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二百三十二米 你哭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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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我們合作愉快。」鷹哈達未等南宮墨說完已經出言打斷,頓了一頓又道,「不過我能給你的保障儘力保護好你的皇后和孩子們,至於其它的,包括你的國家,我就不便插手了。」

這樣的保證,相當於等於沒說。

南宮墨聽了這話,也唯有在心裡苦笑,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點了頭,「那就後會有期了,下次見面,應當是可以把一起都做一個了結了。」

鷹哈達的唇角勾了勾,不置可否。

南宮墨見他不語,也就不再多留,徑自起身往外走。

鷹哈達拿起一本書,突然出聲叫住南宮墨,道:「燕皇,你對我的期待別太高,事實上,我並不是個值得你信任的人。而且我是一個有野心的人。」

「誠如鷹皇所言,我們就是交易而已,談不上什麼信任。」南宮墨莞爾,腳下步子略微一頓,徑自走出門去。

外頭的天光大盛,鷹哈達翻著書,可是眼睛卻看向遠方,好像在思考什麼事情,可是手上卻無意識的的翻著書,嘆了一口氣,眉頭皺在一起才開始強迫自己看書,如今東洋國百廢待興,鷹冢因為太過重視軍力的建設,如今國家的國庫已經是空殼了。

半晌,他才呢喃著開口道,「獵豹,你說這個南宮墨說的話,會是真的嗎?」

獵豹不知道是何時回來的,此時正垂首站在他的身後,聞言卻是神色凝重的搖了搖頭,「屬下不知。」

「呵——」鷹哈達突然就笑了。他仰身靠在身後的軟枕上,這一笑意外的暢快淋漓,狹長的眼睛帶著一種傾城妖嬈的味道,倒是一身的狂妄不羈。

獵豹有些驚訝,他極少見到鷹哈達這般肆意而暢快淋漓的笑過,看著竟然會有種恍然隔世之感,他在皇家的出身不好,很少人看的起他,只有鷹冢對他好,將帝位傳給了他。

鷹哈達先是治理國家那些昏庸唯我獨尊的大臣們,為了得到強國的支持,他就給南宮墨寫了一封信,不知道寫了什麼,南宮墨真的答應投入兵力幫助他收復那些獨立出來的小國,如今已經收了一個只有幾百人的小國了。

「陛下,我們東洋國一定會壯大的!」獵豹的眼眶不覺的有些濕潤,再開口的時候他還是維持了一副恭敬的表情道,「京城那邊現在還好,沒有什麼人有狂妄的心思,再說那個秦十一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鷹哈達聞言,卻是無所謂的勾了下唇角,仰靠在那榻上閉目養神,指尖在床邊輕敲,緩聲道:「那就等著南宮墨出手吧!」

「是。「獵豹十分恭敬的回答到。

一整天,全城搜索南宮墨的事情,已經把整個京城翻了個遍,到處狼藉一片,雞飛狗跳。

南宮墨失蹤了,不只秦十一心裡著急,南坤家也很著急,南家是南宮家的外戚,一直溫吞頂著皇親國戚的名聲,卻不得到重用,這次好不容易重用了,南宮墨是對他們有知遇之恩的。

這南家有好的,就有壞的,南坤自然是好的,可是在南家裡還有一個老是想投機取巧的,是禮部侍郎南浩,這個人老是愛甩小聰明。

一大早搜查的時候,硬是懷疑一個女人就是綁匪同犯,說什麼要回去審問。

哪知道那個女人患有心疾,被他一嚇,當場就被嚇死了。

南坤看著跪在面前的弟弟氣的渾身都發抖:「南浩,你就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這要我怎麼給你收拾爛攤子。」

南浩硬著脖子喊著:「我不用你管,那女子有嫌疑,我只不過想帶她到官府審問,哪裡知道她就嚇死了啊。」

南坤被他氣的渾身不住的抖動了起來,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映在閃爍的燭火當中,當家老爺吵架身邊的丫頭小廝都嚇的軟了腳,紛紛垂下頭去,大氣也不敢喘。

南坤氣的大喊著:「你給我在家裡哪裡也不許去,好好想想哪裡錯了,一個普通的書香門第的女子哪裡就成了綁匪的同犯了啊,你不調查清楚,就在你來胡作非為,你讓我們南家丟盡了臉。分明是就是假公濟私想占那個女人的便宜。」

「對,我給南家丟盡了臉,就你長了我們南家的臉,行了吧。」南浩生氣的大喊著。

「你,哼。」南坤知道和他說不明白,甩著袖子轉身離開。

南浩越想越氣,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推開門大步的往外走。

隨從不敢怠慢,也不敢勸阻,都趕緊的跟上。

自己也想好好立功啊,可是哪裡知道那女人那麼不禁嚇,就死了啊。

南浩叫人備了馬,起碼出城,準備想騎快馬讓自己發泄一下。

騎到一個青草地上,翻身下馬,生氣的躺在草坪上,可是剛坐下,覺的一陣銳利的疼痛,讓他大叫。

看到一個尖銳的石頭在自己的身上,南浩惱怒的喊著:「你也欺負我是不是。」說完生氣的將石頭扔的老遠。

「是誰惹得我們南侍郎生氣的啊。」從遠方走過來穿著灰色長袍的中年男子。

南浩看著走過來的男子說道:「禁衛統領武藝大人啊,失敬失敬。」儘管心情不好,他覺得還是要好好對待別的官員。

南浩看到武藝,朝著跟著他的侍從使了個眼色把其他的隨從暫且迫開。

武藝這才上前一步道,「南侍郎這是怎麼了,誰惹到你了啊?」

南浩嘆了一口氣:「還能是誰啊,還不是我大哥,因為我今天搜查百姓的時候,嚇死一個女人,他就對我不依不饒的,在那麼多人面前罵我,你說氣人不。「南浩和這個武藝兩個人曾經喝過幾次酒,也算是可以講心事的兄弟了。

」哎,這南相也真是的,都是自家人幹什麼不給你面子啊,我都替你抱不平啊。「武藝義憤填膺的說道。

南浩這次遇到知音一般,生氣的說道:「是啊,怎麼說我也是四品官員啊,現在這樣對我。「

武藝見他生氣說道,」皇上不見了,我覺得現在正是你立功的好時候,你知道皇上失蹤了,正好,皇后一個人在宮中,而且還有魏國的皇帝。」

「嗯?」南浩眼神十分迷茫的看著他,不知道他要說什麼。

「我是禁軍統領,可是進宮方便的。「武藝說道,「皇上不見了,可是我們皇后好像不是顯得那麼著急,我還看到皇后還和魏國皇帝眉來眼去的呢。」

南浩聞言,臉上的陰唳之氣倒是消散了幾分,唇角玩味著牽了牽,這皇家的八卦他可是最津津樂道的。

如果南宮墨不知所蹤的話,那麼現在對他而言卻是個立功的好機會。

而且照著武藝的說法,如果趁著這個時候抓了秦十一的錯處,自己可不是要飛黃騰達了嗎?

南浩的目光閃了閃,一揚手裡的馬鞭道,「走!如今皇宮無主,我這個皇帝的表弟可是要好好看著皇后,可不能讓她有什麼逾越之事啊。」

他的小廝一聽這話就知道要壞事,嚇得三魂七魄瞬間都飛了,往後縮了縮,就想進去找南坤說到一下,自己主人這是要犯糊塗了啊。

奈何武藝是個察言觀色的人,看到奴才們的臉色,冷厲的一個眼波橫過去:「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去,斷了你們家主子未來前程嗎?」

南浩想著心中的美事,這將來要是自己立功了,還管那個南坤這樣罵自己嗎,哼。

南浩帶著一眾人馬招直奔了皇宮前進,心裡想著自己立功也要好好羞辱南坤一頓,好好解氣一番。

那隨從看著他的臉色,心裡就越發慌亂的厲害,干吞了口唾沫道,「侍郎,還是回去吧,皇后和皇上感情那麼好,您若要找上門去,怕是不妥當的。」

南浩這會兒已經是聽不進去任何的勸誡,冷冷的橫他一眼,打馬就走。

秦十一那個女人他以前聽過十分的檢點,好像還和齊國皇帝有過私情呢,這個魏國皇帝這樣幫著她,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好事,這個賤女人一定會背叛皇上和魏國皇帝遠走高飛的。南浩哪怕之前心裡還有些害怕,這會兒卻全都消了——

南浩將自己所有的借口都找好了,只等著見了秦十一質問她了,突然想到不能那麼光明正大的進宮,這樣讓秦十一那個雞賊女人發現了就不好了,不如悄悄過去,這樣人贓並獲,

站在皇宮附近一個巷子口,還不等爬上城牆呢,就被一群黑衣人神兵天降,將他們團團圍住。

黑衣人人的手裡都握了長刀,嚴陣以待,堵在巷子口,虎視眈眈。

「你們是什麼人?我是南浩,你們是什麼人?敢攔住我的去路?」南浩高居馬上,睨著冷笑一聲,「不想死的,就馬上給我滾開。」

可是那一眾黑衣人卻恍惚沒有聽到他的話,只是一聲不吭。

南浩有些不耐煩了,他雖然在家經常被罵,可是自從南家受到重用啊,所有大臣還是對他尊敬有加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對他的。

心裡勃然大怒,剛要再開口,這時才見那些黑衣人後面又有一人飛掠而至,卻是個身材高大的漢子。

那人也不吭聲,直接豎手為刀冷厲的往下一揮,下了命令:「抓住他們。」

接到命令黑衣人再不遲疑,手裡提了刀一股腦兒的一擁而上,直朝著南浩的一干人馬跑了過來。

「你們好大的膽子,我是禮部侍郎南浩,當今皇上的表弟,天子腳下,瞎了你們的狗眼,竟然也敢動我?」南浩見到對方來者不善,這才怕了,一邊努力的穩定身形,一邊惱羞成怒慌亂的大叫。

可是卻全然無人顧及他的叫囂,那些黑衣人出手乾淨利落,倒是沒有傷及人命,提刀在人群里走了一遭之後,南浩帶著的那二十幾個隨從就被盡數拍翻在地,昏死了過去。

最後就只剩他那個貼身的小廝滾落在泥土裡,瑟縮著一個勁兒的磕頭告饒,「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小的就是奴才啊,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啊!」黑衣人也不理他,徑自上前,直逼著馬上的南浩,只是南浩已經嚇得臉色鐵青的不住後退,直退到死角里退無可退。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南浩強撐著開口,抬手拿手裡的馬鞭憤怒一指,聲音里卻帶著不可壓制的顫抖,「誰給你們的膽子,我是皇上的表弟,禮部侍郎,四品官員,南坤是我的哥哥?識相的——」

黑衣人一聲不吭,那領頭的做了個手勢,立刻就有兩人縱身上前,一左一右將他從馬背上提了下來,押著他在冰冷的石板路上跪了下去。

南浩這輩子還是頭次受到這樣的侮辱和待遇,臉上僵硬不已,可是這會兒卻是全無還擊之力,只是嘴上發狠的罵道,「你們好大的膽子,我是皇上的表弟,你們不要命了?我哥哥是當朝丞相南坤,要是叫哥哥知道了,保管叫你們不得好死!」如今他的哥哥又在他心中形象十分高大了。

他叫囂的厲害,那黑衣人這才上前一步,冷聲道,「你還有臉說你自己是皇上的表弟嗎?」

南浩一愣——

這些人竟然這樣的有恃無恐?

開始他只當是對方並不知道他的身份才敢胡來,可如果是明知故犯的話,他還真想象不出在這京城之地還有什麼人敢這樣對他的。

南浩的心裡突然升起一種空前的懼意,而下一刻腦中卻電石火光般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他的神色一厲,霍的抬頭朝黑衣人看去,大聲道,「你們是南坤的人是不是?」

思來想去,他便覺得唯一有可能會做這件事的人就是南坤了,畢竟他剛才說了不讓他出府的。

黑衣人冷哼一聲,拿起大刀狠狠的一敲。

南浩原來還想再說什麼,被人這麼重力一敲,頓時就兩眼翻白暈死過去,腦袋歪下來,被兩個人黑衣人一左一右的提著,好像在拖著一個死豬一樣。

他的隨從縮在旁邊的角落裡,看的目瞪口呆,嚇的渾身發抖。

領頭的黑衣人嫌惡的擺擺手,「把人帶走,做的利落的點,別被人瞧見。」「是!」兩個黑衣人領命,把南浩扔上馬背先行帶著離開。

黑衣人上前一步,手中長刀一橫,架在南浩的隨從頸邊,喝問道,「說,你們鬼鬼祟祟的跑到皇宮附近來幹什麼?」

「饒命!饒命啊!」那小廝早就被嚇破了膽,不迭的磕頭告饒,涕淚橫流,「小的只是個跑腿的,一切都是侍郎的主意啊,不關我的事啊!」

「我問你們為什麼到這裡來!」黑衣人的刀鋒再貼近他脖子一分,重複道,「再不說實話,休怪我砍了你們的腦袋!」

「是——陛下不是失蹤了嗎。」那小廝渾身發抖的說道,「侍郎今天一大早被丞相罵了,今天在城外遇到了禁衛軍頭領武藝,他說皇后和魏國皇帝不清楚,南侍郎就想著趁著這個機會質問皇后,然後這樣就可以立功了,一切都是侍郎的主意啊。好漢饒命,真的不關小的事啊!」

那小廝嚷著就又不住的磕頭,額頭叩在石板上,砰砰作響。

黑衣人聽了,個個臉上都罩了一層寒霜,領頭那人眼底更是透出幾分凜冽的殺意來。

黑衣人大刀橫在隨從的脖子上冷冷的問道:「就這樣嗎?」

他慌亂的想著,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就趕緊道,「是武藝,是他慫恿侍郎的,說是魏國皇帝和皇后之間有私,想要過來抓皇后的不是,就能——就能——」他的話沒說完,那黑衣人已然怒火中燒,手腕翻轉將他拍暈了過去。

「頭兒——」身後有人湊上來,預期之間很有些憤恨之氣。

田七一把扯到臉上蒙面的黑巾,道:「先把這些人捆起來,就扔到地牢裡頭去吧,省的他們出去亂說話,做的乾淨點,別留尾巴。」

「是!」黑衣人領命,手腳,麻利的把南浩的這一眾隨從堵了嘴捆好了帶走。

田七看著這裡清理乾淨了便先行一步離開,左右轉了幾個彎,最後在一處岔路口旁邊的閣樓後面止了步子,閃進暗影里。

「陛下!」彼時那邊南宮墨正對另一個隨從吩咐了些什麼事,剛好打發了人去,見他回來,就轉身看過來道,「吩咐你的事情都辦妥了?」

「是!」田七點頭,「屬下遵從陛下的指示,原本是想通知南丞相的,沒有想到遇到了南浩,屬下已經將他打入了大牢,宮裡應該很快就能有消息傳來。」

「嗯!」南宮墨淡淡的點頭,目光不經意的往田七臉上一掃,瞧見他神色之間頗有幾分猶豫,不禁奇怪,道,「還有什麼事?這樣吞吞吐吐的做什麼?」

「陛下!」田七深吸一口氣,心裡又再權衡了一下,然後便鄭重其事的對著南宮墨單膝跪了下去道,「不敢欺瞞陛下,屬下剛知道一件事情——」

田七話到一半卻是欲言又止。

這話說出來十分的嚴重,他害怕南宮墨生氣。

南宮陌心裡瞬間就警覺起來,神色之間也凝了幾分冷意,只是一語不發的看著他。

田七知道,這件事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瞞著他的,於是一咬牙道,「禁衛軍統領武藝——恐怕他對我們皇後娘娘不利。」

南宮墨臉上連一個多餘的表情也沒有,仍是保持著原來的表情和姿勢負手立在過往的夜風裡。

可是田七卻能感受的分明——

他全身上下已經透出出來一股子勢不可擋的凜冽殺意,甚至於超過了之前他所經歷的每一次。

田七低著頭,甚至於不敢去看他的臉色。

半晌才開口道,「是屬下的失誤,沒有想到禁衛軍那邊出了問題。」

田七說著,亦是一頓,從牙縫裡擠出字來:「這次皇上被綁架,是屬下的失職,沒有想到是在禁衛軍那邊出了問題。」

「和你沒關係!」南宮墨冷笑出聲,那聲音卻像是三九寒天里墜落在地的冰凌,寒徹骨髓。

這些事情看來也是他疏漏了,禁衛軍那邊出了問題,大概就是齊國那邊早就派來姦細了,他一時沒有發覺,可是那個女人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想要動他的愛人和孩子。

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田七悄然抬頭看了他一眼,繼續道,「屬下這次一定清洗禁衛軍一次,看看到底還有多少姦細。」

「嗯。」南宮墨的目光冰冷。

田七道:「屬下打聽過這個武藝,曾經是魏國人,五年前到了燕國,因為輕功極好,屬下一時大意,不曾想他竟然是細作,是屬下的疏忽,屬下該死。」

南宮墨目略一思忖,心中便是瞭然。

「罷了!」最後,他冷然的略一揮手,「本來抓了南浩,我心裡有些不知道如何和南坤交代呢,這麼一來倒也好說了。」

南坤和南浩兩個人不和根本就不是什麼秘密,南浩就算是再胡鬧,也不會想到秦十一這邊,他那個人憊懶,怎麼會有那麼多歪腦筋呢,如今走到這樣,也和平常和南坤罵他有很大關係。

「陛下——」田七等了片刻,猶豫的試著開口,「那個武藝現在怎麼處理啊——」

「現讓他在禁衛軍蹦躂幾天,看看他最近幾天的動靜吧。」南宮墨道,「不過,你要盯緊他,不要讓他在做出什麼挑撥離間的事情來。「

武藝那樣的角色,估計身後還有大頭目,還是先不要打草驚蛇了。

「是!」田七領命,這才起身站起來。

南宮墨抬頭看了眼天色道,「人手和行裝都打點妥當了嗎?」

「是!」田七道,「屬下派了田元過去,這會兒應該都已經準備妥當了。」

「你先出城,再去核查一遍,朕還有點事情要辦,黎明十分在城外的西山亭會和。」南宮墨說道。

言罷也沒等田七應聲就徑自轉身先行一步離開。

田七也沒過問他的事情,其實不用想也知道,他定是要去見秦十一話別的,於是就先遵從他的指示出城安排後面的事。

田七的所料不錯,南宮墨去的自然是見見秦十一。

養心殿安排了六百士兵進行保護,如今養心殿好像被圍成了鐵筒。

南宮墨過去的時候,侍衛都十分激動,紛紛跪在地上,南宮墨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士兵們也就裝作不知道的樣子,但是眼中都帶著興奮的光芒,大多侍衛見他孤身一人前來就知道他是不想叫人知道,於是便直接就疏散了其他人,親自把他引了進去。

彼時已是二更過半,十一一個人在書房裡代替南宮墨批閱各個方面遞送過來的摺子。

朝中的政事不能耽擱,雖然因為南宮墨的蹤跡難尋,但也只能硬撐著來,這個時候,她首先要保證朝中的局勢穩定了,那麼她在這裡的和自己兒子才能好好的活下去。

摺子批到一半,十一便不覺得的走了神,揉了揉發疼的鬢角起身走到旁邊的一扇窗前。

推開窗子,外面有微涼的夜風迎面撲來,這才叫她混混沌沌的腦子略有了幾分清醒。

「主子!」大雙從後面推了門進來,低低的喚了聲。

「嗯!」秦十一閉眼,用力的按了按太陽穴,卻沒有回頭,「禁衛軍那邊,還沒有消息嗎?」

出乎意料,並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

秦十一思量半天等了片刻,才覺得怪異,剛要轉身,背後卻有微熱的氣息籠罩下來,一雙強勁有力的手臂從背後將她擁入懷中,緊緊的鎖住。

十一的腦子瞬時一空,整個人就僵硬的愣在那裡,好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她茫然的垂眸去看那人環在她腰間的手,手指修長,指骨勻稱,每一寸肌膚都是她所熟悉的,

可是這一刻,呈現眼前——

卻是那般的不真實,好像在做夢一樣。

彷彿是陷入了一場夢境當中一般,那種溫暖的感覺,瞬間就叫她紅了眼眶,卻是害怕是一場夢怕,生怕抓住了,又會在一瞬之間消失破碎,到時候就更讓的崩潰,她現在也就是自己硬撐著呢。

十一微垂著眼眸,指尖抬起又顫抖著緩緩垂落下去。

半晌,卻是南宮墨沙啞低沉的嗓音在頭頂響起,「這一天一夜,讓你擔驚受怕了,娘子對不起!」

低沉的嗓音,帶著獨屬於他的醇厚和愛意,耳畔有他說話時候噴薄出來的灼熱。

懸著的心就在這一個瞬間落了下來,還落回去了,可是心裡卻空落落的疼,擔心又失去,這也許就是患得患失吧。

「墨!」十一的聲音擔心的驚恐的喊著,她一直沒敢回頭,話音未落,眼眶裡卻突然有答滴答滴滾燙的淚滴落下,砸在南宮墨的手背上。

那種溫潤潮濕的觸感嚇壞了他,南宮墨心中緊繃的那根弦像是瞬時斷掉,頓時就有些手足無措了起來。

「十一!」他慌亂的扳過她的身子,看著她熟悉的臉孔上陌生的淚痕,一下子就慌了,雙手上上下下,卻遲遲不知道該抱著她還是給她擦眼淚。

「你怎麼了?」他低低的喚她,語氣生澀而慌張。

好半天之後回過神來,胡亂的抬手去抹她眼角的淚,語氣裡帶著責難的輕嘆道,「別哭,別哭。你哭我疼。我這不是好端端的回來了嗎?」

十一一動不動的看著他,這一刻就只是覺得委屈。

這兩天她的心好像被人生生擰著,可是為了朝廷還有孩子們她只要咬牙硬生生的挺著,還有那夜的暴徒謀反,那是她真的怕了,怕南宮墨辛苦建立的國家毀在她的手上,這時候她發現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

一下子撲到南宮墨的懷裡,用力的抱著他,臉孔埋在他的胸膛大膽的嗚咽大哭起來。

南宮墨任由她抱著,也是半晌再沒了反應,喉嚨梗著東西酸的不得了。

在他的印象里,他的十一一直就是果敢而剛強的,哪怕是泰山崩於前,哪怕是所要面對的形勢再怎麼惡劣,她永遠都可以從容以對,遊刃有餘,和他指點江山亦是誰手而來。

而這一刻,這個素來剛強而倔強的女子,卻像是一個無助而委屈的孩子一般就這樣毫不設防的哭倒在他懷裡。

「怎麼哭了?是我嚇著你了嗎?」南宮墨低低的安撫,抬手輕輕的撫著她顫抖不已的脊背。

可是他發現哄人的這個差事真的讓他渾身都出冷汗,以前從來都是她哄著他的,看來自己真是被她寵壞了,現在輪到他哄著她,卻什麼也不會了。

「你去哪裡了!」親十一低頭窩在他的懷中,悶著聲音問,聲音哽咽,語氣卻是十分生氣。

「快別哭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南宮墨扳過她的肩膀,緊皺著眉頭抬手輕輕的抹掉她眼角淚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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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庶女,王爺的神醫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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