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時光的奧秘
一切的謎底揭開了，沐易心中有種釋然的感覺，他並不怪魯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不管是別人加給你的，還是應該去承擔的。
魯班看了看沐易，道：「我將這這一切都告訴了你，修補結界的事情，我也不強迫你，若是願意，到時自可以隨我前去；若是不願也無妨，你畢竟才金仙的修為，起到的作用不大，我也沒想到這次仙魔大戰來的如此突然。」
「魯大哥請放心，只要能用得上我，我定會儘力而為。」沐易搖了搖頭，堅定道。
魯班欣慰地點了點頭，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岳霆打斷了：「我說那個魯大師啊，你當初怎麼不順便也給我安排下練練這時光之術，你這輩子不就專精這個的么。要早這麼做，我不是也能幫你們了么。」
魯班笑道：「咱們這資質離沐易差遠了，當初我修成仙身時就已經兩百歲了。其實一開始我也這麼打算過，這一切本來是從一萬年前就開始的，你也有足夠的時間去修鍊，可惜子季反覆試驗，將這些時間都浪費了，等他達到目的時，仙魔大戰已經迫在眉睫，就算我讓你也學時光之道，到現在恐怕都升不了仙。所以我就將我的秘術留給了你，你我身體相同，對秘術的反噬抵抗力都強，有你用秘術輔佐沐易，他的能力提高的更多，比你學習時光之術還要強。」
「這倒也是。」岳霆砸吧了下嘴道。
「可惜我只有金仙的修為，若是這一年中能突破到帝尊就好了。」沐易想及修補結界的事情，嘆道。
「一年內突破帝尊就別想了。」魯班搖了搖頭，「子季都花了兩百年呢，只要你這一年內能突破到大羅金仙我就知足了，況且一年後的仙魔大戰也並一定會打破結界，這只是最壞的打算。」
「也是，我這就尋找無憂帝尊他們，看看能不能將這一切先放了放，等我突破到時光帝尊了，說不定可以復活曜天仙帝，也就不用打了。」沐易道。
「怎麼可能，仇怨已經結下，光憑你這空頭許諾，他們哪會信。」魯班搖了搖頭，「如今唯一的希望便是找到羅天魔王，看能不能說服她與子季和好，畢竟子季最看重的其實是她，說不定能讓子季避而不戰，只要他不應戰，仙界的四位仙帝也無可奈何。」
「羅天魔王？我跟她不熟啊。」沐易撓了撓腦袋道。
「不熟？那日你還跟她一起站在我這洞府外看熱鬧呢，怎麼會不熟。」魯班意味深長地笑道。
「啊？」沐易愣了愣，半晌才反應過來，「你是說，那天跟我在一起的不是我的念禕，而是羅天魔王。」
「你以為呢？」魯班小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
「我就說，念禕怎麼這麼快修鍊到混世魔王，看我這腦子啊。」沐易拍著腦袋道，「那我的念禕在哪裏？」。
魯班搖了搖頭：「恐怕只有子季知道了，羅天可能也知道，所以我想讓你前去說服下她，就算不能避免仙魔大戰，往後拖一拖也是好的，起碼能給你更多的時間去突破。」
「那我現在就去。」沐易急道。
「不着急。」魯班擺了擺手，「我如今傷勢不穩，趁現在狀況還好，我將這些年的心得都給你說一說，你也好早些提升修為。林子，你們幾個先回去吧，好好準備下仙魔大戰的事情。」
岳霆和阿南、林子依言返回了芥子空間，沐易則全神貫注地聽魯班的講解，生怕漏掉什麼東西。
「在你眼裏，時光之力是什麼？」魯班沒有直接講解，反而反問道。
沐易一下子被愣住了，他雖然領悟了時光之道，可一直以來都是懵懵懂懂的，只能試探道：「時光之力就是控制時間的力量吧，可以讓時間倒退或者前進。」
「錯。」魯班重重地吐出了這個字，「其實時間根本就不存在！」
「什麼！」沐易驚道，「時間不存在，那為何能讓時光倒流，歲月飛逝！」
「那是人們的誤解而已。」魯班右手一翻，一個茶杯出現在了他的手上，「時間的奧妙，就在這個茶杯上面。」
說罷，他的手一松，茶杯落到地上摔了個粉碎：「這就是時間。」
沐易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拱手道：「還請魯大哥解惑。」
「其實很簡單。」魯班道，「你將這個茶杯看成一個世界，當它一直停留在我的手上時，一動不動，也就沒有時間；當我鬆開手它開始下落時，所謂的時間就開始了；而當它落地后，時間也就結束了。」
沐易恍然大悟：「魯大哥的意思是，時間只是個過程！」
「你的悟性不錯么。」魯班調侃般地笑了笑，「沒錯，時間只是個過程而已，沒有物質，也就沒有時間。當盤古大神孕育在混沌中不動時，就沒有時間的概念。直到他開天闢地，清濁氣開始分離，這才有了時間。」
「那時間倒退或者快進呢？」沐易問道。
「這個也簡單。」魯班一招手，地上的茶杯碎片又聚攏在了一起，回到了他的手上：「發生過的事情是無法改變的，可是我們可以再重新塑造事情的起源，再讓它發生一遍，這便是時光倒流了。」
說罷，他手一松，杯子再次落地，摔開的茶杯碎片位置跟之前的一模一樣：「只要能控制得當，事情的發生就會跟原先相同。所以說，其實時間這個過程並不能被改變，只是我們重新創造了一個相同的場景而已。」
「那時光靜止和快進呢。」沐易忍不住道。
「時光靜止也簡單。」魯班又將茶杯復原，鬆手讓它滑落片刻后又接住了它，「這就是時光靜止。」
「時光快進更簡單。」魯班又鬆開手，在茶杯上方使勁拍了下，茶杯便加速落地了。
「原來是這樣。」沐易這下總算徹底明白了。
魯班點了點頭：「估計你也發現了，操作這一切的都是我這隻手，而在我們的世界中，這隻手便是時光之沙，或者說叫混沌之沙。」
「時光之沙為何有這般大的威力？」
「人們都說時間有七大本源，金木水火土和時間、空間，其實並不準確。」魯班道，「除時間外的六大本源都是開天闢地后才有的，而且時間這個本原也只是人們的定義，其實更準確的說，應該是混沌本原，這也是世界最初、最根本的本原。」
「混沌有個特性，就是自我還原性。」魯班接着道，「當我們將時光之沙化為時光之力時，它便會自動將周圍的東西還原，這便是我們以為的時光倒流了。而我們操作時光之力，也可以讓周圍的東西停止運行，或者加速演化，總而言之，這都是混沌的力量。」
「竟是如此！」沐易嘆道。
「當然，對於人來說，又複雜了一些，因為人多了意識，這個意識便是盤古大神的真靈碎片產生的，當人死後復活時，就得考慮重新找回原先真靈的事情了，否則就算復活了他的肉體，他的靈魂也是另外一個了。」魯班道，「找回真靈需要更強的力量，凡人的真靈都去了地府輪迴，倒還好辦，只要沒輪迴兩次以上，找到不是很難。可是復活仙人就麻煩多了，仙人的真靈不會去地府，而是去了結界中，而修為到了帝尊層次后，更是與世間的本原融為了一體，要復活那是難上加難。」
「怪不得魯大哥沒辦法復活曜天仙帝呢。」沐易點頭道。
魯班從身上取出沐易的那枚戒指，遞給他道：「你給我的時光之沙很多，除了我用過的外，一分為二，一半我用來將來修補結界用，另一半你拿去悟道吧，希望你一年後能再上一個層次。」
沐易接過戒指，頷首道：「我會努力的。」
魯班欣慰地點了點頭，一陣疲倦感又涌了上來：「你先去吧，我又得打坐療傷了。」
沐易不敢在打擾，依言退出了魯班修行的密室，在外面守候的三人立刻圍了上來：「魯班大師傷勢如何了？」
「應該沒什麼大礙。」沐易答道，「魯班大師要我去尋找羅天魔王，儘力去阻止仙魔大戰，我得抓緊去了。」
「真是巧了。」李耳意外道，「她正在洞府外呢，說是想看看魯班大師的情況。」
沐易一聽馬上出了洞府，果然看到念禕立在了門外。
「咦，你這麼快就回來了啊。」念禕看到他的身影，笑着過來拉他的手。
沐易此時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尷尬地抽回了手：「羅天魔王，你怎麼不早告訴我的你身份。」
「這才發現啊。」羅天也不驚訝，掩嘴笑道，「我都說的那麼明顯了，誰讓你那麼笨呢。」
沐易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皮：「那我的念禕在哪裏，你知道嗎？」
「不知道。」念禕搖了搖頭，「如果是你，在外面找了其他女人，會回來告訴你老婆嗎？」
「這個...這個自然不會。」沐易一臉地不自然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