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她的天賦

「well——」布萊恩敲敲桌面，「sweet，你的報復心又冒頭了。但我現在只關心你說的談話視頻，你知道，21世紀最可怕的就是這些東西，我需要確認它們全被銷毀。」

坎蒂絲思考了一下，「也許還有一份在伊莉絲·萊恩的指使者手裡，但那不會有什麼影響。」

湯姆愣了一下，布萊恩的聲音拔高：「What？指使者？竟然還有指使者？！」布萊恩情緒激動，「坎蒂，振作點，我們的把柄握在別人手裡，你竟然說沒什麼影響？」

「因為指使者是戴利夫人。」坎蒂絲擺弄著布萊恩辦公桌上的雪茄盒，不甚在意的說。

「戴利夫人？」布萊恩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她指的是誰，「你媽媽？你是說你親生母親是你父親前女友的幕後指使者？Why？」布萊恩完全被她繞暈了。

坎蒂絲翻了個白眼：「她雇傭伊莉絲監視我，我早就說過她該被關進瘋人院。」

「坎蒂，她是一位戴利夫人，並且是華盛頓受人尊敬的知名律師，沒人能把她關進瘋人院，」布萊恩覺得頭疼，對她的說法表示懷疑：「我想不出一個母親這樣做的原因，坎蒂，你確定事情屬實？」

人前一向禮貌優雅的坎蒂絲厲聲強調：「多的是你想不出的事情她都對我做的出來。你以為我和湯姆鬧到這個地步是誰的傑作，她不但讓那個東歐女人監視我，還要求搞砸我未經她同意的一切感情關聯，你以為我時至今日，必須堅持會見心理醫生才能勉強維持正常生活的始作俑者是誰？就是你嘴裡那個受人尊敬的知名律師。」

「坎蒂——」出於好意想安慰她的湯姆同樣受到遷怒，「還有你，別再跟我玩那套迷人的把戲，因為你的游移不定我重新體會了被她操控的糟糕經歷——」坎蒂絲突然停下看向一側深呼吸。

湯姆愧疚沉默，卻因為她將質問說出來覺得莫名心安，這樣比她一開始的敷衍禮貌要好太多。

坎蒂絲恢復理智：「抱歉，我最近情緒有些不穩，你們可以當成我該見心理醫生了。但我剛才發怒的原因是，我信任你，但你卻因為他人對我表示懷疑，這是我的底線。」

她划燃火柴點燃雪茄，卻沒有將它放在嘴邊，她即使再壓力沉重，也不會選擇大*麻或尼古丁這類上癮物質，布萊恩故意大驚小叫，「這是科伊巴的頂級雪茄！坎蒂，你不能把他當作香薰。」

「噢，別緊張，這只是一個小小的報復。」她揚起下巴露出一個優雅的笑容。

「well，」布萊恩接受，「我們結束那些無關的爭吵。」他選擇跳過戴利夫人，這大概屬於某種程度上的豪門恩怨，他會盡全力確保在他的勢力範圍內令坎蒂不受侵害。

「叮——」桌上的電話瘋狂的震動起來，來自伊莉絲·萊恩。

「你騙了我！」烏克蘭美女顯然情緒激動，聲音高亢的令湯姆和布萊恩都隱約聽見她的聲音，坎蒂絲被她尖銳的聲線刺痛耳膜，皺眉打開揚聲器扔在桌上。

「Beautiful，日安。」坎蒂絲用雪茄剪將煙灰部分切掉，將剩餘的半根放進單獨的雪茄管里，動作嫻熟。

伊莉絲聽著她玩世不恭的聲音更加失控：「我已經對你坦白是受你母親指使接近你，甚至離開了拉里，但你依舊放言封殺我，怎麼，高高在上的埃里森小公主，你想將我趕出好萊塢？！」

坎蒂絲無可奈好的嘆氣：「honey，我是要求你坦白，但交換條件是不對大眾公開你十七歲和一個俄羅斯寡頭未婚生子，接著又拋棄幼子換取一張巨額支票和前往好萊塢發展的機會，」她將事情說得詳細，一點不在乎繼續激怒對方，「所以，我什麼時候說過不會對你展開報復？你認真回想，我有嗎？」

「You'rebitch！」伊莉絲瘋狂咒罵。

「Uh-oh，」坎蒂絲低聲嘆息：「看來你很希望我剛才講的故事登上各類小報，太陽報會很喜歡這種題材。」

伊莉絲失控的轉而攻擊她的弱點：「你的那種能深入別人主觀世界了解感受，怪物似的共情天賦更受小報歡迎，我還可以告訴他們你拍了《龍紋身的女孩》后就無法和男人發展感情和上*床！怎麼樣？為了能回應湯姆·希德勒斯頓的感情，頻繁約見心理醫生積極治療，最後卻被拋棄的感覺如何？」

布萊恩終於得知她需要長期約見心理醫生的原因，他一直震驚於坎蒂絲這個年紀即擁有高超卓絕的體驗拍演技，原來竟是一種罕見天賦。

和布萊恩的驚訝不同，湯姆甚至不願意相信對方說的一切，或者說是不敢相信，如果那是事實，他還有什麼立場對坎蒂訴說愛意，湯姆沉默的看著坎蒂絲，看著他心愛的、理應享受世間之最的姑娘，他是如此卑劣——即使曾令她傷心，他也不能讓她有機會去別人懷裡尋求治癒。

他不會放手的，他們天生就適合彼此的靈魂。

坎蒂絲聲音帶著隱約笑意，「人們總是喜歡自尋死路，是嗎？」

她語氣里的惡意威脅令伊莉絲升起的勇氣驟然瓦解，她像是失去全身力氣的低語：「我的小把戲已經都被你拆穿，為什麼還要對我趕盡殺絕。」

「我獲得成功是不夠的，其他人還必須都失敗。」坎蒂絲拿起切掉的半根雪茄，它已經完全熄滅。

「砰——」伊莉絲將行動電話砸向了牆面。

「如果你們不能保守秘密，我會考慮買兇*殺人。」她挑眉，一副威脅的姿態，「或者把你的頂級雪茄都倒進聖莫妮卡灣，讓它們順著太平洋去環遊世界。」

「還有你，我要召開記者會說你其實是個邋遢鬼，家裡亂的要死，讓你那個狡黠智慧的上流貴族氣質見鬼去吧！」

湯姆配合她做了個舉手投降的姿勢，「坎蒂，你不能如此狠心。」他迷人的灰綠色眼睛比午後的鳶尾還要艷麗。

「坎蒂，如果你不介意——」布萊恩遲疑著開口，「所謂的共情天賦具體是什麼？」

坎蒂絲看上去不甚在意，「一種情感影響力，我可以輕易在腦中建立模擬他人的主觀世界，算是另一種意義的體驗角色，」她對著湯姆擔憂的神情挑眉：「這種天賦雖然罕見但不是個例，聽說FBI的一位特別調查顧問同樣擁有這種天賦，而且他用來進行犯罪分析，非常有勇氣的選擇。」

「Darling，我不關心那位FBI如何，我只想知道這種天賦會不會危害到你的健康。」湯姆眼裡的光芒幾乎令她願意花幾個世紀沉溺於那深海里的星辰。

她回過神來，笑的甜蜜：「當然不會，這只是一種罕見的天賦，一個禮物，」她不等湯姆回答已經轉向布萊恩：「我想你們還要商議湯姆接下來的行程，洛德老爺，我就先撤退了。」她和萬人迷先生近期顯然不適合共同現身。

布萊恩還來不及拒絕，女孩已經擰開門揮手道別：「紳士們，再見。對了，布萊恩，我夏天結束前的所有精力會專註於學業，我想你一定可以搞定那些邀約，對嗎？你可是世界上最棒的經紀人。」她堪堪避開湯姆的視線，在布萊恩威脅的表情中轉身離開。

馬里蘭州巴爾的摩

「醫生，我今天的情緒出現短暫失控，這是個壞的跡象嗎？」坎蒂絲靠著椅背望像落地窗外，神情里有種不確定帶來的脆弱感。

漢尼拔將紅茶放到她手裡：「坎蒂，每個人都會短暫情緒失控，你過於追求冷靜理智，這也許是你幼年經歷中有人強加給你的。」

他聞到坎蒂絲身上煙草的味道，再一次強調：「煙草可以，但大*麻乃至海*洛*因，你絕對不能輕易嘗試，那會令你——」

「我清楚，那會增加精神分裂症的發病幾率。」坎蒂絲呷了一口紅茶說。

神奇的罕見天賦往往伴有陷阱，而她的則是較高的精神分裂症發病幾率，是的，她騙了湯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