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第六十九章

楚歌是一路飄着取了外賣,又一路飄着抱着小餅乾去打遊戲。這種不在線的狀態直到團滅好幾次,趙大瘋了似的爆打他的電話才結束。

「你被你兒子上身了?」趙大氣沖沖道,「整個隊都被你坑慘了,你是敵方陣營派來的吧!」

「嘿嘿嘿」楚歌腦袋趴在鍵盤上,整個人還沒回過神兒來,「我不告訴你。」

趙大:……傻·逼

「陸海空剛走沒幾天你就跟失魂了似的。」趙大幹脆也下了線,專心教育楚歌,「要是出個遠門你還不去哭長城?」

「那不能。」楚歌果斷道。

趙大剛鬆了一口氣,就聽楚歌繼續說,「他這次回來就辭職了,出遠門我也要鑽進行李箱裏嘿嘿嘿。」

「……出息」

「對了,我想跟你說件事兒。梁哥今天來了,給我捎了個消息。」楚歌從鍵盤上爬起來,打算看看冰箱還有沒有存貨。小餅乾本來在電腦桌裏面夾着,見楚歌離開后,蹭地從從鍵盤後面擠出來,跳下電腦桌蹭著楚歌的腿去了。

「給你帶葯了?」趙大一聽估摸著是補腎的葯,心頭一動,趕緊道,「回頭給我留幾瓶。」

楚歌想也沒想一口答應了,他打開冰箱門,陸海空之前買的蔬菜也青黃了不好,菜葉蔫蔫答答地像是被吸幹了精血的模樣。還好陸海空明天才回來,等睡一覺估計去超市買點回來還來得及。

「說正事兒呢。」楚歌說,「你還記得商城嗎?」

「哦,你說那個王八蛋。」趙大說,「沒少聽梁哥罵他。」

「商城認識孫豫州。」

趙大一激動就習慣喝水,刷副本的時候到了關鍵時候吸管都得含在口裏。這一坐就是一個多小時,好不容易關了電腦,這會兒正提着褲子放水。卻沒想到楚歌這一句話,讓他驚得噓噓都噓不盡。趙大吃驚地猛一抬頭,啪嗒一聲,夾在臉頰的手機正好掉進了馬桶里。還俏皮地上下浮動了幾圈,隱約還能聽見楚歌的聲音從話筒里傳過來「喂喂你聽見了嗎」。

槽,趙大罵了一聲,防水*手機真是棒,這種情況下還能通話,但特么我又不能撿起來?

趙大抖著心臟按下了沖水鍵,又跑到書房撿起來忘記多久沒用的座機。

「……」楚歌半天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帶着疑惑翹起的尾音,道,「……靈異啦?」

「手機掉馬桶里了。」趙大說,「你說商城認識孫豫州是什麼意思?」

楚歌還真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梁泯扔下一句話就跑的不見人影了,打手機直接關機,簡直就是一條逗貓還不給吃的鹹魚。

「梁哥也沒說,只說了這麼一句話。我覺得挺怪異的,孫豫州還能認識商城?他倆年齡工作專業城市沒有一個沾邊的地方。」楚歌揉了揉額角,「我覺得挺懸疑的,這兩個人隨便拎出來一個都讓人頭疼,一旦攪合到一起去了,簡直就是一部恐怖片。」

「你說……」趙大吞了口口水,說出來感覺自己都怕,「他倆不會是談戀愛了吧?」

說着趙大覺得自己的推理很完美,「他們兩個一個是商人一個是大學老師,專業領域雖然涉及不到一起,但防不着他們因緣巧合的認識擦出來火花啊。而且我覺得這倆人,三觀一定非常適合。」

楚歌也被趙大帶進溝里了,他懷裏抱着小餅乾,贊同地點了點頭,「你還別說,還真有可能……」

楚歌掛了電話,琢磨了一番趙大的話,竟然也有幾分道理。他把懷裏的小餅乾抱起來蹭了蹭臉,認真地教育著,「等你以後找媳婦,可不能……哎?這是什麼?」

他正給小餅乾撓著肚皮,蹭著也就順帶摸了幾把貓腿。柔軟的毛下面居然有一塊不太明顯的凸起,楚歌擔心長了什麼東西,有硬塊的地方又有點靠近小唧唧。楚歌不由自主地開始幻想,萬一他兒子長了兩個唧唧的話……是不是就是貓蛇妖了?

「疼不疼?」楚歌小心翼翼地按了一下稍微凸起的地方。

小餅乾烏溜溜地雙眼看着他,又咪咪叫了幾聲。

楚歌鬆了口氣,這個點兒估計寵物醫院也下了班,看小餅乾的樣子是不太疼。正好明天去超市之前把它送到寵物醫院看看。

……

楚歌在床上滾了半天睡不着,腦海里一會兒是梁泯幸災樂禍的小臉,接着畫面切換成初中時瘦瘦弱弱的孫豫州,躲在牆角偷偷地看他。正當他想走過去說什麼時,畫面又忽然一閃,變成廟前。孫豫州穿着一身旗袍,燙著頭髮,拍著門大喊,「商城!你有本事出軌你有本事出來啊!」

背後冒出一層冷汗,楚歌鬱悶地把頭埋進枕頭裏,裹着被子滾了幾圈……床好大。

門外的小餅乾喵喵叫了幾聲,在寂靜的夜裏愈發得讓人感到床大被子空,楚歌琢磨要不要下床把小餅乾抱上來睡一晚。空調的冷氣吹到地板上沁上一層涼意,楚歌還眯着眼,從床一側滾到另一側,就在沒有控制好力度以為要掉下去的時候,身體忽地被什麼接住。

緊接着就聽上方傳來一個帶着疲憊的聲音,「睡覺還這麼不老實?」

毛躁的頭髮蹭著前額,然後便落下一吻。

楚歌自然而然地以為是陸海空,三秒過後才猛地睜開雙眼。

對方微笑着看着他,眼底佈滿紅血絲,看起來像是幾天都未合眼,他張了張嘴,聲音沙啞,「我回來了。」

「你……」楚歌胳膊撐在床上,清了清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陸海空顯然連衣服都沒換就趕着回來,楚歌皺着眉,「你去哪兒出差了?怎麼衣服上面什麼顏色都有?你受傷了?」

楚歌嚇得一下從床上跳起來,跑下床就要掀陸海空的衣服。

陸海空順從地伸着手讓楚歌把他的衣服脫下來,等對方過來查看傷勢的時候一把把人圈在懷裏。

「別咬耳朵。」楚歌被舔得打了個激靈,手不忘摸著腹肌,「這些是什麼?」

「以前受的傷,這次全須全尾的回來了。」陸海空低沉地笑着,細密的吻由耳垂一路落在鎖骨處。

「不是說明天回來嗎……」

陸海空嗯了一聲,抬頭看着楚歌,眼裏炙熱的火像是要燒出來,「提前完成了任務,太想你了……」

「那國家是不是應該給我頒發個錦旗?」楚歌認真地思考,「促進警·官辦事效率。」

對於關鍵時刻破壞氣氛的小能手,陸海空已經習以為常了,他湊過去親了楚歌的唇角,「我去洗洗,一會兒要不要吃夜宵?」

楚歌連忙點點頭,下午被陸海空的一通電話激動地沒吃幾口,現在肚皮感覺都癟了下去。

陸海空低眸笑着去了浴室,楚歌一副不自知的在床上打滾兒。

……

「餓不餓?」陸海空只在下·身裹着一條浴巾,走上床虛壓在楚歌身上。

「餓了。」楚歌誠實的回答,並拿着陸海空的手摸了摸他的肚皮,表示已經快要餓得貼到後背了。

「那你先吃我。」陸海空扯下浴巾,直接含上對方的唇,順着楚歌的手摸到小小楚,「這幾天也餓着它了,都怪我之前沒餵飽。」

……

楚歌覺得嗓子都啞了,腰一動就酸疼的厲害。他乾脆趴在陸海空身上,動一下手指的力氣也無。

陸海空給他按摩著腰,另一隻手還不老實地扶著楚歌的後背,輕柔地問,「還餓不餓?」

楚歌頓時身體繃緊,只剩雙眼還能充滿活力地掃視過去,「你還沒飽?!」

陸海空摟緊了懷裏的人,「乖,這次真的是宵夜,想吃什麼?」

楚歌鬆了一口氣,肚子很快咕嚕一聲,「想吃面!」

「怎麼想吃面了?」平常陸海空在家的時候都是變着花樣來做飯,大廚終於回來要露一手再次刷新一下存在感,怎麼不給個機會呢?

楚歌在陸海空身上躺屍,有氣無力道,「麵條熟得快啊,而且我以為你明天才會回來,冰箱裏能吃的存貨只有它了。而且……我要……餓死了……」

陸海空笑着把楚歌抱到床上,打開衣櫥準備穿內·褲。

大約是以前留下的傷,燈光襯出幾道或粗或細扭曲的疤痕,大概別人可以笑稱是一份榮耀,可楚歌心裏只覺得發酸。像是曾經受的傷,都一道道劃在了自己心裏。

「那天沒有等到我,你為什麼就自己去報名了?」楚歌忽然問了一句。

陸海空楞了一下,這才想起自己後背的疤,他換好衣服走到床邊,揉了揉楚歌的頭髮,「因為我也有想要保護的人。」如果那個時候我沒有去,現在怎麼保護你?

「疼不疼?」楚歌摸了一下凸起的傷處。增生的新肉猙獰地霸佔了一處肌膚。

陸海空握住楚歌的手,「疼,所以要親親。」

楚歌淡定地從身下抽出一個紅唇抱枕扔到陸海空身上。

紅唇抱枕還是陳青竹送來的,說是要當年陸海空解相思之愁。一同送來的還有一個等身抱枕,上面打印著楚歌的照片,不過陸海空沒敢拿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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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基友總誤認為自己是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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