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67.如果委屈我的妻子的話,我根本不配做一個老公

67.67.如果委屈我的妻子的話,我根本不配做一個老公

「媽,你沒摔著吧,動一動腿腳試試,疼不疼?」

望向天一隻大手握著唐滿月的胳膊,另一隻輕覆在她發顫的後背上,他濃黑的眉峰間斂起性感的「川」紋,一雙漆黑若夜的好看眼眸里流露著男性獨有的溫情。

「哼,我這把老骨頭還不至於這麼不經摔。」唐滿月的兩隻小手緊攥成拳頭,她的目光在站在近旁的覃茜芝和顧夕妍身上緩緩掃視而過,怨、嗔、恨,複雜的情緒如蠶絲般在她眼裡糾纏著,

「向天,剛剛你看的很清楚,姓覃的那個狐狸精和她的女兒合起伙來欺負我,你媽我活了大半輩子從來沒被誰打過耳光,剛剛有人在這麼多人面前打了我,要我丟盡了顏面……悅」

說著話,唐滿月抬起右手,發顫的手指指著顧夕妍和覃茜芝,

「她、她,這兩個女人都有份,向天,你現在就去還給她們每人一個耳光,為媽出這一口惡氣。」

「……」

望向天的眉心用力鎖起,她無聲的看著顧夕妍,極其英俊的臉上此刻流露出明顯的無奈攙。

靜靜站在一旁,顧夕妍泛白的嘴角自然的輕挽起清淺的弧線,耀眼的光線經過頭頂那盞水晶吊燈的反射,星星點點的打在她蒼白的臉上,將她眼底那絲凄涼映的格外清楚。

她終於明白,關於望家和覃茜芝的仇恨,周圍的人早已全部心知肚明,唯獨她,像個傻子似的一無所知,卻被強行牽入其中,無辜的被唐滿月當做報復的對象。

而她的老公望向天,他會做出怎樣的抉擇呢?

這樣的情況下,他會站在哪一邊呢?

顧夕妍微微抬起眼瞼,淡涼的目光與望向天的眼神在空氣里相遇。

「媽,還是算了吧……」

望向天繃緊的身子漸漸放鬆,經過短暫的目光交匯,他讀懂顧夕妍眼裡那絲期許,那些結婚前要對她好的承諾,猶如風馳電掣般在他腦海里匆匆掠過。

此刻他墨眸里的糾結緩緩消失,化作堅韌的篤定,

「媽,夕妍沒有做錯什麼,剛剛她扶你是出於好意,是你自己沒有領情,所有人都在看,我如果這麼委屈我的妻子的話,我根本不配做一個老公。」

「你……混蛋!」

唐滿月氣的臉色發青,她抬起巴掌,狠狠的向著望向天臉上甩下去。

「啪!」

響亮而清脆的動靜,在空曠的客廳里顯得尤為清晰。

望向天左半邊臉上原本古銅色偏白的肌膚此刻變得一片血紅。

因著望向天在商業圈裡極大的影響力還有他那張極容易被記住的臉,海城裡大多數人都認識他,此刻來往的行人們開始停下腳步,各異的目光向他投過來。

然而,他僅是從容的站在原處,臉上火辣辣的疼,他視著顧夕妍所在的方位,嘴角卻微勾起釋懷的弧度。

顧夕妍也是平靜的站著,與他對望著,眼前漸漸浮起一層薄薄的水霧。

「當年海川對你死心塌地的時候,你想掌控他,讓他什麼都聽你任你,海川就是受夠了你的專斷才會選擇離開你,現在你又想像當年對他一樣掌控你的兒子,唐滿月,你一輩子都在想著掌控別人,結果怎麼樣呢?」

覃茜芝雪白的藕臂抱在胸前,柔軟的身子彎成妖嬈的弧線,

「唐滿月,別看你出身名門世家,你根本不懂得做人,這樣下去你遲早會弄得眾叛親離。」

「你!你……」

唐滿月的左手用力捂在胸口,煞白的臉因為痛苦而顫抖。

「唐阿姨,走吧,你心臟不好,為這種女人氣壞了身子不值得。」伴著一道婉轉的女性聲音,身著及地長裙的年輕女子邁著優雅的步子在人群里款款走來,她兩隻柔軟細嫩的手臂輕挽住唐滿月,抬起翦水美眸睨向覃茜芝,

「唐阿姨,我扶你回休息間休息吧,跟這種女人一般見識會髒了你的名聲。」

「雪漫,還是你看得懂是非,知道誰好誰壞。」有人站出來幫忙說話,唐滿月的臉色稍稍好了些,

「我們走,不和婊/子一般見識。」

這時,林姿雅也走過來,冷眼瞧了覃茜芝一眼,「切,當小姐的就是不一樣,這麼老了還這樣裝純扮嫩。」

覃茜芝濃妝艷抹的臉不屑的揚起,「切,被人半路領養的小野種,裝什麼親生閨女?」

「你!」

林姿雅被噎的面紅耳赤,她一跺腳,想上前和覃茜芝衝突。

唐滿月這時回過頭來,悶聲道,「雅雅,我們走。」

林姿雅不甘的瞪了覃茜芝一眼,轉身跟過去。

「向天,你還愣著幹什麼,快過來扶我!」

唐滿月憤懣的拽瞭望向天一把。

望向天不甘又無奈的將視線自顧夕妍臉上抽離,轉身攙住唐滿月。

唐滿月在望向天、安雪漫和林姿雅的陪同下,在眾人的目光里緩緩向前走去。

到了通往游輪二層的電梯口時,安雪漫的右腳不小心踢在了旁邊的那台用來維修電路的梯子上。

「吱!」

木質梯子晃了晃,向著唐滿月的頭頂便砸下來。

「小心!」

顧夕妍沒有猶豫,快步向著唐滿月的背影跑過去,她想也沒想,白嫩的兩手用力的將梯子向著反方向推去。

「砰!」

沉重的梯子摔在距離唐滿月僅有一步之遙的空地上,旁邊的飲水機被砸倒,晶瑩的純凈水淌了一地。

「妍妍,你怎麼樣?傷到沒有?」望向天匆匆回過頭來,英俊的臉上染上明顯的疼意。

「向天,你在幹什麼,我要你扶我走!」

唐滿月沒好氣的一把拉在望向天健壯的小臂上,回頭睨了顧夕妍一眼,「大驚小怪,就知道小題大做,一把小小的木頭梯子還能砸死人不成!」

「叮!」

電梯門這時打開了,唐滿月、望向天等四人先後進了游輪電梯。

顧夕妍站在電梯門口,她淡淡的看著兩扇猶如水洗般的白金色電梯門緩緩合上,殷紅的血液自她手腕上剛剛被梯子划傷的傷口流淌出來,鮮紅的血滴沿著雪白的肌膚一滴滴的落在乾淨的地面上。

「江律師,我覺得剛剛看的那家商鋪還不錯,如果把他買下來用來開家小型超市,不出意外的話一年之內就能回本,你覺得呢?」

著裝整齊的周經理看著走在他左手邊的江魏,恭敬的介紹著。

「我看未必,那家商鋪周圍有太多的小型商店,而且……」

江魏不著痕迹的搖了搖頭,當望見電梯口那條單薄的身影時,他的話音頃刻停止,英挺的劍眉微微蹙起,忽然加快腳步跑下樓梯去。

「江先生,而且什麼呀?你到底要不要買呢?」

周經理站在通往一樓的樓梯上,無奈的抓耳撓腮。

「怎麼受了傷?」

右手邊倏然傳來一道清澈的男中音,它響在人來人往的船大廳里,偏重的音調,微涵了些許不太瞭然的情緒——

像是疼。

顧夕妍循聲望去,站在她身側的那個高大男人正是江魏。

因為是出席這種正常場合,他將自己打理的纖塵不染,純黑色的手工西裝裡面的淡藍色襯衫的領口處打了精緻的領結。

他還一反常態的在身上灑了少許男士香水,輪廓分明的面目沐浴在樓梯口的逆光里,英俊挺拔的彷彿有幾分不真實。

「沒事。」

顧夕妍匆匆將視線在江魏身上移開,憔悴的嘴角微挽起一絲漫不經心的線條。

看出了她的閃避,江魏沒有繼續詢問,只是將右手迅速的伸進自己的口袋裡。

「用力摁緊。」

一張被疊成長方形的濕巾此刻精準的壓在了顧夕妍手腕處的划痕上,顧夕妍恍了恍神,纖細的手指不由摁在上面。

「運動會加快血液循環,別亂走動,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話音未落,江魏已經轉身,健碩的身子迅速向著船廳外跑去。

顧夕妍恍惚的看著江魏漸漸遠去的背影,一聲「謝謝」還沒說出口,他高大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船廳門外。

「你奮不顧身去救唐滿月又怎樣呢?她不會領你的情,反而會覺得你沒有骨氣。」覃茜芝邁著舒緩的步子走到顧夕妍面前,她看著顧夕妍腳邊那些猩紅的血跡,眼神里微微有幾分異樣,

「唐滿月恨我奪走了海川,又拿我沒有辦法,依著她的性格,她會把所有的恨全部轉接到你的身上,你在望家絕對不可能討到一點好。」

「海川是望向天的親生父親,我和他已經決定結婚了,如果唐滿月知道了這件事,她對你一定會更加變本加厲。」

顧夕妍的身子隱隱顫了顫,自己的親生母親當年做第三者奪走了自己老公的親生父親,現在又要與自己老公的親生父親結婚,怎麼想都覺得諷刺。

她淡淡看著不知名的方向,無盡的寒涼一下接一下的凌遲著她的心。

「夕妍,如果你像安雪漫一樣肯放下尊嚴刻意討好唐滿月的話也好,可是你太固執、太倔傲了,你不會做違心的事……」

覃茜芝站在顧夕妍正對面,眼眸里少有的流露出幾分溫暖,

「你和望向天不會有結果的,況且,你們之間還有個比猴還精的安雪漫。」

顧夕妍緩緩抬起頭,淡淡的看著覃茜芝,「你和望向天的父親應該認識很多年了吧,看樣子他對你不錯,我很想知道,你們之間有愛么?」

「海川對我很好,他很愛我,不然他當年也不會為我和唐滿月決斷。」覃茜芝好看的嘴角勾起一絲頗為自得的笑意,

「我也愛他,所以與他一起走過這麼多年以後最終決定嫁給他。」

「呵呵……」顧夕妍嘴角挽起諷刺的弧線,

「當年你離開我爸,後來當我懂事後我曾問過你為什麼這麼狠心,你對我說因為我爸沒有錢、因為你不愛他,現在,你有了足夠的錢,也有了所愛的男人,我不懂,既然這樣,為什麼你還是輾轉在不同的男人之間?」

「沒大沒小,還輪不到你教育我!」

覃茜芝深喘了口氣,聲音不由高了幾分,

「顧夕妍,你就是這麼倔,活該沒有好結果,我懶得管你,我等你被望家人虐的遍體鱗傷的時候來找我。」

話音落下,覃茜芝轉身要走。

一條高大的身影卻在此時映入了她的視野。

「覃伯母。」

江魏快步走過來,他的手裡拿著一瓶消毒藥水還有一卷包紮帶,因為來回醫務室的一段疾速奔跑,他的臉頰微微發紅,鬢角偏下方的健康肌膚上沾著晶瑩的汗珠。

「……」

覃茜芝抬頭打量著這個高大英俊的男人,冷笑道,「真有意思,三年前眼睜睜看著自己愛的女人嫁給了陸子陌,三年後又眼睜睜看著她嫁給望向天,江大律師,這種滋味不好過吧!」

江魏只是好看的嘴角淺然恬淡的微微勾起,表面上行若無事,這一刻,沒有人看到他眸底掠過的那絲傷痛。

三年前,是他錯過了她。

三年後,他以為自己可以追回了,以為自己可以彌補當年的遺憾了,可是他還不及將她擁入懷抱,她就已經成了另一個男人的妻子。

這輩子,他和她真的就這麼錯過了么?

深埋住眼底所有情緒,他緩步走到她面前,「血已經止住了,可以拿開了。」

顧夕妍神情恍惚,手指不自主的在他的指引下移開。

「傷口並不深,還是要多注意些,以免日後會留下疤痕。」江魏用沾了消毒藥水的棉棒拭去她傷口周圍的血跡,

「這瓶消毒藥水你拿好,每天塗三次,傷口結疤以後就不要再動。」

說著話,江魏頎長的手臂向下探去,兩指間夾著的那瓶藥水順入顧夕妍的上衣口袋。

與此同時,他拇指的指肚隔著一層消毒棉以適中而均勻的力道摁壓著顧夕妍手腕處的傷痕。

倍加小心的揉捻,像是一位負責任的醫生對病患盡心盡責的呵護,他低垂著眼瞼,額外的情緒都被他深藏眼底,怕她排斥她,所以表面上像是對待一個普通朋友一樣的平淡與冷靜。

顧夕妍雪白的手臂微抬著,他溫暖的鼻息和唇息絲絲的鋪在她額頭,與他這樣靠近著,過往那些與他在一起時的美好畫面忽然決了堤般充滿她的腦海,回憶里的一幕幕,竟然都如在眼前一樣清晰。

這個叫江魏的男人,連同那些與他共同經歷過的往事,她早應該忘記了。

況且,現在她已為人妻,與他更加不能走的太近才是。

「妍妍,你受傷了?」

身後倏然傳來一道磁性的男中音,緊隨著,望向天已經快步走過來。

牽起顧夕妍的手,顧夕妍望著她手腕上那處剛包紮好的地帶,黝黑的眸子里交織著複雜的情愫。

江魏母親唐滿月的情緒異常激動,安撫下唐滿月以後,望向天立刻回來找顧夕妍,看到的卻是江魏牽著她的手為她撫慰傷處的畫面。

或許,以後他對自己的妻子還要更加多關心一些才會避免別的男人有機可乘。

「沒什麼。」

顧夕妍嘴角挽起一抹輕笑,心底的涼意因為望向天的關心漸漸變淡。

「……」

望向天沒再多問,只是拉住她的手,「帶你在船上到處逛逛。」

「好。」

顧夕妍淡淡應聲,和他並肩走出去。

江魏站在人來人往的船廳里,視野里,她在望向天的攙扶下越走越遠,他的右手顫顫的向著她的背影伸過去,卻再也觸不到她。

~~

「雪漫,你說她顧夕妍究竟哪裡好,她憑什麼得到向天哥的寵愛?」林姿雅挽著安雪漫的手站在船廳一角,美麗的瓜子臉上流露著明顯的憤怨。

「可能是向天就喜歡她這一類女人吧。」

安雪漫一臉天真無邪的表情,

「雅雅,其實說起來你沒有哪一樣不比夕妍姐好,可是夕妍姐懂得討好向天,你就是太單純了,不像她那樣懂得偽裝自己。」

這些話她彷彿說的漫不經心,卻每句話都戳到了林姿雅的痛處。

果然,林姿雅氣的狠狠一跺腳,氣的整個身子都顫抖起來,「雪漫,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了,這個世界上除了向天意外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今晚你一定要聽我的,我要讓她顧夕妍露出盪/婦的原形。」

「這……」

「好吧。」

安雪漫彷彿十分為難的點了點頭,這一刻,如果仔細去看的話會清楚的看到她眼底晃過的那絲得逞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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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親不娶,總裁愛妻太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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