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屢次被打

第6章 屢次被打

在小河裏,陳妙計負責在把水裏的魚趕到漁網裏;陳彪負責抓住漁網,將魚控制在漁網之內,陳欣負責看魚和拿燈籠照路。

晚上行動果然比白天行動抓的魚還要多。三兄妹心裏都很滿足。

陳妙計用力踩岸邊有水草的位置,據老人說這些地方里的魚都會比較多,陳妙計也示範過好幾次,果然靈驗,他盡情的在水裏玩耍,踩水草,水花濺了一身……他很滿意的示意陳彪要撈漁網了。

不到半個小時時間收穫倒是不少。

「快點快點。」陳妙計一邊使喚著陳彪。

陳彪將網裏的魚一條一條往水桶里裝。陳欣雙手握在木桶的邊緣,探著頭往裏瞧,一邊看着水裏活蹦亂跳的魚不停的在水裏游來游去,心中歡喜不已。

「這是什麼?」陳彪手上抓的一隻頭像蛇,身體像泥鰍的傢伙。一時間三人面面相窺,你看我我看他,心中各個揣測。道路兩旁吹出陣陣涼颼颼的風,周圍聲音簌簌。陳妙計用力揉了揉眼睛,打起精神仔細查看四周的環境……沒等陳妙計發話,陳彪和陳欣早就跑的沒影了。

陳妙計看了一下溪邊的水,很渾濁,用打漁網下去撈,上來的是一隻鯰魚,接着在旁邊的一坑小水窪里看見一條長長的水蛇……陳妙計轉悠着雙機靈的雙眼,心裏吶喊:『不能回頭看,不能回頭看……』他猛的站了起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了幾步,嘴裏碎碎念了幾句,隨後一溜煙跑遠了。

陳妙計回家時,家人都在屋裏等着他回來一起吃飯呢。

「還不趕緊洗手吃飯?大家可就等你一個呢。」奶奶嚴厲中還帶着教訓的口吻。

「我不餓。」陳妙計一時沒有心情吃飯。

不吃飯的結果就是被父親用戒尺猛打了一頓。

陳妙計被打完了,極為委屈的抓了個饅頭就跑了,爬到屋頂上,背靠着煙囪吹風,衣服被他弄的髒兮兮的,回來時讓奶奶發現了又狠狠的被打了一頓。奶奶還是用竹編打的。腿上很明顯的腫了好幾條被打的痕迹,被竹編抽下去的傷口上還殘留着淤血,最後血跡結成塊貼在肉上,淤血周邊是浮腫起來。

他強忍着眼淚,不想讓眼淚留出來,即使心裏哭的跟個淚人似得,表面上還是一副很橫很倔的樣子,也不承認自己錯了。結果因為頂撞奶奶卻被爺爺又打了一頓。陳彪和陳欣偷偷在門口探頭探腦的頭看,臉上有同情、有害怕、有心疼、有內疚,表情很複雜。

「用力打,打死我算了。」陳妙計很暴躁、很生氣、委屈極了。

「你還敢頂嘴啊?」爺爺說着力氣加重。「知道自己錯了嗎?」

「我沒有錯。」陳妙計斜睨著爺爺,滿眼的倔脾氣。

「錯了還不承認?」說着爺爺越發狠了打。「現在知道自己錯了嗎?」

「知道知道。」陳妙計已經習慣了被打,他只想快點結束這一切,因為打完就可以睡覺了。

「錯哪了?」

皮肉之痛可以忍,但是心裏的痛卻是無法言喻。陳妙計已經不願意回答了,回答錯也要打,沒有錯也要打。每天這樣的事情反反覆復重複好幾次,都是家常便飯了。由此家人打的越發的凶,他的性格也就越來越叛逆。

1873年9月9號下午,陰雨蒙蒙,山間小路里,陳妙計雙手將芋頭葉舉的高高的,(出門時沒有帶傘,臨時在別人的田裏偷摘的)身後緊跟着陳彪。陳彪的芋頭葉明顯比陳妙計的小很多,儘管陳妙計的芋頭葉大,但是也免不了被雨淋成落湯雞。倆人一前一後走了很久很久,好像永遠也走不到盡頭,頂着風雨望着遙遙無期的山路,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涼在心裏,這雨水已經足夠將心的火也澆滅了,陳妙計內心無比的抓狂。抱怨上天為什麼在這個時候下大暴雨……

到了村頭,陳妙計要求和陳彪的芋頭葉互換了一下,起初陳彪還不敢跟他換,後來被陳妙計強行搶過去的。說他心疼陳彪吧,倒也不是,比起陳彪他更厭惡被家人看見,然後因為這個原因被數落。最害怕什麼就來什麼,陳妙計以為自己的計劃完美無缺,不料在拐角時被爺爺看見了他和陳彪被雨雨淋了一身,陳妙計反應都沒反應過來就被打了一頓。

「陳彪拿的是大的『傘』……」陳妙計的一隻手是被爺爺抓着的,他一邊躲閃爺爺的追打,一邊憤憤不平。

「你還好意思說?照你的意思是要陳彪拿小的了?多大了?還總是帶着弟弟出去鬼混。」爺爺訓斥道。「祖訓家法忘記了?」

「他也是你的孫子,我也是你的孫子,為什麼每次都是打我不打他?這次是他拉我出去玩的。」陳妙計極為不滿。自從自己逃婚之後,家人對他的謾打比之前還要嚴重,以前自己調皮頂多打了,但至少是不傷骨的,自從上次的事件之後,家人真是拼了命的往死里打。

「你這是做哥哥的樣子嗎?」爺爺打的更猛了。

陳彪躲在門后,偷偷透過門縫看陳妙計被毒打,表情隱忍着內疚,心疼。

陳妙計自從有記憶以來都是被打。最嚴重的一次是誤以為偷了家裏的錢被打,(1873年9月19號)還被脫了褲子吊起來打,陳妙計說自己沒有偷,可是家人一點都不相信他的話,打完之後要求陳妙計把錢交出來,據說丟了的錢還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可以維持一家人三個月的開支。小時候被脫了褲子打沒有關係,但是現在他已經是可以成家的年紀了。

陳妙計面目可憎的望着爺爺與父親,字正腔圓的說:「我說了我沒有偷。不是我偷的。」

奶奶在一旁還幫着出主意,說陳妙計死鴨子嘴硬,要給他一點厲害嘗嘗才會承認。奶奶命人將她準備的一個木桶放在陳妙計頭上,要求他蹲著馬步然後將木桶舉著。

木桶里裝着軟體動物,好像是水蛭,一群在挪動着,背部是深綠還帶着黑,還有黃色縱線的豎型條紋,有大有小,有好幾隻趴在木桶里,伸縮著着它那修長的身體,行動非常分敏捷,它那身子好像可以無限延長一般,要是被鑽進*里吸血,摳都摳不下來,光看着汗毛都豎起來了……軟件不要緊,最噁心的是它身體上還有稠稠的粘液。眼睛居然有5對,比妖怪還妖怪啊。以前很喜歡去水裏抓魚,自從看見村頭的那個老頭被水蛭吸過血之後,再也不下水了。陳妙計親眼看見水蛭被斬斷之後還能繼續存活,甚至由斷部再生成新體,九尾狐都比不過它,再生力非常的強,似乎懷有不死之身。

陳妙計頭髮都發麻了,痛恨奶奶居然可以想出如此狠招,最毒婦人心不過如此吧,自己可是她的親孫子啊。這是嚴刑逼供屈打成招嘛。那麼多的水蛭,看來奶奶是下血本了。飽受煎熬……最後陳妙計哭着離家出走,發誓再也不回來了。他很委屈蹲在街邊,望着人來人往的村民,世界那麼大,自己卻是如此孤獨,憋屈的自言自語:「怎麼都不過了勸一下我?安慰我一下我就回去了啊。」心裏渴望的想着:『趕緊把我勸回去吧,什麼時候才會發現我啊?』

今天的天氣特別的好,大哥哥和小哥哥都去山裏打獵玩,我自然也是跟着的。大哥哥就像小時候一樣,依舊一手牽着我的小手,一手牽着馬兒。我的身後還跟着我最喜愛的狗狗。

「我如今已經長大了,哥~你就不要在牽着我了。」我嘟著嘴,很想自己去玩,想自己去抓兔子。

大哥哥許久才反應過來,距上次一起來打獵時已經有好久好久了,那時候我就記得我才8-9歲的樣子,那時候的狗狗跟我一樣還很小很小,如今,我頭髮也長了,個子也高了。狗狗因為抓野兔時被夾斷了一節後腿,現在成了3隻腳的獨腳狗,如今的體力也是大不如前了,我們才沒走多遠,狗狗已經大喘氣了。我請求大哥哥讓我陪狗狗走,走慢一點。

此次收穫感覺不比上次多,也許是因為長大了,懷裏抱着的兔子都顯得特別的小,小時候個頭小,抱着野兔很興奮,與此時此刻的心情落差有些大。此番打獵是我最後一次如此無憂無慮的日子了,因為過不了多久我就要成家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長兄為父,我也不能再說什麼,我只想好好的珍惜現在大家還能在一起的時光。哥哥,我真的不想嫁人,你可了解我的心?

晚上8-9點,陳妙計肚子餓的實在難受,擦乾眼淚,走到巷尾看着自己的家又折回剛剛蹲著的地方去了。如此徘徊了好幾次,又實在沒有地方可去只能回家。「我沒有做錯為什麼要走?」說着陳妙計鼓起勇氣回家,只要把偷錢的那個人抓獲了,就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了。回家還沒動手查清小偷又被打了一頓。

「為什麼又打我?」

「大晚上的不回來吃飯,你想幹嘛?」陳金海手上緊握戒尺。打了多少下,陳金海都數不清了,但是陳妙計還是死活不認錯,後來陳金海打累了,直接在牆上畫了把戒尺,讓陳妙計自己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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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家記憶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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