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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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雨晴揉了一把頭髮,接通了電話。

「徐總。」

「最近忙什麼呢?」

沈雨晴調整情緒,她看著學校的方向。「工作孩子。」說完沈雨晴笑了笑,繼續道,「徐總怎麼想起我來了?」

「劉總喝多了,你過來一趟。」

沈雨晴一頓,劉啟?劉啟喝多了和她有什麼關係?

「在鼎城會所。」

沈雨晴還來不及說別的話,徐文軒已經掛斷了電話。

她很鬱悶啊,這算什麼事?

沈雨晴猶豫了一會兒,劉啟和徐文軒他們一塊喝酒怎麼著也輪不到沈雨晴去救駕吧?

無論如何,喝醉酒的劉啟,沈雨晴是真不想搭理。

沈雨晴站在學校門口一會兒,才騎車回去。

孩子是她的心頭肉,母子連心。上一次和貝貝分開是在母親家,結果再見貝貝是那個模樣。如今是第二次,沈雨晴鼻子發酸。

貝貝會不會覺得沈雨晴拋棄了她?貝貝會對她失望的吧。

貝貝會對這個世界失望么?

沈雨晴覺得自己挺精分,她選擇的路,回頭來卻又怨恨自己。

到家已經十二點,沈雨晴洗完澡躺在床上。房間里空蕩蕩的,身邊沒有貝貝,沈雨晴把臉埋在枕頭上她特別想貝貝,想立刻去學校把貝貝接回來。

沈雨晴做業務這一行,以後肯定會回來的越來越晚,接回來怎麼辦?

事情又回到了起點,沈雨晴很是煩躁。

她抓了抓頭髮坐起來,拿起錢包轉身往外面走。

錢是萬惡之源,可人人都需要錢。

小區門口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沈雨晴拿了兩瓶白酒一盒煙拎著朝家走。她在家睡不著,明天早上去學校看貝貝,她是真放心不下。

最近幾天樓道里的聲控燈不亮了,沈雨晴跺了跺腳,拿出鑰匙開門。突然身後一個渾身酒氣的黑影撲了過來,沈雨晴措不及防被撞在門板上,瞬間全清醒了。

什麼人?

歹徒?

劫財還是劫色?

沈雨晴反身要回擊,對方力道很大,她被死死壓在門板上,后腰被一個冰冷的金屬頂著。脖子上溫熱的呼吸,酒氣撲面而來,沈雨晴不能死了,她死了貝貝怎麼辦?

在這瞬間她腦袋裡很空,空到了一種境界。

沈雨晴聽到自己的聲音,「兄弟,有話好好說。」

身上的人依舊壓著她,卻停住了動作。沈雨晴在找反攻的時機,她停止掙扎,讓自己冷靜下來。「大哥——」

低沉的笑聲在頭頂響起,沈雨晴一愣隨即氣不打一出來。

「劉啟!」

劉啟還壓在沈雨晴身上,「媽的,叫哥。」

哥你妹!

劉啟人高馬大,如果不是他腿斷又放水的話,沈雨晴是真的推不動他。她磨了磨牙,想把手裡的塑料袋掄到劉啟的腦袋上。

「你大爺!」

劉啟手從沈雨晴的衣服下擺探進去,下巴放在沈雨晴的肩膀上,「我是你大爺!來,叫大爺。」

沈雨晴狠狠踩了他一腳,劉啟的手才拿出去。

「開門。」他手搭在沈雨晴的肩膀上,嗓音低沉懶散。

他喝多了。

沈雨晴腦筋轉的飛快,劉啟為什麼會來?他又哪根筋搭錯了?

他們在門口對峙許久,沈雨晴心一橫打開了門,家裡的燈沒關。沈雨晴把便利袋扔在了玄關的桌子上,剛要往裡面走,身子被推了一把,沈雨晴差點摔倒。還沒回頭,劉啟從後面把她壓在玄關處的桌子上。

桌子上的零碎玩意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他抬起拐杖把門關上,上半身都壓在沈雨晴身上,附耳過去。「你女兒在裡面睡?」

「你放開我!」沈雨晴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沈雨晴睡到一半下樓去東西,身上還穿著松垮垮的睡衣。劉啟按滅了燈,他咬著沈雨晴的脖子,身上的酒味很濃,壓低嗓音道,「聲音小點。」

沈雨晴突然翻身還沒掙脫劉啟的桎梏,劉啟動作很快的握住沈雨晴的手腕,冰涼的金屬碰觸到肌膚沈雨晴心裡一咯噔,劉啟就扣上了手銬。他把沈雨晴又翻過去壓在桌子上,嗤笑一聲,「草,和我玩你玩的過我么?」

沈雨晴掙扎也只是增加了手腕上的疼,這個姿勢她的腳也沒辦法踹劉啟。

「劉啟你放開我!」沈雨晴的情緒瀕臨崩潰,「你他媽放開我,王八蛋啊!」

劉啟按著她的脖子壓下去,「噓,別叫。」

他沒有任何前戲的進入了沈雨晴,沈雨晴仰著脖子叫了一聲,劉啟又把她的頭壓下去,沈雨晴無處發泄,她的指甲掐進劉啟的肉里。

在劉啟眼裡,她也就是個玩意。

沈雨晴和劉啟不是第一次,沈雨晴的臉摩擦著桌面,她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想什麼。

於是她什麼都沒想,劉啟在這種事上不是多話的人。房間里只有沉重的喘息聲,沈雨晴恍恍惚惚的想,人會不會習慣了墮落,習慣了犯-賤就再也回不去了?

結束的時候沈雨晴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劉啟扶了她一把。沈雨晴手被拷著沒辦法給自己穿衣服。她依靠著桌子而站,等喘勻了氣,才開口。「把我的手放開。」

劉啟打開了燈,驟然的亮光讓沈雨晴睜不開眼。

「把我的手打開。」沈雨晴又重複了一遍,劉啟系好皮帶架著拐杖往卧室走,他沒理會沈雨晴的話。

卧室的門開著,劉啟到門口就看到裡面空著的床,回頭靠在門邊從口袋裡摸出煙盒點燃一支,悠哉哉的吐出個煙圈,「你女兒不在家?」

「你把我的手打開。」

「會求人么?」

「求你媽。」沈雨晴的髒話都是跟著劉啟學的,她咬牙切齒。「你把我的手打開。」

她身上連一件衣服都沒有,劉變態叼著煙又走過來打量她,揚起濃眉踢了沈雨晴一下,「連句軟話都不會說,欠操了。」

沈雨晴看準時機朝著劉啟的傷腿就踹了過去,劉啟疼的臉都變形了,架著拐杖後退兩步,「你想死么?」

「把我的手放開!」沈雨晴眼睛都紅了,她死死盯著劉啟,「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你給我上手銬?你這是違法!」

劉啟吐掉煙頭,「那你去告我。」

沈雨晴氣的眼前一陣陣發黑,劉啟架著拐杖冷眼看著她。「還不會求人?」

沈雨晴吸了吸鼻子,沒手擋著很容易流淚。

「把手銬打開。」她固執的說著這一句話,「劉啟,我不欠你什麼,你不能這麼糟踐我。」

漫長的對峙,劉啟走過去把她的手打開,沈雨晴甩手就是一耳光。劉啟一把扯過她按在桌子上,沈雨晴踹了他一腳。劉啟低頭堵住沈雨晴的嘴唇,吻的凶神惡煞。

激烈瘋狂的吻,劉啟本來想趁機再做一次,碰到沈雨晴的臉。他頓住動作盯著沈雨晴看,燈光下沈雨晴水洗的眸子看著他。劉啟擦了一把她的臉,蹙眉。

「男人的臉能隨便打?」

沈雨晴推開他去撿地上的衣服,睡衣撕壞了,穿上模樣十分滑稽,她一瘸一拐的往卧室走。剛剛膝蓋撞在柜子上,骨頭都快碎了。

劉啟在客廳抽了一根煙,靠在沙發上看著頭頂的燈。

沈雨晴一夜沒睡,劉啟是凌晨五點離開,沈雨晴聽到門關上。她抬手蓋在臉上,特別的累。

累的她不想活了。

劉啟就是閑的蛋疼。

沈雨晴實在睡不著,起身去洗澡,路過客廳的時候看到抽紙盒裡插滿了煙頭。沈雨晴不抽煙,她家沒有煙灰缸,沈雨晴看了一眼抬腳就把垃圾桶給踹翻,垃圾散了一地,一個用過的安全套就滾到了沈雨晴的腳邊。

沈雨晴頭疼的不行,沖了個涼水澡又縮回被子里去。

沈雨晴迷迷糊糊就睡著了,再醒來是被電話鈴吵醒。沈雨晴迷迷糊糊從床頭摸出手機,放在耳朵邊餵了半天才意識到自己沒接通,重新接通喂了一聲。

「沈雨晴,今天是正常工作日,你為什麼沒來公司?」

沈雨晴暈了一會兒才回神,要坐起來身子一軟就順著床邊跌到了地板上,摔的她尾骨都要斷了。

「我……一會兒就去公司。」

「沒事吧?」

沈雨晴出聲才發現自己嗓音啞的很,她搖搖頭,「沒事,我馬上就過去。」

「好吧。」

掛斷電話,沈雨晴靠在床邊咳嗽了一會兒,頭重腳輕的站起來往洗手間去。

鏡子里的她眼眶發黑,臉色慘白。

沈雨晴可能有些發燒,她翻到體溫表塞在胳膊下面,身上一直抖著,她去翻出一件牛仔外套穿上。沈雨晴窩在沙發上抖成了篩子,五分鐘還沒到,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沈雨晴佝僂著身子往卧室去,拿到手機看到來電是貝貝的老師,連忙接通,「喂,貝貝怎麼了?」

「貝貝發燒,你趕快來一趟學校。」

沈雨晴放下手機,連忙換衣服,忘記了體溫表這回事。體溫表掉在了地上摔成了兩截,沈雨晴拍了下腦門懊惱的不行。可現在來不及想別的,沈雨晴換上衣服把頭髮隨便抓起來扎住,拿過要是就往外面跑。

貝貝的事情要緊,一會兒她再去醫院看吧。

下樓的時候沈雨晴眼前一陣陣發黑,差點踩空栽下樓梯。

劉啟真是太孫子了,沈雨晴去車庫拿電動車的時候想,那孫子不是人,屬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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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場風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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