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偷(三)

56.偷(三)

:「不過好歹也算是合作夥伴,我想還是出來露個臉表達一下我們的誠意會比較好吧,你說是不是紅鬍子先生?」

不好,一點也不好!!

這是我從被我提在手裡還在發著抖的紅鬍子青白交加的臉上所讀到的信息。

「你就是紅鬍子?」雙鉤人的幽靈大馬金刀地坐到我剛剛坐著的那張椅子上,冷眼對著正站在自己對面,哆哆嗦嗦的男人道:「我是雙鉤人。」

「是、是的!」紅鬍子的眼神小心地在對方的臉上飄過,然後立刻恭敬地行禮問好道:「您、您好,雙鉤人船長!」

「嗯……」雙鉤人滿意地點了點頭,順便向可憐的冷汗都要留下來的紅鬍子「友好」地遞上自己手到擒來的各種威脅。

我則乾脆坐到一旁的桌子上,跟蒂亞一起研究我們接下來的計劃。

直到男人都要哭出來,眼神凄慘的向我求救的時候,我才終於轉頭看向某個平時總是賴在自己的骨灰盒裡,難得出來一次卻抖S上癮的鉤子老爹道:「差不多得了,要是他被嚇死的話,我還要去找其他人幫忙……」

「……」紅鬍子怨念兮兮地看了我一眼,不過在掃到一旁的某位眼神兇殘的幽靈船長之後又立刻一個激靈地立正站好:「是的,雙鉤人船長,在下保證完成任務!」

「那就好,否則的話……」雙鉤人的鬼魂陰笑兩聲,連我都忍不住抖了抖身上豎起來的寒毛。

紅鬍子顯然一點也不想知道那個否則之後的話,幾乎是痛哭流涕地將對方送回到了自己的骨灰盒裡。

然後,眼神無比幽怨地望向我:「……」

我咳了一聲,拍了拍蒂亞的肩膀讓其先跟某隻小章魚出去玩之後,對著對方道:「畢竟紅鬍子先生的狡猾我可是已經親眼見識過的,所以我只是覺得還是先將你介紹給我的另一位同伴會比較好……」

「否則我還真的不確定你會不會在舞會進行當中,一不小心就將我獻給法蘭西的這位國王邀功什麼的,你說是不是……?」我面無表情地道。

「怎、怎麼會呢!」紅鬍子的眼神微微飄了一下,冷汗在額頭上遍布的星星點點,連忙咳了一聲,眼神堅定無比地看向我道:「我一定會誓死幫助羅賓你達成目的的!」

因為如果不幫忙的話,他大概就要求死不能了,紅鬍子膽戰心驚地瞥了眼桌子上的那個瓷白色的骨灰盒。

「那就拜託了,」我垂下眼眸思忖了片刻,點了點桌子道:「不過我覺得我恐怕不太適合跟你出現在一起,畢竟據說某位極其變/態的長官似乎也會在當日出席皇宮中的舞會……」

「所以安全起見,我會帶著蒂亞一同出席,而你的話……」

「就跟鉤子老爹一道好了,」我微笑著在紅鬍子一臉便秘的表情中繼續道:「相信雙鉤人船長他一定能夠從那位長官的手中很好的將你解救下來的……」

「……」紅鬍子的魂彷彿都要從嘴裡飛出去了,儘管他非常地想要抓著我的領子沖我狂吼——他才不要跟這個抖S幽靈在一起,但在某隻骨灰盒虎視眈眈的盯梢下,他也只能強忍著咽下這口苦水,一臉凄慘地從我的房間里走了出去。

我也不想這麼欺負對方的,但不讓他長點記性的話,他恐怕還會跑來陰我,畢竟我目前還沒有足夠的實力讓他對我馬首是瞻,而對方本身又滑不溜手的陰險非常……

不過我不行,我身後有人行!

「鉤子老爹,我就將紅鬍子交給你了,」我笑眯眯地摸著自己眼前的骨灰盒,在某隻幽靈的白眼下道:「只要留下一口氣在,隨便你怎麼玩都沒有關係喲~」

反正我們恐怕還會相處很長一段時間,就像奧蘭德說的,只要不在中途將對方弄死,你想怎麼S他就可勁兒去吧,我一定會堅/挺地站在你的身後支持你的!

雙鉤人對著我翻了個白眼,儼然已經不想搭理我了,沉默著在自己的骨灰盒裡養精蓄銳。

對方不能夠出來太長時間,而且也不能被太陽曬到,不過反正舞會是在晚上,而且能夠給其附身的人也大有人在,我完全不需要擔心這些。

那麼接下來的問題就是……

我看了眼正黏在我身旁眼神閃亮亮看著我的蒂亞,忍不住扶了扶自己的額頭:「……」

對方現在雖然能夠說一些簡單的語言,但只局限於簡單,開始的時候我本以為他是天生的啞巴,然而在黎明之地神殿中的經歷又有讓我確定對方不是,只是似乎不會說人類的語言而已……

關於蒂亞的身份我其實也不是不好奇的,然而對方連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麼人,我儼然就更不可能了……

從在永恆之島的相遇,對方救了我一次,然後便就這樣留在了我的身邊,甚至在潘多拉號的時候也掩人耳目的跟著我,到今天為止,藍發青年跟我相識已經有一年時間,而我來到這個幾百年前的世界也已經快要兩個年頭了……

我不由感慨時間過的還真快,看了眼正趴在桌子上跟烏鴉先生玩得愉快的某隻章魚怪,不知道公主和雅各布他們此刻怎麼樣了,自從潘多拉沉沒之後,我便再沒有聽說過與佩雷特他們相關的任何消息,不過我相信以某位鬼畜少年的作風絕對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

阿普多的船隊儘管還在海上時不時的出沒,但沒有了曙光女神又損失了那麼多艘的戰船顯然也對他們打擊不小。

不過我倒是不由有些期待能夠再度看到對方,我的仇可還沒報呢,在我親手解決那個老不休之前我還是很希望他能夠將自己的革命火種繼續保存下去的。

至於烏洛維斯船長,對方應該正在海底的神殿中如我期待的那般沉浸在那些出人意表的船舶設計圖紙當眾不可自拔,說不定是我們所有人當中過的最舒坦的那個,完全沒有任何擔心的必要……

而茜茜和老巴魯特那裡,儘管有些遺憾,但我恐怕已經不能夠返回朴茨茅斯跟對方一起生活了,在我下定決心要回到自己那個世界的時候,我便已經沒有了任何回頭路可走——他娘的,你知道這半年來唐納爾那個混蛋在我屁股後面追得有多麼緊嗎?

我帶領著船員們狼奔豸突的在海上逃竄,連詐死的方法都用上了才好不容易暫時擺脫了這塊冷麵冷心的牛皮糖,偷渡到巴黎進行自己的計劃。

返回朴茨茅斯對於我來說已經無異於痴人說夢,送羊入虎口的事情,所以雖然不舍,我也只能一邊祈禱著茜茜他們能夠代替我在這裡繼續幸福的生活下去,一邊繼續東奔西逃的在海上上演大逃亡。

那個失蹤掉的英國船商由雙鉤人船長傾情出演,眼淚吧啦的紅鬍子同學則是對方的「小蜜」,而紅鬍子搞來的另一個身份是法蘭西鄉下一個暴發戶土財主的小兒子……

「……」我沉默地在蒂亞和自己的身上來回掃視,然後又看了眼旁邊由紅鬍子提供的道具服裝。

「你要知道用女人的身份在皇宮裡行走是比男人要更加方便的,」紅鬍子在我的耳邊嘀咕道:「那些士兵對女人的戒備比對男人要低上許多,即便一不小心被人發現你也有糊弄對方逃出來的可能……」

「而且你不是已經扮過很多次女人了嗎,再來一次又有什麼關係?」紅鬍子碎碎念道。

我看著對方身上也正穿著的這件女士長裙,不由點了點頭,紅鬍子則十分無恥地沖著我拋了個媚眼過來。

我白了對方一眼,不過還是有些不死心地偷瞄向一旁的蒂亞,我確實對穿女裝沒有什麼抵觸,反正哥的節操早就在還在朴茨茅斯的時候就直接喂狗了,但問題是——我真的很想看蒂亞穿女裝的樣子咩!

於是,在房間里其他一眾人的死魚眼,以及某個從骨灰盒子里鑽出來附身在一個水手的身上,正被紅鬍子進行偽裝中的鉤子老爹不贊同的目光下,我躍躍欲試地將這件裙子塞進蒂亞的懷裡,然後拉著對方一起鑽進了一旁的更衣室。

「蒂亞,把這件衣服換上好不好?」我搖晃著手裡的長裙慫恿地看著面前的藍發青年。

然而出乎我預料的是,對方似乎很嫌棄我手裡的這件衣服,我反覆推銷了許久依舊堅決搖頭,直到我假裝生氣不搭理對方想要轉身立刻的時候,藍發青年才終於委委屈屈地答應下來。

「……」看著對方耷拉著耳朵和尾巴任我宰割的樣子,我總有種欺負了一隻可憐小動物的感覺,所以,猶豫了許久,三觀良好的哥終於還是沒能向對方繼續伸出自己罪惡的魔爪。

「算了,還是我來穿吧……」反正咱都已經穿習慣了,我揉著額頭任命地嘆了口氣道。

「那麼接下來的任務都清楚了嗎?」換好了戰袍,將幾把□□塞進自己裙子底下的鎖套里,我氣勢凜然地沖著自己面前磨牙霍霍的一眾歪瓜裂棗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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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盜教程NO.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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