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對我負責

你要對我負責

「啊!」

尖叫此起彼伏,因美色,因壯舉。

男男女女全都被她驚世駭俗的動作驚呆了,一張張嘴全成了O型。

「嗯,我就說傷口肯定裂開了吧。」杜若兒滿意地點點頭,然後還瞪了他一眼:「大男人脫個衣服還墨跡!」

「……」

她還真敢脫?

他不怒反笑,他居然被個女人給扒了衣服?

眾人驚愕興奮,議論紛紛。

「哎呦我的天爺,這若兒也太潑辣了,真是羞死個人嘞!」劉三娘一邊說一邊還偷看了男人胸口好幾眼,擦了好幾下口水。

「這死丫頭,大天白日的扒男人衣服,個不要臉吶!要是俺閨女看不打斷她腿,老杜家臉都丟個精光!」

杜若兒的三嬸娘王氏一臉嫌棄捏著鼻子,還帶着幸災樂禍。

「若丫頭你這是幹啥,成什麼樣子,趕緊把衣服拉好!」鄰居張嬸子臉上冒火地推了推她。

「不用了張嬸,我這是讓你們看清楚今天事兒是誰理虧!」

杜若兒冷眼掃過人群,霸氣十足地踏着八字步,一女當關,萬女莫開:「要證據是吧,來來來,都給我看清楚!這秀才身受重傷,被你家小花一折騰,傷口現在都裂開染血了!受了這麼重的傷,你們說說他能非禮誰?就他這個樣兒,姑奶奶讓他只手他都打不過我!」

果然,仔細一看,布條染血,彷彿一朵朵桃花開在美男子胸膛,凄美地墜落,蒼白的臉色更添幾分凄涼,彷彿要命喪黃泉。

證據確鑿,無可抵賴,杜衡叫道:「就是,秀才哥傷重著呢,都得我扶著才能走路,哪能非禮你!」

杜小花臉色一變,也嚇了一跳,心中大亂:「怎麼會,我怎麼知道他受傷,我沒想傷他的,不關我的事……」

「不關你事?」杜若兒轉過頭步步逼近,冷笑:「不是你非禮他傷口能裂開?這書獃子身體虛弱,要是因此斷了氣兒,你等著衙門抓你去抵罪吧,殺人償命!」

最後幾個字她重重地加重了語氣,頓時嚇得杜小花跌坐在地上,面露懼色:「我不要死,不是我害他的,我就是想跟他玩玩,嚇嚇他,我不是故意的……」

她嚇得大哭起來,轉頭撲到自己親娘懷裏:「娘,救命啊,我不想死!」

小花娘也嚇了一跳,色厲內荏地叫道:「你這丫頭別胡說了,那秀才怎麼可能死,小花又不是故意的……這事跟咱們沒關係,走,咱們回家去!」

「站住,打傷了人,現在想走,沒門兒!」杜若兒上前攔住他們,「我告訴你們,不給交代別想走!不然的話我就去找里長村正,找縣太爺打官司,我大不了把事兒鬧大,看誰難看!」

「那你想怎麼樣!」小花娘臉色難看起來,這真要讓她鬧大,她女兒杜小花的名聲還不得臭了,他們家的人以後出門還怎麼見人?不得被人笑話死?

「怎麼辦?」她伸出手,五指張開,霸氣十足:「賠——錢!」

「什麼,賠錢?」

杜若兒冷笑道:「看病抓藥不要錢的?二兩銀子拿來,不然別想走!」

她家欠的稅可有二兩,不想法弄錢,難道真等著去衙門打板子?

「二兩?這麼多,你怎麼不去搶!」

杜若兒冷哼一聲:「好啊,那我就去告狀!」

小花娘臉色難看起來,她怕真的鬧大了,最終還是咬牙道:「老娘給你銀子,不過我就只有一兩,再多沒了,你有本事把我賣了啊!」

圍觀的村民一陣噓聲,「賣她,賣她!」

起什麼哄!

杜若兒有些無語,跟這種無賴她懶得糾纏,便冷笑道:「我賣你誰買啊,買口豬好歹還能吃口肉,買你當使喚丫頭嗎?一兩就一兩,錢拿來,以後敢再到我們家找事,我非賣了你不可!」

被人一陣嘲笑,小花娘臉皮雖厚也有點掛不住,冷哼一聲把錢袋子扔了出來,袖子遮臉罵罵咧咧地把杜小花拉走奪門逃了出去。

杜若兒點了錢袋裏的銀子,心裏鬆了口氣,好歹賺到一兩了,這也算開門紅不是,事半功倍嘛。

她心情不錯地對眾人擺擺手道:「謝謝各位大叔大嬸,大哥大姐,該回家吃飯的吃飯,散了散了!」

熱鬧也看夠了,眾人便三五成群離開了。但杜若兒發現還有個人沒走,三嬸娘王貴娥那個矮冬瓜。

王貴娥涎著臉拉住她一頓誇:「沒想到咱們老杜家還出來個能耐人吶!都說你隨你爹,不像你三叔那個沒用的東西,連老婆孩子都養不活。俺家最近都斷糧了,只能指望你這當侄女的接濟啦!」

說着眼睛瞅着她那錢袋子,一顆顆銅錢快從眼睛裏跳了出來。

杜若兒看着面前這個矮冬瓜,一陣無語,這女人哪來的自信,以為她耳聾沒聽到她罵自己?

這王貴娥平日好吃懶做,沒事總來她家佔便宜蹭吃蹭喝拿東西,還總在外面說她娘的壞話,杜若兒姐弟以前就不待見她了,但也沒想到她這麼極品,居然還好意思厚著臉皮問她要錢花?

杜若兒冷笑道:「俺家也沒糧了,這是還債的錢,要是三嬸替我去衙門口打板子,那我就給你錢唄,全當挨打錢!」

王貴娥頓時臉色訕訕的,去打板子她哪樂意,一不小心可是命沒了,便不高興地道:「你瞧你這話說的,像俺貪你啥似的,不就是幾文錢嗎,你看你摳的!」

說罷哼了一聲轉頭扭著矮壯的身子離開。

杜衡沖她的背影吐口水,「呸,天天罵俺們還想要錢花,想得美!臉皮比城牆還厚!」

杜若兒蹙眉,「以後別讓她進門!」

杜衡狠狠地點頭:「那當然,她可討厭了,天天沒事瞎轉悠偷拿人東西!」

杜若兒也不再想這破事,把錢袋子收進懷裏,回頭看向一直坐着的男人,頓時蹙眉。

這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世家公子,大俠王孫,蒙難流落民間?

反正,他絕不會是什麼窮秀才,救人,機遇跟危險並存,如果他一旦發達,作為恩人也能沾光,可萬一是什麼危險人物,說不定會給他們家帶來滅頂之災!

誰知道他是不是中山狼,最後反咬恩人一口!

根據概率,以她的能耐不需要沾光這種恩情,反倒要避開這種危險!

男子也在打量着她,這女子是誰,那樣的身手,彪悍的性子,絕不是以前木訥溫柔的農女杜若兒,她是誰!

二人目光交織,電閃,雷鳴,火藥味,敵視,探究,彷彿要看到對方骨子裏!

杜衡一臉迷惑地看着他們兩個,怎麼感覺有點怪怪的?

「蕭大哥你沒事吧,要不要請郎中看看?」他上前問道,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

這廝姓蕭?

「請什麼郎中,沒錢!」杜若兒冷笑一聲,斜着眼看他,帶着幾分挑釁:「喂,你死不了吧?」

「……」

男人看向她,唇角勾起,似笑非笑,「謝謝姑娘關心,在下暫時還死不了。」

沒被她噎死算是萬幸,看來她深知如何氣人。

「不過——」男人低頭看了看自己敞開的衣襟,挑眉道:「男女授受不親,姑娘這樣脫我衣服,似乎不好吧?如此,我是不是該要姑娘負責?」

杜若兒一愣,抬眼一看,見他衣襟被她扯得大開,此刻衣衫半解,鮮紅的血彷彿桃花點點,鳳目勾挑間波光流轉,分外的勾魂奪魄。

如斯美景,怎不讓人心蕩神馳,神魂顛倒,便是杜若兒,也是看得醉了。

不過,這廝竟敢怪她解了他衣服,讓她負責?

雖說她剛剛彪悍了點兒,但她又不是要非禮他!

笑話,又不是沒見過男人的胸,姑奶奶上輩子愛情動作片見過一打!

杜若兒臉上微紅,有些羞惱:「這事兒還不是你惹出來的?不然你倒說說什麼法子能讓你儘快洗脫罪名的?你行你上啊,不行別嘰歪!」

說罷她哼了一聲轉身進屋去了,姑奶奶不伺候了!

「杜衡,去拿葯給他上了,免得他死在咱們家,晦氣!」

死秀才,給我等著,看我怎麼趕走你!

危險最好消滅在萌芽之中!

安坐的男人眸光一轉,鳳目暗光閃爍,那狹長的鳳目黑暗深邃,如湖,如夜,如狼。

有趣,惱羞成怒了呢,原來還知道害臊,不過,這脾氣可真夠烈的,一挑就炸,跟小辣椒似的!

「杜衡,你姐姐今天脾氣似乎不好啊,往日她可是很溫柔。」

「不清楚,可能是因為縣衙催繳欠稅的事吧,俺也不懂女人。」杜衡迷惑地道。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什麼難養?俺不識字聽不懂,養女人是不容易啊,我好兄弟黑牛成了親,說天天累成牛。」杜衡撓撓頭道,「我去拿葯。」

「傻小子,那不叫累……」他輕笑一聲。

這時,杜若兒剛好從屋裏出來,飛了他一個眼刀,腰一扭轉身去廚房做飯去了。

男人鳳目微眯,事情倒越來越有趣了啊,他倒要探探她什麼來歷,接下來會做什麼!

------題外話------

求收藏O(∩_∩)O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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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田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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