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懷孕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懷孕了?

曹偌溪的動作很輕柔,很細緻,自己靈巧的手指穿梭在傅先生的大手間,就連指縫間都幫著按摩到了。然後再是他的手腕,肩頭,動作也是輕緩有度。經過這一個醒的適應,她已經接受了傅先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的這個事實。

以前覺得植物人這三個字好遙遠,遙遠的就像是天幕中的星辰一樣,可現在這事真切的發生了。傅先生變成了植物人,雖然她很難過,卻還是逼著自己以最快的時間冷靜下來,然後逼著自己去接受這件事,逼著自己堅強起來。她不會放棄傅先生,堅信他一定會醒來的。她決定這以後的每一天,她都要微笑著面對,微笑著陪在傅先生的身邊,好好的照顧他,給他信念,等著他醒來。

醫生說要經常給傅先生按摩,所以她昨天特地去找了盲人師傅學習了兩天,這會回到病房就不怕辛苦的幫傅先生按摩著。

儘管傅先生對她的話,毫無反應,可她還是揚起希冀的笑容,柔柔的道。「我知道你肯定又要笑話我盲目了,你根本不屑於相信吸引力法則對嗎?以前啊,我也不相信。可我從現在開始相信了。」

她轉到傅先生的另一側,一邊按摩著,一邊輕語道,「我現在跟你解釋一下什麼叫做吸引力法則,吸引力法則是指思想集中在某一領域的時候,跟這個領域相關的人和事,物,就會被他吸引而來。簡單點來理解,有一種我們看不見的力量,只引導著整個宇宙的發展,吸引力法則就是向宇宙下單,表達出自己的願望,然後集中思想往所想的那件事上面延伸蔓延,久而久之,當你擁有一定程度的信念后,你就會吸引到你所傾向的磁場。是不是聽上去挺迷信的?」

她那雙稍顯紅血絲的眼眸里閃過一抹轉瞬即逝的無奈后,又揚唇輕笑,「其實啊,我剛開始也覺得挺迷信的。可現在我願意相信吸引力法則,當然吸引力法則也不能是全部的空想,也要付諸一定的實際行動,這樣才是最有效的。」

「所以呢。我現在滿腦子都是你可以醒過來的信念,我把所有的思想集中在這個領域,再加上我每天細心的幫你按摩,陪你聊天,給你讀報紙,唱歌給你聽,時間長了你一定會努力睜開眼睛的對嗎?」

說著說著,她微紅的眼眶裡面滑出一滴淚水,剛好滴在傅野的手臂上,她連忙幫他擦拭乾凈,然後道歉,「對不起,剛才忘記關窗子了,風迷了眼睛,真是不好意思。別以為曹偌溪哭了,曹偌溪不會哭的,曹偌溪永遠是那個堅強優雅的曹偌溪,她會一直在你身邊,守著你,陪著你,等著你醒來。」

也許,人在迷茫的時候,都會潛意識的尋求一點心理依靠。她是偶爾在手機上面看見那個視頻的,當時看的時候並沒有在意。傅先生出了這事之後,她從記憶中翻出這條法則,然後一遍一遍的重播著那段視頻。越是迷茫,越是無助的時候,越想要牢牢抓住一點依靠。不是迷信,就當時轉移自己的恐慌和害怕吧,給自己強大的心理暗示吧。

總之,她是不可能放棄傅先生的。

轉身吸了吸鼻子,去洗手間打了盆熱水來幫傅先生擦臉,再回來的時候,她的雙眸中已經蘊滿了堅定的執著,一邊輕輕的擦拭著傅先生的俊臉,一邊盡量用輕鬆的語氣跟他聊天,「剛才我按摩的怎麼樣?舒服嗎?可能跟那些專業的盲人師傅比起來,我還是有些落後,但是你放心,我會再接再厲的。我要好好的學習按摩手法,然後等你醒了,教給你。再然後,我每天下班回來就能跟你撒嬌了,我撒嬌著讓傅先生幫我按摩一下,傅先生應該不忍心拒絕的對吧?」

就這樣,她一直在用輕鬆的語氣跟傅先生聊天,一點也不介意的他的無法回應。

病房外,安清淺和傅京東不知道什麼來了。只是,他們一直靜靜的站在門口,隔著門上的玻璃看著裡面的一幕。

病房裡面的畫面有些凄涼,卻透著一種灼灼的信念,讓他們都不忍心上前打擾。

良久,安清淺垂眸,眼角有清淚汩汩的滑下來。

傅京東斂眉,眸底一抹疼惜閃過,看向病床上一動不動的兒子,心口一陣陣的悶痛。

安清淺不敢哭出聲音,打擾到病房裡面的人。只一個勁的抽噎著,單薄的肩膀默默的抽動著。

傅京東伸出長臂,將她攬到懷中,下巴抵著她的髮絲,安慰道,「沒事的,兒子會醒的。你看我們的兒子什麼時候認輸過?前幾年跟我憋著一口氣的時候,吃最多的哭受再大的罪,也沒有向任何人低頭過。這一次,他也同樣不會像命運低頭。」

安清淺哽咽著,這短短的一個星期,她的白頭髮也多了,人也整整瘦了一大圈,更顯得虛弱無比。哭的有些無力了,任由自己倚在他的懷中。這是她這些年來,第一次這樣允許自己放肆的倚在他的懷中。就像是在汪洋的大海中,好不容易拽著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她的人生這后三十年都在他的庇護下安然無恙的生活中。他一直用他的胸膛和寬容,免她憂心,免她困惑,這一刻,她能依賴的還是只有他了。

傅京東緊緊的抱著她,眸底是一貫的信念,他的兒子一定會醒的。

同一家醫院,不同的診室。

曹以沫坐在輪椅上,指尖有些發白的抓著輪椅扶手,那雙黯淡的眸子里滿是無助和懇切。就這樣一瞬不瞬的盯著對面的邢醫生看,同樣,邢醫生也正在一瞬不瞬的與她對視著。

邢醫生雙手插在白大褂裡面,眸光複雜無比,有憐惜,有心疼,有無奈,還有隱隱的憤怒。

曹以沫毫不示弱的回視著他的眸子,除了無助和懇切,還有一絲固執。

良久,邢醫生終於開口了,他的語氣有些幽沉。「你確定要這樣?」

曹以沫點頭,眸光堅定不移。

這種堅定不移的眸光,傷到了邢醫生,他眸光微微一暗,心口一抹劇痛碾壓而過,插在白大褂口袋裡面的雙手不由的握成了拳。

曹以沫輕輕的用手扯了扯他的白大褂,眸光柔軟了幾分,同時也更加無助和脆弱了。

邢醫生的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撞擊了一下,疼的厲害,也軟的厲害,再出口的嗓音有些幽沉的艱澀,「為什麼不能放手?這樣你真的開心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卑微?後面也會很痛苦。這種痛苦不但是心理上的,還有身體上的。你都想過沒有?」

曹以沫始終堅定的看著他,重重的點頭。

邢醫生仰頭看著頭頂上那白熾燈的光芒,似乎很刺眼,刺的他疼的忍不住閉上眼睛,幾秒后,他聲音冷了幾分,只是艱澀不減,「我知道自己說什麼你都不會聽,那好,我也不浪費時間了。你這麼做就在犯賤,而我自己同樣也是在犯賤。大概這個世界上的人各有各的賤吧。一個小時過後,我會出檢查報告,是你想要的結果。」

曹以沫一直緊抓著輪椅的手指終於放鬆了幾分,眸底閃過轉瞬即逝的動容后,點頭,沖他感激的揚唇。

一個小時后。

傅京東跟安清淺一起來到邢醫生的辦公室,當然,曹以沫也在。

安清淺因為傷心過度,最近晚上睡眠也不好,所以臉色真的很難看。

傅京東本想先送她回家,再來邢醫生這邊商量曹以沫的檢查結果的。

可安清淺說她不想回家,回家面對著的是老太太的淚水,還有空蕩蕩的房子,心裡更加難受。

傅京東聽了,自然是把她帶在身邊了。

安清淺現在是很想早點事情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剛好曹以沫的事情,也算是幫傅野還人情了,所以她跟著過來聽檢查結果。

因為她身子比較虛,所以傅京東攬著她的肩膀。

走進辦公室之後,邢醫生深深的看了傅京東一眼,還是禮貌的為他們兩人倒了兩杯水。

傅京東接過水首先放到安清淺面前,之後才將另一杯水放到自己面前。

邢醫生看了后,眸光微微的複雜幾分,習慣性的看向曹以沫,而曹以沫此刻正低頭看著自己的腳面。

傅京東利落的問,「邢醫生,現在你可以跟我們說說檢查結果了。」

邢醫生點頭,將檢查報告推到傅京東面前,「傅先生,據我剛才的相信檢查,曹小姐的雙腿還是有可能治癒的。具體的治療方案,需要我仔細斟酌。目前可以大致確定為,兩次手術和一年的復健鍛煉,應該可以讓她站起來。」

傅京東微微的叩首,表示自己了解了,看了曹以沫一眼后。沉聲道,「有希望,就不要放棄。」

簡單的一句話,讓曹以沫眸底瀰漫了一層欣喜,重重的點頭。

邢醫生看著曹以沫的反應,握著筆的手指微微一緊,繼而又嚴肅開口道,「傅先生,有一件事我必須要提醒你。想要讓曹小姐的這雙腿重新站立起來,金錢方面的投入也是一筆龐大的資金。兩次手術,都要聘請權威專家前來主刀,一次的手術費差不多就要一百萬。後學的復健鍛煉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傅京東不等他說完,就果斷道,「麻煩邢醫生儘快確定治療方案,資金方面不用有顧慮!」現在對他來說,只要是金錢能解決的都不算問題。如果真的能用一筆錢,還清兒子欠下的人情他很願意。

邢醫生微微點頭,深深的看了曹以沫一眼,「好。」

曹以沫聽到傅京東這樣的肯定,也很開心,嘴角竟微微上揚。

安清淺內向,所以一直不多話,大概是身體不舒服。所以有些微微的蹙眉。

而她身邊,剛才還頗有指點江山氣度的男人,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她的變化,連忙關切的低頭問,「怎麼了?不舒服?」

安清淺輕輕搖頭,「沒事。」

傅京東端起剛才的水杯,輕輕吹了吹,遞給她,「喝點熱水,我馬上送你回家休息。這段時間不準再胡思亂想,一定要好好休息,一切有我。」

安清淺輕輕點頭,喝了一口熱水,「好。」

任誰都看得出來,傅京東對她寵溺無比,也大概只有她能享受他這種霸道的寵溺和緊張的關心了。

邢醫生看了后,多說了一句,「傅先生,傅太太的感情真好。」

傅京東的心思顯然都在安清淺身上,起身,扶著她,沖邢醫生淡淡的說了一句,「先告辭。」

邢醫生攤手,「請便。」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再聽著兩人的腳步聲,曹以沫的手指又緊緊的抓著輪椅扶手,眸光複雜不已。

邢醫生一直看著她,直到她轉眸看過來的時候,他唇角微微的勾起,像是嘲諷又像是自嘲的笑容。

曹以沫看見他這樣的笑容很是不爽,憤怒的瞪了他一眼,發簡訊喊門口的女傭推她。

女傭恭敬的幫她推著輪椅,小聲的問,「曹小姐,我們現在去哪?回家嗎?」

曹以沫很想回家,可是想了想。還是在紙上寫道,「我想去看看傅野。」

女傭輕輕點頭,推她去傅野的房間。

病房裡的曹偌溪,正在給傅野播放歌曲,當然這些歌曲都是她平時在家裡整理房間時候,興緻高的時候唱的。她是無意中在傅野的手機裡面找到的,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留意的,竟還錄了下來。

她那天整理他手機的時候無意中發生的時候,眼眶竟還濕潤了,想到自己無意中能獲得傅先生的關注,其實也是一件蠻幸福的事情。

現在手機是她唱的戴佩妮的那首《怎樣》,雖然是一首比較傷感的歌曲,可也是一首比較扣人心弦的歌。她通常喜歡一首歌,就是希望那首歌的歌詞。《怎樣》的歌詞,寫的很深入人心,是那種淡淡的遺憾和傷感並存的。

她唱這首歌的時候,正在沙發上面幫著傅先生搭配寸衫和領帶。她一邊哼著歌曲一邊忙活著,而當時的傅先生正好坐在沙發上面玩手機。她唱著唱著,還嘀咕了句,「傅先生,你討厭,幹嘛這麼礙手礙腳?去床上玩手機去。」

當時的她,並不知道他捧著手機是在錄她唱的歌,只記得當時的傅先生只是傲嬌的掃了她一眼。然後換到沙發的另一邊繼續玩手機。

她想,如果當時她發現了他的這一舉動,那將會多暖心啊?

不過,現在也不晚。她雙手捧著傅先生的手,放到自己的臉頰邊上,動容的笑道,「我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喜歡聽我唱歌呢?只可惜結婚這麼久,都沒有跟你一起去過KTV。我們來個約定好不好?等你醒了,我們一起去KTV,然後我唱歌給你聽好不好?我也沒聽過傅先生唱歌呢,傅先生唱歌好聽嗎?應該沒傅太太唱歌好聽。」

她如此說著,就像是平時兩個人躺在床上一樣那種聊天模式。

「我們好像沒有一起做過的事情還有很多?記得上次我給你做全魚宴的時候。你說過嗎?你說等哪天不忙的時候,一定要跟我一起陪著奶奶去釣魚。你還說等我老家的奶奶生日的時候,我們一起悄悄的回鄉下,給奶奶操辦生日,給奶奶一個大大的驚喜。我們還沒去普羅旺斯呢,也還沒去普吉島……」

病房門口,女傭推著曹以沫站在那裡。

女傭竟被感動的哭了,少爺現在這樣躺著不醒,只剩下少奶奶一個人在回憶曾經,實在是太可憐了……

曹以沫垂著頭,所以看不出面部表情。

女傭不停的抽噎著,不知覺的聲音驚動了病房裡面的曹偌溪。

她從回憶和暢想中回神。起身,拉開病房的門。

女傭見到曹偌溪,連忙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叫了聲,「少奶奶。」

曹偌溪垂眸看見曹以沫也在,不過曹以沫一直低低得垂著腦袋,她看不見她的表情。只淡淡的問女傭,「怎麼了?哭什麼?」

女傭連忙搖頭,「沒……沒什麼……只是剛才聽了你跟少爺的故事……覺得有些感動。」

曹偌溪微微吸了一口氣,她從不覺得自己的故事有多讓人感動,她剛才那番話只是隨心罷了。

沉默,短暫的沉默后。女傭怕是意識到少奶奶跟曹小姐之間的身份有些尷尬,所以為了緩和氣氛道,「曹小姐,不如我們先回家吧,今天你也累了一天了。」

曹以沫一直低垂著腦袋,沒什麼反應。

女傭又試探性的叫了一聲,「曹小姐?曹小姐?」

曹以沫這才回神看著她,眸底滿是縹緲,當她看見曹偌溪也站在面前的時候,才恍惚著回神寫道,「小溪,傅野好點沒?」

曹偌溪有些麻木的道。「沒有。」

曹以沫也不再寫其他的,只是微微的嘆息了一聲,然後看著身邊的女傭,在紙上寫道,「你剛才叫我?」

女傭抽噎了兩下點頭,重新詢問道,「曹小姐,我們先回家吧?」

曹以沫點頭,看了一眼傅野,寫道,「好。」

她離開的時候,想了想又在紙上寫道。「小溪,我的雙腿檢查過了,邢醫生說有希望展起來。所以,我要謝謝你。」

曹偌溪一直看著她的眼睛淡淡的道,「不要謝我,我只是太愛裡面躺著的這個男人了,才會幫他做他應該會做的事情。」

曹以沫的臉色微微有些尷尬,最終還是寫道,「不管怎麼樣,還是謝謝你,我先回家了,你辛苦了。」

女傭微微對曹偌溪點頭。「少奶奶,我們先走了。」

曹偌溪也淡淡的點頭,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回家,幫我多費心照顧好奶奶。」

女傭點頭,「少奶奶,你放心吧。」

看著她們的背影,一直到消失,曹偌溪倚在潔白的牆壁上,思緒陷入了沉思。

車禍真的能徹底改變一個人嗎?

為什麼她感覺曹以沫變了很多?曹以沫的眼底真的沒有了以前的張揚和銳利,而她面對著這樣子的傅野,也表現的太過平淡了。以前的曹以沫很愛傅野。難道真的是因為車禍改變了她的性格?

剛才她無意中的那番話,感動了女傭,曹以沫卻毫無反應?這也太不正常了,曹以沫至少應該憤怒或者是嫉妒才符合她的個性。可她沒有,她居然走神了,女傭連著叫她都渾然不知。她甚至在她抬眸的時候,看見她眸底的那一絲縹緲和荒蕪了。

明明傅野就在眼前,她怎麼會出現那樣的眼神?

車禍回來的曹以沫,總讓她覺得哪裡不對勁,可她又說不明白到底哪裡不對勁?

「美女,你還好嗎?」這是敬丹的聲音。

敬丹從她後面出現的,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曹偌溪才猛然回神。

「怎麼了?」敬丹見她臉色不好,連忙關心的問。

曹偌溪收回心神,搖頭,看著她,「我沒事,倒是你怎麼又來了?不是跟你說了最近不要經常往醫院跑嗎?你該工作就工作,該休息就休息,不要為了我們的事情影響到你的生活。」

敬丹不以為然的將手中的玫瑰花遞給她,「送給你的,希望你心情好點。你心情好點了,我就可以少來幾次醫院了。」

曹偌溪接過玫瑰花,笑了笑。「真是浪費,不過,我替傅先生謝謝你。」

敬丹爽朗的搖頭,「不用,曹曹你最近瘦了,我心疼死你了。」

曹偌溪也不以為然,「瘦點好,省的減肥了。進來吧,我先把玫瑰花插起來。」

哪知道,剛一推開病房的門,敬丹問道消毒水的味道,立馬捂著口鼻。衝進衛生間狂吐不止。

曹偌溪也嚇壞了,一直追到衛生間陪著她,當她看見敬丹吐出的都是黃色的酸水后,眸光微微一轉,有一抹震驚充斥樣,睫毛顫了顫,連忙問,「你最近是不是經常這樣?」

敬丹一邊吐,一邊點頭,「好像有幾次了,最近對味道特別敏感。」

曹偌溪深吸看了一口氣,緊張的猜測,「敬丹,你不會是懷孕了吧?」

敬丹自己連忙搖頭,「不可能啊,我吃了避孕藥。」

曹偌溪看著她的臉色和反應,蹙眉,「很有可能!走,我現在帶你去婦產科,帶你去檢查一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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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心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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