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懷有身孕

第一百七十章 懷有身孕

王恆聽罷衛衍之言,下巴一點,帶著新蓄起的美髯一齊動作,道:「我與阿魚兄長也是這般想的。」

所謂英雄所見略同,之所以英雄見解相同,大抵是因為站的同樣高遠,看的較之旁人更清楚些罷了。

王恆問過此話便不再言語,問多了只怕衛衍以為自己想叫他儘快查明。他傷勢未好,再煩神憂思,於傷勢恢復不利。本來他可以隻字不提,但卻沒忍住,只是想給衛衍一個提醒,如今看來倒是他多事了!

那邊王恆與衛衍說話,這邊虞氏與王羨魚二人卻是躲到一旁說起悄悄話來,虞氏今日過來也是有事,這幾日王羨魚回新宅后,她閑著無事便去女兒寢屋收拾,一來想著趁著換季整理一番,二來,卻是閑著無事,睹物思情。當初司馬純搬出去時,虞氏也曾時常去他屋子收拾……

本來無事,這一收拾木柳與她便發覺不對勁來。今日既然過來,她定是要好好問上一問:「你葵水是否晚了許久?」

自己女兒何時來葵水,做為母親虞氏自是知曉的一清二楚。這兩日收拾王羨魚寢屋之時,女兒那些私密的東西卻是不曾動過,虞氏又喜又驚訝,不動聲色幾日,生怕自己弄錯了惹出尷尬……

王羨魚乍一聽阿母問她這話,不明白虞氏到底是什麼意思。她一旁的婢子對此事也是根本不懂。說起來還是王羨魚成親一事太過倉促,以至於她身側婢子們都沒有好好習得那些隱晦之事……

王羨魚想了想。回虞氏之言:「被阿母這般一說,好像確實晚了幾日。」說著王羨魚不確定的看向身側的婢子二人。

兩位婢子對於嬌娘這些事自是記得清楚,二人對視一眼確定道:「確實晚了些。」

虞氏不想驚擾女兒,吩咐桑果道:「你們府中可有大夫?若是沒有便去請一位來替阿魚看看。」

婢子二人未做他想,應道:「府中有大夫。」說著她抬頭看了看窗外的太陽,又道:「冉先生只怕一會兒便會過來,郎君該換藥了。」

虞氏嗯一聲,驚訝的問道:「冉先生竟是回金陵了?」心中卻是翻起許多心思。最主要的便是想著該給女兒身側配一個老嫗。也不是如今的婢子不好,只是王羨魚身旁的這兩個還是什麼都不懂的年紀,僅僅叫她們伺候。虞氏實是放心不下。

唉!若是當初阿魚沒有拒絕皇后賜下來的宮婢便好了!

王羨魚嗯一聲。道:「冉先生得知郎君受傷才趕回來的。」

虞氏誇了句:「冉先生倒是有心!」王羨魚與虞氏說過冉覃帶著婦人遊山玩水去了,如今他聽聞主家受傷的消息不遠千里趕回,摸著良心說確實可以被贊一句有心。

母女這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這話,那邊冉覃終於出現。冉覃過來后與眾人見禮。各自問好后冉覃行至衛衍塌前。道:「伸手。」

衛衍依言伸手。冉覃指尖輕叩衛衍腕間,面上無甚表情,半晌后才終於退開。道:「若是得閑便起來走走,總是躺在床上不利傷口恢復。」

衛衍頷首應下,之後便是給傷口換藥。

虞氏一直盯著塌前的冉覃,從未覺得看病竟是如此漫長。眼見著冉覃指尖搭上衛衍腕間、眼見著冉覃指尖離開衛衍皮膚、眼見著桑果與木子二人上前拉下帷帳讓冉覃在裡面替衛衍換藥……

等那邊終於換好,虞氏只覺得身上生生等出細汗。虞氏身側的木柳是知曉大婦心思的,這時候上前對冉覃行禮,道:「不知先生能否替大婦看一看脈?」

本就是舉手之勞,冉覃絲毫沒有遲疑便應了下來。倒是衛衍與王恆二人聽到木柳此話生出疑惑,一齊看向木柳。

木柳只裝做沒看見,硬著頭皮請冉覃上前。冉覃至母女身前,輕掃了這母女二人一眼,之後對虞氏行禮,道:「請大婦伸手。」

他這一出,讓虞氏與木柳二人都是一愣,一旁的王羨魚沒忍住輕笑出聲,道:「冉公尋錯人了,是我想請冉公看脈。」說著她主動伸出手來。

王羨魚這話讓冉覃也是愣住,隨即他也輕笑出來,一邊伸手一邊道:「方才木柳小娘子過來請某,某還以為是將軍大婦請某看脈,倒是忘了阿魚小娘子如今是君子大婦!」

冉覃這話說著拗口,不過如今他也沒了解釋的心思,指尖點在王羨魚腕間竟是難得的僵硬,似是不確定一般,他又另換了一隻手切脈。

虞氏見他如此,一顆心早就被吊起來,不自覺的便屏住了呼吸。忽然就聽耳旁冉覃道:「脈象圓滑按如滾珠,恭喜小娘子了!」

確定王羨魚確實有喜,虞氏這才終於笑開。倒是不知情的其他人生出驚訝,塌前伺候衛衍的桑果與木子二人更是驚呼出聲一齊看向衛衍。

衛衍眸中先是閃過驚訝,隨即面上便堆了喜色,想喚王羨魚過來,可是又怕驚著婦人,難得生出無措。

一旁的王恆聽到后,哈哈笑出來,隨即上前拍了拍衛衍肩膀,道:「恭喜了!」說過之後長腿一跨,至女兒身前柔聲道:「阿魚如今也是要當母親的人了。」說著眼睛看向王羨魚腹部,嘴角的笑容又擴了幾分。

被王恆擠到一旁去的冉覃嘆氣不止,甚是無奈道:「將軍可是要替冉某看脈?」他話還沒說完呢。

王恆雖然被冉覃奚落,但面上絲毫未生出不滿,呵呵笑著讓開地方。冉覃好笑不止,也沒有上前再去切脈,繼續道:「小娘子這幾日憂思過重,如今喜事當前,一些事能放便放一放罷!」

冉覃說著轉身去寫藥方。繼續道:「左右這些日子某不離開,小娘子先吃幾日安神保胎的葯,過後再換藥方。」

王羨魚從方才開始便一直處於恍惚中,直到冉覃說起藥方她才真正回過神來。她有喜了?她竟是懷了衛衍的孩子?王羨魚似是不可置信的抬眼看向衛衍,衛衍此時也正在看她,二人目光相觸,衛衍面上具是柔色,嘴角也綻開笑容,叫王羨魚一時沒忍住紅了臉……

冉覃藥方寫下后,虞氏接過囑咐木柳道:「這幾****便留在新宅照看。等尋到合適之人你再回府邸!」

木柳笑著應諾。對王羨魚行禮道:「婢子恭喜大婦,接下來這些日子大婦莫要煩婢子啰嗦才是。」

王羨魚臉紅不止,慌忙應下。之後冉覃說了一些注意事項,虞氏又不放心的交代一些話。這才各自散去。

桑果隨冉覃去抓藥。木子送王恆、虞氏夫婦回府。順便去拿木柳的衣物。很快屋內便只剩王羨魚、衛衍與木柳三人。

木柳是個識趣的,起身道:「奴婢對此地不熟,先出去認認路。嬌娘若是有事喚婢子便是。」

既然出去認路,又怎能聽到王羨魚喚她?木柳這謊話說的實在不高明。既然人家有心成全,王羨魚當然不會說破,便輕聲應了。

木柳含笑退下,不時裡面便只剩王羨魚與衛衍二人。

婢子走後,衛衍見小娘子垂首不語,知曉小娘子皮薄,他主動開口喚道:「阿魚,過來。」

王羨魚挪步過去,至塌前後,衛衍突然伸手,王羨魚面上閃過不羞澀,但還是伸手覆上衛衍手掌。二人掌心相合,衛衍拉著王羨魚手至唇邊,不輕不重的蹭了蹭,道:「阿魚,吾心甚悅。」

就這麼幾個字,王羨魚心臟好似怦然炸開,滿心滿腦都是抑制不住的歡喜。

歡喜之情還未結束,王羨魚忽然又聽衛衍道:「阿魚,我想抱抱你。」

聽到這般柔聲的請求,王羨魚哪裡能拒絕得了?伸手虛攬著郎君,回了一句:「阿魚也甚是歡喜。」

這話說過,兩人四目相對,眼中只剩彼此,什麼機關算計、家國天下,哪裡比得上有情人相守相伴?若是忽略衛衍身受重傷這一事實的話……

王羨魚懷有身孕的消息,不出半個時辰便已經傳進宮中,之後便是來自宮中的各種賞賜,金玉珠寶不用多說,藥材更是源源不斷的向這邊送來,管事光是核對放置這些東西便忙了一夜未歇,此後話不提。

這還只是皇宮裡的,還有王恆虞氏夫婦送來的、王律送來的,以及不知從哪裡得到消息的柳漾……

說起柳漾,王律最終還是登門退了婚。小娘子一言不發的收了婚書,自始至終不曾說過一句話。那夜王律第一次喝的酩酊大醉,王羨魚在一旁也不知是惱怒還是心疼,最後還是放心不下,陪了弟弟一夜。

自那日過後,柳漾便不曾尋過王羨魚。王羨魚寫的拜帖也都被拒之不回,王羨魚知曉此事是王律負她,誠誠懇懇寫了長信與柳漾,未提王律,只說不想斷了姊妹情誼。雖然沒有回信,但也沒有被退回來。如今柳漾送來禮物,倒是叫王羨魚長鬆一口氣。

王羨魚把玩著柳漾送來小物件,兀自出神。衛衍喚了幾聲不見小娘子應話,生出幾分委屈,撐著起身湊近王羨魚面前,道:「阿魚在想什麼?」

王羨魚被衛衍駭了一跳,等反應過來卻是倒吸一口氣,慌忙按著衛衍叫他躺下:「你傷口未好,不能亂動!」

衛衍見小娘子驚慌,按住王羨魚手,笑答:「冉覃叫我多起身走走,你卻是叫我不要動,我該聽誰的?」

王羨魚這才記起冉覃說的話,尷尬鬆手,問:「郎君躺的乏了?」

衛衍嗯一聲,不過卻是不在意這事,繼續問王羨魚方才未應答之言:「阿魚方才在想什麼?」

王羨魚嘆息道:「我在想阿漾。」

衛衍一聽便明白過來,他無奈的問:「阿魚喜歡柳家那小娘子?」

王羨魚應是,說了句:「阿律糊塗,小娘子卻是個明白人,可惜了!」話盡於此,王羨魚將手中的東西放回錦盒裡,囑咐桑果收好。

桑果躬身退去,知曉王羨魚心思,將錦盒放在王羨魚可以看得到的地方,復又回來繼續收拾東西。

衛衍見王羨魚眼神有遺憾,知曉自己這婦人是真的在意那柳家小娘子,想了想,衛衍柔聲道:「阿魚若是真的喜歡那位小娘子,助他們一把就是。」

王羨魚本也沒有放棄,衛衍這話倒是與她不謀而合。衛衍只知曉自己的話剛剛落音,王羨魚眼神便生出晶亮,著實奪目,叫他不捨得移開眼。若是換做以前,叫他如何也是不敢想象,他也會有這般兒女情長的時候。

王羨魚先是高興,隨即便生出失落:「我也正有此意,只是如今他們二人不聽勸,阿漾更是不願見我,叫我無計可施。」

衛衍安撫一般捏了捏王羨魚手,說:「我這裡倒是有一計……」說著他一頓,果真便見小娘子眸光盈盈的看過來,衛衍在心中暗嘆一聲,此時只恨自己受了傷,若不然哄著小娘子說一些閨房趣話,豈不是快事?

衛衍想著便有些心猿意馬,隨即趕緊拋開那些念頭,正經語氣湊在王羨魚耳邊悄聲說著什麼。

王羨魚面上幾番變化,咬著唇一直不敢應下,衛衍見小娘子猶豫,笑道:「王律成也在他那副脾性,敗也在他那副脾氣,你且一試。」

王羨魚一想也是,最後乾脆咬牙應下。

王羨魚猶豫的功夫,衛衍整個人湊在王羨魚身前,鼻尖便是小娘子馨香,還有紅透了的耳尖。未開葷之前,他尚且能修身養性,如今知曉其中曼妙滋味,光是想想便覺得胸中沸騰……

只可惜,他身有重傷。還是忍一忍罷,不過月余功夫……但是阿魚如今懷了身孕,木柳曾隱晦的提起不便行房事……

如今他算是知曉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了!

慾望這種東西,你若是不想也就沒事,你越是想著、念著,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他便如何也抑制不住。只可惜,有人還不懂。

此時不懂的人念頭幾轉,最後還是沒有忍住,湊上近在眼前的脖頸……本來是想淺嘗輒止,但終究沒忍住****著這處嫩肉止渴,但最後卻越止越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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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姝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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