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將軍1

第一百四十一章 將軍1

他們從西秦的皇宮到達祁山的時間並不算很長,但是從祁山的下面上山的時候,卻是花費了很久的時間,分明上山的時候太陽還沒有出來,但是現在,就已經是艷陽高照了。陽光透過樹葉,直接的就射到了如醉的身上悅。

「容塵,你為什麼一直的在繞路?」如醉看了一眼周圍的景色,莫名的是覺得有些眼熟。這個地方,她分明的剛才就已經來過了。其實憑藉着容塵的本事,如果不是故意的話,根本的就不會耽誤這麼久的時間的。

只不過是她不明白是為什麼,為什麼要在這裏刻意的浪費時間。

容塵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周圍的情形,依舊十分的安靜,這一次,才算的山是真正的安靜。

「我們被人跟蹤了。」從剛剛上山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而且來人,這樣的行為方式,他十分的清楚,知道是沒有辦法直接的甩掉的,只能夠用這種迂迴的方法。

南疆的皇帝並不是說像西門衡那樣的懦弱,也沒有東方宇那樣的愚笨。相反的說,這南疆的皇帝,絕對的是一個厲害的角色。

這祁山的特別,他不是不知道,這祁山上面的人,他也同樣的知道是誰,只不過是說,這祁山的古怪,就是他一直想要知道的事情。因而,這麼多年以來,他一直將自己的手下派著住在這裏,只是為了等到合適的時機上山。

其實剛開始過來的時候,他還滿心的希望山上的人下來,只要有人下山,自己有心的跟着的話,自然的是不愁找不到上山的路途,只不過後來的時候,他終於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因為很顯然的,祁山上面的人,這麼多年以來,沒有一個人下山,當真的是一個人都沒有,卻偏偏的在今日,見到了一個上山的人,等了這麼多年,終於是等到了這個機會,他們又怎麼會輕易的甩掉?

只是可惜,他們遇上的人,偏生的就是容塵。

如醉不再發問,這裏的環境十分的詭異,因而她不敢分開心思,更何況,直到剛才的時候開始,她所有的注意力,全部的都放在了磁鐵的身上,因而根本的就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後的人。

約莫是過了一刻鐘的時間,容塵突然的在一棵大樹的背後停住了腳步,然後領着如醉,直接的上山了,這一次,沒有故意的繞路,更加的是沒有故意的兜圈子,目標明確,很快的就走出了那個樹林的地方攙。

慢慢的,一座造型考究的屋子就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屋外有着把守的侍衛,大門緊鎖,看不見屋內的人,更加的是看不見屋內的場景,但是卻有着一股濃濃的脂粉香氣鑽進了如醉的鼻尖,十分的刺鼻,如醉不由的微微的皺眉。

這裏究竟是住了什麼人,為什麼會有這麼重的脂粉的味道?

容塵自然的是沒有放過如醉這樣的表情,反觀容塵,他就好像是習慣了一般,完全的沒有受到半點的影響。

「這裏,住的的南疆曾近的將軍,胡曠。」

將軍?

「這個將軍是女的?」如醉脫口而出,直接的就是問出來了這句話,如果不是女的的話,為什麼會用這麼濃厚的脂粉?

「自然不是。」其實很多人第一次見到胡曠的時候,的確是會有這樣的疑問,只不過是因為那些掩飾性情的脂粉,或者說是為了掩飾身份的脂粉香氣。

「那為什麼?」如醉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她知道,容塵一定是聽懂了的。他會知道她想要問什麼。

「或者,胡曠的另外一個名字,你會知道的更多一些。」

另外一個名字?

如醉表示不理解,什麼叫做另外的一個名字?

「胡曠就是名震天下的胭脂將軍。」容塵的語氣淡然,但是心裏的感覺,卻完全的不是這樣,若不是因為他,這胡曠也不會落到如今的這個地步,這些當年前涼的老臣,如今一個一個的都是如此衷心,卻偏偏的沒有一個人,可以過得稍微的好一些。在他復國之路上,少不了這些人的幫忙,卻也少不了對於他們的歉疚。

胭脂將軍?

如醉乍一聽,還沒有反應的過來,畢竟的是對於她來說,這個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顯得十分的陌生。她不知道,也實在的是屬於平常。

不過,顯然的是時間過得越久,她和這具身子原來的交流就越是順暢,就比如說是現在,她可以很輕而易舉的知道,所謂的胭脂將軍,究竟是誰。

據說,他是四國都出名的戰將,只要是有胭脂將軍帶領的軍隊打仗,必然的是全勝而歸,所以,胭脂將軍以前還有一個名字,是全勝將軍。

只不過,南疆的皇帝,似乎是並不懂得惜才,也更加的不懂得什麼叫***惜人才。

在一次戰爭之中,南疆皇帝的愛妃不知為什麼,出現在了戰場的上面,一貫不為美色所動的將軍,那一次,盯着皇帝的寵妃,居然是看的愣住了,而且,自己手中的劍都給丟了,那一場戰爭,最後以失敗告終,並且讓南疆失去了三座城池。

皇帝震怒,知曉胡曠一向就是一個粗獷豪放的性子,卻還是偏偏的,故意的羞辱著胡曠,逼着胡曠換上了女裝,也是逼着胡曠打扮成了女子。

原本的皇帝不過是為了懲罰一下胡曠,但是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的懲罰,卻直接的是改變了胡曠,他從此變得十分的鐘愛女裝,所有和女子有關的東西,他都是愛不釋手,尤其是以胭脂為最。

因而久而久之以後,胭脂將軍的這個名號,也就是這麼的慢慢的流傳出去了。

南疆的皇帝生氣自己的的戰將變成了如今的這幅模樣,就以無能為由,直接的是將他發配到了祁山,要胡曠來鎮守祁山。不許回朝。

或許是到了一個沒有人約束自己的地方,這胡曠就變得更加的是肆無忌憚,整日的都是脂粉滿身的模樣,也從來的不對自己有着半分的掩飾,都是直接的展露在了眾人的眼前。

不過。

如醉悄悄的看了一眼容塵,突然的就有了一個十分大膽的想法,既然的那人是容塵的手下,就絕對的不會是這麼簡單的人物,他現在所有的一切,絕對的都是展現在外人面前的表象而已,絕對的會是這樣。

從來的容塵的手下,絕對的沒有這麼心意不堅定的人。

更何況,就是容塵這一次的上山,都是這麼的順暢,就說明,這胡曠早就是知道容塵會過來的,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時候罷了,或者是說的更加的清楚一些的話,就是這胡曠,就是故意的將自己變成現在這幅模樣,然後到了祁山,來這裏恭候着容塵的大駕。

「容塵,胭脂將軍是故意在這裏等你的,對不對?」如醉是這麼想的,也就是這麼問的,她從來的就不是一個喜歡藏着掖着的人,所以就順理成章的問出來了。

容塵沒有否認。

那這就是默認了。

守着屋子的侍衛,猛然的是看見了這邊的容塵,因而也就是直接的迎了上來,「公子,將軍已經在裏面恭候多時了。」態度,十分的恭敬。

果不其然,這些人,都是認識容塵的,所以這些人,必然的也應該都是容塵的心腹才對。

「進去吧。」容塵淡淡的對着如醉說了一句,然後直接的就是將如醉所有的疑惑,打回了她的肚子裏面。

很多事情,知道,但是卻不是一時半會兒的,可以說的清楚的。

容塵牽着如醉進去,這屋子看起來十分的考究,但是這屋內的場景,卻是十分的簡單,一個很大的院子裏面,放着的,似乎就只有一些兵器,就是那種濃重的脂粉的香味,都是有人,在院落中給燃燒出來的味道,很顯然的就是為了掩人耳目的。

也是,如果是真的屠宰自己身上的味道,是絕對的不會那麼的濃重的,只不過這屋子根本的就是胡曠的住所,外人絕對的是不可能能夠走到祁山的上面,就算是來了,也不會進的來,所以這味道,都是在打發那些人罷了。

「看來,這些傳言,也都是不盡不實的。」如醉看了周圍一眼,當真的是一個武將的風格,是除了兵器以外,什麼都沒有。

容塵稍微的掃視了一眼,這裏的確的是除了他們,沒有人上來過,否則憑着胡曠的性子,是不可能這麼明目張膽的將自己的住所裝扮成一眼就可以看透的樣子。

「不,傳言也有真實的。當年在戰場上面,胡曠看見了皇帝的寵妃,將自己手中的寶劍嚇得丟了,因而戰敗了的事情,是真實的。」那次,的確的是一次意外,但也是那一次的意外,剛好的給了他們,將計就計的機會。

後來,就有了這裏,有了胭脂將軍,有了祁山。

「能把一個將軍驚艷成這樣的女子,必然是傾國傾城。」如醉順口的誇讚了一句,畢竟的是戰場那樣的地方,能讓一個將軍這麼不淡定的女子,該是長得有多美?

傾國傾城么?

或許是。但是。卻絕對的不夠驚艷到胡曠那樣的人。

之所以驚訝,不過是因為,見到了舊人的緣故。

至於那故人……

容塵微微的有些出神。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那人的消息了吧。

「胡曠被皇帝發配到祁山這個地方,一直到這座祁山是屬於他的,這過程,肯定不簡單。」如醉掃視了一下屋子的周圍,下意識的來了這麼一句。這南疆的皇帝,最開始的目的不過就只是發配,所以絕對的不會給胡曠什麼好的地方,也絕對的不可能讓胡曠有佔山為王這麼的逍遙自在。

這原來的祁山,就是出名的詭異,南疆的皇帝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只不過沒有想到的是,胡曠會反客為主,直接的將這祁山,變成了他的地盤。且不允許任何人上山。恐怕,這和皇帝之前的想法,是完全不一樣的。

這皇帝,絕對的也是悔不當初,所以才會派了那麼多的人來祁山監視,意圖上山,卻最終沒有收穫。

皇帝曾經多次用聖旨來壓着胡曠,只是傳旨的人,從來的就沒有機會見到胡曠,或者說都沒有機會上山。因而,誰我不知道,這聖旨,胡曠究竟有沒有收到,或者說,他收到了,也當做沒看見的話,皇帝也拿他沒有辦法。

胡曠在祁山,已經待了太多年的時間,皇帝對於他的不滿,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南疆的皇帝並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對於胡曠的殺心,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了,只不過,他的人上不來祁山,也不能光明正大的用理由燒山。

胡曠雖然是不帶兵打仗多年,但是威信還在,在百姓心中還有着不小的影響力。所以皇帝不可能會做這種有損自己名聲的事情。至於暗殺,卻是絕對的不可能的事情。因為他們連祁山都上不去。更不要說是近胡曠的身了。

所以,這麼多年以來,表面上看來胡曠是在幫着南疆守護著祁山的這道防線,但是實際上,皇帝早有異心。胡曠當初在祁山建立屬於自己的勢力,也是一早的就預謀好了的。

如醉環顧了一下四周,這院落雖然是空曠,但是卻不荒涼,周圍放着的,基本的都是木製的架子,上面擱著的,都是各式各樣的兵器。

如醉微微的有些納悶。不是說,這祁山上面,武器都沒有辦法帶上來的么?那麼這些兵器,為何還會好好的待在架子上面?這裏有着大量的磁鐵,如果這些兵器都是鐵制的話,應該是全部都被吸引到地上才是。不可能會這樣掛在架子上的。

如醉好奇,下意識的就將自己的手擱到了容塵腰際的位置,她記得,容塵這裏是有一柄軟劍的。

容塵一手就擒住了如醉的手腕,「如醉,你做什麼?」他手上用的力氣不小,對於一個習武之人來說,這種脆弱的地方,是絕對的不會允許別人碰的。如果方才的人不是如醉,只怕這人已經是不在容塵的面前了。

如醉吃痛,她不過是下意識的動作,反倒是忘了,這樣的人,一貫的就是戒備心很重的。

「把你的軟劍借我用一下。」他的那柄軟劍,材料是玄鐵。她不是很清楚磁鐵對於玄鐵會不會有效果,但是總歸是要試一下的。

「鏗鏘……」一陣清脆的響聲,直接的就是從耳邊傳來。泛著銀白色光澤的軟劍,直接的矗立在如醉的面前。

為什麼說是矗立,不過是因為,寶劍不是被容塵橫著抓在手中的,而是直挺挺的,朝着地上。只是這麼一眼,如醉就明白,這裏的磁石,對於玄鐵,一樣的有作用。

如醉想都沒有想,直接的就是抓着容塵的玄鐵寶劍,走向了那邊的木架子。

弓箭,矛,長槍,劍,刀,一應俱全,在架子上面一字排開。微微的晃蕩著。但也是牢牢的固定在了架子上面。

如醉伸手,將自己手中的玄鐵寶劍伸了過去,「哐」的一聲脆響,如醉感覺到了一陣阻力,手中的劍不受控制的就被吸引了過去,就好像剛才被吸引在地上是一樣的。

如醉的眼中,就好像是放光一樣,驚喜的看着眼前的兵器,果不其然,和她想的是一樣的。

這些,果然不是簡單的兵器,這些兵器的材料,就是這山上的礦材,包含了磁鐵的礦材,所以這玄鐵寶劍觸碰到這些兵器的時候,就直接的是被吸引了過去。

至於這些兵器為什麼會好好的待在架子上面,如醉回頭,直接的把手中的東西遞給了容塵,「容塵,還給你,你拿着。」容塵看着如醉的動作,順手的就把自己的寶劍給接收了過來,沒有打擾她。

如醉走近,直接的就是把架子上面的東西給取了下來,是一柄長劍。

如醉拿着劍柄,直接的是對到了地上,一股很熟悉的阻力傳了過來,如醉手中的劍晃晃悠悠的開始有些不受控制了,如醉微微的皺眉,將自己手中的寶劍使勁的朝着地上放,然而,寶劍並沒有順理成章的落到地上,反而是距離着地面有着幾分距離。

就這麼的看起來,就好像是漂浮在地上一樣。

懸空着的。

「這是為何?」難得的,也有容塵不懂的事情,所以直接的就問了出來。

「同級相斥,異級相吸。」如醉看了眼地上的寶劍,很快的就是做出了判斷,這裏的武器,似乎都是採用了這樣的原理,或許胡曠都是無心的,只是用了這裏的材料造出來了武器而已,但是磁石被啟出來以後,自然的就是有着磁鐵本身的吸引力,所以自然的就是會被有些稍微的排斥着。

相斥相吸?

雖然這樣的話比較的現代,但是容塵很快的就聽懂了。

如醉稍微的研究了一下這裏的寶劍,所有的武器都是同樣的一個材質,所以就是直接的對於地底下的礦石來說,是絕對的會有這樣排斥的反應的。

如醉微微的笑了一下,將手中的寶劍給好好的收了起來,沒有繼續的實驗,這裏的所有的武器,絕對的都是這樣的材質,或許對於這些人來說,這不過是比較的特殊的東西罷了,但是這對於她來說,就完全的是不一樣的。

這裏,絕對的是一座藏滿了寶藏的地方。

如醉莫名的就想到了藥王谷上,只屬於自己的最園,還是容塵給她的最園,她的主意,莫名的就是打到了這裏來,容塵遲早的是要復國的,所以這祁山也會是容塵手下的東西,但是如果在這之前,能夠讓她將這祁山,歸屬於自己。

她註定的已經是要在這裏待着一輩子的時間了,所以終究是要有着一些屬於自己的地方。

之前一直是因為沒有找到屬於自己想要的地方,但是現在,她就是看中了這裏,看中了這個充滿了礦物的地方。其實更加重要的是,這裏既然是有着這麼多的稀缺的礦物,就意味着,這裏也不是僅僅的只有一種礦石,容塵復國的路程絕對的是不會那麼的簡單,戰爭到最後也是避免不了的事情,所以,她能夠幫着的地方,也就一定的會去幫着。

就比如說是現在。

胡曠到底的是不知道這裏貯藏着很多的礦物質,所以並沒有好好的利用起來,相反的,如果這裏真的是可以落到她的手上,她必然可以琢磨出來很多不一樣的東西。這麼好的資源,可不能就這麼的被白白的浪費了。

「容塵,我想和你打個賭,怎麼樣?」她知道這座祁山就是和藥王谷一樣,幕後的主人就是容塵,所以這件事情只要是獲得了容塵的同意,自然的也就是直接的成了。

打賭?怎麼會突然的想要立下賭約?

如醉見容塵沒有說話,似乎是在等着她開口一樣,「最後如果是我贏了,這祁山,能不能歸我?」如醉很清楚,自己現在的這個要求,還是比較的過分的,畢竟的對於她來說,這祁山,確實不是一份小的地方。

容塵倒還是十分的驚訝於如醉的誠實,也是十分的驚訝於如醉的想法,這祁山,她要來是為了什麼?

容塵的視線落到了一邊的架子上面,上面殘留着的寶劍還在微微的晃悠着,看來,是為了這些東西了。

不過,容塵也是很清楚的如醉的意思,這些礦物她既然可以看的懂,就意味着,她一定的是知道一些什麼,必然的就是會有着很多的想法,是他所不能想到的東西。

因而,容塵並沒有過多的扭捏,「好,我答應你。」

這麼爽快?如醉微微的看了一眼容塵,倒是沒有想到,會是這麼的順利,順利的都有些讓她難以置信。

「你想要比試什麼?」一個陌生的聲音,直接的是從兩人的身後傳來了,順便的是帶來了一陣濃郁的脂粉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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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紅塵,葯門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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