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家族祭祀,家族后謀(2)

第10章 家族祭祀,家族后謀(2)

1925年11月20日,慈禧太后親下懿旨稱頌的琉球王室忠臣林世功逝世35周年祭祀在林家老宅進行。35年前,琉球義士林世功因赴宗主國中國搬救兵,阻止日本吞併琉球,而李鴻章等計無所出,林世功遂在大清總理衙門前,奮而自殺!死後,慈禧太后親下懿旨厚葬於通縣張家灣立禪庵村。

這天一大早,林家老宅一派熱鬧景象。主族和眾多林家分支早早來到了老宅,悼念這位林家的忠義之士。兩米高的祭台上,全豬全羊上架,五牲祭品、糖果饌盒、飯羹茶酒等各種祭品整齊置於供桌之上,祭台正中間拉著「紀念琉球王室忠臣林世功逝世35周年」的橫幅,左右兩側分別掛著林世功臨死前所做絕命詩左側是「古來忠孝幾人全,憂國思家已五年。一死猶期存社稷,高唐專賴弟兄賢」。右側是「廿年定省半違親,自認乾坤一罪人。老淚憶兒雙白髮,又聞噩耗更傷神」。

林俊雄來到祭台前時,看見了大伯的兩個女兒林君碧和林君霞,好幾年不見十七歲的大姐林君碧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美麗動人,十四歲的二姐林君霞也是溫婉如玉。向大姐微微一笑,點點頭算是見禮,看向林君霞時林俊雄忽然想起一幕往事來。

那一年林俊雄六歲,林君霞七歲,兩人一起到田間玩耍時,林君霞不小心摔了一跤,腿上劃破了不住的流血。林俊雄因為長期要看病,經常見醫生包紮,便在衣服上扯下一個布條,給她包上,然後背著慢慢走回家。那一次由於勞累過度,林俊雄昏迷了一天一夜,林君霞在看見林俊雄醒來后感動地說:「俊弟弟,以後等我長大了就嫁給你,好好照顧你。」

想到這,林俊雄看著二姐時,臉上不由紅起來。畢竟前世這哥們也沒有認真談過戀愛,見女孩子臉紅是經常的事,想到林君霞的話,這三十歲心的人竟然臉紅了。我日,想什麼呢,雖然這年代沒有什麼三代以內近親不能結婚,但是好歹是自己堂姐啊,自己畢竟來自21世紀啊。林俊雄在心裡暗暗罵著自己,卻見到林君霞似乎也想到這茬,臉也紅了起來。林俊雄趕緊一打招呼,拉著林瑞剛閃人,搞得林瑞剛莫名其妙地盯了林俊雄好半天。

看著林俊雄離去的身影,林君霞呆了呆,彷彿這個熟悉的身影透露著一絲陌生氣息,而這股陌生的氣息彷彿與自己的靈魂有著某些聯繫。

祭祀典禮在辰時正式開始,祭祀台上除了林立義和林立忠兩家人外,就只有林家主族幾位族老和現任族長,其他人均虔誠地在台下站著。祭祀由現任族長林玉泉主持,在他表達一番哀思后宣布祭祀慶典正式開始。

祭祀第一項內容是由宗族族老林世雄宣讀祭文。祭文前部分主要介紹林世功的忠義之舉和慈禧太后關於林世功忠義的表彰懿旨,後半部分主要是讓後人不忘先輩的忠義精神,不忘許多留著炎黃之血的先輩後人仍然在琉球受苦,不忘琉球仍在日本帝國主義的殖民統治下。祭文最後是要求所有林家後人緬懷先輩忠義,為中國的強大和統一不斷努力奮鬥。

台下眾人有很多人還是第一次參加林世功這五年一次的祭祀,聽著祭文不禁動容,國弱則豺狼欺,落後則會挨打,對琉球人來說被日本佔領是國恥,對中國人來說琉球被日本佔領則是國辱,一種主弱臣被欺的羞辱,一種君主不能保護好自己臣子的侮辱。多數人都流下了淚水,但也各自思考著自己該為中國的崛起做點什麼,有些甚至在調整著自己的人生和價值觀。

祭祀的第二項內容是由靈岩廟圓覺大師帶領弟子吟頌安魂經,年近八旬的圓覺大師的一遍一遍和弟子吟頌安魂經,當九九八十一遍吟頌完畢后,大師站起來對著林世功的靈位緩緩說道:「這是老衲最後一次為施主吟頌安魂經了,不久老衲也將登西方極樂之境了,願施主早日安息。」然後行佛門禮,最後提高聲音喊著:「願忠義之魂不朽,願芸芸眾生早脫苦海。」說完帶著弟子對眾人行禮后離去,大師在回到靈岩廟第二天就大限來臨,登入西方極樂之境。

祭祀的第三項內容是林玉泉族長宣布修增族規,在原有族規上要求林家宗族各族要以林世功之忠義為榜樣,盡忠為國,凡事要以國家利益為先,個人榮辱得失在後。

祭祀的第四項內容是緬懷先輩,分別行躬身禮。從主族各宗老開始,其後是林立義和林立忠兩家,再是主族各家,最後是各分家。整個過程大家都保持著一份寧靜,卻都是帶著崇敬的心,林俊雄不僅暗暗震驚著這種家族式典禮所帶來的凝聚力,也許這就是心之所向,所向無敵,如果中國幾萬萬同胞,都能萬眾一心,何愁民族不興,小日本怎敢猖狂。

祭祀的最後就是各族宴會,宴會中,林俊雄和林君霞對坐,兩人不經意間的對望,又滿臉緋紅。匆匆吃完飯,想著明天還要去靈岩廟和圓覺大師辭別,便回到了住處。其實,最先是安排和主族和其他各分族聚會一天的,哪知圓覺大師祭祀完臨走時叫弟子只會一聲明日到靈岩廟一趟。想到圓覺大師祭祀上說的話似乎感覺到自己大限快到,而大師對林俊雄而言是亦師亦友,林俊雄便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茂山的景象和前幾日相比沒有太大的變化,林俊雄走在上靈岩廟的路上,想著下一次自己再回茂山或許已經春意盎然了,不由感覺有些變化莫測。再次見到圓覺大師的時候,大師正盤腿坐著,眼睛里已經失去了些許神光。

大師用灰暗的雙眼盯著林俊雄很久才開口道:「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萬物滋生皆有因,唯本心難移。在那一日,我看見你身上有兩個靈魂的影跡,我便明白了一切,也許是錯參天機,才至大限。」

林俊雄心裡萬分驚恐地看著圓覺大師,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為好。

「施主不必擔心,另一個靈魂已經消散,萬事皆有因,上一次在後山你已經參悟一切,老衲也不多言,只是請施主堅守本心,事因之果到時會現。」大師說著停下來,像是在聚集最後的心力完成最後的囑託。

林俊雄平息一下心情,感激地說:「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間萬物皆是化相,心不動,萬物皆不動,心不變,萬物皆不變。請大師放心,我會珍惜這份造化,書寫一段不平凡的經歷。」

圓覺大師緩緩睜開眼睛,輕輕點點頭,才道:「施主應劫而生,未來之路老衲看不清,但想必會荊棘重重。老衲有一幼徒,其心紅塵未斷,當能助施主一臂之力。」說完圓覺大師輕拍手掌,門外走來一個十三歲少年,卻不是光頭。

「那一年我遊歷至一處村莊,村莊由於戰亂全部毀滅,暮生是我從廢墟中救起的,最近幾年大部分時間在莆田少林寺修習武藝。老衲觀其紅塵心甚重,不適宜繼續修行。暮生,為師恐大限將至,你以後便跟在林施主身邊吧。」

暮生看著眼前有些瘦弱的少年,心裡不服氣,卻也不能違背了師父的話,只得對圓覺大師說:「徒兒謹遵師父安排。」

圓覺大師看出暮生心底的不服,輕輕嘆了口氣,看看兩人後,慢慢坐正,嘴裡念叨著:「愛別離,怨憎會,撒手西歸,全無是類。不過是滿眼空花,一片虛幻」。說完大師便圓寂了。

林俊雄和暮生在大師靈前守了一夜,第二天便啟程回林家老宅,倒不是不想多為大師守靈幾日,主要是幾大家族去琉球時間已經接近,再者大師是高僧,心裡裝著尊敬,心意盡到即可,太過執著反而著相。

兩人快到山腳時,暮生一個縱步跨到林俊雄前面,輕蔑地說:「倒不是我對師父不尊,想我跟隨你,必須要讓我心服口服。」

林俊雄微微一笑,知道要想收服暮生,自己必須得施展些手段。一閃身,右腳一勾,暮生沒想到林俊雄突然攻擊,躲閃不及差點跌倒。

「卑鄙,偷襲算什麼本事,有種光明正大地打贏我!」暮生生氣地吼道。

「你的武藝適合傷人,我的手段適合殺人,面對敵人的時候,輕視會要了你的命。」林俊雄沒有半點不高興,停頓一下繼續說:「我給你三次機會,我也會將你打到三次,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暮生不再說話,而是擺出一個請的手勢,而後一通少林長拳耍得虎虎生風,林俊雄利用敏捷閃避幾下后,找准一個空當一拳轟出,這一拳穿過了暮生的拳影,直奔小腹。暮生應拳而倒,緩緩爬起來示意繼續。

第二次兩人交手三招,林俊雄又是右手擋住暮生的攻擊,左手直撲對方面門,凌厲的拳風讓暮生掉下了冷汗。

第三次交手,林俊雄用一個抱摔將暮生摔倒,隨即壓在他身上。

林俊雄站起來一邊拍拍身上的雜物,一邊對地上的暮生說:「你是不是還要比拼兵器。」

半響,暮生收回疑惑的眼光,咧嘴笑道:「嘿嘿,我心服口服,以後我的命就交給你了。」

看著傻笑的暮生,林俊雄感覺這傢伙是一個直性子,輸就輸,倒是豪爽,便笑著說:「記住,每個人的命都由自己掌握。我們以後就兄弟相稱,相互扶持吧,況且你自小父母雙亡,就認我父母做乾爹乾娘吧,我大你兩個月,以後就是你哥了。」

暮生從地上爬起來,眼睛濕潤了,自己從小九失去了父母,更本就沒有得到什麼父母的愛,聽林俊雄這麼說非常感動,激動地說:「好,雄哥,我們以後就是兄弟,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我也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以後就跟著姓林。」

林俊雄走上去右手搭在暮生肩上:「好,走,我們回家,還有我喜歡別人叫我俊哥,雄哥....這,死難聽。」

兩人往回走,暮生突然想起什麼,拉住林俊雄說:「俊哥,不對啊,我是1912年2月的,你也是1912年出生啊,怎麼能大我兩個月,你幾月的啊。」

「日,哥都叫了,還想改口是不,不管幾月都是你哥。」

「這....哎,反正我打不贏你,叫你哥就哥吧。」

「這才對嘛。」

「俊哥,你的功夫什麼時候教教我吧。」

「你想學什麼我都教給你,誰叫我是你哥呢。」

「嘿嘿,俊哥你真好。還有你爹娘好相處嗎?」

「我靠,是咱爹咱娘好不。」

「嘿嘿,我錯了,對,是咱爹咱娘,俊哥你等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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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傳奇之北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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