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BAU小組

54.BAU小組

「埃里森小姐,希望你能配合。」斯賓塞·瑞德有些靦腆的說道,他身材高挑瘦弱,身上穿著灰色針織開衫、格子襯衫和一條深色的西褲,比起FBI探員更像一個中學生,而且是書獃子的那種,好吧,他的確是個書獃子,但即使他對時下流行的事物無感,也或多或少聽說過這位好萊塢新權貴——坎蒂絲·埃里森。

而他和亞倫、JJ,此時正坐在埃里森比弗利豪宅的會客廳,因為這位女士的前女友昨晚遭遇了襲擊,與此同時——有一些線索與她有關。

坎蒂絲允許他們進門前已經換上了得體的襯衫長褲,她可不希望光溜溜的穿著未婚夫的白襯衣被FBI帶回警局調查,湯姆擔憂的看著她,而坎蒂絲嘗試了兩次沒成功后已經放棄整理袖扣,她直入主題的詢問,「切莉傷情如何?」

金髮的FBI女探員JJ詳細說出在醫院了解到的最新情形,「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五分鐘前她曾在昏迷中醒來,檢查結果顯示暫時排除成為植物人及功能障礙的可能性。」

「功能障礙…」坎蒂絲嘆氣,但下一秒她已經恢復理智,聲音十分冷靜克制,「切莉遭遇襲擊我非常心痛,但我不認為這件事與我有關,所以——希望你們能解釋清楚出現在這的原因,FBI下隸屬的BAU小組。」

BAU小組成員吃驚於她的態度,亞倫無意探究她對受害人切莉·夏普是否足夠關切,但他擔憂坎蒂絲·埃里森此時擺出與我無關的姿態,並不利於案件調查,「埃里森小姐,切莉·夏普在遭遇襲擊時曾致電與你——」

「是的,而且那通電話我並未接聽,」她姿態幾乎算得上冷酷,「情感上我確實覺得內疚,但理智上,你們做為FBI探員應該很清楚,即使我接聽到那通電話也沒有任何用處,如果當時情形緊迫需要求救,她該撥打911,而不是對我這個分手許久的前任尋求幫助。」

亞倫·霍奇納停頓了兩秒吐出一句,「——你非常理智,包括在感情處理上。」

「謝謝,」坎蒂絲依舊緊握著湯姆的手,「對前任太過情深意重是對現今愛人的傷害。」

在所有人都認為坎蒂絲過於理智冷酷時,只有湯姆觀察到她的失常,女孩握著他的手明顯發熱濕潤,這是她情緒焦慮時的表現之一,她對切莉的遭遇沒有表現出的那麼冷靜,但坎蒂絲早已習慣在人前獨立強勢,尤其並不會在初見的FBI面前釋放軟弱,這是她深入骨髓的保護色。

而她習慣的理智表現卻為BAU小組帶來難題,瑞德開始擔憂她會拒絕配合接下來的調查,畢竟她是一位現今最受關注的好萊塢巨星,沒有一個公眾人物會希望與謀殺案產生聯繫。

「切莉·夏普確實撥打了911,這正是我們從華盛頓來到好萊塢——並最終出現在這間會客廳的原因。」亞綸·霍奇納用行動電話播出那通911通話錄音。

「911,請問您有什麼緊急情況?」

切莉撥通911后依舊在和人交談,「你利用我讓坎蒂喝下那杯水,你承諾不會再作出威脅她的舉動,這是我對你屈服的原因。」

一個低沉的女聲響起,「我是希望她在人前失態或是與陌生人發生關係深陷醜聞,但結果呢?」她的聲音停頓了幾秒忽然變的充滿惡意,「你果然沒有任何用處。」

接著錄音里傳來碰撞的聲音,似乎是切莉在慌亂的避開什麼,在嘈雜的傢具碰撞聲中,傳來了切莉的尖叫聲,接著電話被人為掛斷。

「埃里森小姐,你還好嗎?」JJ詢問。

坎蒂絲靠在湯姆懷裡覺得頭痛欲裂,她的心情說不上內疚還是憤怒,切莉對她作出那次行為的初衷竟然是為了保護,她為什麼會如此堅定的認為對方一定有能力威脅她?坎蒂絲在這一刻覺得自己像是曝露在荒野之外的獵物,而那隻邪惡的眼睛已經失去理智。

亞倫最先問道,「錄音中的另一個聲音你是否熟悉。」

坎蒂絲仔細周密的回憶,卻無法找到對應者,「我確定沒有,除非她經過了特殊變聲處理。所以——現場並未留下兇手的任何線索?指紋還是監控之類的,電視劇里演的那些。」

「兇手顯然是預謀犯案,現場並未留下指紋,而她進入和離開切莉·夏普公寓時避開了所有的監控設施,」BAU的小博士斯賓塞·瑞德在處理案件時並不會過於內向靦腆,「嫌犯對你的恨意很強,也許你可以回憶近期曾與你產生過矛盾之人。」

「這事關我的安危,並不是我不想配合,」坎蒂絲頭疼的按著太陽穴,「我是一個典型的埃里森,有著數不清的對手——但那些矛盾並不足以令對方作出如此瘋狂的行為。」以她近期算得上結怨的幾人為例,Facebook的首席執行官扎克伯格顯然不可能因她投資閱后即焚,與Facebook展開競爭即買兇殺人,他可沒那麼閑;華納兄弟CEO凱文已經被下放;而昨天她當然得罪了《逃離德黑蘭》的那對製作人——本·阿弗萊克和喬治·克魯尼,但這兩個人?坎蒂絲不認為他們有勇氣對她做什麼。至於其他時間久遠的,她實在想不出哪個瘋子能做出如此行為,並且此人同時握有她確切的把柄,令切莉相信對方有資格對她不利,等等,把柄,她似乎忘了一個人。

「伊莉絲·萊恩,我父親的前女友,烏克蘭籍女演員。」作為好萊塢演員來說,變換聲音高低及口音並不是難題,雖然她質疑烏克蘭女人是否有如此膽量,但似乎只有她手握要害,而這要害中欺騙大眾的罪名又足以令她在好萊塢身敗名裂,但伊莉絲為何會如此失去理智,坎蒂絲對她的報復並不足以令她發瘋作出這樣的事,除非——有人對伊莉絲做了更過分的。

坎蒂皺眉,她母親和弟弟也許對伊莉絲做了什麼。

JJ已經撥通電話:「加西亞,調查伊莉絲·萊恩的資料。」

她聲音過去只有幾秒便得到回復:「也許不是個好消息,伊莉絲·萊恩的信用卡消費截止到兩天前,而在這之前她每天都能產生數十比賬單明細。我已經將她的公寓地址發給巧克力帥哥。」

「OK,了解到新線索隨時聯繫我。」JJ利落的掛掉電話,「坎蒂絲,正有一個也許會對你不利的不明嫌犯在逃,現在開始,我和斯賓塞探員會留下負責你的安全問題,希望你予以配合。」

「當然,」她透過窗戶看向別墅外巡邏的安保人員,「我一向沒什麼安全感。」

……

JJ和瑞德留在別墅一層與安保人員協商今日的安全部署,而坎蒂絲已經重新回到了卧室,她坐在窗邊心情複雜。

坎蒂絲有著正常的人類感情,對於切莉出於保護她的原因,卻遭遇襲擊當然會充滿愧疚,但另一方面她又不想因此過於自責,她清楚加害人是那個兇手,而不是她,她從不會以他人的錯誤逼迫自己,但切莉——坎蒂絲嘆氣,她們的關係變的更為複雜。

「坎蒂,你還好嗎?」湯姆關心的看著她,「你想去醫院見見切莉嗎?」湯姆並不知該對此事抱持何種情緒,以局外人立場來思考,即使切莉遭遇不測,但這並不代表能抵消她對坎蒂絲曾經的傷害。

「No,我不認為她現在見我對她的情緒有什麼好影響。」坎蒂絲抿緊了唇,「你認為我該為此事負責嗎?」她不在乎其他人如何想,但湯姆的態度對她尤為重要。

湯姆蹲下以她平視,灰綠色的眼睛里聚集了全世界的美好,「坎蒂,你為什麼這樣想?」

她情緒有些焦慮,「如果我不是經常和人結怨,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是我的性格有問題嗎?就像我母親說的,我總是充滿報復心——」

「No,坎蒂,」湯姆直接打斷她,「darling,這不是你的錯,也許我不該這樣說,但切莉·夏普面對那人的威脅時並不是只有屈服於她這一個解決方法,事已至此,她自己需要承擔一部分責任,而其他的全是因為那個加害者,這和你沒有任何原因。」

湯姆溫和的聲音滿是愛意,他不希望女孩陷入自我懷疑,「你的性格沒有任何問題,坎蒂,對我來說你就像是一個童話故事裡才有的正派女孩,你對家人忠誠,為愛人甘願付出,對你所在乎的人付出所有的真心,darling,沒有比你更美好的女孩,你是上帝給我的禮物,使我曾經經歷的那些不幸遭遇都有了原因——因為上帝會讓我遇見你,而這足以花費我半生的幸運。」

「坎蒂,只是看著你,就為我帶來那種巨大的衝天的喜悅。」

「你是我生命之光,我的慾念之火,我的罪惡,我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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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好萊塢新權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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