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陰兵
到底怎麼回事兒?村民都去哪兒了?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卻忽然發現前邊有一道人影在晃。
我匆忙衝上去,發現那是一個女孩兒。
無論穿著還是氣質,都表明她是城裡人無疑。一張倔強的小臉蛋,表情很是糾結,看得出來她似乎實在做某種思想爭鬥,不過依舊無法遮掩住她的美貌。
我很快就認出她來了,這是唐二奶奶的孫女唐依依啊。不過唐二奶奶在她幾歲的時候就搬去城裡了,唐依依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
她怎麼偏偏這會兒回來了?
「不要……不可以……」唐依依在輕聲呢喃。
「依依,快醒醒,快醒醒。」我猛的撲上去,將唐依依按在了岸邊。
她終於睜開了眼,看見我的瞬間,竟是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陽哥,有鬼,有鬼啊!」
「依依,別哭,到底怎麼回事兒?」我連忙問道。
唐依依哭的更厲害了:「有陰兵來了,從地底下鑽出來的陰兵!」
嗡!
我的腦子一下子就亂了,陰兵?哪兒來的陰兵。
「你撒謊。」我看著她%3a「世界上哪兒有陰兵。」
「我沒騙你。」唐依依急了:「陽哥,真的是陰兵,我看見了,他們它們就在腳下,就在腳下的泥土裡,蹦出來之後就把村民給捉進了地下。」
「胡說。」我急眼了:「你閉著眼,怎麼能看見陰兵?」
「就是因為閉著眼,才能看見。」唐依依說道。
我啞口無言。
「為什麼你沒被捉走?」我問道。
她猶豫了一下,然後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金餅:「我奶奶死了,臨死之前給了我一張遺書。遺書內容是用小篆寫的。我給一個博物館的館長翻譯了一遍,館長說是奶奶在老家水井給我留了護身符,我就從水井中翻出了這個金餅。」
「我想,可能是這個護身符起作用了吧。」
我連忙把金餅拿過來,憑藉這過硬的專業素質,我一下就判斷出,這金餅,其實是戰國貨幣,名叫「郢爰」。
這金餅巴掌大小,四角缺失,好像是從一整塊「郢爰」上敲下來似的。四角都已經被磨的光滑,看來有些年頭了。而其上四個金色古字,卻是挺清晰的。
那是戰國時期的「金字」,我對這方面研究不是很深,勉強能辨認出是「王后右酒」四個漢子。至於具體含義,我就不清楚了。
這東西怎麼能讓唐依依活命,看來是樣寶貝。我將郢爰遞給唐依依,囑咐她把這東西收好。
唐依依失魂落魄的把郢爰收好,就雙目無神的看著黃河:「陽哥,我們報警吧。全村鄉親都死了。」
「報警?」這兩個字在我心中掀起一陣波瀾,若是真報警,我爺爺就完了。更何況就算我們報警,警察也不會相信,到時候再給我們扣一頂「牛鬼蛇神」的帽子,哭都沒地兒哭去。
我寬慰了唐依依幾句,她情緒才總算有所好轉。問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村子是不能繼續呆了,我要去找爺爺,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到他,要他親口給我一個交代,我總覺得陰兵和爺爺,以及所謂的「**」有關。
我依稀間覺得,爺爺這麼做肯定有不能說的苦衷。和我之前碰到的一系列古怪事情,比如河中死魚組成的「**」兩字,肯定有莫大的關係。
不過臨走之前,我必須先回村,把石碾子下的東西給挖出來。那肯定是很重要的線索。
我又問唐依依接下來的打算,唐依依說相依為命的奶奶死了,鄉親們又都「下落不明」。她暫時還沒找到工作,準備跟我一塊去找爺爺,一定要問出個青紅皂白來。
我點了點頭。
回村之後,我立刻找來撬棍和鐵鍬,把石碾子給撬開,開始挖地面。
朝下挖了大概三米左右的距離,我果然在下邊挖到了什麼。那是一個大鐵盒子,被青銅大鎖鎖著。用撬棍撬開之後,一個平整的方形東西,呈現在我面前。
那東西發黑髮霉,不過能看出其本體是黃色的。我小心翼翼的將那東西拿出來,似乎還有些發軟,細膩。
這是什麼東西?
我仔細觀察,發現了一個重疊口,於是慢慢的將外邊那層黑黃色的東西給撕了下來。
讓我沒想到的是,那黑黃的皮裡邊包著的,竟是一本破舊的殘卷。書皮早就發黃破舊,年頭不少了。
就在我仔細觀察那本殘卷的時候,依依卻忽然拽了拽我的胳膊,我扭頭,發現她臉色蒼白,表情滿是畏懼。
「怎麼了?」我擔心的問她道。
「這……這是人皮。」依依指了指被我丟在地上的黑黃之物。
「人皮?」我一陣頭皮發麻:「怎麼可能?」
唐依依乾脆將那東西丟到旁邊的水窪,慢慢的,那緊縮的一層皮,竟逐漸的舒展開來。而隨著那張皮的舒展開來,我分明瞧見皮上的血管青筋,一點點的呈現出來。
人皮裹書?我有些忌諱的把那本書丟在了地上,這未免太噁心了點吧。
而且我有些懷疑這人皮,是不是二爺的人皮。
我看唐依依嚇的小臉煞白,死死的拽著我的衣角,知道是我的恐懼帶動了他的恐懼,就鼓足勇氣拍拍她的肩膀,說道沒事兒,說不定這是豬皮呢。
我又大方的把書拿起來,簡單的辨認一下。四個小篆寫成的字,挺清晰的:《古易天書》。
古易什麼含義,我不理解,不過天書兩個字,卻把我給鎮住了,天書?這是什麼概念?
我翻開第一頁,頓感失望無比,因為內文都是用金文撰的,而我對金文是兩眼摸黑一抓瞎,只是模糊辨出了「盤門」兩個字。
管他什麼盤門還是盤窗呢,先離開村子再說吧。這村子這麼古怪,我擔心唐依依被嚇著。
我跑回去,看了一眼被爺爺打造的木頭人,心酸情緒又湧上來。說實話,我不忍心。可不忍心又能如何?只好一咬牙,將木頭人放入了剛拋開的坑中,埋了去。
就在我收拾行李的時候,一直在門口望風的唐依依忽然跑進來:「陽哥,有人來了。」
「哦?」這才剛剛凌晨四點鐘左右而已,平時大河兩岸的人還都在睡眠中呢,怎麼可能會有外人來?
我莫名其妙的跑到門口去看,果然發現村口有幾個人鬼鬼祟祟的在遊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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