發現她的車子被人跟蹤了,慕深夏看了眼,跟蹤她的車子還不少,不過她腦子裡過了一遍,想不到自己在豐城除了林茵茵之外,還有什麼非得跟自己過不去的人。

慕深夏漸漸的加大了油門,到了市區之後,車子迅速的在市區裡頭穿梭。

也幸好人前她是乖巧的名媛,沒有人知道她曾經跟著熊夭夭瘋瘋癲癲做的那些事情,也就沒有想到她開車的技術竟然這麼好,在這麼擁堵的高峰期,竟然也能那麼流暢的甩掉他們。

又繞了很長一段時間,慕深夏透過後視鏡,之前的幾輛車子都不見了,她才確定自己已經甩開了那些跟蹤她的人。

恰好電話響了起來。

慕深夏戴好自己的藍牙耳機,接通了電話。

那頭先是沉默了一會,然後陸忍冬疲倦的聲音響起:「夏夏。」

「陸公子,怎麼又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昨晚我說的話,你已經想明白了,同意了?」慕深夏語氣裡面毫不掩飾的生冷和嘲諷。

陸忍冬手上捏著一份報紙,視線一直盯著頭條上的那些照片:「我以為我昨晚已經很明白的告訴你了,我不可能會同意的。」

「那我和陸公子沒什麼好說的了。」慕深夏說完就要掛電話。

「你等會……」陸忍冬趕緊開口阻止道,「你最近出門都小心一點。」

「怎麼了?你知道誰要對我不利?」慕深夏一下子就聯想到了早上跟蹤自己的車子。

「你沒看今早的報紙嗎?」陸忍冬問道,放下手裡的報紙,手指有節奏的敲擊在書桌上。

慕深夏蹙眉,利索的回道:「沒有。」

「你和周先生上報了,有你們機場擁抱的照片,還有你們親密的進出慕宅的畫面,我估計最近會有不少的記者堵你。」陸忍冬說道。

慕深夏也不是那麼不識好歹的人,聞言,語氣還是冰冷的,但是態度好了一些:「知道了,謝謝陸公子還刻意的打電話來提醒我。」

說完,慕深夏就果決的掛了電話,陸忍冬對著電話愣了一下,嘴角才露出一抹苦笑,有些苦惱的用手指掐了掐眉心。

蔣遇站在他辦公桌的對面,問道:「頭兒,這個新聞要不要找人壓下去?」

「不用了,我倒是想看看誰要跟我們風海作對。」陸忍冬吩咐道,聲音里夾著寒冰,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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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的漫長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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