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立誓
第十五章立誓
等江風趕到外門的時候，發現老頭的住所外已經圍滿了人。大部分是外門弟子，還有十幾個聞訊而來的內門弟子，都簇擁在一位紫袍築基老者周圍，這紫袍築基老者江風倒也認識，是外門管事王成奎。
江風不會認為老頭的人緣會這麼好，坐化了有這麼些個人趕來相送。估計都是貪圖老頭留下的東西罷了。只是老頭住所的周圍布有陣法，而卻級別不低，估計是劉成亮的那位師兄，也就是老頭的爺爺留給他的。築基期修士留下的陣法，把這些個貪圖便宜的人擋在了外面。
這也是門內的一個不成文的傳統了，只要有修士坐化，總會有許多人趕來看是否能撿到便宜。之所以來的內門弟子少，也是許多內門弟子看不上一個外門弟子留下的東西，不願來此浪費時間罷了。
王成奎倒是知道些老頭張曉寒的底細，所以一聽到消息就迫不及待的趕過來和眾多練氣期的弟子爭食。要不是有陣法擋著，估計底細早就被一掃而空了，更不會積極的去通知江風。
「這位就是江風江師侄吧！」王成奎對著趕來的江風說道。
「弟子江風見過王師叔。」江風行禮道。江風雖然不待在外門，畢竟還是挂名外門弟子，不願失了禮數而得罪外門的管事。
「江師侄，張曉寒師侄坐化前請我為他主持後事。你看能否去把陣法打開，讓我進去處理呀。」王成奎倒是很客氣的和江風說道。
在江風未來之前，王成奎也出手試探了一下陣法，發現自己一時之間很難破開陣法。也怕有心人注意，畢竟宗門內知道張曉寒底細的人也有不少。就是張曉寒爺爺的幾個師兄弟趕來，自己估計沒什麼好果子吃。
王成奎心中也在盤算，這張曉寒的爺爺死的倒是較早，但還有幾個築基中後期甚至大圓滿的師兄弟。自己在外門管事這個位置上的時候，這幾人倒也與自己打過招呼，要自己照顧好這個張曉寒。平日里自己在外門弟子眼中是風光無比，卻不知自己所得好處有限。外門弟子都是窮人，就希望這個張曉寒能留下些好東西吧。
江風聽到這話先是一愣，接著就明白了王成奎的意思。老頭以前為方便江風的來到，給江風的身份牌注入了陣法信息，江風到可自由的出入。最後幾次，老頭還在閑聊時透露出陣法的運行方式，估計那時老頭就在為今日做準備了。想到這裡江風不由得心中酸楚，同時也下定決心，不讓別人染指老頭留下的東西。自己即使無用，也當留個念想。
江風在眾人的目光中走入了陣法。他也不管那些個目光所隱含的意思，也不管目光的主人打的是什麼心事。既然自己決定了保護好老頭留下的東西，就是拼了這條性命也要做到。
老頭依然端坐在那裡，身前除去一個儲物袋之外，還放著一些靈果、一個酒杯、一壺靈酒，酒杯中的酒還是滿著的。閉著雙目，嘴角含笑，很是安詳。但江風知道這已不是活生生的老頭了，只是留存下來的一具軀殼。
默默的上前，跪在老頭身前，磕了三個頭。壓下心中的痛苦、酸楚、失落、懷念、感動。上前正了正老頭有些歪斜的衣衫。然後來到了屋后的竹林，拔出大刀片，挖出一個三尺寬、七尺長、三尺深的坑。回到屋中，仔細的打量了老頭幾眼，再沒發現什麼疏漏后，抱起老頭的遺體，來到屋后，緩緩的放入坑中。
一個小丘，就是一個人的最終歸屬。一塊木片，豎插於前。「老頭張曉寒」只有五個字，沒有「墓」字，也無落款，更不會有墓志銘。
江風站在小丘的前面，默默的撫弄著大刀片。他用這把大刀片埋葬了自己的母親、弟弟、妹妹，現在還要加上一個老頭。
「老頭，你說我是不是很無能呀。我的大刀，不能去斬殺仇人，卻只能用來埋下親人。」江風對著老頭的墳頭說道。這時外面傳來吵雜的聲音，間或還有一些法器打擊著陣法。
「呵呵，看來許多人等不急了。」江風自語笑道。回到屋中，取過老頭留下的儲物袋。
「江師侄，請打開陣法，放我進去。」此時卻聽見王成奎的聲音從陣外傳來。
「你也等不急了嗎？呵呵！我以為你的耐心會比別人好點呢。」江風彷彿自語般的說道。
「江師侄，張曉寒師侄對我交代過。你大可放心，我會公正的處理好。」王成奎見江風不答話，隔著陣法叫道。
「王師叔，等我收拾好張師兄的東西，就會打開陣法。」江風對著陣外喊道。
王成奎聽了這話，心中不由的發急，心中暗道：「等你收拾好了，我還能落到什麼好處。」接著又在陣外道：「江師侄，張曉寒師侄住所里有一些宗門的事物。不易辨認，你還是趕快放我進去，讓我取回上交給宗門。」
「放你進來，估計你看上眼的東西都會成為宗門的。」江風心中暗道。接著收羅一下老頭生前用得一些物品。發現沒什麼漏下之後，才施施然把陣法打開一個門戶。
外面眾人見陣法打開了一個門戶，就一窩蜂的沖了進來。開始遍地的翻找起來。
江風冷冷的看著著一切。
王成奎最先沖入，進來后也不與江風搭話。就開始迅速的屋內屋外轉了幾圈。沒發現什麼東西后，就朝著冷眼看著這一切的江風走來。
「江師侄，張曉寒師侄這裡有些宗內的事物，你是否有錯拿？」王成奎過來后就立即開口說道。眼睛卻盯著江風腰間的儲物袋，接著說道：「還請江師侄取出張曉寒師侄的遺物，讓我仔細的檢查一下。」
「這裡沒有宗門的東西，全是張師兄留給在下的事務。」江風開口說道。
「那怎麼宗門的事物會不見了呢？還請江師侄把東西拿出來看一看比較好。」王成奎不依不饒的說道。
許多翻了一遍沒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的人也趕了過來，有點包圍豬江風的架勢。
「哈哈，王師叔。你想要什麼東西就直說，不用拐彎抹角。你說張師兄遺物里有宗門的東西，可這些人又是在幹什麼呢？難道也都是來維護宗門事物的嗎？」江風指著一些正在拆房子的人說道。
王成奎看了看那些人，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沖著正在拆房子的人大聲吼道：「你們在幹什麼？還不給我住手！」
眾人見王成奎發怒，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但也有一些弟子在門內有著背景的弟子，根本不懼王成奎。其中有人就陰陽怪氣說道：「王師叔，你想吃肉，也要留口燙給大家喝喝。讓大家也不能白等這麼長時間。」
王成奎心中一陣的惱怒，說話的弟子在宗門內的後台也不是自己能得罪的。自己雖然是築基期的修士，但這麼多年來還是築基初期。在宗門自己了沒依靠上什麼勢力，到是被人打發來管理外門，雖說是個執事級別，但也形同放逐。當下也不在說話，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
「住手！」江風看見有人正欲挖老頭的墳，頓時大聲怒吼著沖了過去。手中大刀直直就朝那名挖墳的弟子砍了過去。
「噗！」那弟子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江風劈成了兩片。其它周圍的弟子都是大驚。急忙各自撐起護罩。
江風冷冷的看著周圍，咬牙道：「我不管你們的目的，要是誰敢對張師兄的遺體不敬，休要怪江某人手中的大刀無情。」說完隨手丟出一個火球打在那名弟子的兩片屍體上，須臾化為灰燼。
「江風，你敢隨意打殺同門師兄弟。就不怕宗門處置嗎？」一名於那死去的弟子交好的外門弟子說道。
江風手執大刀立於老頭的墳前，絲毫不理會那名外門弟子的喝問。
「江師侄，你生為我陰羅宗弟子，卻隨意打殺同門，雖然是該弟子有錯在前。但你也難辭其咎。我身為外門管事，此時將你拿下，卻也是份內之事，你可服氣？」王成奎見此情形說道。
王成奎先前顧忌江風是劉成亮的人，雖有逼迫，但也不敢過分。可是見江風殺了同門，不由的心中一喜，有了這個緣由，自己這個外門管事倒是有理由光明正大的將江風拿下，就算是劉成亮也不好多說什麼。中間再取下他的儲物袋，自己的目的也達成了。
「哈哈~~~~~~，挖同門師兄的墳墓的人，也是我的同門？我江風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這樣的人我也羞於與其同門，還是打殺了乾淨。至於其他的人，」說到這裡江風雙眼朝周圍一掃。接著說道：「我江風在此以我本命心魔對著天道發誓，若是有人敢動張曉寒師兄墳墓，哪怕是一草一木，我江風就是追至天邊海角，也不死不休。如違此誓，原身受天譴，死後不入輪迴。」
江風發完誓言，老天像是為江風壯威一樣，滾過一片紅雲，同時響過九道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