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 二百三十六米 平兒監國

坑 二百三十六米 平兒監國

坑二百三十六米平兒監國

突然秦十一看到外面的雨慕然開口:「平兒,如果爹娘都不在了,你該怎麼辦啊?」

南宮平眼中出現了慌亂:「爹娘為什麼不在了,娘不要嚇唬我。」

「不,平兒,身為帝王家的兒女心裡都要有最壞的打算。」秦十一眼中滿是冷芒。

南宮平捂著自己的耳朵:「不要,娘,沒有如果。」父親的事情已經讓他很傷心了,如果母親沒了,南宮平不敢想象。

秦十一摸著南宮平的頭髮指著前面雨幕的黑夜:「平兒,記住了,這天這地是你的,娘領著你上的朝堂也是你的,記住了嗎,孩子,不要讓人牽著你走,要讓大臣臣服與你,儘管血洗皇宮在在所不惜,明白了。」

南宮平聽到秦十一的話,小小的身體也慢慢布滿了冰冷的霸氣,彷彿自己真是將這天地踩在腳下:「恩,我會了,我讓燕國變成最強大的。」

看到南宮平的樣子,秦十一心裡頓時安心了不少。

這場雨一直下了三天三夜,朝廷上發洪水的摺子好像雪片一樣飛了過來,秦十一有條不紊的調兵遣將救災,還把災後防疫工作做了重點防護。

很多老百姓都大呼這次救災的及時,秦十一拿著一本摺子淡淡的說道:「平兒,這個蘇杭運河的河道維修的期限要到了,等這次雨停后,你要派人去監察一下知道了,你說派哪個大臣好呢?」她這些天經常這樣用這樣的方式來徵詢南宮平的意見。

開始卻沒有到南宮平的回答,秦十一放在奏摺才發現南宮平趴在自己的腿上已經睡著了。

她嘴角淡淡揚起了笑容,眼神里滿是心疼,她知道自己在拔苗助長,自己的平兒才五歲而已,就要記住這些事情,可是她最近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有不好的預感,所以她想多教孩子一些東西。

看了看身邊的水漏快要到卯時了,今天就讓自己兒子睡覺吧,早朝她來主持。

悄悄把南宮平抱到長榻上蓋上被子,南宮平似乎睡的並不安穩,嘴裡嘟囔著:「娘,爹。」

秦十一看著平兒的眉頭緊緊鎖著,像極了南宮墨的模樣,她平平拍著南宮平:「平兒,娘在呢,睡吧,好好睡吧。」

回身批閱剩餘的奏摺,當她合上最後一本奏摺的時候,門悄悄的被推開,方公公看了一眼睡在長榻上的南宮平:「娘娘,早朝時間到了。」

「恩,太子太累了,今天本宮自己一個人去。」秦十一整理一下衣服。

春晴天走了過來恭敬的捧著九尺鳳袍:「娘娘,你的鳳袍。」

「恩。」秦十一閉著眼睛伸開胳膊,讓春晴幫著她穿鳳袍,春晴看著她心疼的說道:「娘娘,你這樣太累了。」

「恩,我知道了,等這陣子洪水退下,我也休息幾天,走吧。」秦十一眼神恢復冰冷大步的往前走。

早朝剛剛退下,侍衛跑了進來一臉驚慌的說道:「回稟娘娘,廬山煤礦坍塌了。」

「煤礦坍塌。」還沒有走出去的大臣臉上露出驚慌的顏色。

「可有工人被砸?」秦十一心裡最擔心的還是有沒有人被砸,這種煤礦坍塌,在現代救護都很難,何況現在這個時代,沒有任何機械其中的設備。

「還沒有,聽說工人剛剛要下礦,只有值夜班的人在礦井裡,目前估計有二十個人在裡面。」侍衛稟報道。

秦十一皺著眉頭:「走,我們去看看。」

那廬山煤礦可是新開發的煤礦,而且還有很過簽署的合同在裡面,怎麼會坍塌呢。

秦十一坐著馬車往廬山煤礦趕去,昨夜整夜都在批閱奏摺,所以坐在馬車裡想小睡一會。

不知道什麼時候,秦十一鼻子間聞到了淡淡的花香味道,她慢慢睜開眼睛:「大雙,怎麼不走了。」

可是車外並沒有任何動靜,她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挑開車門帘

竟然發現自己在一個樹林里。

秦十一皺著眉頭,自己剛才就是小睡了一會,怎麼就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她跳下馬車大喊著:「有人嗎?有人嗎?」

「喊什麼?」一道清脆的帶著怒氣的喊聲在她的身後喊住。

十一猛地收攝心神,朝大門口看去,卻是艷秀兒手裡提這個深色的布包從外面進來。

她進來的第一眼看的是十一,眼底就跟著閃過一抹譏誚的光芒。

秦十一冷冷的看著艷秀兒身後的是秦國相,眼神滿是殺氣。

「秦十一倒是沉得住氣!」艷秀兒冷笑道,款步走進來,把手裡的包袱遞到秦國相面前,「喏,你要的東西。」

艷秀兒看著秦國相冷冷的說道:「秦十一見到你的親生父親來問好都沒有嘛?」

秦十一冷冷的看著她:「在下可是齊國皇后艷秀兒。」

「是啊,不愧是燕國皇后啊,果然名不虛傳,被綁了臨危不亂,本宮實在佩服你呢。」艷秀兒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裡的慌亂,笑了笑道:「燕國現在皇帝和皇后都失蹤了,不知道你那個五歲的兒子,現在能幹什麼,一定坐在金鑾寶座上哭鼻子呢,哈哈。」

秦國相沒說什麼,卻是下意識的拿眼角的餘光去掃了眼十一的反應。

艷秀兒不經意的轉動視線,看好是將他的這個小動作看在眼裡,心裡泛起一絲冷笑,就更是有恃無恐道,「秦國相,今天你做的很好,把你的女兒綁了過來,等我將來收復了燕國,這燕國郡王一定是你的。」

艷秀兒早就在心裡想好了,如果將來收復了燕國,她就把燕國變成郡,殺了秦十一,那麼南宮墨就踏踏實實的跟著她過日子了。

艷秀兒這話若是拿到別的地方去說,或許只會認為她的目光遠大,但是落在十一的前面,那真就是諷刺了。

十一心裡冷笑一聲,並不與這個神經質的女人一般計較,也不等秦國相說什麼,上前打開包袱,看到裡面是一套衣服,也不用人逼迫自己就換上了,因為她自己的衣服太大了,待會逃跑的時候,估計會礙事。

艷秀兒讓她換上衣服是因為這樣好掩藏,皇后不見了,過一會全城大肆搜捕,而通常所謂的搜捕,都是最初的幾個時辰嚴密,他們會搜查馬車,男人,卻不是很嚴查這種平民百姓,到時候他們就好逃跑了。

並且神不知鬼不覺,哪怕是料中了他們應該藏在什麼地方了,也不知道他們會在什麼時間已經混出了跑出去。

喬裝打扮,雖然都是最低等的伎倆,但是用意迷惑大多數人的眼球也都是足夠了的。

秦國相這次到是沒有附和艷秀兒的話,低頭站在一旁。

艷秀兒臉上逐漸就現出幾分尷尬之色。

「等一會,我們就走,抓她去齊國,我倒要看看南宮墨還從不從本宮。」艷秀兒滿眼的恨意,南宮墨跑了,真是豈有此理。

秦國相定了定神,慢慢的說道:「橫豎現在也沒人知道你們在這裡,,其實我們在這裡多留幾日,等風聲過去的了再行離開不是更好。」

秦國相在秦十一打了一個轉,看向艷秀兒,「這個女人現在可是被無數的人虎視眈眈的盯著呢,何不在此成其好事,有備無患。」

十一有些意外,聽到了秦國相的話,而艷秀兒卻是突然冷笑一聲,甩袖給了他一巴掌。

艷秀兒身上是帶武功的,這掌聲並不清脆,卻是打的秦國相半邊牙床都鬆動,自唇邊滲出一口血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這樣的下把戲,就別拿到我的面前來獻寶了。」艷秀兒冷冷說道,「想好過河拆橋,那也是我的事,我不殺了你就不錯了,還想趁機放了她。算計我?你還不夠資格!」

言罷就取了帽子扔給十一。

十一一聲不吭的戴了,對於兩人之間狗咬狗的爭端半點興趣也沒有。

秦國相被她一巴掌打的半邊臉都麻木了,他捂著臉,對艷秀兒怒目而視。

樹林光線雖暗,卻不影響她能分辨出秦國相的反常,事實上秦國相在南宮墨失蹤以後就開始情緒反常了,她幾次問南宮墨和他說了什麼,他卻緊閉嘴不說一句話。

艷秀兒冷笑道,「秦國相現在你幫我做了囚禁南宮墨和秦十一的事情,你已經立下大功了,我見你也不願意和我多呆著了,我給你準備十萬兩黃金,足夠讓你下半輩子逍遙了,從今以後,你我之間就兩不相欠,你自求多福吧!」

十一原是不曾上心他們兩人之間的爭執,此時聞言腳下步子頓時就如同灌了鉛,不可思議的扭頭朝秦國相看去。

十一看著秦國相惱羞成怒又心虛的模樣,胸中忽而就有幾分怒意涌動,隱忍片刻還是忍不住的笑了一聲出來道:「原來如此!」

四個字,意味深長。

她的目光冰冷如刀,直看的秦國相一陣陣心虛。

就說南宮墨那麼厲害的人,怎麼就那麼輕易被綁架呢,原來內鬼就是他。

想到南宮墨失蹤的那一夜,十一心裡就有一種憤怒情緒。

「咱們之間的舊賬,都先記著,來日方長。」十一道,冷冷的撂下一句話。

艷秀兒冷冷朝著樹林招了招手,只看到兩個和秦十一穿著一樣布衣的人走了過來,單跪在艷秀兒的面前:「娘娘。「

「恩,我們請燕後去齊國做客吧。「她得意洋洋的說道。

「是。「兩個黑衣人上前要壓著秦十一。

突然艷秀兒看著秦十一細白的肌膚心裡氣憤難當:「等一下。「

她在地上抓了一下泥胡亂塗在秦十一的臉生氣的罵著:「看你這張狐狸臉,我就生氣,哼,我看你還怎麼招惹男人。「

秦十一突然想反抗,可是自己一用力,渾身就軟綿綿的心口也是

針刺一樣的疼痛,她皺著眉頭問道:」你給我用了什麼葯。「

艷秀兒冷笑:」想知道嗎,去問你的皇帝啊,帶走。「說完臉上一陣怒氣,可是看到秦十一臉上的泥巴,心裡一陣陣的高興。

秦十一不見了,如今京城徹底戒嚴了,街上很多是士兵在搜查,但是並沒有亂成一團,秦十一心裡有些安慰,看來南宮平已經在主持朝中局勢了。

這是有幾百御林軍排列竟然有序的在京城巡邏,艷秀兒拉著秦十一走在百姓人群里,還沒有走半盞茶的功夫,黃宮方向便有人騎著高頭大馬一路小跑著過來。

來人卻是魏行。

見到魏行行色匆匆的打馬過來,神色十分緊張,十一心裡一松,可是氣才吐到一半就覺得喉頭一緊,被旁邊艷秀兒點了她的啞穴。

十一回頭,冷然的緊繃唇角——

看來這個艷秀兒十分畏懼魏行,不然不能這樣謹慎的點了她的啞穴。

魏行從身邊匆匆而過,直奔了隊伍的最前面,吩咐開了城門,帶著一隊御林軍直接出了城門

艷秀兒暗處捉了十一的手腕冷笑:」看來你相好的很緊張你啊,我們走。「因為幾個人打扮普通,雖然現在不能出城,但是在城中藏身還是很容易的。

幾個人走到一個普通的小宅門口,一個侍衛上前敲了三聲門,只看到小宅子的門吱呀開了。

「主子!」宅子里早有她的親信接應。

「嗯!」艷秀兒點頭,腳下步子不停走進屋子裡「叫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妥當了嗎?」

「是!請主子放心。」那人道,說話間屋子裡已經陸續又有八名密衛聚攏過來,護衛著兩人前行。

京城的權貴大都集中在城東和城南兩個方向,西側幾乎都是工廠,住的人很少。

看來艷秀兒是極為謹慎小心的,相信她早就踩好了地點了,一路跋涉在一條滿是荒草的小徑上。

十一一聲不吭的跟著,深一腳淺一腳。

估摸著足足走了整一個時辰才抵達京城的一處邊緣。

這個非常時期,整個京城都被戒嚴,自是不能走城門的,這條路也是艷秀兒最近探到的,命令直接尋了一處守衛忽略掉的城牆,攜著人翻牆而過。

他的密衛,自是個個身手了得,區區一座城牆完全不在話下。

過了城門,仍是取道荒野小徑徒步而行。

艷秀兒的路線把握的非常準確,足見提前已經做了充分的準備。

出城之後又走了約莫一刻鐘的功夫,最後在一處三岔路口,艷秀兒才暫時止了步子。

十一甩了頭上帽子,彼時已經汗流浹背。

她笑了笑,深吸一口氣,看向艷秀兒道:「看了為了今天,你也是煞費苦心,把一切的準備都聚做足了的,你真的有把握,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這裡?」

「我知道你不會束手就擒。」艷秀兒道,脫了身上衣服,唇角揚起的弧度譏誚,「聽說你很厲害,燕國讓你治理的井井有條,而我只想知道到底是你厲害還是我厲害,最後就只看誰更技高一籌了?」

秦十一沒有想到這個艷秀兒將自己心裡的話這樣說出來,她能感覺到她心裡的嫉妒。

而且她還冒死入局抓她,不過艷秀兒抓她到齊國到底要幹什麼呢。

不過秦十一知道自己不會有好結局的,因為艷秀兒這樣抓她,只不過就是想知道她們兩個人誰厲害,一旦證明了艷秀兒厲害,她的下場就是死,所以她這次一定不能輸,輸了就是死的那一刻。

她不想死,她還有孩子在等著她,她的平兒,安安,意兒,想到這裡她心急如焚。

她抿抿唇,沒有馬上說話,怕說話泄露自己心事。

艷秀兒的目光從她臉上輕曼的掃過,緊跟著卻是神色一斂,突然扭頭朝他們方才過來的小徑上看去,揚聲道:「出來吧!」

後面的小路上四野空曠,黎明時分,漆黑一片,只能看到偶爾的樹影晃蕩。

艷秀兒的聲音飄出去,很快又隱沒無蹤。

秦十一隻是冷著臉看著她

艷秀兒等了片刻,沒有等到預期的人,就再次扭頭看向十一,道:「既然我引不出他們,那就由你親自下命令吧,有什麼事,咱們都今天一併在這裡解決乾淨,本宮可不想帶著一串尾巴上路。」

艷秀兒亦是有備而來,十一的心裡突然就有了一瞬間的猶豫。

艷秀兒見她猶豫不決,忽而反手抽出身邊一個密衛腰間的佩劍,劍鋒掃過黎明前最黑暗的光影,十一隻覺得耳邊嗖的劃過一縷風聲,下一刻,後面的小徑上已經有幾條身形迅捷的影子奔了出來。

「放開我家主子!」喊話的人,正是循著秦十一留下記號的大雙。

而方才出手迫開艷秀兒手中劍鋒的人,則是田七。

她被抓的時候,艷秀兒給她衣服的時候,她沒有反抗就是偷偷的拔下自己的頭釵,那裡有她的鱗粉,可是卻少的可憐,所以她很珍惜的撒一路,目標卻很小。

希望她身邊的人能發現,幸好大雙發現了,可是大雙不能確定,只好拉著田七跟了過來,等確定了,在叫大部隊過來,可是還沒有叫呢,就讓艷秀兒發現了。

秦十一知道自己這一次真是孤軍奮戰了。

「我原以為我做的足夠周密,不曾想還是沒能瞞過你的眼睛。」短暫的挫敗情緒過後,十一便是冷冷一笑,挺直了脖子迎上艷秀兒的視線。

她要儘快的打敗這個艷秀兒,不過她心裡也很佩服這個艷秀兒,她的心思縝密程度很高,甚至叫敏感,盯著她身邊的每一個細微處,環環入扣,把一切的形勢都掌握的充分。

突然田七冷笑:「你放開我們皇后,我還能留下你們一條命。「

艷秀兒仰頭哈哈大笑:「哈哈,真是狂妄自大,我今天倒要看看你你怎麼殺了我。「她咬牙切齒。

田七冷冷的說道:「我曾經向我家皇上保證過,保護皇后如同自己生命一般,今天你要是把我家皇后帶走,那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吧。「說完他仰頭朝著天嘯戾了一聲。

這個時候,從天而降數十個黑衣人,一共也不過十六人。

這些人每個人手中拿著兵器腰間挎著手槍,很顯在當初接受訓練之時是根據每個人的不同特徵而量身定做的。

田七上前一步,冷冷道:「識相的就馬上放了我家皇后,乖乖束手就擒,齊國皇后,我知道你的密衛個個身手不凡,可你也最好相信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這一次,你想要在我的手中取勝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艷秀兒的目光敏銳,在眾人身上一掃而過,唇邊牽起一個冷諷的弧度道:「是么?就憑你?你若是有把握,倒是大可以一試。」

話音未落,旁邊的兩株參天大樹上就又有十幾道形如鬼魅的影子無聲飄落,並著之前的八名密衛自覺的組成一個保護圈,把他和十一緊密的圍在當中,最讓人驚訝的是,他們腰間也別著手銃。

田七看到對方也有手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臉上神色已是凝重到無以復加,卻是沒有擅自下令,而是一直緊密的注意著十一那邊的動靜。

在這裡——

還輪不到他來發號施令。

「皇后!」田七道,上前一步。

而十一卻是遲遲未動,只以一個眼波制止,示意他稍安勿躁。

艷秀兒的具體實力到底能有多少她並不清楚,而且他們手裡也有手銃。

而這段時間裡,秦十一發現這個艷秀兒做事一向縝密周到,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該是不會如此草率行事。

而如果艷秀兒是勝券在握她還要叫田七等人動手的話,就無異於是叫自己人來送死。

她不說話,艷秀兒卻沒有忽視她運作的算計,目光敏銳精明,滴水不漏。

艷秀兒心裡震驚的發現秦十一是一個非常冷靜、鎮定比她決絕的女人。

其實這一路走來,艷秀兒是一直都在刻意告訴自己,她就是南宮墨的女人,她的情敵,她要的對手

可是這一刻,看著她眼中冰冷,他卻是突就會覺得害怕,她有些懷念自己的孩子還是自己的小皇帝來,她堅持的夢想真的比自己的孩子重要嗎。

可是如果這些不是心裡有著南宮墨,她真的活不下來,矛盾的思想拉扯她的心口生疼

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哪怕是心裡再怎麼矛盾,這一塊他也一直都不敢自己去深究,因為想的越多,他的心裡就越發覺得惶恐和不安,甚至於開始懷念自己的孩子,突然想到自己這些年握著的就是自己的幻想,可是現在想這些都已經晚了,她已經騎虎難下了。

這種心思浮動,艷秀兒的心裡突就有幾分暴躁起來,冷聲開口道,「秦十一隻要你乖乖跟我走,這些人,我可以保證他們全身而退,你是個聰明人,這樣無謂的犧牲做了也是白做。」

「跟你走?憑什麼?」十一反問,「艷秀兒,我本不想和你對立的,可是你卻綁架皇上現在又綁架本宮,你不會這麼天真,還以為這事兒會有迴旋的餘地?或是有朝一日我會改變初衷吧?」

如果不是她的話,南宮墨不會去征戰,她現在依然看到平兒嘴角的快樂。

「所以事到如今,只有你死我活的局面了。」艷秀兒冷冷的說道道,半點也沒有把她的話聽見去。

下一刻艷秀兒目光一寒,冷冷的打了個手勢,「別叫他們跟著來。」

言罷,完全不等其他任何一個人做出反應就一把扣住十一的手腕扭頭繼續朝前奔去。

十一被他拽了個踉蹌。

「娘娘!」後面大雙叫了一聲,緊跟著已經刀光劍影,廝殺聲拔地而起。

艷秀兒的密衛身手了得,而跟著南宮墨的這些死士們也十分厲害,雙方混戰在一起,旗鼓相當,一時間只打的難捨難分。

艷秀兒拽著十一的手腕繼續往西奔去,剛剛過了岔路口,前面的小樹林里就又有四名密衛迎出來護衛,迎接艷秀兒。

這下艷秀兒帶著秦十一逃離的速度就更快了

田七的心裡焦躁的厲害,卻也實在分身乏術,再不敢掉以輕心,只能全力迎敵。

樹林里,艷秀兒拽著十一的手腕一路向前,出乎十一意料之外的是,他竟是把這林子里的方向和道路也都摸索的清清楚楚,哪怕是處在黎明前最為黑暗的一段時間之內,他的方向把握依舊精確,左右拐了幾道彎之後,十一腦中已混沌,又撇不開她的手,只能由他牽引著往前。

這片林子不是太大,但也絕對不小,兩人穿梭其中,直走了有小半個時辰的功夫才見到林中隱約被踩踏出來的一條小徑。

有些微冷意蔓延的光線穿透樹梢落下來,眼前的道路卻是清明一片。

十一的心裡戒備至深,更是暗暗驚訝於艷秀兒在這一次行動之上所做的準備,這樣的思維和一個軍人的思維是一樣的,難道這個艷秀兒當過兵嗎。

十一的眸光一深就篤定的知道,如果她所料不錯,出了這個林子,外頭就該有更多接應艷秀兒的人。

果然,還不等兩人完全出了林子,小路兩側的數目叢中就又飛快的聚攏過來二十餘道影子。

十一手腕一翻,趁著艷秀兒鬆弛的階段,她手上的釵一下刺進她的手腕里。

那是她撒鱗粉時候掰斷的頭釵一直藏在袖子里就等著一個機會使用。

頭釵上帶著鱗粉,在昏暗的樹林里發著藍幽幽的光芒

「那針有毒!」艷秀兒的密衛低吼一聲。

艷秀兒的瞳孔一縮,腰身猛地往後一壓,原本沖著她胸膛方向而去的頭釵刺向她的脖子。

「賤人,你找死。「艷秀兒的眼中卻是未見殺氣和怒意,只是泛起一絲冷笑。卻是艷秀兒分神,把安置在自己手鐲子里里的信號發了出去。

本來想要在艷秀兒眼皮子底下做這樣的小動作幾乎是不可能的,可是方才因為她突出手,那些密衛是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便留了漏洞出來。

其實在艷秀兒要來宮中的時候,她心裡就有的預感,不過她不知道她會怎麼做,只好找來田七商量,只是沒有讓她出乎意料的是,艷秀兒竟然在煤礦上動手腳。

而艷秀兒雖只在她發射毒針的時候就已經洞悉她聲東擊西的意圖,想要阻止卻都來不及,只能眼見著她把信號發了出去。

「你果是好算計!」艷秀兒一個箭步上前,再次將她的手腕握牢,害怕抓不住她,甚至用繩子將她們兩個人的手全部綁起來。

「彼此彼此,我本來也沒指望憑著這樣的小伎倆就能取你的性命,可是你想要這麼順利的擄走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十一挑眉,冷嗤一聲。

艷秀兒卻未動怒,只是由鼻息間哼出一聲冷笑,取了她手上頭上配飾,連著腰帶和鞋底等一些容易藏東西的地方都飛快的檢查了一遍,確定她身上再無藏私才作罷。

這一番動作下來,雖他的行動極快,但是林子外頭已經有一行黑衣人聞訊而來。

「你事先就知道我會走這條路出城?」艷秀兒的心口一縮,不可好意思的冷笑出聲。

「也不全是!」十一道,坦對上他的視線,「東側城門有重兵守衛,你不會往槍口上撞。而南城門更是百姓們出入的主城門,歷來都被限制的很嚴,你也肯定是要避開的。剩下的兩條路,無非就是北門和西門,以我手上的人手,要在這兩處布放,綽綽有餘。如何,是你現在就束手就擒,還是我們繼續斗下去?」

艷秀這一次因為做的是見不得人的勾當,所以不方便大張旗鼓,他帶在身邊是人手有限,而十一她是皇后,她所有人馬都光明正大的駐留此地,在人受上就充足了很多。

艷秀兒看著她眼中冷厲而陌生的光彩,眼底也隱隱有了幾分戾氣浮動。

不過這個時候,卻容不得他多想。

眼見著對面的人迎了上來,他就是當機立斷的冷喝一聲:「擋住他們!」

密衛門順勢而上,再次和十一召集來的援兵交上手。

艷秀兒卻不在此處觀戰等待結果,而是拽著明樂一閃身,換了個方向又閃進林子里。

這裡因為氣候的關係,樹木十分的繁茂,十一的方向感一直很強,但是這樣幾次三番的折騰下來,也是頭暈眼花。

因為知道十一在這個方向上設置了障礙,唯恐著前面還有伏兵,艷秀兒立刻就改了線路,直接棄了提前選好的離京路線,取道一處十分崎嶇隱秘的山路前行。

只是她吃了毒藥自然渾身無力跟不上艷秀兒的腳步,拖延了不少的時間,兩人又走了大半個時辰,眼見著前面再過一處谷地就能穿出山坳,彭修的腦中突如電石火光般飛快的閃過一個念頭。

他猛地剎住步子,回頭,看著十一狼狽邋遢卻不失鎮定冷靜的面孔,沉聲道:「你還有后招?」

如果不是這樣,這一路上走下來,她不可能會這樣順從。

十一也不怕他知道,聞言卻是不答反問,「難道你沒有?」

艷秀兒一愣,盯著她的同時目光突就在那一瞬間變得極為複雜。

這個女人,竟可以算計到這樣滴水不漏的地步,著實叫人嘆為觀止。

她到底是做了多少手準備?一路下來,他的人已經被攔截了兩撥下來。

他身邊可用的,總共也不過百餘人手,兩次下來,已經折進去了一半,哪怕那些人不死,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擺脫田七那些人的阻撓追上來。

他的力量,在逐漸的被分化!

思及此處,艷秀兒一直成竹在胸的心裡突沒來由的打了個寒戰。

「你——」他的神色突變得惱怒而戒備,還不待要說什麼的時候,對面的谷地外頭就又有十幾名錦衣衛的人身形矯健的急速奔了過來。

「主子!」為首的一人對他拱手一禮,臉色卻是顯而易見的凝重。

「有埋伏?」艷秀兒暗暗提了口氣,面上卻是不顯,只就冷聲問道。

「前面發現了一支隊伍的痕迹,當是燕國的軍隊,不知道為什麼,竟會出現在這裡。」那人道,「屬下覺得事有蹊蹺,但是又怕招惹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兵沒敢湊近了窺測。」

艷秀兒的面色一寒,已經下意識的扭頭看向秦十一。

十一的唇角微微上翹,是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

不用問她已經知道——

這件事,必定是和她有關。

突然艷秀兒渾身一激靈:「是魏行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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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庶女,王爺的神醫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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