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117章,教主有令

116.117章,教主有令

?金麟只覺得整個人昏昏沉沉的,隱約聽到有人在呼喚他。「小夥子,快醒醒。」老者微皺著眉頭,怕這小子真直接駕鶴西去。

金麟勉強地睜開眼,光線躍入眼裡,一時間有些刺眼,蔚藍色的天空慢慢浮現在眼裡。真沒想到,他還活著。

他掙扎著起身,緩緩將手握住金笙,還是像去了很久一樣,很涼,沒有絲毫的熱氣。手顫巍巍地湊近人中的位置。

有氣息!雖然很薄弱,但是,還有氣息噴打在指尖上。金麟有些喜出望外地看著老者,正準備說什麼,老者卻對著他搖了搖頭。

老者扶著自己的長白須,眉頭有些擰緊,「你弟弟的情況,不太樂觀,我這葯,頂多吊他一口氣。而且,他傷的不簡單,你看看他唇色。」

金麟一聽趕忙將目光集中在那,果然與平常有異,顏色深且發紫,看來中毒已深。

金麟像斷了線的木偶癱坐在了地上,目光也從神采奕奕變得獃滯木然,不覺間眼眶已經發紅。

老者也不願意見到這樣的局面,慰藉道:「你也不必覺得難過,你若是能接受。拜入我門徒下,吊住他氣。到時遍訪名醫,為你弟弟查明癥狀,終會康復。」

金麟神色寂靜,眉眼裡有些木愣,好半天才緩緩抬頭看向老者,鄭重地點了點頭。當下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既然眼前的人能幫忙,為了救人,多嘗試一下,並沒有壞處。

若是能讓弟弟活過來,讓他獻上生命他也願意,何況是拜師呢。

修長的手指覆在臉上,背靠在水晶棺旁,這些年來,他試過許多辦法,始終沒有太大的起色。他回頭看著裡面的人,依舊維持著小孩的模樣,手在水晶棺的表面來回撫摩,他實在是失去了太多,太多。

流金殿。

「喚火舞來。」

「是。」

韋九看了一眼金麟,金麟鐵著臉,顯然心情並不愉悅,他想說點什麼,話在口中來回打轉,始終沒能開口,握緊了拳頭,只能忍下。

不一會兒,火舞裸著上身,綁著繃帶,出現在了流金殿上,同行的還有潤易。

潤易正替火舞療養舊傷,不料教主會召集他們,就一同前往了。

金麟冷哼了一聲,「潤易?」很快,潤易向前走了兩步,拜禮道:「潤易拜見教主。望教主見諒潤易的不請自來。」

金麟目光清冷地瞟了他一眼,目光回到了火舞身上,「昨天是怎麼回事,不過出派個任務,都能斷個手掌回來?怎麼,嫌我給的任務難度太大了?還是你不知道怎麼當師傅?」

火舞聽到最後三個字瞳仁下意識的一縮,那些話語猶如箭矢般刺痛他,他獃滯在那,一言不發。

除了一些不可抗拒的任務,教風還是推崇保命為主,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像他火藥堂更甚,需要更為嚴謹的把關。

潤易出現在此,也是擔心火舞,一方面火舞的舊疾複發,另外一方面,火舞這人心太實。若是直接開口,又都是存了死志的話,不懂拖緩,往往把自己往死里逼,他得幫火舞一把。

金麟雙手拍掌發出啪啪啪聲,嘴角浮起嘲諷意味的笑,「怎麼,被我問的都說不出話來了?」

火舞抬頭看向金麟,目光有些不敢直接面對對方,他實在是心中有愧,有愧於教主的委託,也有愧於徒弟,沒能照顧好。他低垂著腦袋,聲音有些認命,「我……」

「等等。」潤易出言打斷了火舞,讓這獃子說下去,不知道又該把自己折騰成什麼樣。他將潤易護在身後,自己跨步向前,對金麟行禮,躬身道:「教主,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發生些意外總歸是難免的。」

「哦?」金麟金瞳撇目看向他,眼眸里清冷,金色的光芒卻是灼灼其華,耀眼的讓人不敢直視。「那你倒是說說有什麼樣的意外?」

潤易回頭看了一眼跪拜在地上的火舞,又抬頭看了眼在自己面前高高在上的金麟,「在下愚見,火藥之事,遇火星即可燃炸,然世界事如火星者比比皆是,所謂防不勝防。望教主……」他還未說完,一陣關節咔咔聲響起,他忍不住叫了一聲,握住自己的左手。

指骨一陣火辣麻燙,甚至是抬起的力道也沒有,幾個手指彷彿只是木偶串著線而已。潤易蹙著眉頭看著金麟。「教主。」

「那你有沒有算到自己手會受傷呢?」金麟眉毛一抬,眼裡儘是輕蔑的笑意,拿起茶杯就直接在他面前摔開,碎片在潤易臉上帶起一片划痕,登時血珠溢出,「潤易,我看你是教里的醫師,我對你客氣。你別得寸進尺了。你這套說辭,想糊弄誰呢?你當我是給他派了什麼任務?難於上青天嗎?不過這麼簡單的任務,就只能做到這個份上,不去好好反思,反而去找什麼借口,你不覺得自己可笑嗎?」

「教主。」在一旁的韋九忍不住上前勸一句。教主實在是太反常了,不過一個門徒受傷,教里缺胳膊斷腿的教徒,還少過嗎?就因為一個人,要對教里多年走過來的兄弟發難,在他看來,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教主,你聽我一句,你不能這樣對火舞潤易他們,火舞是什麼樣的人,難道您不清楚嗎?潤易,潤易他是觸犯了您,但是他也是為火舞著想。火舞上一個徒弟,他一個人,一個人對著徒兒的墳墓,不吃不喝守了一個星期,這樣的人,您還能不清楚他的為人嗎?!」韋九清秀的眉宇忍不住蹙眉。

這樣的教主,既陌生,又可怕,有時候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平息教主的怒火。

金麟的眉眼斜倪著看向他,黑金雙瞳目光更甚,卻像是藏了萬年冰窖,眼神發散出來的氣息,都讓人如臨寒冬。

「我的護法說的還真好呢。」一時間笑的異常燦爛,也讓人發憷,下一刻,金麟對著他腳關節橫踢,韋九頓時被動的跪拜了下來。「你似乎忘記了你自己該有的禮數了,韋九。」

金麟步履輕緩地走到了火舞面前,勾起火舞的一縷髮絲,「這發色倒是如火。」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跪拜在地上的火舞,「怎麼,潤易跟韋九齊齊為你辯護,你就沒什麼要說的?」

「都是火舞的失職,請教主放過他們。」火舞聲音不卑不亢地說道,語氣很平靜,沒有故作糊弄,也沒有強行辯解,只是直白地表面自己的訴求。

金麟的手掌攀附在他下巴,欣長的指尖在肌膚側刮絲般遊走著,「哦,你有什麼資格?」

金麟手掌一扣,迫使火舞抬著頭看他,火舞目光里倒映著金麟的模樣,還是那麼威嚴,而又高遠,可望而不可親。

火舞低垂下眼帘,不發一語,仔細想來,那句話,完全只能是義氣一衝。

潤易跟韋九,都是為了他,一時有些衝動,但他心底明白,有些事,註定不能跨越,不能逾矩。

他也不想那兩人為了他,再去受什麼罪。他若是說自己有資格,只會讓教主火氣更甚,並且實打實的讓他們幾人明白什麼是資格;若說自己沒有資格,也只會讓教主用眼神深深地鄙夷他,強出頭。

金麟摳緊他的下巴連帶脖子,直接往上高舉,他的目光里像是串了條火龍,眼裡不是噴涌著火焰,「怎麼,啞巴了,你倒是說話啊。」

手勁越發加大,指間的距離越發收緊,火舞只覺得自己身上的呼吸被一點點的抽離,到了後面呼吸都有些困難,脖子上的壓力,也像絞刑一般絞的他疼痛,他咳嗽起來。

咳嗽了很久,火舞睜開眼,血紅的雙瞳,卻像是一抹夕陽,帶著淡淡的惋惜,眼帘低垂,聲音有些斷斷續續,「教主……火舞的命……就是你的,你……要怎麼處置……由你。」說完他像是圓了夙願一般緩緩閉上了眼,那耀眼如火的眼眸漸漸失去了光華。

金麟原本噴火的雙眸,一瞬間熄滅了,眼眸不再燃灼,多了幾分清亮。他慢慢放下火舞,收回了手。

火舞整個人失勁,趴到在地上,金麟蹲下身,單手扶著他脖子,從袖口掏出個青色瓷瓶,脖頸上一片淤青,他撒了些葯,手指發涼,卻像是溫潤地冰玉,一點點地緩解著脖頸間傷痛帶來的灼熱,好受了不少。

火舞目光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金麟,小聲道:「謝謝教主。」

金麟神情沉寂了幾分,唇間故帶輕鬆地說:「是我遷怒了,我也只是希望你們自己能小心點,一個人,唯有自保,才能多活一日。」

火舞頷首,「火舞謹記教主之言,必將允踐。」

金麟冷靜之後,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措。他閉上眼良久,有些事,他不願再去痛嘗一遍,如果能挽回,如果能拯救,他都願意去拼一把。

潤易為了火舞的說辭,韋九為了他們倆的勸話,這些人都不懂他,只會讓他更將煩躁,像是在阻止他,阻止他再為自己深深在乎的事物,要他放棄。

失去至親之人的痛,以及過後,那千分之一能挽救的機會,這心情,實在是。

當初自己沒有能力,只能眼睜睜看著娘親死在自己面前,只能眼睜睜看著弟弟倒在自己懷裡。

這一次,他不會重蹈覆轍,儘力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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