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有懷孕可能?

135 有懷孕可能?

辛曼心跳有點快,走到客廳里,還特別看了一眼另外一間房,房間的燈開了一下又滅了,緊接着門打開,楊拂曉迷濛著一雙眼睛向外面看,「曼曼,你回來了?」

「嗯,」辛曼點了點頭,「你不用管我,去睡吧。」

楊拂曉就跟是夢遊似的,打了個哈欠,就又重新把頭給縮了回去。

辛曼開了客廳洗手間的燈,關上門,拿出驗孕棒的說明書看了看,長呼一口氣,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嘴唇還有點紅,撫了撫嘴唇,剛才薛淼吻的溫度似乎還殘留在唇瓣上。

她怕驗孕棒不準,所以一口氣就驗了三根,然後坐在馬桶上,在手機上定了一個五分鐘的鬧鈴,等著出結果。

辛曼閉上眼睛,想着剛才薛淼的話。

其實,在一直以來接觸薛淼的時候。她覺得薛淼這個人很容易看的明白,她敞亮在他的面前,而他呢,也剛好就敞亮在自己面前,這種雙方都沒有過多的秘密去隱藏的感覺,很好。

可是現在,他卻有了秘密。

辛曼托著腮,其實在最初的時候,她心裏已經有一絲疑惑不解了,但是心痛的感覺將她的理智已經完全拋卻了,只是想要挽留。

她想,如果薛淼不想在一起了,那麼。就分開吧。

就在今天晚上,當她聽見薛淼的那些話,氣歸氣,想要罵他想要打他,更甚至想要狠狠的咬他,可心裏還是涌動起一股異樣的感覺。她恍然間覺得,薛淼……其實和自己是一樣的,苦痛,不過就是因為他是男人,情緒並不外露,所以就用表象,一直把她蒙在了鼓裏。

為什麼不想要孩子呢?

還想要帶着她去國外重新開始……

在很久很久以前,她還喜歡著宋南驍的時候,也曾經有過這種想法,到一個完全全新的環境裏,拋卻彼此的身份,在一個沒有人認識的環境裏,重新開始。

但是那是因為身份問題,才想要遠離這樣一片土地。

現在,她和薛淼……難道也是身份問題?

鬧鈴忽然響了起來,辛曼猛地睜開眼睛,將手機的鬧鐘關掉,拿起驗孕棒看了兩眼,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三支驗孕棒,一支是只有一條紅線,另外兩支都是兩條線,一深一淺。

辛曼再拿起說明看了一眼,有懷孕可能?!

但是,她分明是吃過避孕藥了?

回到房間里,裴穎又從盒子裏拿了一支給辛曼,「姐,那你就明天早上驗吧,我看上面說的早晨的比較准。」

辛曼坐在床上,半天都沒有動彈。

如果真的懷孕了怎麼辦?

告訴薛淼的那些話是騙人的,根本就沒有什麼一夜情,也沒有什麼別的男人,可是她卻懷孕了。

「從電視上看到的,都是怕人家不承認自己肚子裏的孩子,我倒好。直接就把沒有發生的事兒給說出來了。」

萬一真的懷孕,就糟糕了,坐實了她口中子虛烏有的事兒。

辛曼有點餓,但凡在外面的宴會,她都吃不飽,也不用像是秦簫一樣非要控制自己的飲食保持身材,便起身去廚房裏拿了兩塊吐司麵包,熱了兩杯牛奶。

叮的一聲,辛曼端著兩杯牛奶重新回到房間,裴穎正靠在床頭玩辛曼的iPad。

「小兔,喝一杯牛奶。」

裴穎頓時就哭喪了臉,「我最討厭喝牛奶了。」

辛曼目光瞄了一眼她的肚子,「你討厭不討厭沒什麼,關鍵是你肚子裏的孩子。」

裴穎捏著鼻子,就跟喝中藥似的,還伴隨着短暫的噁心嘔吐的反應,硬是咽了下去。

「我喝光了。」

辛曼比了大拇指,「牛氣,以後每天晚上一杯。」

裴穎向辛曼吐了吐舌頭。

關了燈,姐妹兩人躺在同一個枕頭上,兩顆腦袋彼此靠着,睜眼看着天花板。

裴穎說:「忽然覺得長大不好了,以前想着長大,現在想着回到不懂事兒的時候,就算是做錯了事,也最多就是媽打罵兩句,可是現在,做錯了事,就要自己承擔了。」

這個錯誤,有可能是醉酒後的一夜情,有可能是一個受精卵,在肚子裏逐漸長大的孩子。

「但是,人總是要長大的。」

裴穎點了點頭,「姐,其實我能看出來,姐夫是喜歡你的,那種眼神是不會錯的。」

辛曼沒有說話,她心裏比裴穎還要亂。

但是,辛曼心裏已經暗暗地下了一個決定。

如果真的查出來懷孕了,那麼這個孩子,她就一定要留下來。

………………

有時候,一個決定,就可以將一個人後續的人生軌跡全然打亂,裴穎說的對,或許,就是因為一個孩子。

當裴聿白抱着寧寧回到住處的時候,秦簫已經在客廳里等了一個小時了。

寧寧從裴聿白的懷裏跳出來,就向秦簫跑了過去,「媽媽,爸爸帶着我去了一個大房子,還有一個小哥哥呢,那個老爺爺還給了我一個紅包,人好好的,鬍子一翹一翹的。」

說着,寧寧就從自己的小包裏面,拿出來一個紅包。

秦簫一看就是沉甸甸的,看來裏面裝的現金不少。

她直接抱起寧寧向樓上走,問了一句,「玩的開心么?」

寧寧重重的點頭,「開心!我還見到曼曼阿姨了呢。」

裴聿白看着秦簫抱着寧寧去浴室里洗澡,他沒有換衣服,站在陽台上抽了一支煙,拿着手機,翻來覆去地看着。

終於,等到了家裏老爺子的電話。

他知道。大伯肯定會跟父親提起這事兒的,他也正是想要藉著這次家宴的由頭,好和父母說起這件事兒。

接通了電話,裴老爺子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來,聲如洪鐘。

「裴聿白,你現在給我滾過來!解釋清楚!那個小女孩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裴老爺子快氣炸了。

裴三也就罷了,結果現在老大又出了這種事兒!每次兒子出了這種事情,他都要從別人口中得知,好像他這個當父親的,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裴老太太拍了一下老頭子的肩膀,「別這麼大聲!」

她倒是挺樂呵的,自己的大兒子竟然有個女兒,不是同性戀!也沒有姓功能障礙,哈哈,太好了!

比起在裴家那兩個快要暴走的老人,裴聿白倒是顯得很是淡定。

「現在我過不去了,剛剛哄了寧寧睡覺。」

「寧寧是誰?!」

又是中氣十足的一聲怒吼。

裴老太太直接堵了耳朵,「老頭子,小點聲,你要把我給震聾了!」

「寧寧……就是我的女兒,您的孫女。」

裴聿白回答的倒是乾脆利落,電話另外一頭的兩位老人一時間都愣了。

儘管是有了心理準備,可是,當聽到自己忽然就多了個孫女的時候,還是……沒反應過來。

掛斷了電話,裴老太太過了一會兒才說,「老頭子,你掐我一把,看看這是不是真的。」

裴老爺子橫了老伴兒一眼,從鼻子裏哼出一聲來,「別妄想,一個兩個的都想要糊弄我,這一回想都別想!」

另外一邊,裴聿白轉身,就看見秦簫抄着手靠在陽台門框上。

「怎麼,碰釘子了吧?」

裴聿白將手機順手放在窗台上,便想要攬著秦簫的腰,卻被她一個轉身給躲開了。

「你放心,我爸媽那裏。我回去解決的。」

秦簫狹長的眼角向上微微一挑,「解決什麼?」

她並沒有回頭看裴聿白,向前緩步走着,來到飲水機旁邊,拿過一個杯子接了一杯水,濕潤了一下唇瓣,再轉過身來,看着裴聿白如墨的漆黑雙眸,有些促狹地說:「別說你要八抬大轎把我娶進門,我可不敢抱太大的奢望。」

裴聿白忽然笑了,那種低沉的笑聲,仿若在寂靜的深夜裏,波動心湖拂開了一圈圈的漣漪。

他低首笑着搖了搖頭,忽然抬眸,眸中星光璀璨,「那十六抬大轎呢?如果還不夠,那……這樣呢?」

他話音未落,就單膝跪在了地上,手掌心裏,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多了一枚寶藍色絲絨戒盒,打開的戒盒裏,是一枚閃著光的鑽戒,戒指的光芒,將頭頂的水晶吊燈的燈光都黯然失色了。

秦簫臉上的調笑就這樣僵住了。

她原本只是一個似是而非的玩笑,生氣裴聿白不徵求她的同意,就私自將寧寧帶去了裴家的家宴上,將關係暴露了出去。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會迎來這樣的一段。

裴聿白身上穿着筆挺的黑色西褲,白色襯衫挺括,銀色的袖扣閃光,衣領上別着一枚金色的領帶夾,手掌心內放着的是一個寶藍色的戒盒。

「我欠你一個求婚,欠你一個盛大的婚禮,」裴聿白一字一句,聲音緩緩,卻好似能敲在秦簫的欣賞,「我知道現在可能有些突然,可是已經過了這麼許多年。寧寧也已經四歲半了,你也不想要當我們有第二胎的時候,你再挺著大肚子走紅地毯吧?」

秦簫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是誰說了,我要有第二胎的?」

裴聿白雙眸牢牢地鎖住她的面龐,「不要岔開話題。」

他已經將秦簫的手執起,戒盒裏拿出這樣一枚鑽戒,手指尖微涼了一下,秦簫的手指蜷曲了一下。

而就在這個時候,房門響了一聲,從樓梯上響起了寧寧的童音。

「媽媽……」

在客廳的兩人都向樓梯上看過去,就看見穿着小小的睡裙的寧寧,揉着眼睛站在樓梯口。眼睛紅紅的。

秦簫急忙轉身,從裴聿白手裏掙脫出來,向樓梯上走去。

「媽媽在。」

寧寧將下巴擱在秦簫的肩膀上,「媽媽,我剛才夢見有壞人,你和爸爸又都不在身邊……」

「做夢了,」秦簫抱着寧寧回到了房間,側身躺在小小的身子旁邊,撫着她的背,「媽媽跟你一起睡,不怕不怕。」

裴聿白看着那母女兩人消失在樓梯上,唇角掀起一抹無痕的笑,似乎是在自嘲。

手指捏著戒指。很涼,重新放入戒盒之中,咔啪一聲,寶藍絲絨盒子闔上,揣進口袋裏。

裴聿白單手插兜,向樓梯上走去。

………………

次日清晨。

辛曼起了個大早,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間,等到上了廁所洗漱之後,才猛地想起來,忘了驗孕棒了。

索性便又去灌了一大杯水,然後去廚房裏做早餐。

辛曼早晨習慣吃中西結合的早餐,比如說,現磨豆漿配上自製的煎蛋火腿三明治。

楊拂曉在辛曼家裏借住的這段時間。也就逐漸習慣了她的早餐習慣,而且睿睿很明顯很喜歡吃辛曼做的三明治。

裴穎在房間里沒醒,楊拂曉吃了飯就抱着睿睿出門了,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

辛曼送她出門,沖她眨了眨眼睛,「嘿,我上次刷網頁,可是看見有關你的帖子了,嗯?」

楊拂曉拉着睿睿,微笑着將散落下來的鬢髮別到耳後,「別亂說,小心顧青城再來找你麻煩。」

辛曼燦爛地一笑,「好啊。我等著呢!」

她說完,就縮回了頭,順便關上了門。

也就是嘴上說說,顧青城追着她問拂曉下落的那段時間裏,她其實心裏也是騰騰騰的跳,看起來就覺得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模樣。

從走廊上回去,裴穎也已經醒來了,刷了牙走出來,「姐,做的什麼飯,餓死我了。」

辛曼給裴穎把東西端上來,順帶擰了她一把,「做夢都想着吃呢吧!好吃的東西都堵不住你的嘴!」

在裴穎吃飯的這個時候。辛曼就拿了驗孕棒又去洗手間驗了一次。

結果……

這一次,是兩條杠,紅果果的兩條杠。

辛曼坐在馬桶上,扶住了額頭。

真的……懷了。

她腦中忽然靈光一閃,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一下子從馬桶蓋上站了起來,沖了出去,從卧房裏翻出來自己的包,也顧不得在包裏面翻找了,一股腦兒的全都倒在了床上,七七八八的東西散了一床。

「避孕藥……避孕藥在哪兒呢……」

找到了!

盒子沒有問題,裏面有兩板,有辛曼吃了三片的。還有一板是完整的。

她覺得,她有必要驗一下藥物的成分了。

這個時候,其實辛曼第一反應就是給熟識的醫生打電話,當然,這個人就是宋南驍。

………………

周日,原本專家醫生都不會上班,可是當宋南驍接到辛曼的電話之後,便叫了辛曼及時的趕到了醫院。

裴穎在家裏也沒什麼事情,便陪着辛曼一同去了醫院。

辛曼直接帶着裴穎去了宋南驍的辦公室,在門口等了不過十分鐘,宋南驍就及時的趕到了。

辛曼叫了一聲小叔,身後的裴穎也跟着叫小叔。

宋南驍開了辦公室的門,「先進來吧……你剛才在電話裏面說的什麼需要檢驗的?我也沒有聽清楚。」

辛曼將手中的藥盒交給宋南驍,「就是這個。」

宋南驍在接過藥片的時候,抿了一下唇瓣,眼眸掃過辛曼素凈的面龐,「避孕藥?」

辛曼的表情有些難堪,點了點頭。

宋南驍坐在辦公桌後面,隨便看了一下避孕藥片後面的字,「以後不要吃這種東西,是緊急避孕藥,太傷身體。」

「噢。」

辛曼低着頭答應了一聲,這個時候,她就特像是受訓的一個學生。

「不過,我現在懷疑這個並不是避孕藥。」

宋南驍挑了挑眉,明顯是對於辛曼的這話沒有理解。

身後的裴穎向前走了一步。「就是因為我姐……哎喲,姐,你掐我幹什麼?」

辛曼心裏想,真不該帶着這個丫頭過來了,怎麼打眼色都看不見。

宋南驍也沒有再多問了,一些話,沒有必要挑的太明。

「這需要送到葯檢中心,」宋南驍沉吟了片刻,拿起桌上的座機,撥了一個號碼,「老張,我有點事兒想要你幫個忙……」

掛斷了電話,宋南驍將藥片已經收了起來。「最遲明天下午,結果出來。」

辛曼連忙道謝,宋南驍一勾唇,「口頭上的道謝?我怎麼不知道,曼曼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吝惜了?」

辛曼被堵了一下,嘻嘻的笑了兩聲,「那請你吃飯?」

宋南驍點頭,「這還差不多。」

正好宋南驍來到醫院,有一個醫學報告需要做出來,辛曼和裴穎便出去去隔壁的商場逛一逛,等到吃飯的時候,再去餐廳訂桌。

剛剛從辦公室出來,就看見了迎面走來的蘇卿卿。

「曼曼。你也在啊。」

辛曼微笑着,「小嬸,因為找小叔有點事情。」

「哦,」蘇卿卿點了點頭,「我說呢,怎麼連球賽都不看了,接到電話就來醫院裏了,原來是有大事兒了,我還說要不要給他來送送飯呢。」

辛曼語氣恭謹,「小嬸,只是想要小叔幫忙驗個葯,他現在在趕報告……」

蘇卿卿眯起眼睛,目光掠過辛曼,再看向辛曼身旁的裴穎,「這是……」

「這是我妹妹。」

宋南驍聽見外面的說話聲,及時的從辦公室里走出來,就看見了蘇卿卿,眉頭不由得擰了起來,「你怎麼來了?」

蘇卿卿笑着說:「我不是怕你在醫院忙,媽讓我來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從宋南驍的眉眼之中,顯而易見可以看到不喜,但是也只是微微一掠,很快的就消失不見。

「醫院裏面病菌多,你懷着孕,就不要隨便亂走動了,上一次產檢的時候大夫不是說你體虛,一定要好好的養身體。」

「嗯。」

蘇卿卿眼睛裏儘是甜蜜的神色。

辛曼看着這兩人在說話,便與宋南驍說了一聲,拉着裴穎便上了電梯。

裴穎目不斜視地盯着電梯的牆壁,忽然轉頭看了一眼辛曼,「姐,我怎麼感覺你那個小嬸,像是說話在針對你似的。」

「是么,你的錯覺,沒有的事兒。」

辛曼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只要不是瞎子,都能夠看得出來。

從年前的時候,蘇卿卿和宋南驍兩人從國外回來,蘇卿卿拉着辛曼問她的圍巾的時候。她就猜到了,蘇卿卿肯定對於她和宋南驍曾經有一段過往有所了解,在她面前反覆的強調小叔,也就是在界定他們兩人的身份。

只不過,蘇卿卿肚子裏的孩子原本就是假的,算起來,現在也應該有兩個多月了,等到時候應該要顯懷的時候,倘若沒有顯懷,恐怕就要藉由胎位不穩這個借口,將孩子流掉了。

到時候,不知道宋南驍心裏會不會傷心,應該會的吧,畢竟在他心裏,是他的孩子。

可是……

辛曼覆上了自己平潭的小腹,男人的心思都猜不透,任由薛淼那般寵她的男人,也會一朝翻臉,讓她去醫院裏打胎,還有什麼不可能的呢。

………………

宋南驍的效率很快,次日上午八點,辛曼就接到了他的電話。

「不是避孕藥。」

辛曼心裏已經有了準備,聽見這樣的話,內心還是難免有所波動的。

她靠在咖啡柜上,「那是什麼?」

「就是普通的維生素片。」

辛曼抿了抿唇,「能不能把葯檢報告發給我一份……不用傳真。就直接拍照發給我就可以。」

宋南驍說:「好的。」

臨掛斷電話前,辛曼又及時的叫住宋南驍,「小叔……小嬸她……」

話到嘴邊,卻又剎住了口。

宋南驍狐疑,「怎麼?」

正巧外面有人叫辛曼,辛曼便掛斷了電話,「我這邊有點事兒,先去忙了,謝謝你了小叔。」

宋主編叫了辛曼過去,當然,還是有關馮井。

馮井現在就是星海雜誌的祖宗,雜誌社的人都給老老實實的供著。

辛曼撫了撫額,她想起來那個裝修豪華的套房。卻黑洞洞的給人有點陰森的感覺,內心便直接抵觸。

「能不能換個人去啊?」

「不能,」宋主編說,「你是第一個從馮井那裏要來稿子的,而且也是他點名要交接的。」

辛曼認命的點頭,「好,我這兩天抽時間去一趟。」

從主編辦公室出來,辛曼拿着主表交代的文件,到樓上找鄧秘書去簽字蓋章。

「秦特助!」

一出電梯,就看見了秦晉的身影。

「這裏有一份文件,我們主編說要找鄧秘書,可是……」辛曼裝模作樣地左右看了看,「我沒有找到鄧秘書,能不能麻煩你……」

秦晉接過文件看了一眼,「我也能簽,你跟我過來吧。」

辛曼跟着秦晉向裏面走,在經過薛淼的辦公室的時候,從半開的門裏,並沒有看到裏面有人,不禁蹙了蹙眉。

「薛總呢?」

秦晉說:「頭兒病了。」

辛曼大吃一驚,「病了?」

秦晉將文件攤開在桌上,拿出簽章來在文件末處蓋上,「噓,這件事情頭兒不讓往外說。」

辛曼向後側了側身,從牛仔褲的屁股口袋裏將手機拿了出來,直接放在秦晉的面前。

「辛小姐,您這是……」

伴着手機屏幕點亮,秦晉看到這張拍攝清楚的葯檢單,一下子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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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似烈酒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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