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斯坦福與矽谷

「嗨，大明星，你知道我們多久沒見了嗎？」CiCi靠著寢室門框調侃，東西方混血的面孔非常漂亮。

「親愛的，你不知道我多想你，」坎蒂絲用誇張的語氣說，接著小心翼翼問：「哈維教授最近心情如何？」

CiCi同情的看著她，「不太好，我認為你只能祈求上帝為你降下神跡，寶貝，現在已經是夏季學制，而你才回來上課，嚴肅的老哈維心情能有多好？」斯坦福採取加州常用的學季制教學，春夏秋冬四季都可以安排入學，但通常秋季或春季入學比較常見，基礎課程也基本安排在這兩個學期，而夏季學制的課程最少，嚴肅的哈維教授自然會有些不滿。

「但我從沒錯過任何一次作業，而且我做的應該還不錯。」坎蒂絲在忙碌的電影拍攝中依然通過遠程課程教學完成作業，也不能算是教學，目前所學範圍在她十二歲之前就已經十分熟悉，畢竟她有個聰明絕頂的極客父親。

「不用如此謙遜，沒人比你更優秀，幸虧是這樣，不然哈維教授早衝到好萊塢把你抓回來臭罵。」CiCi從寢室小冰箱里翻出個蘋果咬了一口，順手丟給她一個。

柔軟的金髮被她隨意的紮起來綁成丸子頭，穿著破洞牛仔褲格子襯衫盤腿坐在沙發上啃蘋果的坎蒂絲完全不像紙醉金迷的大明星，如果不是容貌氣質出眾，她看起來就是個計算機科學系隨處可見的計算機宅男——哦不，宅女。

她拖著時間啃完了蘋果，抱著筆記本深呼吸：「上帝，為我降下神跡吧！願哈維教授心情愉快，阿門。」

換來的是CiCi不給面子的爆笑聲。

「嗨，坎蒂，最近怎麼樣？」

「坎蒂，你參加奧斯卡的那條裙子太美了！」

「恭喜你，坎蒂，最年輕的最佳女主角。」

「今晚你是否有時間參加社團化妝舞會，坎蒂？」

坎蒂絲早就習慣這樣的招呼應酬，親切的應對得體，波光流轉的桃花眼還順便收穫了幾個小美女的芳心，CiCi調侃：「可愛的姑娘們，她有男朋友了。」

進了多功能廳坐下，CiCi仔細觀察她一會得出結論：「坎蒂，你真適合在阿拉伯國家生活，別說四個老婆，十四個你也能讓她們和平相處，用你那些迷人的小招數。」

「親愛的，我是個專一的人。」坎蒂絲敲擊鍵盤迴復布萊恩的郵件，她優秀的經紀人將《蝙蝠俠黑暗騎士崛起》的各城市首映禮時間安排傳了過來。

「7月18日，倫敦首映禮，倫敦…」坎蒂絲默念，CiCi是個典型的理工科學霸姑娘，對人文方面興趣不大，聽到坎蒂絲嘟囔的聲音難得問了一句：「倫敦有什麼吸引你？」

「啊，」坎蒂絲回過神，「建築、文學、藝術，還有——」

「還有什麼？」

坎蒂絲俏皮的眨眨眼：「還有湯姆·希德勒斯頓。」

CiCi翻了個白眼，對著秀恩愛的某人列出眾多事例，「你知道羅密歐朱麗葉、郝思嘉白瑞德還有帕利斯和海倫，最後都沒什麼好下場。」

「親愛的，你繼續說下去，我都開始懷疑你是暗戀我，想跟著我去阿拉伯當那十四個老婆其中之一。」坎蒂絲托著下巴觀察她，「看在你是個小美人的份上，我就勉強同意吧，而且我還缺個保鏢，會中國功夫的東方姑娘最合適不過了。」

CiCi矜持的撩撩頭髮，「別再做夢，我有男朋友了。」

「What？男朋友？」坎蒂絲受到了驚嚇。

「Yeap，男朋友。」

「誰？」坎蒂絲表情誇張的問：「誰搶了我的保鏢？」

CiCi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我開始懷念你不在的日子。」

「隨你高興，」坎蒂絲逼問混血小美女：「到底是誰？」

「埃文·斯皮格爾。」她對著坎蒂絲略吃驚的神情補充：「就是你想的哪個。」

「閱后即焚的斯皮格爾？」坎蒂絲受到了驚嚇，閱后即焚2011年9月發布后極受青少年推崇，而創始人埃文·斯皮格爾也成了備受關注的矽谷新秀，但坎蒂絲實在想不通她的混血小美女是如何結識斯皮格爾，雖然同在斯坦福，但這位創業成就不俗的洛杉磯富二代就讀商學院。

CiCi很快的說明了原因：「和你有關，他是你影迷論壇的成員，而我作為論壇的管理者與他有了交集，接著我也沒搞明白節奏，總之——我們現在是男女朋友。」

坎蒂絲表情皺成一團還是選擇繼續鼓勵：「嗨，甜心，無論如何——你的確該談場戀愛，斯皮格爾應該會很有趣。」

「Sofunny，和你很像——聰慧、有力量，野心勃勃，極具人格魅力。」CiCi理智的誇獎男友。

坎蒂絲挑眉：「典型的矽谷風格。」後面應該還有一句——喜歡享受與揮霍，和漂亮女性*交往。「So——你準備什麼時間讓我見見你的新男友。」

「就今天怎麼樣？」

……

斯坦福大學校園內共有三十多個就餐場所，她們選了一個臨近商學院的中高檔品牌餐廳，平時主要為斯坦福的商業精英及准商業精英們提供服務。

而此時的（准）商業精英們都忍不住偷偷觀察餐廳最內側的那一桌——即使那位置實在隱蔽，他們無法聽到任何話語。但奧斯卡影后+矽谷新秀的組合顯然令人無法忽視，這兩人也許是近年來最受媒體關注的斯坦福學子。

進餐中的三人之間氣氛很融洽，同是典型加州富家子女的坎蒂絲和埃文相處起來沒有絲毫不適應，而坎蒂絲通過觀察也看出埃文對CiCi非常認真，並非她擔心的情況，至於周圍那些好奇的眼神對她也沒什麼影響。

「坎蒂，也許我有些衝動，但有件事情我認為應該告訴你。」埃文用一種很嚴肅的語氣說。

坎蒂絲因他的態度面色一正，埃文打開隨身帶的筆電，調出一個地下論壇頁面，「這個ID是小丑的狂熱fans，聲稱他將在《蝙蝠俠黑暗騎士崛起》的丹佛首映禮上發動復仇，」他接著調出ID地址——詹姆斯·霍爾姆斯的信用卡購買記錄：「他購置了3支槍支和大量炸藥。」

埃文隱瞞了他之所以關注詹姆斯·霍爾姆斯，是因為這人曾在閱后即焚上發布槍支炸藥照片，如果他誠實回答，那麼閱后即焚對用戶一項標榜的**性將受到質疑，而對於普羅大眾——他的創業軟體成了有可能威脅社會安全的不穩定因素。

坎蒂絲大概能猜到埃文·斯皮格爾發現這瘋子的一些小細節，她將一系列相關信息發送至她的郵箱並轉發給華納高層，「埃文，這是一位和你完全無關的、脾氣古怪的極客宅男發現的。」

「當然，我今天只是作為CiCi的戀人和她的好友，也就是你，坎蒂絲，進行了一場親切的會餐，這之外的任何事——我毫無所知。」埃文對坎蒂絲的叮囑充滿感激，他當然知道，只要對外公開是他發現的這個狂熱瘋子，人們第一時間就會聯想到閱后即焚，他避無可避。

「嗡——」手機瘋狂的震動起來，來自華納CEO凱文·特蘇哈拉，近期因她加入旗下DC漫畫的對手公司漫威，特蘇哈拉對她完全失去了好臉色。

「嗨，凱文，信息提供來自一位斯坦福的極客，我想這瘋子的信用卡賬單已經足夠說明實施的必行性。」

「在可能造成的傷亡面前，我認為所謂只是惡作劇的可能性該視而不見。」

特蘇哈拉的推脫責任令坎蒂絲徹底失去了親切態度，這位大人物也許忘了他面對的是一位埃里森，「凱文，如果這是惡作劇，誤捕的一切社會後果我有膽量承擔；但如果這是事實，因你的猶豫讓這婊*子付諸實踐，面對社會聲討及華納內部票房影響，你有膽量承擔嗎？」

「或者說——到那時，你還依舊是華納兄弟CEO？」