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還不快去把人領過來?
御流觴回眸再看了一眼藍水閣,停住腳步,看着梁天,有些面無表情:「不如梁公子將房中的姑娘帶着一起,也算是助興了。」
梁天看向御流觴的眼眸有些深沉,對着旁邊的三樓首領道:「不過是一個女子罷了,去,叫些姑娘過來。」
御流觴看着梁天的眼眸,伸手止住小廝的動作:「既然是梁公子看上的姑娘,想必也是國色天香,不如帶出來讓御某看看?悅」
梁天略略有些為難的看着御流觴:「恐怕難入御公子的法眼啊!」
「無礙!我也好知道梁公子的喜好,日後……」
梁天一怔,看着御流觴一笑說道:「也好,我讓人去給她梳洗一番,我們先去吃着。御公子這邊請。」
御流觴也不在做停留,跟着梁天一同來到三樓另一邊靠着白蘭閣與鬱金閣對面的清玉閣。
秀逸樓一共有六樓,除去一二樓普通的包廂和茶座以外,其餘四樓,每樓都只有六個包房,並不是說它每樓很小,而是每個包房都很大,吃飯住宿合為一體,且價格高昂,不是一般的人所能住的起的。
推開大門,一陣清香襲來,桌上早已擺好了各色菜肴,還有美人在一旁彈琴助興,頗有一股詩情畫意攙。
梁天領着御流觴坐下,看着對面的美人環抱着琵琶。
「聽雲少說,御公子過兩日便要回去了?」梁天看着御流觴看着對面的美人,輕聲問道。
「後天。」御流觴淡淡吐出兩字,仍是看着對面的美人。
梁天見御流觴毫不理睬自己不由得有些惱怒,自己和雲少算是彩虹村的一霸,就算魔族也要禮讓三分,他不過就是雲少家的貴客,跟他面前橫什麼橫。不過話雖如此,梁天也只是在心中如此想罷了,畢竟連雲少都對他忌憚不已。
「我今日聽雲少說,御公子對一位美人甚是喜歡,不知是哪位美人?」梁天笑着看向御流觴,自認為討好御流觴的時候到了。
「我想雲公子應該跟你說過了,御某的事就不勞梁公子費心了。」御流觴轉過頭,看着面前的酒杯,似是在冥想些什麼。
「那是我的榮幸,自己兄弟就不要如此客氣。」梁天笑着說道。
「咚咚咚。」御流觴轉眼看着被敲響的木門。
梁天看了一眼御流觴,有些惱怒的:「進來。」
三樓管事的推開門進來,身後領着幾位打扮精緻的姑娘,笑着說道:「老闆,姑娘都到了,都是咱們店的招牌。」
梁天看了一眼三樓管事身後的姑娘,都算的上是水靈靈,紅艷艷的了。
「御公子,挑一個?」梁天對着眼中有些失望的御流觴說道。
「見過御公子。」秀逸閣的姑娘都是經過訓練的,詩書禮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御流觴收回視線對着梁天說道:「梁公子的貌美佳人還沒到吧?」
梁天一怔,對着三樓管事的笑着說道:「還不快去把人領過來?」
「是。」三樓管事繞過一群姑娘,往門外快步走去。
「看來御公子對我這位佳人甚是感興趣啊?」梁天笑着端著一杯酒水,看着眼前一排排的姑娘。
「我對於梁公子的眼光很是好奇啊!」御流觴笑着端起一杯酒水向梁天示意道。
梁天但笑不語,對着御流觴回敬,一飲而盡。
「不如,御公子先挑選一個?」梁天看着御流觴,邪笑道。
「算了,恐是我的眼光太高,都不入我的眼。」御流觴笑着道,嘴角的一抹邪笑像是有意無意般的加深了。
梁天一怔,笑着道:「怕是御公子對着那位佳人戀戀不忘吧!」
御流觴挑眉算是默認,蘿兒的確無人能比,只是不知他究竟能否得到,畢竟道不同不相為謀。
「老闆,雪花姑娘到了。」三樓管事的走在前邊對着梁天說道。
「讓她進來吧!」梁天眼中升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梁少好,御公子好。」酥酥柔柔的聲音,迎著曼妙的姿態,一襲白衣翩翩而來,像是一片雪花迎風飄來。
「來。」梁天看着御流觴眼中閃過的一絲驚艷,這可是他的鎮店之寶。
雪花輕邁蓮步,緩步走向梁天,眼角瞟了一眼驚為天人的御流觴,左邊的心臟不由快了幾分。
梁天一把摟過輕飄飄的雪花,湊近耳畔,輕聲說道:「老三可有都跟你說了?」
雪花輕輕點頭,臉頰染上一抹紅暈。
「不知道御公子對於雪花可有什麼評論?」梁天攬著雪花對着御流觴說道。
「真是猶如仙女下凡,不食人間煙火,梁公子真是好眼光。」不過他貌似更喜歡妖艷的小妖精。
「不如叫雪花好好伺候伺候御公子?」梁天鬆開環在雪花腰上的手臂,把她往御流觴懷中推。
雪花一個旋轉就已經來到御流觴身邊,有些怯怯的看向御流觴,讓人好不憐惜。
這個男人比她想像的還要氣場強大一些。
御流觴看着雪花怯怯的目光,伸出手,相對於梁天的粗魯與霸道,御流觴顯得更是溫柔卻不被動。
雪花伸出手,落在御流觴伸出的大掌上,柔弱無骨的小手與寬大有力的大手形成鮮明的對比。
御流觴握住雪花的小手,將她往懷中輕輕帶着,雪花順勢落於御流觴的懷中。乖巧柔順的低垂著小腦袋。
「看來,雪花很是符合御公子的口味啊!」梁天笑看着御流觴輕柔的動作與眼中的柔情。
「我看着她很是憐惜,不懂得這樣的姑娘為何會出現在秀逸閣中。」御流觴只是輕輕的環住雪花,也沒有其它舉動。
他也的確是憐惜雪花,尤其是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怯怯的,略微有些害怕,他輕輕的握住她的小手,還有些瑟瑟發抖。
梁天的臉色有些不爽,但也不好發作,空氣就此冷卻下來。
「其實是梁少收留了我,當初雪花父母早亡,流落街頭,梁少看我可憐,就將我接入秀逸閣,教我讀書識字,琴棋書畫。雪花平常也就像這位姐姐一般,彈彈琴罷了。」雪花看着梁天的臉色,柔聲對御流觴說道。
「哦——梁公子如此有愛心,真是難得了。」御流觴看着雪花的眼中又多了一抹柔情,他本不是一個柔情的男子,但是這雪花卻是的的確確能勾起他的柔情來。
梁天微微一笑,也不作答,只是看着前面的女子。
血蘿望着周遭點着燭火的房間,身體中的迷香慢慢的消散了一些,卻仍是身體疲憊,只能自己慢慢整理一下衣衫。
他真的不屑於救自己嗎?
「我忽然想着我出來這般久,還沒有跟我的手下說一聲,我去看看,以免他擔心,到時候給梁公子添麻煩。」御流觴鬆開雪花,對着梁公子說道。拾步往外走去。
「不就一下人,叫他們去傳達一下就好了。」
「不了,他認人,我怕他不信。」御流觴走出大門。
「御公子。」雪花在後面跟着跑出來,軟軟的叫着御流觴。
御流觴停住腳步,看着後面的雪花,眼睛微眯,仍是軟著聲音:「你怎麼出來了。」
雪花看着御流觴,有些怯怯,含着一抹嬌羞的說道:「梁少說,從今以後我就是御公子的人了,如果御公子不要我,那就讓我露宿街頭,也不用回秀逸閣了。」
御流觴微微皺眉,往旁邊的白蘭閣走去,雪花在後面緊緊跟上。
御流觴推開房門就看見綠髮男子坐於桌邊,桌上的菜肴原原本本的放在那。
「你在外面先等著,我一會就出來。」御流觴對着雪花淡淡道。走進房門,順手關上。
「公子。」綠髮男子站起身對着御流觴施禮。
「你去藍水閣把裏面的女子帶到天香池。」御流觴對着綠髮男子說道,「我一會就過來。」
「是。」綠髮男子看着御流觴也不問為什麼,只是看着外面的女子眼中有一抹探究。
御流觴轉過身,打開門攬著雪花像是沒事發生一樣往回走着。
雪花看了一眼御流觴,想問什麼又覺得自己沒有那個資格,也就閉口不言了。
綠髮男子見御流觴已經離去,出門走向藍水閣,卻見門外有許多黑衣人把守。
血蘿有些百無聊奈的看着屋中的擺式,門外有人把守,自己現在的樣子又根本出不去,也不知道這是哪裏,給火狐發心語也無用。
關上的窗戶此時悄悄打開,一陣微風吹來,惹得血蘿打了一個寒顫,向窗邊望去,只見一個綠髮男子飛進窗戶,落於地面朝血蘿走來。
「你是誰?」血蘿看着面前慘白的綠髮男子,也不害怕,大膽的問道。
綠髮男子看着血蘿,眼神一怔,公子真是好眼力,尋得這樣傾城傾國,閉月羞花的女子。
「我奉我家公子之命前來救你出去。」綠髮男子面無表情,慢慢走進血蘿。
「是流觴?」血蘿好奇的問道,她有直覺這就是流觴派來的。
綠髮男子再一次發怔,竟然有女子叫他家公子叫流觴,真是不怕死。
綠髮男子不說話,只是橫抱着血蘿望窗外一躍消失在茫茫夜色。紅色的衣訣在夜空格外顯眼,遠處的一雙杏眸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