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爭權7

第一百三十七章 爭權7

「爺,你猜的不錯,西門衡果然是將戰爭的事情給壓制了下來。」那邊的御書房中已經是火藥味十足,這邊的容塵住址中,卻是一片的安寧。

如醉有些詫異,還真的就是和容塵說的一樣,這西門衡果然是沒有派人過去。

襲擊西山的事情,也是容塵派人稍微的製造出來的戰爭,為的就是讓西門衡盡失人心,只要西門衡在朝中是不發一兵一卒,被天下人知道了,對於這位皇帝的行為,天下人會是有着什麼樣的想法,可想而知悅。

「他這樣,就不害怕盡失人心么?」要是被天下人知道了,會怎麼的去想西門衡可想而知的。這樣的一個皇帝,本來的就已經沒有什麼所謂的勢力的,要是連支持的百姓都不剩下了,他該如何?

容塵冷笑,「現在的西門衡,早就已經不能考慮那麼多。」他根本的就是沒有任何的選擇。

永俊和柳勝清手上的權利太大,就現在的這個時候來說,西門衡已經的是管不了他們二人的,更加的不要說是以後了,如果這一次還讓他們立功了的話,回來的後果真的就是不堪設想,所以這一次的戰爭,他是一定的不會公佈的,也不會派人過去的。

如醉看着容塵這般模樣,突然的是明白了什麼,「容塵,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唔,不對,準確的說,應該是,「容塵,這次戰爭,不會就是你派人過去的吧?」

憑着容塵的本事,他是絕對的有着這樣的能力的。

容塵沒有回答,算是默認,還真的就是這樣。這一次,確實的是他動手的,他要的,就是更加一步的將西門衡給逼上絕路攙。

「容塵,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這麼大的動作,要不是因為知道了什麼事情的話,容塵應該的是不會草率的動手的,所以一定的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才對。

容塵隨意的看了如醉一眼,眼中皆是讚賞。如醉在他的身邊久了,他卻是越發的看不透如醉了,就好像是一本書,每一次的翻閱,總是會有不一樣的感覺,不過這樣的感覺,他卻是越來的越欣慰了。

「永俊和柳勝清,已經開始拉攏西門政。」

西門政?這個名字有着些許的陌生,如醉一下子的還沒有想的起來是誰?

「西門政是西門衡唯一的子嗣。年紀尚不足十歲。」容塵見如醉想不起來,就順口的提醒了一下。

對了,一早的就說這西門衡的子嗣單薄,但是膝下還是有着一個小兒子的,但是因為其母親的身份低危,所以很少的就會將這個人給提起來。雖然說皇帝的性子比較的懦弱,但是對於自己的兒子來說,還是保護的不錯的。

絕對的不會允許任何人回去這個兒子的,然而,恰恰的就是因為西門衡將西門政保護的太好,反而的是和西門衡沒有什麼情分的。

當初,為了避開別人的迫害,西門衡特意的是將西門政送到了杜鑒書那裏,自小的時候,西門政對於杜鑒書的感情甚篤,換句話來說,西門政的性子,大部分的是隨了杜鑒書的,更加的是因為杜鑒書的關係,西門政和容塵的關係,也還是非常的不錯的。

但是,卻是沒有人知道的是,容塵和杜鑒書的關係。

「他們拉攏西門政?為什麼?」如醉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但是心裏差不多的還是有些知曉的。

「改朝換代。」將西門衡這個皇帝,直接的給拉下來。這就是永俊和柳勝清唯一的想法。

如醉閉嘴不言,這臣強主弱的時候,就連這換朝代,都是臣子可以直接的決定的事情了,這個世間如此的顛倒黑白,卻還是這般的誤人改管。

他們想要將幼帝登上皇位,不過就是為了讓西門政成為一個傀儡皇帝罷了,這樣的主意,是再明顯不過的。

不過,如醉想到的,卻是另外的一件事,容塵既然的是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卻沒有去那樣阻止,只能夠說明,這是容塵允許的,或者說,這就是他最後的目的。

「容塵,西門政是你的人。」這句話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容塵默認。

如醉一驚,這麼來說的話,不就是意味着,這西秦的天下,遲早的就是可以落入了容塵的手中?

容塵這一步一步的,絕對的都是計劃好了的,就這麼一個國家一個國家的納入手中,將從前屬於前涼的地方,一一的給收回來,表面上,卻還是這般的不動聲色,直到所有的人都反應過來的時候,只怕是已經換了天下了。

如醉默默的沒有說話。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就好像是風雨欲來的前奏一般。

天下,遲早的是會變了,遲早的會落入容塵的手中,從前的只不過是因為相信,如今她跟在容塵的身邊,一步一步的看着容塵走過來,她就是確信,容塵這樣的人,一旦的確定了什麼,一定的是會按照自己的步奏,慢慢的實行。

一點都不會錯亂。

運籌帷幄,決勝於千里之外。

如醉生平的第一次,是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切實的體會了這句話的意思。

這種一向的站在高處決定決策的人,都是這般的深不可測……

*

「多謝姑娘。」劉全接過了如醉手中的東西,道謝。自從戰爭的事情出來以後,西門衡基本的就是夜不能寐,輾轉反側的怎麼着都是睡不着的。因而的到了這個時候,也就只能夠求助於藥物了。

畢竟這一次,他是公然的將自己的百姓至於危險之中,內心的多少還有有些心裏不安的。這許多的事情一下子的積壓了過來,更加的是讓西門衡受不了了。所以,直接的就是失眠了。

所以,如醉就被劉全給拉了過來,畢竟的如醉是天下聞名的神醫,所以只要是如醉在這個宮中,根本的就不會將太醫給找過來。

如醉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劉全手中的安神湯,隨即的就將自己的思緒給全部的隱藏了起來。

這所謂的安神湯,只會是將西門衡給推上絕境。

這種事情她不是沒有做過,只不過在容塵的身邊待久了以後,很多的時候,所謂的好壞與否,所謂的什麼正人君子。都是很多的身不由己。

所以,自己所謂的很多的原則,很多的時候都是被迫的,不存在的。

「無妨,舉手之勞。」如醉掩下所有的心思,很是淡然。

劉全朝着如醉行了個禮,端着手中的東西就進去了。只怕是過不了多少的時間,西門衡的身子,就應該是有反映了才對。

「你在安神湯中放了些什麼?」容塵冷不丁的就冒到了如醉的身邊,涼悠悠的問道。

如醉看了一眼容塵,「不是你讓我下藥的么?」現在還過來問她,這不是所謂的明知故問的么?

他是讓如醉下藥了沒錯,但是卻沒有具體的說明是什麼樣的藥物,這畢竟的是屬於如醉的專長,所以很多偏生的藥物,他根本的就是不清楚。

如醉也是知道了容塵的意思,所以就直接的開口了,「是一些讓人精神不振的藥物。」這個時候的西門衡,恰好的就是內疚的時候,尤其的是將西門衡的做的事情給暴露出來的時候,很多的人都會以為,西門衡是因為內心不安,才會導致了現在的這樣精神不濟,就算是到時候皇帝真的駕崩了,只怕是天下人都會以為,西門衡是因為愧疚,才會落下了病症。

「好計謀。」容塵下意識的就是讚賞了一下,畢竟的他就只是讓如醉下藥而已,但是卻沒有想到如醉會考慮的這麼的周到。看來,如醉和他在一起的時間久了,更加的就是默契。

這樣的陰損的方式,異常的符合他的要求。

如醉微笑,毫不客氣的回了一句,「多謝誇獎。」這是在誇她呢,還是在貶低她呢?

「不客氣。」容塵也是非常的不要臉。他一向的就是這麼的厚臉皮,因而時間久了以後,如醉也是不得的不去習慣。跟着容塵久了,她的臉皮都變的有些厚實了。

「爺,夫子過來了。」卓方確實的是不想打擾二人,但是已經藉著自己生病的理由,避開了早朝多日,所以今日突然的進宮要求見爺,他不敢有着片刻的耽誤。

「恩,這就過去。」杜鑒書畢竟的不是普通的人,所以他還是會去選擇見杜鑒書的,而不是說讓杜鑒書來見他的。

如醉知曉杜鑒書在容塵心中的分量,所以沒有拒絕,直接的就是跟着過去了。並沒有多餘的廢話。她這一點,十分的討人喜歡,畢竟的對於容塵來說,聰明,也不多問的女人,才是最適合站在他身邊的女人。

這也是為什麼在一開始的時候,容塵就會對如醉上心的原因,其實剛剛開始的時候,他不過是對於如醉有些欣賞,尤其的是在她制出了千日醉的解藥以後,就更加的是欣賞了。

久而久之,這種欣賞,就變成了確定。他一貫的就是那種,確定了就必須的要拿到的人,所以直接的就是將如醉的一步一步引誘著,到了自己的懷中。就好像是看中了的獵物一般,看準了就動手,而且絕對的不會失手。

表面上來看,容塵就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可是實際上,他就是一個十分的危險的獅子,最喜歡的就是隱藏在暗中,捕獲屬於自己的獵物。

「杜大人。」如醉對着杜鑒書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畢竟的對於他來說,自己還是一個外人,所以杜大人這樣的稱呼,是最不失禮數的稱呼。

「行動已經開始了,所以你還是早些的做準備。」杜鑒書這次過來,就是為了提醒容塵罷了,這件事情,絕對的是比他們想像的,來的快的多了。所以很多的事情,不得的不去面對了。

容塵點頭,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也更加清楚的知道,這一次,才是他們唯一的機會,在西秦這裏,這就是唯一的機會,他們的對手,從來的都不是西門衡,而是這西秦動蕩不安的局面,對着西秦的皇位虎視眈眈的人。

畢竟的對於容塵來說,他想要的是將一個富饒強大的西秦給收回來,如果西秦已經的是破爛不堪,被人瓜分了的話,那麼他需要的將西秦完全的收回來,就需要更多的時間。

他的目的,更多的就是要將這前涼給收回來,但是又不能夠損失了西秦的兵力,因而這樣的事情,只會是更加的困難,更加的難辦。需要耗費的經歷,也是更加的多的。

就比如對於這個破爛不堪的西秦,他不得的不去拐著彎兒的將這個西秦給慢慢的變得強大起來,還不能夠將這個勞動成果歸屬給了別人。

「我知道。」容塵微微的停頓,現在的局面,西門衡早就不是最大的問題了,反而是西門衡一直的忌憚著的人,才會是最大的問題的。

永俊和柳勝清是西秦的毒瘡,更加的是他們這裏的麻煩,這兩次製造出來這麼大的動靜,更多的時候,其實也是為了讓他們兩個人互相爭鬥,最後不惜同歸於盡。

若是真的能夠這樣,也是一個不錯的想法。

但是結果要是不能夠如願的話,能夠將二人的兵力給削弱了的話,也是有利的。

「具體的你想要怎麼做?」杜鑒書畢竟的是沒有決定的權利,所以更多的在這個時候,他還是會詢問容塵的意見的,就比如這個時候,容塵才會是真的決定的人。

就算容塵如何的尊敬自己,自己也不過是臣子,臣子永遠的是越不過主子去的,更加的是皇帝這樣高貴的身份!

臣子和皇帝之間,就算是再要好的關係,這應該要有的分寸,還是必須的要有的,絕對的不能夠有着一點點的錯亂。

「卓方,今夜,將所有的人都派出去,皇帝無用,願立新主。」將這樣的消息給直接的宣揚出去,就是最好的辦法。

卓方自然的是明白容塵的意思的,低頭領命。

但是,如果只是宣揚了這個意思的話,只怕還是遠遠的不夠的,畢竟的對於容塵來說,要的就是速戰速決,沒有必要拖延的太久,一旦的時間久了的話,消耗了自己的實力不說,最後傷及的就會是這西秦的根本,然而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就是這個,畢竟的傷害了西秦,要是這個時候有了什麼變數,這以後想要將前涼的國力恢復到最鼎盛的時候,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情了。

如醉一直的是在一邊默默的聽着的,尤其的是這個時候,基本的就是沒有任何的發言,但是這個時候,她卻是想要開口了,但是也是等到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的時候,才開口的,「容塵,我有一個想法,或許,可以幫的上一些小忙。」

其實這也不過是她突然的想到的,原來的時候還根本的就沒有想到這個的。

「但說無妨。」即便是如醉,容塵這個時候也是公式化的回答到。

很多的時候,如醉是非常的聰明的,尤其的是在自己的喜歡的人面前,所謂的面子,很多的時候就是體現在這種小事情上面的,不要說是一般的男子都會有這種習慣性的面子問題了,更何況是在這古代,男尊女卑的時代,更何況自己眼前的這個人,還是天下之主,這樣的感覺,就更加的是強烈了,也是更加的需要去維持了,這也同樣的是兩個人相處的一種方式。

「其實,除了可以將這些言論宣傳出去,不如實際行動來的更讓人直觀。」就好像是在現代的那種廣告一樣,打了再多的廣告,都比不上自己身邊的人說一句支持的話,身邊的人覺得好了,比什麼樣的廣告都要管用。

其實,這些都是同樣的一個道理。

「行動?」容塵下意識的重複了一遍,並沒有阻止如醉繼續說下去,但是經過如醉這麼的一提醒,他自然的就是想到了問題的關鍵,但是這個時候,他也沒有將如醉給攔住。這就是所謂的面子,互相的尊重,互相的理解,才是兩個人之間相處的最佳的方式。

「對,行動,你可以讓你身邊的人派出去,然後直接的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的支持皇子當上皇帝,這麼一來的話,還可以對想要可以拉攏小皇子的人起到一定的震懾作用。」這所謂的拉攏小皇子的人,自然的指的就是永俊和柳勝清二人。

他們拉攏皇子的事情,都是在暗中的進行的,彼此都是隱瞞的好好的,而且這樣的一來的話,直接的是將小皇子給擺到了枱面上來,讓兩個人反而的是不敢過去的輕舉妄動了,更加的是不敢光明正大的去有什麼動作了,所以這種時候,對於容塵來說,就是最好的局面,也是最好的機會。

「而且這樣以來的話,就很輕易的可以獲得百姓的支持,接下來的事情,只怕就是希望杜大人出馬了。」如醉看向了杜鑒書。

杜鑒書看着如醉的眼神,也是微微的有了一些讚賞的意味,他從前只是覺得,如醉和容塵之間,不過的就是一對金童玉女罷了,但是現在看來,如醉絕對的會是最適合容塵的那個人。

「姑娘想要在下做什麼,可以直說。」杜鑒書對於如醉的說話的方式,都是有了一些尊敬的意味的。

「杜大人在百姓心中的分量,定然的是不小的,所以要是有杜大人在天下人的面前,公然的是支持着重新的立新主的話,一定會有很多的人響應。」她想要派出一部分的人,也不過是因為,想要這些人有了共同的目標,共同的目的,共同的來支持這件事情,畢竟的是三人成虎,只要說的人多了,支持的人多了,壞事都是可能變成好事的,更何況是這明眼的就可以看的出來的好事和壞事。

而且,對於西門衡來說,杜鑒書只怕的就是這朝堂上面,唯一的支持着自己的人,不誇張的說,在這個時候,杜鑒書幾乎的可以說的上是西門衡的精神支柱了,所以在這個時候,杜鑒書都跑去支持別人的決定的話,對於西門衡來說,絕對的會是重重的一擊,尤其的是對於現在來說,西門衡恰好的就是最崩潰,精神最不好的時候,加上她下的那些藥物,一旦的是這件事情爆發出來,對於西門衡來說,簡直的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完全的就是一點的都不誇張。

絕對的會是這樣!

如果西門衡真的是因為這樣一蹶不振,才是真的遂了他們的心意,還直接的是讓他們省了不少的功夫。一舉多得,何樂而不為?

如醉說完,深深的覺得自己的腹黑程度又上升了幾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話說的真得是一點的都沒有錯。

如醉默默的腹誹道。

杜鑒書的眼睛卻是越來的越亮,他不是不知道西門衡現在身子不好的事情,所以聽到了如醉這樣的主意,雖然的是還沒有切實的實行,但是似乎已經的是看到了成功的效果一般,十分的可行。

「就按你說的去辦。」這句話,是對着卓方說的,這麼說來,這就是直接的同意了如醉的做法和想法。

如醉不自覺的笑了一下,將自己的手心下意識的就塞進了容塵的手中,溫溫熱熱的感覺,直接的就是讓她的臉頰都有一些發燙,容塵異常的尊敬杜鑒書,連帶着她在杜鑒書的面前,都有着幾分緊張的意味,就好像是,就好像是那種見公婆的感覺一般。

容塵沒有父母,這杜鑒書是容塵的老師,自然的是有着些許的不一樣的。

如醉微微的愣住了一下,她這都是在胡思亂想一些什麼?連公婆這樣的詞語都出來了,如醉微微的覺得有些窘迫,下意識的就想要將自己的手掌從容塵的手心給抽回來。

容塵似乎的是察覺到了,反而是緊緊的一握,握的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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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紅塵,葯門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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