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執念

第七十七章 執念

我們回到楚佳的住所就當着所有人面鄭重的宣佈了這件事,對於這件事情他們當然是舉雙手贊成的。www.於是所有的事情就都由錢文柏開始忙活起來,大家都勸他可以把這些瑣碎的事情交給門下的弟子去辦,可是他卻堅持自己來做。他說道:「我的女兒,以前我虧欠她太多,如果一個像樣的婚禮我都組織不好。那麼我還算什麼好父親。」

聽到他這麼說大家也就都不再說什麼了。不過時間久了,我們還是發現了問題,因為錢文柏在西藏待了十年,所以他所挑選的那些家居用品的風格簡直跟藏族的一模一樣。我無奈的只好跟錢思寧說道:「你老爸挑的這些家居用品讓我有一種生活在西藏布達拉宮的錯覺。」

錢思寧也抿嘴笑道:「你就原諒爸爸他的眼光吧,畢竟他在西藏待的時間太長了,不能理解我們眼中所謂的時尚前沿。」

我也詳裝無奈道:「好吧,好吧。反正娶的是你,新娘子對着的就好了,其他的管它搭調不搭調。」

我們的婚禮可以說是格調很高的婚禮了,我們放棄了當時流行的洋式的婚禮,而是返璞歸真的舉行了一場中式的婚禮。拜天地的時候我才能真正感覺得到作為一名風水師,大地母親給我們的饋贈,以及天空給我們的恩賜。每個地方在婚禮儀式結束的時候總是有一個鬧洞房的儀式,這個時候就會有很多賓客來鬧新郎新娘。可是在眾多賓客中我還是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市長的兒子:安蘇。

這個時候恰好我喝多了點酒,因為這些賓客都是各界的名流,又大多跟追魂門有千絲萬縷的聯繫。我頹唐不過只好陪着他們一個個的喝酒,然而我的酒量本來就不是那種可以喝的人。所以當我看到安蘇的時候我的火一下子就上來了,我徑直走過去揪着他冷笑道:「好久不見啊,安蘇。」

老怪見到我們這邊發生了衝突,趕忙過來勸說道:「澤宇,你冷靜一些。今天是你的大喜的日子,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

聽到老怪這麼說,我就鬆開了他轉身要往回走。這時他卻在身後冷冷道:「一個山村的窮小子竟然不要臉的攀附高枝,一個吃軟飯的跟我硬氣什麼。」

我的腦袋轟的一下就炸了,我一個箭步沖回去直接一拳招呼在他的臉上,然後不管到底是鼻子還是眼睛就是一頓打。這時不知道被誰給我拉開了,我火氣未消,又踹了他幾腳。

這時從周圍的人群中衝上來幾個膀大腰圓的西北大漢,扶起安蘇驚慌的問道:「你沒事吧,安少爺。」

安蘇卻氣急敗壞的扇了那為首大漢幾個耳光怒道:「你看我像沒事嘛。把那個小子給我揪出來打一頓。」

「這個。。。恐怕不行啊。」

安蘇的眼睛已經變成了熊貓眼。他捂着眼睛怒道:「你們只管給我做,出了事情我扛着!」

聽到安蘇的這句話,這幾個西北大漢彷彿得到了什麼免死金牌一般。立刻沖了過來。七手八腳的就把我給綁了出去。留下了一臉發獃的賓客。而隨後錢文柏帶着一群追魂門的人也趕了出來。錢文柏怒道:「安蘇,今天是我女兒出嫁的日子,你少在這裏搗亂。」

「你算那根蔥啊。以前怎麼沒有在追魂門看到過你啊,新來的?」安蘇極度囂張道。

這句話聽的我都覺得酒醒了不少,我冷笑道:「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以為你父親是市長就能任由你胡作非為了。」

安蘇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罵道:「你們在哪裏等什麼,給我打,打的他不能說話為止。」

我剛要威脅他們說你敢,然而話還未說出口,臉上就挨了幾個重拳。疼的我只好抱着腦袋蜷縮在地上心裏罵道。這些人也都是練家子啊。正在這時身上的疼痛感消失了,只見錢文柏指著躺在地上的幾名大漢怒道:「帶着你們的主子給我趕緊滾。否則一會我讓你們都爬著回去。」

幾名大漢慌忙的架起安蘇往回跑,而安蘇還不甘心的喊道:「早晚有一天我讓我爹踏平你們追魂門。」

旁邊的老怪無奈的搖頭道:「看着安市長挺好一個人,怎麼生出這麼一個敗類的孩子。」

無人指責我,因為他們找不到指責我的理由,或許也不敢指責我。婚禮經過了這段小插曲之後,仍然順利的舉行完了。當我們兩個人坐在喜慶的洞房裏的時候,我慢慢掀開她頭上的薄紗。經過化妝之後的錢思寧格外的好看,燭火搖曳,對影相望,一杯交杯酒,許下三生情。

當熄燈之後,我正要睡着的時候。她忽然問道:「今天婚禮上為什麼那麼不冷靜?」

「我喝酒喝多了,再說看到他那猥瑣的樣子,我冷靜不了。」

錢思寧淡淡道:「那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給追魂門帶來多大的影響,父親不說你,是因為不好意思說教你。以後凡是在社會上走動很多事情都看不下眼,然而你要學會克制自己的情緒,你要知道想要受人尊敬並不是你有多大本事,而是取決於你的心胸,你的性格。」

「好了,我困了。」

我根本不想聽錢思寧過多的說教,忽然感覺一個女人在婚前婚後簡直是兩個人,當然對待你的感情不會變。只是對你的期望值會提升,最重要的是她管你的地方越來越多了。在她的眼中再也不容你的壞毛病繼續存在下去。

次日凌晨,她淡淡的說道:「今天我們就這麼躺着吧。別起的那麼早,不然會讓別人說閑話的。」

我無奈道:「可是我沒有懶床的毛病,除非喝多了才會睡到中午的時候。」

「那麼就聊聊天吧,你說就這麼把你的師妹放在酒店中合適不?」

我笑道:「有什麼不合適的,她不也說過了么。參加完我們的婚禮,她就要回東北去找她的師傅和兩個師兄了。」

「嗯嗯。」錢思寧若有所思的應和。後來猶豫繼續道,「要不你今天去給安蘇陪個不是去?」

我冷冷道:「為什麼?」

「你看我都是你的人了,他對你也沒什麼威脅,不過是一個路人甲,何必要鬧得這麼僵,讓我爹也難做。」

她的話也很有道理,為什麼要讓錢文柏難做呢?我何不順勢賣一個人情,讓錢文柏也高看我一眼。我要證明我雖然出身寒門,但是我絕對不是吃軟飯的。不能讓安蘇這樣的人小瞧了我。想着我笑道:「一切都聽你的。」

這句話倒是令錢思寧很高興,然後繼續暢想道:「我們在接下來的日子就在安心的做一個買賣,不用大要很溫馨的那種小店鋪。靜靜的等待孩子的出生,然後做一個合格的父母。一起慢慢變老,你說好不好?」

我內心苦笑,假如真的能像想像的那樣。那麼當然是好了。

我們收拾了一下,然後在錢文柏的帶領下來到了安蘇的家中,我冷冷道:「安蘇。對不起。」

這時安市長急忙打圓場道:「好了,大家都是年輕氣盛,握握手沒事了,安蘇也不對,我已經教訓過他了。」

錢文柏也笑道:「是啊,安市長說的沒錯,兩個年輕人有點摩擦是正常的,不要因此影響我們之間的關係。」

然而在安蘇的眼中只看到了狡詐,我知道他並沒有放下,當然他放不下的不是這件事,而是錢思寧。當我們聊天時看到他的眼睛一直看着錢思寧我就明白了,我故意的在他面前跟錢思寧做一些親密的舉動,而我卻發現他緊攥的拳頭竟然流出血來。一個人可以對自己這麼狠,我真的不敢相信,這個安蘇是不是心理變態。

他看到我在注視着他,他找了個借口離開了。我知道這個小子一定會給我找麻煩的,我們的生活註定不會一帆風順。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有的時候,人心比鬼更可怕。正因為活着的時候就滿是邪惡的思想才造就了他們死後的無限怨念與不甘,正如死軒他沒能在生前站在風水界的頂端,死後他也要完成沒有完成的事情,一心要成為整個地府的最高統治者。為了這個目標,他不惜利用,狡詐,虛偽,為的卻僅僅是一個執念,一個控制了他幾十年的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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